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來

聽到關巧芸的話,張曉儒終于笑了。

他相信,關巧芸已經認識到了服從命令的重要性。

張曉儒悄聲吩咐着說:“把達哥叫來,人來後你負責警戒。”

關巧芸原本還想說什麽,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改口道:“我……就去。”

關興文等關巧芸走後,朝張曉儒豎起大拇指,微笑着說:“三哥,還是你有辦法。”

他拿自己這個妹妹,經常沒有一點辦法。

張曉儒瞪了關興文一眼:“剛才說的話,對你同樣有效。只有鐵一般的紀律,才有鐵一般的隊伍。”

關興文堅定地說:“三哥放心,你讓我向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一切行動聽指揮。”

張達堯到後,張曉儒準備開個小會,布置自衛團和民兵下一階段的工作。

自衛團雖是敵人的團體,但淘沙村民兵,可以用自衛團為掩護,更好地從事抗日工作。

張曉儒緩緩地說:“在自衛團,你們要積極表現,及時掌握其他人的思想動态。為了打擊日僞,我們要不斷發展壯大隊伍。

張達堯說:“就怕家裏人不理解。”

張曉儒是自衛團長,又是新民會的人,不要說村裏人說閑話,家裏的人也不理解。

“現在他們不理解,将來一定會理解。越是不理解的人,我們越要原諒他們,因為他們都是同情抗日的。”

關興文說道:“三哥說得對,我們只要對得起良心就行,就算他們罵我是日本人的走狗,也不會在意。”

張曉儒問:“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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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興文興奮地說:“三哥,今天跟達哥在臨雙公路觀察了好久,基本上摸透了大楓樹據點的巡查規律,是不是晚上再割次電話線?”

割電話線不僅可以打擊日僞,而且風險不大,一把鉗子,幾分鐘就能剪一截電話線。

把電話線纏在身上,一般人都發現不了。

到時往井裏一丢,日本人就得重新布線。

張曉儒沉吟着說:“割電話線可以,但不能在三塘鎮的範圍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如果這裏整天出事,敵人會不懷疑?”

張有為去羅堂村見幹娘,被扭送到了縣委。

僞軍在集輝村遇襲,損失慘重。

陳拯民被襲擊,也是從三塘鎮離開之後。

如果臨雙公路的電話線再次被割,日僞一定會報複。

他們找不到游擊隊,一定會拿老百姓出氣。

特別是住在公路旁邊的老百姓,一定會遭殃。

張達堯沉吟着說:“曉儒說得對,我們做事要考慮後果。”

“明天開始,把臨雙公路上所有的電話線杆位置記下來,只要時機合适,就可以動手。鬼子的電話線,就不能讓之暢通。”

張達堯想了想,說:“那隔幾天就得行動一次,鬼子的工兵,經常在路上維護線路。”

張曉儒微笑着說:“我們現在有槍了,他們單人出來,咱們就幹掉他。出來的人多了,又會顧此失彼。”

關興文躍躍欲試地說:“真希望明天就能幹掉東洋鬼子。”

張曉儒正色地說:“想要幹掉東洋鬼子,就得練好殺敵的本事。射擊、扔手榴彈都有只是最基本的技能。今天晚上,去後山訓練。對了,還有件事,這次集輝村戰鬥,上級只拿走了機槍,剩下的沖鋒槍和步槍,以及所有子彈,全部留給了我們。”

關興文激動地說:“這麽說,我們也有槍了?”

張曉儒微笑着說:“對啊,從今晚開始,我們就可以用真槍訓練了。”

原本關興文幾人的訓練熱情就很高,拿到真槍後,更是興奮。

特別是關巧芸,雖然個子不高,但拿着步槍,也是訓練得有板有眼。

第二天上午,張曉儒在張家大院,将自衛隊的人集合起來,向他們宣布,自衛隊即日起更名為自衛團。

但是,張曉儒只宣布自己為自衛團團長,并沒有提到王雙善。

魏雨田得知消息後,很快找到了張曉儒。

魏雨田的馬臉上,擠着虛僞的笑容,恭維着說:“恭喜張兄弟榮升自衛團長。”

張曉儒卻沒給他好臉色:“魏管家,蔣鎮長有令,全村所有十八到四十五周歲之男性,必須全部接受訓練。自衛團到現在,還沒有一條槍,怎麽訓練呢?”

魏雨田篤定地說:“請張團長放心,槍支不日便到。”

張曉儒追問:“不知魏管家的‘不日’,具體是幾日呢?”

魏雨田像是下了決心似的,堅定地說:“十日之內必到淘沙村!”

張曉儒緩緩地說:“那好,我就等十天。”

魏雨田問:“那王雙善之事……”

張曉儒擺了擺手:“等槍到了再說吧。”

他現在手裏有了槍,底氣比原來大得多。

魏雨田臉色一變,但最終還是沒敢說什麽。

張曉儒今非昔比,而他這個張家管家已經過氣了。

張曉儒眼尖,突然看到張有為進了張家大院,詫異地說:“咦,那是有為兄嗎?”

魏雨田看清是張有為後,驚喜地迎了上去:“少爺回來啦!”

張有為臉色蒼白,雙目無神,像是受了很大驚慌似的,說話也有氣無力:“魏管家,自衛隊又成立了?”

魏雨田嘆息着說:“是啊,自衛隊已改名自衛團,由張曉儒擔任團長。”

張遠明雖然死了,但有張有為在,張家還不算落敗。

張有為也算個人物呢,在日本人面前是說得上話的。

張有為此時才注意到張曉儒,朝他點了點頭。

張曉儒微笑着說:“有為兄,不好意思,自衛團借用貴府,也沒跟你打招呼。”

張有為能平安回來,說明他接受了改造。

不管張有為內心的真實想法,至少,目前他不敢與八路軍為敵。

張有為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說:“這裏已經廢了,你想怎麽用都行。”

“多謝有為兄。”

張有為回村,主要是想向魏雨田要錢:“魏管家,給我支點錢用。”

魏雨田為難地說:“家裏的錢都被土匪搶走了,賬上已經沒什麽錢了。”

張有為說:“有多少都給我吧,另外,給我找點金丹提提神。”

他所謂的“金丹”,其實就是鴉片的一種,在根據地等了幾天,他都快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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