第28章 ☆、(二十八)

安夏晔這幾天經常出沒一些酒吧等娛樂場所。

用買醉的方式放縱自己。

她是不知道真的很壞?

利用別人?

利用自己喜歡的人?

最後得到了什麽呢?

安夏晔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身旁的男人們也都蠢蠢欲動。

手機鈴聲在這種喧鬧的場合已經失去了它的作用。

可對于每天都期待手機響起的安夏晔來說,可以說是秒接的。

沒看手機上的備注,直接接起,還沒講話,安夏晔就愣在那裏了。

醫生說自己的母親目前恢複了一點神志,想要見她。

安夏晔急急忙忙的扔下幾百塊錢給酒保,馬上在街邊攔了輛的士。

好幾個月了,自己的母親的精神情況一直不穩定,連好好的談話都很難做到。

這一次,終于,自己的母親恢複了一點神志,她一定要和母親好好的談談。

雖然一直在療養院修養,但是安夏晔還是覺得自己的母親看上去很病态。

安夏晔去見自己母親之前,特意去衛生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生怕自己這夜店的形象讓母親吓一跳。

“媽,我來了!”安夏晔跑過去,一把摟住自己的母親。

“安安啊,媽媽真的是好久沒看見你了。”秦蘭摸着自己女兒的頭發,微笑道。

“媽,你身體不好嘛,一直在這裏呆着,醫生也不讓經常過來看,是我不好,我應該經常來陪您!”

“安安啊,媽媽對不起你。”

“媽,你別胡說,你哪裏對不起我了!”

“要不是媽媽這樣,咱們一家子也不會這樣分開。”

“媽,你怎麽還替安躍山說這話,什麽一家子,他就是個壞蛋,抛棄了您!”

“安安,你怎麽說話的,他是你爸!”

“爸?我沒這樣的父親!要不是他把公司交給安然,您怎麽可能會氣到這療養院來!”

“安安,你在說什麽呀?”

秦蘭一時又開始頭暈。

“媽,你怎麽了,是我太激動了,來,您趕緊的躺好。”

安夏晔坐在床邊,握着秦蘭的手。

秦蘭緩緩睜開疲憊的眼,看着安夏晔,嘆道:“安安,我這樣和你爸和安然沒有關系。”

“媽,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替那個私生子說話!”

“安安!別老說私生子私生子!安然是個好孩子,也有管理公司的天賦,安安,你應該和他好好相處,一起幫你爸管理公司。”

安夏晔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會幫那對父子說話!

“媽,當年安然來我們家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不開心的,這麽多年來,你忍了這麽久,還忍出了一身病!安躍山還把你送這兒來!他怎麽忍心!”

安夏晔一想到這個,就特想殺了安然。

都是這個攪亂別人家庭的私生子幹的!

“安安,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媽!”

“安安,媽其實得了老年癡呆症,再加上精神有些問題,老是頭疼。這不能怪你爸,當初查出來的時候,我就讓你爸把我送這兒來。你也知道你爸,大把年紀了,也不會照顧人,我總不能老拖累他....”

老年癡呆症!

安夏晔驚訝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她的媽媽怎麽可能會有這種病!

“媽,你是不是藥吃多了,說胡話了,你看你,也沒多大年紀,怎麽可能會得老年癡呆症!”

“安安,媽知道對不起你,沒能給你做做飯啊,一起看看電視啊,媽欠你太多,當初還讓你出國去,哎。”

安夏晔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一把抱住在床上的秦蘭。

“媽。你恨安躍山嗎?還有那個安然!”

“安安,說實話,媽在一開始知道安然背景的時候,是真的很生氣的,也和你爸吵過了,但後來知道安然的母親去世了,才慢慢的釋懷了,雖然是你爸對不起我,但安然這孩子也挺懂事的,能當家,能幫你爸做很多事情,你也該學着你哥一點,收收心,幫幫你爸。”

安夏晔只顧着哭。

如果現在她告訴自己的母親,自己為了給她報仇,想要讓安躍山的公司垮掉,她會不會很吃驚!

事實上,安夏晔也這麽說了。

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是一臉的生氣。

“安安!你太讓我失望了!他是你父親!躍山公司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他這幾十年的辛苦!你...你....咳咳...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秦蘭咳的厲害,安夏晔馬上叫來了醫生。

安夏晔在一旁看着難受的母親,眼淚嘩嘩嘩的流。

對啊,她真的太自私了。

利用了這麽多人。

秦蘭睡過去了,安夏晔在一旁默默的守着,臨走前,對着自己母親說:“媽,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了。”

安夏晔沒有回自己租的地方,而是回了自己家的大別墅。

安躍山看到自己女兒回來,別提多高興了。

安夏晔環顧自己的房間,苦笑,好幾年沒回來住了呢。

難眠。

安夏晔回憶起過去,好像安然并沒有那麽讨厭。

真的就像個大哥哥一樣。

對她很好。

以前她小,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一個哥哥住進自己家。

直到後來,才清楚,原來,她是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妹。

越長大越會胡思亂想,矛盾也越多。

秦蘭也正是怕安夏晔和安然的關系會緊張,才讓安夏晔出國讀書。

大晚上,有人敲她的房門。

安夏晔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安夏晔走過去開門,看到來人道:“你怎麽今天沒在之之姐家睡啊?”

安然笑着進屋,道:“還不是因為你,也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雖然不知道你和曾施是怎麽認識的,但是,那天,你确實是過分了。”

“哦?怎麽說?”

“你明知道他們的關系,還把曾施帶過來,還揚言要和他結婚?”

“誰還沒段過去了,別因為你和祁杏之鬧掰了就怪我。反正我們倆接的都是破鞋,彼此彼此而已。你失去了她,我也失去了他。”

“失去?在我安然的字典裏,沒有失去二字可言。總有一天,她會是你嫂子。”

“呵,還不是因為她抛棄了你情敵,好歹他們夫妻也處過三年.....”

“接下來的三年,三十年,只要我在她身邊就好了。”

“呵,咱們現在還真是.....難兄難妹啊,有點餓了,做點吃的給我吧?”

“清湯面加個蛋怎麽樣?”

“都行。”

安夏晔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突然間覺得,她和安然的關系一下子就像回到了過去一樣。

安夏晔吃着熱乎的面,突然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就像是個可憐的笑話。

還把自己的....心給投進去了。

曾施啊曾施,你怎麽樣了。

是不是都不曾愛過她呢?

會想念她嗎?

或是恨她呢?

安夏晔都沒有勇氣再去找他了。

一直沒有安夏晔音訊的曾施,開始急了。

好幾次上樓敲門,也沒人回應。

曾施越來越着急。

微信上找,沒回。

電話聯系,也一直打不通。

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有些事,總在失去後才會珍惜。

就像當初的祁杏之,現在的.....安夏晔。

所以,安夏晔也會成為....當初嗎?

安夏晔不在,曾施真的越來越晚睡,根本睡不着。

有人鬧,他會嫌煩,現在沒人陪着鬧了,竟然會不習慣了。

曾施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安夏晔。

有一次,竟然直接去了躍山公司。

而前臺則說,安副總辭職了。

曾施覺得自己特別差勁。

身邊都好像都留不住人。

越是深夜,曾施越是想念安夏晔。

熬夜的瘾和遙遠的她。

消失逃避的安夏晔每天在老宅吃吃喝喝。

把想念化成吃的動力。

可每天晚上都是以淚洗面。

說忘就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某日晚上,可讓安夏晔吓着了。

仆人竟然說上次那個曾施先生來了!

安夏晔只得懦弱的逃到樓上。

安躍山當然是支持女兒這樣的,畢竟,他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的是個二手貨!

當然,曾施是白跑了一趟。

在樓上窗戶邊悄悄偷看的安夏晔,真是不忍心。

多想大聲喊出他的名字,可是話到喉嚨,卻說不出。

安夏晔覺得對不起曾施。

舊手機不舍得扔,因為還能接到他的來電和信息。

實在忍不住,安夏晔就打開那臺單反,看看裏面唯一一張他們的合影。

讓安夏晔覺得上天在跟她開玩笑的是,拿到醫院那張單子。

說她懷孕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孩子。

安夏晔只覺得是命運在和她開玩笑。

一個天大的玩笑。

這個孩子的存在,安夏晔沒有隐瞞。

安躍山說:必須打掉。

安然說:一定要打掉。

可安夏晔躊躇不定。

打吧?就可以和過去說再見。

不打吧?讓孩子沒有父親?

當安夏晔看到手術臺上閃耀燈光的時候,眼神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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