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追妻火葬場第二十六天

《貓宴》的劇本是根據著名音樂劇《貓》改編的,一位年老的貓星仙人即将退休,他将會在宴會上選擇一位貓飛升九天,成為繼任貓星仙君。

宴會上出現的形形色色的貓,映射了各種各樣的人,是個比較有深度的劇本。

阮軟飾演“美麗貓”,年輕時她美麗動人,是家族裏最受歡迎的貓,但她厭倦了浮華名利,毅然離開了家族。

這次歸來,她已身材走樣,容顏老去,看透凡塵俗世的她,渴望獲得一次重生的機會。

宗野飾演“好人貓”,他出身卑微,卻一直熱心善良,是一只人人稱贊的好貓。

這次,他混進宴會,也想要一步升仙。

其他的角色,是由助演擔任。

節目組給了二十四小時的排練時間,阮軟和宗野一從舞臺下來,便開始投入了緊張刺激的排練。

沈寂舟說過,在表演之前,讀透劇本将會為接下來的表演節省百分之五十的時間。

一讀,記劇情;二讀,認角色;三讀,捋沖突。

阮軟看完一遍劇本,便将裏面的角色和劇情記住了。

她自己又整理了一遍人物小傳,将角色的前世今生都給撸了一遍,從內心對話角色,理解角色的成長路程。

宗野笑她無用功,她沒理。

過了一小時,阮軟放下劇本,伸了個懶腰,“我背好了,有要對戲的嗎?”

排練房內,大家聚成一團,正在研讀劇本,阮軟的聲音響起,令大家都齊齊看了過去。

“阮軟,少吹點牛不會死的。”宗野擡起頭,譏諷道。

阮軟笑逐顏開,“不信,你可以考我啊。”

宗野嗤笑一聲,往後掀了幾頁劇本,“貓仙人問你為何想成仙,你如何回答的?”

阮軟想都不用想地答道:“我擁有過令人羨慕的生活,我不顧一切地将它毀滅,我像一只凋謝的玫瑰,日日都在枯萎,回憶過去,我才知道快樂的含義。我想要重生,我期盼明天,我渴望看見太陽升起,請再給我一次機會重拾自己。”

竟然都對,一字不差。

宗野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段臺詞。

阮軟彎了彎唇角,将對手的臺詞和自己的臺詞都背了出來。

“阮軟,你也太神了吧!”場內的其他演員驚呼道。

“阮姐,把你的技巧分享給我們呗。”

“是啊,是啊,你是怎麽做到背詞背的這麽溜的。”

助演們都好奇地圍上去問道。

阮軟謙虛地交流了一些技巧,不卑不亢,一點炫技的意思也沒有。

宗野冷笑看着她,瞪了一眼自己的助理。

助理一抖,立馬明了,默默走近,在給自家老板偷聽牆角。

阮軟的角色不僅有臺詞,還有一些動作,不僅學貓的特性,還要會設計動作。

阮軟學過湯姆貓,對貓已經小有研究,上手很輕松。

宗野雖然是歌手出身,不僅詞背的快,正兒八經演起來的時候,竟然一點不生疏。

這倒是出乎阮軟意料之外,原本以為對方是個青銅,沒想到竟然是個星耀。

王者就算了,在阮軟眼裏只有沈寂舟一個王者。

她聽底下的人聊過,宗野近年來是打算朝影視方向發展,宗野的經紀人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宗野送進來。

幾個小時後,節目組的幫導師忽然出現在了他們的排練室。

由于妝容道具什麽還未完善,大家僅是脫稿的,大致地演了一遍。

幫導師看完一遍彩排之後,眼裏的光都不同了,頗有些不可置信。

“李衛東當初為什麽說你演技差?”幫導師直言不諱地拉着阮軟問道。

阮軟一愣,随後淺淺笑道:“我也不知道。”

幫導師看着她,目光如炬,“你非常有表演天賦,在你表演的時候,身上那種由內到外的節奏感,沒有十來年的功底,普通演員是很難拿捏住的,來這個節目,是你做的非常正确的選擇。”

幫導師劉玉敏曾三次封後,是大家有口皆碑的實力派女演員,結婚生子之後,便轉居幕後工作,這次節目組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說動她來參加《表演者》。

“謝謝劉老師,我會努力的。”阮軟應聲道。

劉玉敏點了點頭,不知被別的什麽拉去了思緒,留了一會兒之後心不在焉地離開了。

阮軟這組排練到淩晨四點才結束。

她又累,又困,又餓,聲音又啞。

走路的時候,感覺都在飄。

大家都在等電梯的時候,阮軟已經昏昏欲睡,眼皮子一個沒注意便合上,小腦袋砸在了前面姑娘的背上。

小姑娘發出了驚訝的一聲。

宗野懶懶地看過去,捏着阮軟的臉把她從人背上拿下來。

阮軟睜開惺忪的眼,打掉了宗野的手。

“小梓,我真的好困啊。”阮軟和旁邊的助理撒嬌道,說完,腦袋便擠在了人家的肩膀上。

小助理抱住了阮軟的肩膀,輕聲細語地說道:“阮姐,再忍忍,到車上你再睡。”

阮軟伸手樓主了小助理的脖子,小助理比她矮一點點,這個姿勢很舒服。

“小梓,你身上好香。”

“…………”

小助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因為前面的人紛紛轉過頭看她們,她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我們不是蕾絲啊,你們不要誤會吶QAQ

宗野手抄進口袋裏,眼皮搭下,他看着阮軟睡着時的臉龐,濃密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陰影,落在她的鼻梁上。

阮軟的五官嬌而不豔,清麗脫俗,皮膚比別人都要白,壓在別人肩上的粉唇微微嘟起,绛唇映日,泛着光澤。

微風拂過,宗野的心莫名其妙癢了起來。

宗野連忙把頭撇開。

小助理一路上都在扶着阮軟,忽然,她的手機收到了一則消息。

她打開一看,驚呼出聲,又立馬擋住了嘴巴。

宗野捏了捏眉心,可真能睡,這樣都不帶醒的。

宗野心煩意亂地上了保姆車,他看了一會兒手機,才頓覺——

“怎麽還不開車?”

宗野的助理看了一下表,“阮軟和她的助理還沒上車,要不再等一下吧。”

不是困嗎?

磨磨唧唧的,還要不要睡覺了。

宗野熄滅了手機屏幕,看向了車窗外。

過了一會兒,小梓獨自一人回來了。

“你家小主呢?”宗野的助理問道。

小梓摸了摸鼻子,“她有專車回去。”

宗野的助理了然地拖長尾音“奧”了一聲。

這個點的還有人來接,很難不讓人想歪啊。

宗野踹了一腳自己的助理,臉黑的一塌糊塗,“你奧個什麽鬼,讓司機快點開車。”

小梓默默抱緊膝蓋,弱小,無助。

——

彼時的阮軟,看着眼前活的的沈寂舟,眼睛睜的老大,哪裏還有一點睡意。

“沈寂舟,你,你,你怎麽這麽晚,還不休息?”終于看到他,阮軟一時激動的語無倫次。

沈寂舟看了一眼手表,擡眸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

車窗外的風從縫隙鑽入,一下一下地撩起阮軟的頭發,她白淨的小臉被卷起的頭發萦繞着,襯托着小臉更加俏麗瑰逸。

“我們彩排到這個時候,才散。”阮軟答。

說完,阮軟湊近了沈寂舟,逼近他的側顏,忽然大驚小怪道:“我怎麽覺得你有點不一樣?”

“?”沈寂舟側目看着她。

阮軟喜逐顏開,咧着嘴露出淺淺的酒窩,“你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從頭發到腳都在發着光,即使是後腦勺也是驚人的美貌。”

阮軟伸出手,擋住沈寂舟的臉再緩緩移開,看着漸漸露出的名品美貌,阮軟開心的和傻子一樣。

沈寂舟握住她的手,眼角卷起柔情,“你的這張嘴啊——”

“我的嘴怎麽嘛。”

“以後不許這麽和別人說話。”

阮軟看着沈寂舟嚴肅的态度,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

“坐好了,我送你回去。”

得到了滿意答案的沈寂舟,心情頗好。

路上,阮軟和他說起了節目的事情。

“我抽到了第一組,宗野還罵我,第一個演難道不好嗎?”

“我們演《貓宴》,是改編的劇本,我演一只幡然悔悟的貓。宗野演的角色,和他本人超像,都是僞君子,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別說,他的演技是真的還行,和他演對手戲,完全不用擔心他忘詞或者狀态不行,演戲上面,我們還挺和諧的。”

“…………”

沈寂舟的眉頭漸漸蹙起,很好,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宗野做了不少事。

某人渾然不覺地繼續啰嗦。

到達酒店的時候,沈寂舟沉着臉,像是地獄來的索命鬼差,渾身透着寒氣。

阮軟怵怵的,這人怎麽忽然變臉了。

“你訂到房間了嗎?”阮軟軟糯地揪了揪他的衣角,小聲問道。

沈寂舟黑眸微眯,眸色冷漠陰沉。

看來是沒有,阮軟從沈寂舟的表情已經看出來了。

“咦,這裏的房間這麽難定嗎?”阮軟拿出手機,就要查一下。

沈寂舟奪過了她手裏的手機,一言不發地走在了前頭。

阮軟連忙小跑跟上。

路過在僻靜的角落,沈寂舟忽然轉身,拉過她的手臂,把她壓進了懷裏。

這個時間确實四周也沒有人,兩人不必遮遮掩掩。

但這并不能代表可以輕易放火哦,沈老師。

阮軟想要動。

沈寂舟摁住了她。

沈寂舟個字高,她的腦袋才到他的胸口。

鼻尖都是他身上的,成熟馥雅木香味,沉澱着歲月,安和身心,讓人莫名的放松。

沈寂舟抱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腦袋,身上的戾氣一下便消散了。

他扶着她的背,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低沉好聽的嗓音,像夜間緩緩流淌的泉水。

“我等了你四個小時,不是為了聽你訴說和另一個男人的種種。阮軟,我不是聖人,我偶爾也會吃醋。”

作者有話要說:  宗野:你們不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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