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追妻火葬場第二十四天

沈寂舟微微颔首,擡手伸進口袋裏。

嗯?

寒眉微皺,沈寂舟換了個口袋,繼續摸啊摸。

阮軟仿佛已經懂了!

沈寂舟又沒帶手機。

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出門不随身帶手機。

什麽娛樂圈神秘的存在,全地球都得神秘吧。

這擱誰能聯系上他啊。

爹媽都找不到。

“算了,您回去記得關注我。”阮軟适當給他找了個臺階下。

沈寂舟神色微斂,收回了手,随意地擺在桌上。

阮軟便立馬被這只手所迷惑,沈寂舟的手潔白無瑕,放在古色古香的紅木桌上,攜了淡淡年月的味道,溫潤如玉,散發淡淡光澤。

這手忽然彎起,骨節分明,兩指叩了叩桌子,發出一聲極快的、不高不低的響聲,帶着提醒的味道。

阮軟立馬擡頭看向沈寂舟,此人冷冰冰地看着她,睨了一眼自己的手,問:“喜歡”

“這還用說嗎?您的手可是娛樂圈的震圈之寶,上到七十老妪,下到三歲孩童,沒有人會不喜歡吧。”阮軟拍須溜馬地答道。

“你呢”

我?

沈寂舟故意地,擡起自己的手,在阮軟的面前轉了轉,手指随意擺出的形狀,不然塵埃的手透着禁欲的骨感。

越是這樣的,越是誘人。

“自然也喜歡。”阮軟的小嘴跟摸了蜜一樣。

沈寂舟勾唇,用這只勾走阮軟魂兒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聲音帶着霏霏氤氲,“只許喜歡我。”

嗚嗚。

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這不是要人命嗎!

——

沈如夢端着菜來的時候,發現來時挺活潑一姑娘埋着頭,雙頰緋紅,不知受了什麽刺激。

沈如夢橫了沈寂舟一眼,“你欺負人家了?”

沈寂舟沉着臉,往阮軟碗裏添了兩只蝦,用實際行動回複沈如夢。

您看,我并沒有。

啧啧啧,沈如夢頭一次發現自己的侄子還會照顧女孩子,這種新發現讓她猛然升起一股自豪感。

辛辛苦苦養了幾十年的豬終于近女色了,嗚嗚嗚。

沈如夢激動地離開,路過鄰桌的時候,帶了一句話,“老顧讓你們敞開喝,喝完就把今天在這見的人都給忘了,知道沒?”

鄰桌五個紋着左青龍右白虎的大漢立馬乖順無比地點了點頭,“俺們聽顧哥的話,嫂子你放心。”

如此便好,沈如夢意味深長地看了沈寂舟一眼,讓他放心大膽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姑姑給你把好門哦。

沈寂舟假裝沒看見,眼裏只有自己心尖上的女孩。

這裏菜竟然出奇地合阮軟的胃口,她喜甜,口味偏清淡,這裏的菜味淡且鮮,偏甜且不膩,爽口美味,每一樣都好吃。

“你姑姑的手藝真不錯。”阮軟由衷的稱贊道。

沈寂舟擦了擦唇角,垂眸說道:“這些是我姑父的手藝。”

“你姑父真厲害,怪不得你做的東西也好吃。”阮軟兩個一起誇。

“嗯,喜歡可以常來。”

阮軟聞言,彎了彎嘴角,果然嘴甜的人運氣不會差。

這桌的菜上齊,沈寂舟拉住了沈如夢的手臂。

“一起吃吧。”

沈如夢頓時臉上樂開了花,就知道這小子點這麽多菜,藏着其他心思。

“我去叫你姑父。”沈如夢用圍裙擦了擦手,說道。

沈寂舟點頭。

顧漢東出來的時候,鄰桌五個大漢立馬放下酒瓶筷子,健壯大漢齊齊仰頭,整齊劃一地喊大哥。

顧漢東對他們擺了擺手,道了兩句話,便直步朝沈寂舟這桌走來。

見到顧漢東,阮軟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顧二的爹。

兩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同的是,顧二的臉上總是帶着漫不經心的笑容,玩世不恭,游戲人間。

顧漢東的臉上卻是刻着堅毅剛正,目光如炬,歲月并未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年輕的時候定然也是個帥絕人寰的酷哥兒。

許久未見沈寂舟,顧漢東臉上露出一絲柔情,喊道:“阿舟。”

沈寂舟應,“姑父。”

顧漢東坐在了沈寂舟的旁邊,沈如夢坐在阮軟的旁邊,場面十分地和諧。

沈寂舟那麽低調神秘,阮軟怕是圈內第一個見過他家裏人的藝人吧。

想到這裏,阮軟不禁莞爾一笑。

沈如夢在給她夾菜,見到她笑,妩媚的眼角眯起,“阮小姐還合口味吧”

“我很喜歡。”阮軟點了點頭。

沈如夢勾起緋色的唇,“阿舟很久以前便告訴我們你喜歡吃甜食,口味清淡吃不了辣,還好你的口味沒變。”

很久以前

阮軟嘴裏還塞着東西,便疑惑地轉向沈寂舟。

沈寂舟蹙了蹙眉。

阮軟立馬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一杯水遞在了她的面前。

沈寂舟幽幽地看了一眼沈如夢。

沈如夢明目張膽地對他笑。

你這個悶葫蘆,喜歡一個人,能藏十年。

姑姑可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要不是這姑娘出了事,你不還得憋個頭幾十年的。

咱們趁熱打鐵,用美色迷惑這姑娘,再生米煮成熟飯,這姑娘想起來,再後悔也晚了。

畢竟,我們家的皇位還等着你兒子繼承呢。

沈如夢養了沈寂舟二十年,所有的話,一個眼神,沈寂舟便能讀出來。

沈寂舟斂眸,生米煮出熟飯,不可。

君子應當取之有道。

沈如夢得意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公,你姑父不就是我煮出來的。

“夢夢。”顧漢東嚴厲的聲音适時插進了沈寂舟和沈如夢之中,成功阻止了沈如夢的誤人子弟的情感教學。

沈如夢聞聲,立馬喜笑顏開地為老公夾了菜遞到碗裏去,“老公,你多吃點。”

沈寂舟:“…………”

此時此刻,阮軟小口吃着碗裏的菜,一聲不吭。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QAQ

吃完飯,顧漢東将沈寂舟叫到了別處。

阮軟幫着沈如夢收拾桌子。

沈如夢被老公教育了一頓,不許再摻和沈寂舟和阮軟之間的事,于是只聊人生理想,不談風花雪月。

阮軟覺得她幽默又風趣,兩人之間倒是一點代溝也沒有。

“阿舟小時候要麽學習要麽彈琴,無趣的很,我給你講講我那混賬兒子的趣事吧。”

沈如夢給她講了好多顧二的童年往事,笑的阮軟差點沒岔氣。

另一邊,顧漢東把沈寂舟叫到了房裏,兩人面對面坐着,神情與外面嬉笑的兩人完全相反。

“那姑娘的事,我們都知道了,我們并不反對你們交往,但是,等她想起來,你打算怎麽辦”

沈寂舟垂着眸,濃密的睫毛擋住了他的目光,臉上的神色黯晦不明,無人能看出他心底在想什麽。

一開始就沒想瞞住他們,他們的反應也在沈寂舟的意料之內。

“我會一直陪着她,這段時間內不會碰她,等她想起來——”

沈寂舟喉間湧出些許苦澀,“我會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

顧漢東唇角劃過一絲笑意,“怎麽對自己這麽沒自信了”

沈寂舟低下了頭,高傲如他,在愛情面前,也同樣卑微如塵,不然也不會十年未得結果。

顧漢東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題應該是出在她妹妹身上,我已經放出風聲去走動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顧漢東能做的就是幫他在事情的真相上面給予一點幫助,為了這個侄子,他可是連過去的那些朋友都請出來了。

“謝了。”沈寂舟淡淡謝道。

顧漢東勾唇看向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兩人相處的方式不像長輩之間,反而更像兄弟,他一直鼓勵着沈寂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與自己的親生兒子相比,沈寂舟的性子反倒更像他。

可偏偏好的不學。

固執頑固的性格倒是學到了骨子裏。

“阿舟,最近手怎麽樣了”顧漢東看到他的手,眼裏便閃過一絲惋惜。

沈寂舟縮了縮手,神色自若:“無妨。”

——

拜別沈寂舟的姑父姑母,天已大黑。

沈寂舟連夜開車将她送回節目組為她定好的酒店,因為第二天還有別的活動。

一路上,阮軟都在和他叽叽喳喳聊自己聽來的故事,沈寂舟神色溫和,側耳傾聽,并不多餘。

到了酒店停車場,阮軟從車上下來,發現沈寂舟也跟着下了車。

“你也住這嗎”阮軟問。

沈寂舟點了點頭。

聽人說,這裏的房間不是很難訂嗎

也許他是沈寂舟,會不同。

兩人并肩走入電梯,阮軟按了層數,沈寂舟沒動。

莫非她們住一層

阮軟沒怎麽多想。

“叮咚——”

電梯再次被打開,進來了一對男女,男的似乎是楚河文化公司的一哥,女的……不認識。

兩個對家公司的一哥,在電梯裏不期而遇地打了個照面。

楚河一哥很有禮貌地對沈寂舟打了個招呼,雖同是一哥,在沈寂舟面前他還是個晚輩。

沈寂舟淡淡點頭示意。

電梯到達指定樓層,楚河一哥和妹子走在了前面。

接着,沈寂舟先阮軟一步踏出了電梯外,阮軟腿比之較短,慢騰騰跟在後面。

四人一起拐角,再拐角——

咦,沈寂舟怎麽還沒找到自己的房間。

驀地,沈寂舟停住了腳步,阮軟沒注意,撞在了他的筆挺的背上。

阮軟摸着鼻子,擡頭看了一眼房間號。

這不是她的房間號嗎

阮軟将房卡從包裏掏出來,又反複對了幾遍。

“可以開門了嗎”某人冷冷地聲音從上方傳來。

撇頭一看,隔壁隔壁房間的楚河一哥和他帶的妹子正齊齊往這邊看來,神色驚恐。

阮軟硬着頭皮插卡,滴,打開房門。

她推開房門之後,立馬眼疾手快地四肢張開擋住了門,某人果然試圖進入。

阮軟磕磕巴巴地道:“你,你,你進來幹嘛”

沈寂舟掃了一眼房間裏面,聲音磁性誘惑裏面透着厚臉皮——

“我沒地方住,你這看起來不錯。”

“…………”

作者有話要說:  顧漢東:誰和我說不碰人家的???

沈寂舟: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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