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帶他去(連理枝)

她知道,在鄉下的時候,信號不好,導致他連手機都懶得買。

當她接過紙條把它直接塞進自己口袋裏時,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正覺得奇怪,按了接聽只聽那道熟悉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不看看上面是什麽嗎?”

不是他的電話號碼嗎?對了,他可以直接打她電話,他知道她電話。只好把手指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紙條再看看裏頭他寫了什麽。

打開一看,卻見是一句詩: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知道她喜歡花草,拿花草的詩來和她對話了。

宋随意嘴角一勾,不由抿嘴而笑。

不遠的地方,他的眸光落到她嘴角邊的笑容上,微微蕩漾。

柳晴趕到醫院,和宋随意取得聯系之後,到了女兒床邊。

柳佳佳這時候醒了,看見媽媽,驚訝地喊了聲:“媽媽怎麽來了?”

柳晴兩個膝蓋發軟,好不容易在宋随意扶一把的情況下沒有在女兒面前摔倒,拿起女兒的手,柳晴顫抖的嘴唇親吻着:女兒是她唯一的命根子。

眼看佳佳的情況有所好轉,柳晴對于宋随意更是感激不盡,說:“随意,虧得有你。我都不敢想象如果她一個人在家——”

“沒事,晴姐。這樣,我問過醫生了,佳佳要在醫院裏觀察幾天,我幫你去辦入院手續。你陪着佳佳坐會兒。”宋随意說。

“好,麻煩你了。”柳晴沖她猛點頭,坐在女兒床邊一步都不敢離開。

宋随意走去護士臺問詢病床的事時,只聽兩個護士在議論着。可能都沒有看見她,那兩個護士徑直在她面前說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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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醫生安排的床嗎?”

“對啊,本來兒科一張床都沒有了。杜醫生一開口,自然誰敢不賣杜醫生的面子。”

“那女人是誰?”

“不知道。——不會是杜醫生的私生女吧?”

耳聽有人越說越離譜了,李謙峰在旁咳嗽一聲。兩個護士回過神來,一看宋随意在這兒,趕緊背過身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請問——”宋随意也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走到護士臺前,問,“病人是什麽時候轉到病房?”

李謙峰看着她,笑道:“病床已經安排好了,很快會有人幫病人轉到上面兒科。”

那些護士恐怕因為私底下說了某人的壞話,害怕的要死,聽李謙峰這樣一說,趕緊喊人推病人上去兒科。

等柳晴和佳佳的事辦完,宋随意一看鐘點,晚上八點鐘了,她這還沒有吃晚飯,肚子餓得咕咕叫。柳晴對她說:“你先走吧。明天我恐怕不能回店裏,還得你幫忙收拾店面。”

“行。”宋随意安慰地拍下她肩頭,“晴姐,佳佳現在退燒了,沒有什麽大事的了。你別太緊張。店裏的事,這兩天我幫手打理,你好好陪佳佳。”

“麻煩你了,随意。”

“不麻煩,那個花店,現在不是有一半屬于我的了嗎?”

柳晴聽到她這個眨眼的話不由跟着一笑:“你說的對。”說完,把店鋪的鑰匙交給了宋随意。

宋随意拿了花店的鑰匙,想到柳晴剛才匆忙走,店鋪裏有些收尾的工作沒有做完,于是打算回花店幫着先打理好,方便明天開店。

她快步走出醫院門口,走到路邊攔出租車。一輛黃色出租車剛要開到她面前,路面上從出租車後面趕上了一輛轎車,瞬間把出租車給擠開了。

在路燈下,那輛白色的轎車,好比優雅的貴族一樣,向她駛來,停在了她身旁。

宋随意低頭,望見了駕駛座裏坐着的人。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上車。”駕駛座上的男人說。

“杜大哥,你怎麽能開車?”

想着她之前在琢磨柳晴讓她學開車時,她還聯想到将來他開不了車,她剛好可以開車載他。

很顯然,她這人嘴笨,這話馬上引來他不悅的一瞥。

自知說錯話的宋随意捂了下嘴,拉開了後面的車門,貓腰鑽進了車座裏。進到車裏面一看,真的只是他一個人,他握着方向盤。

要不是副駕座上放了他慣用的醫用拐杖,她都快以為他又換了個人了。

怕堵住交通,她上車後,他馬上把車往前開了。白色轎車行駛上了主幹道,行駛平穩,一如他遇到什麽事都異常冷靜的性格。

車裏,安安靜靜。宋随意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心髒的跳動聲,撲通,撲通的。

原先想着自己要嫁個鄉下跛子,結果現在變成坐上一個金牌教授的車。這人生,無奇不有。

只見她的目光從後面射來,杜玉清輕輕扯出一絲氣:“好好看,我都說了,不要把我看作鬼。”

“沒有把你看成鬼。”

“那看成什麽了?”

“你現在不是變成教授了嗎?”

“以前你我讨論隔代,現在變成議論我的教授身份嗎?”

宋随意沒有辦法笑出來,他的笑話每次都好冷。

“剛才——”宋随意輕聲地問,“你一直在等我嗎?”

“我大哥說,這是追女人最基本的。”

“為什麽是大哥說?”宋随意納悶。

“因為我從來沒有追過女人。”

聽他說到這句,她是不是要高興得要死。這麽說,他從來沒有女朋友,她是他自始自終唯一的一個。

高興的心情真的有的,宋随意摸着自己砰砰跳的心頭,想:自己真喜歡他。無論他變成什麽樣,這種心情變不了。

“杜大哥,能載我到花店嗎?”宋随意嘴角揚了起來,“我想帶你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

這用得着問可以不可以嗎?杜玉清好想再給她一瞥傻瓜笨蛋的眼神,轉頭盯着車上GPS地圖:“你說地址在哪?”

宋随意給他指路。這個車七拐八彎的,到了柳晴的花店時,已經九點鐘了。

杜玉清下車的時候,仰頭看着這個狹窄的店口,再看到她急于開門的後腦勺一頭短頭發被夜風吹得淩亂好像個鳥窩。這丫頭,總是如此随意得讓人感到可愛惹眼。

走近幾步到她身後,他的手指伸出去在她的頭發上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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