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機場圍堵

“現在地面溫度是28度,請注意防暑降溫……”空姐甜美的聲音響起。

秋老虎威力不減,趙思晨提着包,帶着口罩和帽子,從頭等艙提前下去。

李嘯海緊緊跟在她身後,唯恐跟丢了這個女人,又怕被粉絲發現。

手上大包小裹的時候,偏偏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已經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公司公關部門打過來的。

多年的職業經驗,讓李嘯海當即察覺到不妙。

他顫抖着手接通電話,對面那邊的人一直在說,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總之,讓趙思晨這幾天低調點,別再四處招搖了,公司正在緊急開會內部商讨方案。”

星藝的公關說完這句,就放下了電話。

“怎麽了?走啊。”

趙思晨看李嘯海磨磨蹭蹭的,心裏不悅。

“思晨,可能要等等。”

“怎麽了?”趙思晨不耐煩,這個經紀人今天怎麽磨磨唧唧的。

“那個迪克。”他欲言又止,“迪克爆出了一段錄音,把你媽媽……雇人黑其他女明星的事情爆了出來。”

“什麽?”

趙思晨眼皮一翻,手上的包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到底什麽錄音,她說了什麽玩意啊。”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

“先到這邊來。”李嘯海把她拉到了人少的角落裏,細細說了一下。

“就這樣,我剛剛打開微博看了一下,這事很嚴重,公司讓你千萬別出來說話了。”

“不是,什麽破錄音,把你們緊張成這樣……”趙思晨說着扒拉開手機。

看見屏幕上的內容時,她瞬間啞巴。

“這…….這可怎麽辦。”她跺着小腳,急得不行。

“咱們先從這裏想辦法出去再說,從頭再議。”

“還有我媽呢,她知道這個事嗎,剛剛下飛機也沒注意她。”

趙思晨一心和江萍蕊斷絕關系,同一班飛機的頭等艙,愣是都沒在一起出來。

另一邊從飛機裏下來時,江萍蕊也習慣性刷手機。

當她看見熱搜時,停了一下。

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之後,她就再也走不動路了。

舉目望去,就是機場門口烏壓壓的人群。

這時趙思晨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媽,我知道你也坐這個航班,你知道現在微博上發生了什麽吧,出去的時候務必小心點,千萬別被外面的記者抓住了。”

她雖然不想和江萍蕊再扯上太多,可眼下這麽大的事,萬一她不知道被記者堵住,鬼知道會說出什麽來。

趙思晨的語氣讓江萍蕊越聽越氣:“你還知道你有這個媽啊,不是早就和我斷絕關系了嗎?電話打也不接,現在出事了來主動找我。”

脾氣也跟着上來了。

“媽,難道你希望我也被封殺嗎?要不是你作死,迪克那條瘋狗至于出來亂咬人嗎?這不都是無奈之舉嗎?”

“你說你也真是,非要和這種人扯上關系,就為了我那個垃圾妹妹,你知道她多惡心嗎,她的粉絲在微博上放我那些照片……”

趙思晨說不下去了。

江萍蕊的臉色越來越差。

“媽的,這個傻逼迪克。”她低低罵了一句,馬上四處張望,唯恐被人看見。

這麽明顯的錄音被扒了出來,所有事情被扒得一幹二淨,她和裸.奔也沒啥區別了。

趙思晨在電話裏和瘋了一樣:“你怎麽能那麽不小心,背後黑人還能被人錄音,我是徹底完了!”

一邊打電話,眼睛還在四處巡邏,警惕每一個可能圍上來的人。

記者們早已團團圍住出口,他們興沖沖地看着出來的人群,對于帶着口罩帽子的格外關注。

這些娛媒眼睛犀利得很,知道明星喜歡這樣打扮自己打掩護。

但今天,他們是無論如何也要抓住這對母女的。

“出來沒有啊,剛剛過去好幾波人了。”

“不會漏了她吧,主編今天特別叮囑我,一定要沖到最前面,問出最有聊的東西來。”

“不會漏的,這麽多雙眼睛盯着呢,除非她是孫悟空,有本事直接飛走。”

“她今天應該不敢正面回答這些問題吧,那我們怎麽辦呢?”

“不敢回答也是一種回答,也是一條新聞,懂不懂?”一個中年女記者在給旁邊的小實習生現場授課。

小姑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是說就這班飛機嗎,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怎麽還沒有人影啊。”

“來了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一群記者們瞬間烏壓壓圍了上去。

趙思晨和江萍蕊在裏面耽擱了太久,等她們出來時,人群最多的那一波已經過去了。

記者們本以為,她會趁着人多的時候溜出來,沒想到最後才現身。

這可就太方便他們圍攻了。

所以,走到出機場門的那一剎那,看見長.槍短.炮架到眼前時,江萍蕊是真的要暈過去了。

趙思晨跟她差不多時間出來,兩人在出口碰面了。

娛記們都很犀利,一眼認出了兩人,為首的那個小姑娘擠到最前面,目标直奔趙思晨,話筒眼看着都要塞到她的嘴裏。

“請問趙小姐,如何看待您母親和Jone雜志主編上床錄音的事情?”

“趙小姐,錄音爆料,您母親雇傭了營銷公司,黑過非常多的女明星,您如何解釋。”

“趙小姐,您不是和您母親不聯系了嗎?為什麽還坐同一班飛機回國?”

“趙小姐,對于網上出現的那些照片,請問您如何解釋?是否真有此事?”

“趙小姐……”

“夠了!”

娛記們問的一個比一個犀利,趙思晨聽見這三個字就要瘋了。

她用力推開為首的幾個記者,伸着手指頭指着他們:

“解釋解釋,解釋你媽啊,一個個和蒼蠅一樣,大熱天的堵在機場門口,你們是太閑了嗎!”

李嘯海見趙思晨像個女瘋子一樣,想在後面攔着,但是趙思晨一把把他推開。

根本攔不住。

眼看着事情越來越不可控,那些娛記的攝像錄音裝備還開着,李嘯海慌了。

趙思晨這是找死,一旦這些畫面爆出去,誰也救不了她了。

他嘆了口氣,給公司打電話,對面只是告知他暫時不要理會。

公司會處理好這些。

李嘯海隐約有預感,星藝可能要放棄趙思晨。

他辛辛苦苦打造這些年,培養的一個搖錢樹。

“哎。”李嘯海嘆了口氣,挽不回了。

娛記們都很會問,專門戳人的心尖子。

趙思晨徹底上鈎,到最後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怒氣沖沖道:

“是蘇蔓派你們來的對不對,我就知道,她看我笑話很爽是吧。”

“誰告訴你們錄音就是對的,”說罷指着一旁的江萍蕊,“這個女人背後做了什麽和我有什麽關系,早和她斷絕往來了!”

江萍蕊聽了氣得喉嚨一梗。

親女兒又一次當着記者面,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

她也難逃被記者追問。

“江女士,請問您和Jone前主編迪克是什麽關系,您侄女進入終審與此有關嗎?您被梵嘉辭退是因為這個嗎?”

“請問您真的有幫趙思晨惡意黑人嗎?這件事趙思晨本人知道嗎?”

“都他媽給我滾!”江萍蕊徹底崩潰,髒話都飚了出來。

這句話喊完,就見她翻着白眼,兩手不斷抽搐,眼前一黑突然暈了過去。

“快叫救護車啊!”有人大吼。

現場馬上亂哄哄鬧成一片,機場的人過來維持秩序,畢竟人命相關,剛剛圍堵的記者們也不敢貿然上前。

趙思晨就趁着人群混亂的時候,溜了出去。

等到救護車趕到,把江萍蕊擡上車後,敏銳的記者們突然發現,趙思晨已經沒了人影。

江萍蕊的暈倒,幫趙思晨躲開了機場娛記,記者們只拍到了她拎包離開的一個背影。

她自己出了機場,坐着救護車直奔市醫院。

人走了,但娛記是不會放過她們的,而且速度很快,新聞很快發了出去,标題非常吸引人:

“趙思晨機場大罵記者,出口成髒,動作舉止猶如潑婦。”

“親生母親江萍蕊機場暈倒,趙思晨拎包冷漠離開。”

還配了一張趙思晨拎包的背影圖。

她抛棄自己母親的人設大家都清清楚楚了。

下面罵聲一片,混雜着各種聲音。

“趙思晨還演什麽戲啊,讓她媽出道吧。”

“這暈得也太是時候了吧,母女實力演技派。”

“有些人怎麽這麽惡毒,人家都暈倒了,還罵得那麽惡臭,夏天熱中暑不可以嗎?”

“樓上的,我jio得今天氣溫也不高吧,後來不是還下雨了嗎?這麽容易暈倒。”

“人家暈倒是救自己閨女,不然趙思晨昨天還不得被娛記扒層皮。”

“趙思晨才惡心好嗎,再怎麽說江萍蕊也是她親媽,還幫她幹了那麽多惡心事,回頭一個不知情甩鍋技術無敵。”

“你懂什麽,說不定就是人家商量好的,棄媽保女,我說趙思晨不知情,你信嗎?”

“信個鬼,背後說不定還一起商量怎麽黑人。”

網友猜測紛紛,各家被她們黑過的,疑似被黑過的明星粉絲齊上陣,把趙思晨和江萍蕊噴得狗血淋頭。

更有粉絲激情抽獎,抽得還很有諷刺性:

轉發抽藿香正氣水,夏日解暑必備,機場不暈倒[微笑]

轉發抽一套護膚品,美容防曬,友情提醒,酸性體質者不宜使用,醋精家的粉絲建議別轉了。

實際上,江萍蕊一半是被氣的,一半也是裝的。

她當時雖然怒急攻心,但也不至于那麽快就暈過去,閉上眼睛後還是有意識的。

微博滿屏的刷屏,搶救室醫生和護士都認識這兩人了。

檢查了一下也沒有大礙,江萍蕊如何“暈倒”的,醫生們自然也心知肚明。

随便給她開了點維生素,叮囑趕過來的趙思晨,不要再讓她媽媽看網上的東西了,保持心情舒暢。

這個醫囑聽起來頗為諷刺。

雨後的秋日空氣格外清新,蘇蔓走在門口,就看見阿姨接蘇棠回來。

蘇棠這幾天格外開心,并不知道網上發生了什麽,只知道爸爸媽媽每天接她放學都特別準時,家裏還有好多好多的糖可以吃。

在這之前,蘇蔓一個人照顧她的時候,她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晚飯上好後,家裏的阿姨聰明地走了出去。

蘇蔓坐在沙發旁,慢悠悠咀嚼拔絲蝦仁,筷子夾起一顆蝦仁,拉出漂亮誘人的糖絲。

陸家的廚師手藝是非常不錯的。

男人坐在旁邊,罕見地在吃飯時扒拉手機。

這個低頭的側顏,白色襯衫半敞,流線型的頸部暴露在空氣中。

誘人得讓蘇蔓想咬上一口。

她嘴裏還在慢悠悠咀嚼蝦仁,嘴邊帶着一縷糖絲,快擦到衣服上了,她也沒看見。

目光都盯在男人身上。

還沒來得及有一點點動作,男人已經放下手機轉過頭來,把偷看他的蘇蔓抓了個正着。

一雙眼睛當即彎成了好看的弧度。

他湊上前,低頭輕觸她溫軟的唇,還帶着點點甜甜的味道。

唇角的糖絲被男人一點點吃到嘴裏。

應該是最甜蜜的親吻。

蘇蔓狐貍眼掃了過去,赤腳在男人小腿踩了一下,沒什麽力氣,換回來的只是男人都一聲輕笑,吻得更緊。

還好蘇棠已經被打發去寫作業了,不在飯廳。

這一頓飯,吃得她都不是很自在。

男人的手機放在一旁,她眼睛一瞄,就看見是江笑的畫面。

陸時遠在看微博上的消息。

本以為他從沒有關注這些東西的。

放下碗筷,蘇蔓看着男人半敞的衣襟處,眼神若有所思。

“陸時遠,江笑和趙思晨今天的下場,你背後做了多少動作?”

她突然莫名其妙問了這麽一句。

陸時遠微微偏頭,深深凝視着眼前的美人。

她的唇角還帶着透明發亮的糖漬,清亮亮的眼神透着狐貍般的聰明狡黠。

很多事情也瞞不住她。

“也沒做什麽。”他仿佛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

“事情都是他們自己做的,我只不過……随手做點好事,讓大家知道一下。”

“所以那個錄音是你爆出來的?”

“不是。”陸時遠替她倒上一杯冰啤。

“蘇蔓,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親自動手,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末了又加了一句:“不明白的話,我現在教給你。”

蘇蔓從不懷疑陸時遠的手段。

無論是商業上,還是做人上。

梵嘉能有今天,與陸時遠的人脈關系外加行事手腕,密不可分。

所以才能在一衆國際奢侈品大牌中殺出來。

更何況,從認識這個男人第一天,他就在她面前展示了資本家不一樣的能力。

她陷入了胡思亂想之中。

男人看着蘇蔓在那裏出神,手背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想什麽呢?”

這個動作,帶着點促狹,又帶點調情。

紅意一點點蔓延上她的臉頰。

“你是不是在想,陸時遠有一天會不會也這樣對你,不聲不響中,就讓你身敗名裂。”

被男人說中,蘇蔓陡然清醒,她打了個哆嗦。

就見他略微上前,輕輕捏着女人的下巴,半是玩味半是調戲道:“如果有那一天,一定是你又偷偷跑掉了,惹我生氣。”

他頓了頓:“蘇蔓,真有那一天,想讓你自個兒回來,我有一千種方法,一萬種手段,你想試試哪一個呢?”

這話說得非常挑釁。

蘇蔓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聽見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撫上她的心尖:

“但我哪個也不會用,我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去抱着你,去求你回來,蘇蔓,你一定舍不得的,對不對?”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人卻越來越湊近。

目光相視下,說話間,男人溫熱的唇已經抵上蘇蔓的唇邊,輕輕環抱住她。

一滴眼淚突然從她眼角滑落。

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陸時遠抱着美人,在她耳邊低聲道:

“我父親昨天剛剛給我打過電話,讓我看在江笑父親的面子上,別做的太過。”

蘇蔓知道,江笑和父親和陸時遠父親關系還不錯。

“所以呢?”她反問。

“我說了,事情是他們自己做的,怨不得別人。”

陸時遠靠在沙發上,神色若有所思:

“我沒想到江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父親是我的高中老師,為人很正直,可惜江笑從小就不是很聽他的話。”

“江笑的母親也不怎麽管她,就變成了今天這個嬌縱的樣子。”

他回頭看了蘇蔓一眼:“蘇蔓,我虧欠了你和蘇棠五年,接下來的全部日子裏,陸時遠會用一切補償你。”

“所以你會照顧好蘇棠嗎?”她輕輕問。

“不,我會照顧好你們兩個人。”

鬧了一大圈,江萍蕊住院,趙思晨連屋都不敢随便出,漫天都是兩人的負.面消息。

江笑也沒好到哪去。

只有蘇蔓一個人是歲月靜好的。

她安安靜靜在辦公室處理設計文稿,最近公司新招了一批萌新進來,她這個設計總監壓力也不小。

自從Jone雜志涼了,也沒人敢拿蘇蔓被取消資格說事,反而是羨慕她如此幸運,提前退出了這麽個垃圾雜志的評選。

江笑和趙思晨的皮也基本上被扒得幹幹淨淨,網上除了個別幾個粉絲在洗地,路人眼不瞎的都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

甚至還有不少人粉上了她。

“我問了我搞設計的朋友,這位小姐姐在圈子內絕對是大咖,只是人家比較低調而已,沒搞粉圈那一套。”

“早年在學校的時候,就在美國開過個人設計展,有大牌金主爸爸贊助,找找早年的新聞就知道了。”

“這也太酷了吧,這麽年輕就舉行設計展,有第二個嗎?”

“這種水平的完全沒有,剩下的都是自己花錢買的。”

“emmmmm據說很多大牌設計師都主動勾搭她,私底下和她關系都很不錯,還送她新款體驗什麽的。”

“這麽牛逼的人,換我我也勾搭啊。”

“只是人家比較低調吧,看她微博都不怎麽營業,好像就關注了幾個設計師,發發日常。”

“卧槽她還真是和好幾個大牌設計師互粉啊,這也過分低調了吧,為什麽之前沒人發現。”

“互粉有什麽用,之前她被黑成那個樣子,也沒看那些設計師出來替她說話。”

“畢竟大牌設計師背靠公司品牌,不敢随便發聲吧。”

“為什麽有才華的人還這麽美,我酸了[檸檬]”

“感謝江笑粉咯,讓我發現了什麽人間寶藏,關注了。”

蘇蔓有些哭笑不得。

她和那幾個設計師,其實也就是塑料姐妹花的關系,她自己看得很淡。

最開始要不是看中她設計方案好,那些人也不會來主動勾搭她。

鬧劇落幕,她倒是莫名在微博上變成了大V,也就是兩三天的功夫,她的粉絲就有十幾萬了,之前只有個位數的僵屍粉。

看着那一個個關注她的人,她有點不敢去微博說話了。

夕陽西下。

傍晚的陽光順着辦公室的百葉窗照進來,打在她的桌上。

亮得晃人眼。

她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拿着凍茶,目光怔怔出神。

門開着,對面陸時遠的辦公室一直緊閉。

他已經好幾天沒來公司了,晚上也經常忙到深夜才回家。

蘇蔓有些走神。

以至于桌上手機響了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接通。

“還在公司?”對面是男人極好聽的聲音。

她坐直了身子,腮幫子動了一下,咽下一口冰冰的茶。

“是啊,在你的公司裏開小差。”

她聲音帶着細微的沙啞,昨夜的經歷在她身上還留有痕跡。

對面輕笑了一聲。

“都不好好幹活了,就早點下班吧。”

“那不行,早退不打卡要扣全勤的。”

難得軟膩膩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在撒嬌。

“我補給你,現在就出來吧,在和風酒店。”陸時遠顯然等不及了。

“怎麽啊,你還有人約?”蘇蔓涼涼反問。

“當然有約啊,和你,有禮物給你。”對面低低道。

蘇蔓嗤地一聲笑了。

“什麽禮物,不會又是床上的那種禮物的吧?”

男人笑了:“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或者,你更喜歡那種?”

“滾。”蘇蔓罵了過去。

和陸時遠恢複關系的這些天,這個男人似乎要把過去五年的都索取回來。

喵的當初說話時說得那麽好聽,要補償她和蘇棠。

轉過頭就是日日夜夜無盡的索取。

陸時遠的桌子上,夏日的晚風透過窗紗吹過,吹開那一頁日歷。

日歷上面标注着兩個字,是男人流暢的鋼筆字體:“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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