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個寶寶

蘇安伸手抱住酥寶,指尖撓了撓酥寶下巴上的肉。酥寶趴在蘇安身邊, 偏頭躲過, 湊到蘇安耳邊小聲地問:“你和衍衍一起的啊?”

蘇安點了點頭。

“那我也要和你們在一起。”酥寶胖乎乎的手指勾上蘇安的脖頸, 小奶音冒了出來:“我是一個人睡的。”

“酥寶厲害,可以一個人睡覺。”

酥寶被蘇安誇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頭埋進蘇安的脖頸啊了一聲,更小聲地問:“憑什麽酥寶要一個人睡覺?”

蘇安:“……”

酥寶斷奶斷的晚, 當初蘇安為了給他斷奶沒少折騰,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他斷了奶後也沒敢虧待他,酥寶剛斷奶那段時間一直都是把奶粉加其他飲品牛奶當水喝的。導致到現在蘇安抱他, 總能聞到和以前差不多的奶味。

順了順酥寶的脊背, 蘇安說:“憑你是個寶寶。”

“為什麽寶寶要一個人睡覺?”酥寶還小,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的,但總算表達出了完整的意思。

末了, 奶音還打了個顫。

“因為你是個寶寶。”

“為什麽我是個寶寶?”酥寶頭埋在枕頭上,軟乎乎的身子拱起,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豬崽。

“因為你就是個寶寶。”蘇安想了想,坐起身子, 将酥寶抱了起來, 解釋:“你今天幾歲啦?酥居居。”

“兩歲半了。”酥寶伸出了三根手指頭,自己扭頭看了看又把快要豎起的中指收了回去。

“兩歲半啦, 你已經不是兩歲了, 兩歲半的酥寶是個大寶寶了, 只有小寶寶才和媽媽一起睡覺。”

“你是小寶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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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寶搖了搖頭,剛睡醒還有些迷蒙的眼睛看了看蘇安,又扭頭看着給自己開門的兔子爸爸。

兔子爸爸沒有為國捐軀他很開心,但是他和大美人媽媽在一起睡覺他很不開心。

兔子爸爸蘇衍斜靠在櫃子邊,修長筆直的雙腿随意地交疊着,聽着蘇安和酥寶毫無邏輯的對話。

對上酥寶一雙水潤的眸子,蘇衍開口:“因為你的媽媽在爸爸這兒還是個小寶寶。”

清冽聲音染了些許啞淡。

酥寶一下子懵了,連蘇安也懵了一下。

蘇安:“……”

捏了捏酥寶軟綿的臉頰,蘇衍直起身:“我去洗澡。”

蘇衍去洗澡,蘇安抱着酥寶下了樓帶他去洗漱,在酥寶玩水的空檔蘇安回了卧室換下了身上穿着的襯衫。

原本被熨帖地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在經歷過一夜後被壓出了許多褶皺。

換上長裙,蘇安看着被脫丢在床上的那件襯衫,想到以蘇衍的性格應該不會再要這件襯衫,丢垃圾桶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後拉開衣櫃門拿了個衣架出來,把襯衫整理好挂回了衣櫃裏。

酥寶踩着小凳子自己洗完臉後,放了水又給橡皮鴨洗了一遍。

蘇安靠着衛生間門口看着捏漂浮在水面的橡皮鴨玩得不亦樂乎的酥寶:“酥居居?”

“不是居居。”酥寶捏着橡皮鴨的肚皮下意識回了一句。

“哦,那酥鴨鴨?”

蘇安話音剛落,酥寶手裏的橡皮鴨被捏得叫了一聲。橡皮鴨肚皮裏被灌進了不少水,被酥寶提着肚皮捏了一下,橡皮鴨又噴出了一點水。

橡皮鴨肚皮正對酥寶,噴出來的水基本都噴到了酥寶臉上。

蘇安拿過架子上的幹毛巾,将酥寶從凳子上抱起,擦幹淨酥寶臉上的水漬:“你不是居居誰是居居?”

“我不是居居啊。”酥寶被噴了一臉水,此刻整張臉都埋到了蘇安的手掌心裏。

“酥居居你要和我去上班嗎?”

“上班?”酥寶仰頭看着蘇安。

“嗯,就是和我一起去工作。”

“那爸爸呢?”

“他有自己的工作,比媽媽還要忙。”蘇安将酥寶放到地上,跟着蹲了下來解釋:“你的兔子爸爸很厲害。”

蘇安話說到一半,不知道怎麽繼續往下說了,酥寶太小很多話他都聽不懂,蘇衍很厲害是沒錯,但是她要怎麽讓酥寶理解蘇衍工作很忙呢。

“要是兔子爸爸不工作,酥居居你就沒有地方住了,明白嗎?就像《貓和老鼠》中的湯姆和傑瑞一樣,在下暴雨的時候湯姆和傑瑞擠在橋洞下面,然後感冒發燒,感冒發燒是要打針吃藥的。”

“橋洞?”

蘇安點了點頭:“然後你的橡皮鴨子也洗不了澡,也沒有蛋糕小餅幹可以吃。”

“什麽是橋洞?”酥寶被蘇安扶着站在衛生間門口,想了半天問了一句什麽是橋洞。

蘇安:“……”

酥寶的腋窩下面插入一雙骨節明晰的手,酥寶被蘇衍從身後抱起。蘇安跟着站了起來。

蘇衍只穿了件襯衫,領結還沒有打,襯衫領口的扣子松開了幾顆,隐約可以見到喉結處暧昧的紅色痕跡。

“爸爸也要工作嗎?”酥寶趴在蘇衍肩頭問。

“嗯。我會盡快結束工作回來的。”

陪蘇安和酥寶吃完早飯,蘇衍簡單地交代了幾句準備回去處理工作。蘇安收拾好碗筷,酥寶一個人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穿鞋子。

蘇衍就靠在玄關處,垂着眼看酥寶自己給自己換鞋。蘇安過去的時候,酥寶只換上了一只鞋,正在和另一只鞋做鬥争。

玄關靠着窗口,窗戶上懸挂了一盆長得郁郁蔥蔥的吊蘭,入秋的吊蘭還開着零星的白色小花。蘇安低頭的瞬間,披在背後的長發滑落了下來,遮住小半張臉,襯得本來就小的臉越發的小巧。

窗外的陽光正好。暖光透過白色薄葉窗的縫隙,打在臉上,留下漂亮的剪影。

蘇衍伸手,指尖擦過蘇安的耳廓,将她散落在胸前的長發別到耳後。蘇安靠了過來,湊近蘇衍,抿了下唇。

水蜜桃色的唇釉抿開,唇形更加好看。

想到今早沒做完的事,蘇衍停在蘇安耳邊的手指動了動,手掌撐在蘇安的腦後慢慢滑到蘇安的後頸,微微一用力讓蘇安湊得更近了。

近得能聞到蘇安唇上清甜的味道。

結婚兩年,也算老夫老妻了,蘇安早就不是小女孩了,和蘇衍該幹不該幹的事在結婚的第一天就幹完了。

但是不論多少次,蘇安的反應還是和小女孩一樣。

蘇衍低垂着眼看着蘇安和小女孩一樣的反應,稍稍偏過頭,慢慢靠近。

在即将要碰到的時候,酥寶穿好了兩只鞋子,站了起來,仰頭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兔子爸爸和大美人媽媽啊了一聲。

在這一聲驚奇的啊之後,蘇衍的角度偏了一點,唇擦過了蘇安的耳廓,親到了蘇安柔軟的發絲上。

輕咳了一聲,蘇衍松開了蘇安。

蘇安耳尖紅了。

被酥寶當場抓住的感覺好像不太好。

抱起小尾巴酥寶,蘇安捏了捏酥寶的手指頭。蘇衍将手插回西褲口袋中,臉上表情沒什麽變化。

酥寶看看蘇衍,又看看那蘇安,鼓起了腮幫子。

蘇安伸手戳了戳酥寶鼓起來的腮幫子:“走吧。”

第一天,她不應該那麽容易就讓蘇衍得逞的,多虧了酥寶及時打斷,不然今天她又栽到了蘇衍手裏。

親兒子到底是親兒子。

蘇安開車帶酥寶趕到了清河綠洲,停好車後蘇安将津津有味地吮吸着酸奶的酥寶抱了出來。她的客戶是一對即将結婚的小夫妻,小夫妻兩人是游戲奔現的情侶。

兩人本來是敵對勢力的玩家,在一次團戰中結下了梁子。後來每一次團戰兩人就互相焦點對方打架,就這樣锲而不舍地打了近半年。

女方李木子玩攝影,男方梁辰是某上市游戲公司的策劃。在這家游戲公司推出活動的時候,作為策劃的男方請了幾個coser來給活動代言,而好巧不巧負責拍攝宣傳片的正好是李木子。

活動結束後聚餐,玩游戲的聚在一起談論的自然也是游戲,并且約了一起打團。結果在爆id的時候,男方發現游戲裏天天追着他打的暴躁老哥是個蘿莉攝影師。而蘿莉攝影師在知道游戲裏每次團戰中都格外關照她揍的人是游戲策劃後,當晚回家又追着男方打了一個多小時。

久而久之,兩人竟然歡歡喜喜在一起了。

蘇安當時和這位小夫妻溝通需求的時候聽這個故事聽的一愣一愣的,現在想起來竟然有點羨慕,她和蘇衍就沒有這種言情小說式的發展。

“蘇安姐,辛苦啦!”李木子站在樓下等蘇安,見到蘇安揮了揮手。

蘇安抱着酥寶點了點頭,打招呼:“木子早,梁先生早。”

“诶?”李木子發現蘇安懷裏趴着的小孩子:“這是?”

“我兒子。”蘇安捏着酥寶的爪子搖了搖。

“哇!好萌啊!不是,蘇安姐你竟然結婚了?”李木子有些不敢相信。

一旁地梁辰出聲提醒:“木子?”

“不好意思。”李木子偷偷打量着蘇安懷裏的酥寶,伸手抓住了梁辰的胳膊。

蘇安笑了一下,拿出平板遞給李木子,說:“你們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動的地方。”

李木子把平板塞給梁辰,低下頭雙手合十高舉過頭頂,對蘇安說:“拜托拜托,蘇安姐能不能借你的寶寶用用!”

“用?什麽?”蘇安試探着開口。

“啊啊啊是我表述有誤,就是借我拍幾張照片!”

梁辰有些無奈,看向蘇安:“蘇小姐,您別介意,木子她——”

“沒事沒事。”蘇安說:“就拍照嗎?”

“或許還要化點妝?換個衣服?”李木子對酥寶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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