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是一天的開始,袁宓璇起床沒多久就收到瞿以航提醒她記得帶禮物的訊息。
強烈感覺到瞿以航對“禮物”的執着,她卻是冥思苦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明明就有一整櫃的領帶,會缺她送的這一條嗎?
帶着疑惑的想法到了公司,才剛處理了幾封郵件,便看到瞿以航神清氣爽地走進辦公室。
他一樣梳着三七分油頭,身上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裝,一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樣,依舊帥得引人側目,讓她瞧得心頭小鹿亂撞。
暗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她說了聲早,對他綻放最合宜的微笑,就聽到他冷冷地撂了句“進來”後便迳自進入辦公室。
順手将禮物帶上,她進入辦公室,轉身便撞入他懷裏。
“我的禮物?”
這般着急真的很不像他的性格啊!
兩人靠得這麽近,近到她都可以聞到他身上混着刮胡水珠、發膜以及屬于他的味道。
她臉頰一熱,輕輕推開他。“你靠得這麽近,我沒辦法拿。”
他勉為其難退了兩步,接過她遞來的禮物,拆開一看,是他那天看到的真絲銀灰色底藍圓點的領帶。
他嘴角揚起愉悅的笑弧。“幫我系上。”
“瞿總不是已經系好領帶了?”素色白襯衫搭配變形蟲花色領帶,完全時尚的型男裝扮,相較之下,她選的花色就趨于保守。
他眸色微斂。“那是暫時的。”
他堅持,袁宓璇也不好說什麽。“所以……我幫你換上?”
他露出一個“不是你,難道是要我自己系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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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書接收到訊息,認命地上前,但他實在太高,她不得不對他說:“你要不要坐着?”
總裁大人十分随興,直接靠坐在辦公桌邊緣,那姿态挺拔又随意,好看得讓人臉紅心跳。
“我不大熟練喔!”
他滿不在意地應了聲,垂眸看着她纖細的手指落在銀灰底布料上,更顯柔潤瑩白,十分賞心悅目。
可能是因為兩人的距離很近,他溫熱的呼吸不時拂在臉上,她的臉愈來愈紅,動作愈來愈笨拙,系了好久都沒辦法成功。
她一惱,擡起頭頃了他一眼。“別看我,你會害我沒辦法專心!”
也不知她的話到底哪裏讓他龍心大悅,只見他扯唇笑得挺開懷的。
她不滿地嘟起嘴,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在上班的時間和他做這種事啊!
見她有些手忙腳亂,瞿以航倏地伸手抽掉脖子上的領帶。
袁宓璇一愕,以為他生氣了,還沒開口問,便感覺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肩上,扳過她的身體背對着他。
他寬闊的胸膛就貼在她的後背,身軀散發出源源不絕的熱意将她包圍,讓她的臉更紅了。
“做、做什麽?”
“看好。”瞿以航将領帶系在她的脖子上,不由分說地伸出胳膊,從她身後拉起她的手将領帶握住。
這個動作像是他從後攬抱住她,呼吸就拂在她的耳畔,鬓間的發絲随着規律的氣息微微飛揚,拂得她心癢。
她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該因為他一個動作就意亂情迷她平撫悸動的心思,認真地看着他抓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引導她做每一個步驟。
他堅毅有力的大手幾乎将她的小手包覆,指節分明的長指抓着她的纖細玉指,呈現一種說不出的親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最好能專心學啦!
她愈想臉愈紅,整個人滾燙得像是要燒起來似的。
瞿以航感覺懷裏的人兒身子僵硬,連秀白的耳殼都染上紅暈,他語帶玩味。“袁秘書,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因為心虛,她答得又急又快。“我、我哪有?”
她驚慌失措的反應可愛得不得了,讓耳殼更紅了。
他低笑,情難自禁地伸出舌頭舔她線條柔潤的耳廓。
濕熱的感覺覆上,她輕抽了口氣,還來不及制止他的動作,他灼燙的薄唇順着耳,一路往下來到她柔滑的頸子。
如烈火般的熱意伴随着酥麻感襲來,她微微暈眩,腳軟地往他的懷裏靠去。
瞿以航由後攬着她,感覺她沸騰的血液蒸騰出身上的香味,泛出一股惑人的媚香,輕易挑起他的yu/望。
他扳過她的身子,狠狠地吮住她軟嫩青澀的舌,讓彼此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她癱在他堅硬的懷抱裏,被吻得快要融化了,如果不是他的手圈着她的腰,她絕對會腿軟跌在地。
好不容易吻夠了,他才将唇移開,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一聽到電話鈴聲,袁宓璇迅速驚醒趕緊接起電話。“總、總裁辦公室您好。”
瞿以航玩味地看着她宛如變臉般的反應,臉上笑得得意,都快咧到耳邊了。
他迷戀她的味道,忍不住偷香、調調情已經是極限,他不會允許自己在辦公室裏要了她,更不會把該辦公的時間浪費在纏綿上頭。
而顯然他的袁秘書也十分上道,秘書及他的女人之間的分寸,她拿捏得很恰當。
聽着她用柔軟卻清晰的聲嗓講電話,他抽回留在她脖子上的領帶,套上脖子,迅速打了個完美的領結,又理了理襯衫,恢複他完美的總裁形象。
袁宓璇分神看着他俐落的動作,忍不住睨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分明是拿領帶為由對她調情吧?
瞧他清俊的眉目帶着心滿意足的笑意,她有一種被他逗着玩的錯覺,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轉眼來到晚秋,今天周末,袁宓璇與林玫祯以及幾個其他部門的同事約好去唱歌,宣洩壓力。
袁宓璇在職場上的人際關系一等一,瞿以航沒有理由阻止她,他在公司加班到女人們散會的時間,才傳了封訊息給她——
車子停在對街超商。
看到訊息,袁宓璇全身緊繃,有些緊張。
在瞿以航身邊這段日子以來,他們在上司和下屬,以及床伴與情人間已經拿捏出分寸。
偶爾她會以加班為由到他家過夜,這一天通常是忠叔的休假日,他會親自開車上班,方便晚上接她一起回家。
也只有在他家,兩人才會像情人一樣膩在一起。
今晚他們早就已經約好,但同事們就在身邊,她很怕會被大家發現來接她的是他們家的冷面上司。
一走出KTV,衆人各自解散後,她快步來到他說的超商,迅速上了停在路邊的銀灰色賓士。
看到她緊張的模樣,瞿以航不解地瞥了她一眼。
“以後如果我有聚會,你就別來接我了。”
總裁大人的俊眉微蹙,因為她的話感到莫名不悅。“為什麽?”
“假如被發現怎麽辦?”明明他沒有女朋友也沒有老婆,她與他在一起卻搞得像見不得光的小三一樣。
“不怎麽辦。”以前堅持與秘書謹守界線,是因為太多女人談了戀愛後便公私不分,影響總裁秘書的形象。
但對象是她卻不一樣,她比他還介意總裁秘書的形象,超高辦事效率以及良好的工作态度,為她樹立起良好的典範。
對于兩人的關系他也從沒刻意隐瞞,只是他們在公司謹守分寸,沒人發現罷了。
每每聽他不鹹不淡、滿不在乎的态度,袁宓璇就想掐死他。
“你當然沒關系。”若兩人的關系曝光,沒人敢招惹他,但她必定會成為衆矢之的,她光想就頭皮發麻。
瞿以航分神看她敢怒不敢言、鼓起腮幫子的可愛模樣,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頰。“我相信你有辦法處理。”
她側過臉,氣呼呼地張嘴咬了下他的手指。
她那一下不輕不重,他卻故意壓低嗓威脅。“回家你就知道了。”
袁宓璇心一凜,想裝乖已經來不及了,回到他家,門一關上,他就将她整個人壓在門上,來個懲罰式的狂吻。
他很忙,吻着她的同時,不規矩的大掌已經探入她的腿間,或重或輕地揉壓那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嬌嫩之處。
袁宓璇完全擋不住他的攻勢,全身敏感地顫抖,一雙腿幾乎站不住,她攀住他的寬肩,躲着他的唇舌,勉強擠出聲音。“回、回房啦!”
話落,還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呻/吟。
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瞿以航抱着她走到沙發上坐下。“這麽快就不行了?”
算一算,至今他們做愛的次數沒超過五次,他卻一次比一次精進,一下子跳到魔王等級,而她還停留在幼幼班,每做一次就被他欺負得死去活來。
被他一調侃,她赧紅了臉,推了他一把。“我還有一份采購企劃的報告沒整理,你別吵我。”
她正要坐起身,卻被他整個人壓在長沙發椅上,不等她開口,他修長的手指已經熟練地解開她身上的襯衫扣子,涼淡地徐聲回道:“不急。”
正事不急,私事卻很急!眼見襯衫扣子被他一顆一顆解開,露出被粉紅色蕾絲內衣包裹的雪白嫩乳,她趕緊抓住領口。“最好不急啦!給我最大壓力、要東西要得最急的不知道是誰?”
瞿以航怎麽會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大方回應,言簡意赅。“可延。”
他的眼灼亮燙人,像是下一刻就要把她撕吞入腹,沒了平時在公司的冷酷模樣,她忍不住回嘴。
“可是人家是求上進、超敬業的秘書……”
沉默了一秒,他冷眸微眯,嘴角卻揚起笑。“我的秘書除了求上進、超敬業之外,還有幫助上司從日常公務中跳脫、徹底放松、儲備動力的責任。”話落,唰的一聲,她的襯衫被脫掉了。
如果全天下的秘書都得顧及老板的身與心,那肯定沒人願意身居這個職位了。
第一次聽他說這麽多話,把她震懾得一句話都辯駁不了。
她赧紅臉,有些不甘心地坐起身。“為什麽每一次都是你扒光我?”
難得她會有如此氣勢洶洶的舉動,瞿以航往後一倒,從善如流地回道:“你想扒光我也行。”
見他幽黑的眸子仿佛閃爍着興奮的光芒,袁宓璇有種反而被算計的錯覺。
但被他算計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她跨坐在他的腰腹上,伸手扯掉他的領帶,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襯衫鈕扣,伸手去摸他精壯緊實的胸肌,頑皮地擰揉男人胸前的小粉豆。
他像是觸電似地微微一顫,一雙熱燙眼眸變得深邃幽黑,卻靜止不動,看她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意外發現自己也能引起他這麽一大的反應,袁宓璇趴在他堅硬的胸前,伸出軟嫩的舌尖,輕舔着眼前那顆小粉豆。
在她的寵憐下,小粉豆充血挺立,上頭還留有被她潤澤過的光澤,袁宓璇像發現新大陸似地,露出驚訝的表情。
瞿以航看着她學他平時對她的方式挑逗他,忍不住莞爾,他的袁秘書果真是幼幼班的料,居然會因為這種小兒科的招數而沾沾自喜。
偏偏他的身體卻十分誠實,胸前兩顆小粉豆都被她溫暖的小嘴取悅得傲然挺立,身體的血液迅速彙聚在腿間。
……
激烈纏綿之後,袁宓璇只覺得自己像被男人抽筋剝骨似地,全身酥軟無力地蜷在他懷裏,一覺到天亮。
原本睡得很舒服,但她突然感覺到一股濕熱由腿間緩緩流出,猛地驚醒。
不會吧!那個居然來了?
她匆匆起身,沖進浴室,瞿以航被驚醒,跟着起身走進浴室。
“怎麽了?”
沒料到他會跟上來,她紅着臉,發出細如蚊蚋的聲音。“我……那個來了。”
聞言,他松了一口氣。
昨晚太縱情、太激烈,他一徹底釋放後,便發現她軟綿綿地昏睡在他懷裏,讓他內疚不已。
聽到她是生理期來了才跑得這麽急,他放下心,轉身走進更衣室,站在專門擺放她東西的櫃子前,拉開抽屜,對着三包标示着不同長度的衛生棉蹙眉沉思。
袁宓璇正坐在馬桶上苦惱,剛剛跑得太急,忘了順便拿衛生棉再進浴室,一擡眸,便與他清亮幽黑的眸子對上。
她還來不及害羞,便聽到他問:“那些衛生棉的差別到底在哪裏?”
居家時的他沒有那一絲不茍的三七分西裝頭,松軟的短發蓋在額上,少了幾分犀利,多了幾分柔軟,卻不減他問話時的氣勢,依舊帥得一塌糊塗。
不過此刻她坐在馬桶上,而他如此美好地站在面前,準備與她讨論敏感的話題,讓她有些窘迫。
依他的個性,絕對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她只能紅着臉解釋。
他露出了然的神情。回到更衣室取出一塊衛生棉遞給她。
“謝謝…”
“不客氣。”他轉身走了出去,想到之前也遇過她生理期來時的狀況,便拿起手機撥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他問:“媽,吵到你了嗎?”
因為身體的關系,瞿太太被督促着早起運動,她剛梳洗好,人在更衣間換衣服準備出門,就聽到電話響了。
看了看來電顯示和時間,瞿太太打趣地問:“兒子,現在才五點半……這麽早打來是想拖媽去運動嗎?”
他就是知道母親都很早起才打來讨救兵的。
“媽是該多——”
他的話才到嘴邊,便聽到母親揚聲制止。“你媽我最近超乖的,今天和你爸以及未來親……啊不是,是梅醫生夫妻相約要去爬山呢!”
兩家長輩認識這麽久,互動一直不錯,只是最近熱絡到讓母親乖乖運動,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兒子的腦筋轉得比一般人快,沉默太久一定是在思考,對她來說不是好事。她趕緊問:“這麽早打來吵我有什麽事?”
他直接切入話題。“你……生理期來的時候,都怎麽解決不舒服的感覺?”
瞿太太馬上敏感地理解兒子問這話的用意,打趣地問:“你來了喔?”
俊臉一赧,他沉聲喊。“媽!”
原來逗兒子的感覺這麽好玩,她幾乎可以想像兒子在電話那一端會是什麽表情。
瞿太太勉強定了定心思,讪讪地問:“你媽我都進入更年期了,問這個做什麽?”
他靜默了好一會兒,靜到瞿太太以為電話斷了線,他才慢悠悠地開口。“為了彌補,我未來會更加關心您的身體健康。”略頓,他锲而不舍地追問:“以前到底都是怎麽處理的?”
瞿太太在電話那端樂得嘴巴都快咧到耳邊了,聽兒子這麽一說,急忙道:“我的健康交給你管理還成?關于生理期,以前你爸會幫我熱敷,或是泡杯熱的黑糖水,多少都可以舒緩,如果沒有黑糖水,只要是熱的或甜的都行。沒事了吧?我趕時間,再見。”
突然被挂電話,瞿以航有些無言,他才正想問泡黑糖水的比例……
想着似懂非懂的辦法,他走進廚房,望着應有盡有的食材發愁,他家的廚房一向由Wilson管理,這一時半刻他道真不知如何下手。
正苦思之際,他的目光掃到他的“黃金糖儲備區”,便十分果斷地在熱開水裏加了兩顆黃金糖攪了攪。
母親說熱的或甜的都行,所以只要泡起來是甜的就好了吧?
他拿着馬克杯回到房裏,便看到袁宓璇像只小蝦子蜷縮在床。
果然……他将馬克杯放在床頭旁的矮櫃上,一把将她撈進懷裏。
袁宓璇感覺腰間一緊,跟着落入男人懷裏,苦着張小臉。“你……吓到我了。”
“抱歉。”他抱着她靠坐在床頭,将她的坐姿調整好後,才撩起她的連身及膝睡衣,将手探了進去。
袁宓璇感覺到他的動作,可憐兮兮地讨饒。“現在不要。”
他沒好氣地說:“想什麽?昨晚被你喂得夠飽了。”
想起昨晚,她羞紅了臉,看着他暖燙的手心貼在她平坦的腹部上。
他的手又大又寬,透出的暖意源源不絕地沁入子宮,舒緩了生理期帶來的悶痛。
“聽說熱敷有效。”
袁宓璇疼得都快飙淚,卻被他這個舉動逗得哭笑不得。“所以呢?”
知道她明知故問,他有些不耐煩。“熱敷。”
天底下應該只有他會這樣幫人熱敷吧!但袁宓璇的心卻好甜,那被他呵護的感覺讓她整個人幸福到快暈眩。
“把這個也喝了。”
接過杯身暖暖的馬克杯,看着裏頭蕩漾的液體,她問:“這是什麽?”
“找不到黑糖,用黃金糖代替,有用嗎?”
聽着他沉冷的嗓在耳邊回蕩,袁宓璇感動得眼眶發熱。
走出浴室沒看到他,她以為他迳自去忙了,沒想到卻是不知從哪裏探聽到這些資訊,只為舒緩她的疼痛。
感動在心裏劇烈震蕩,算了,就算他從未對她說過愛她,此刻能得到他如此疼寵也就夠了。
“謝謝。”
他應了聲,目光定定落在那杯看起來似乎挺好喝的黃金糖水上,忍不住說:“等到沒那麽燙了,再分我喝一口。”
聞言,袁宓璇忍不住笑出聲。
這個男人跟她一樣應該也屬螞蟻……只嗜吃黃金糖的螞蟻。
淩氏大家長淩政群的壽宴在月底,受邀參加壽宴的貴賓不外乎政商名流以及一些同業大老。
袁宓璇正在過濾信件收發室送來的信件,看到淩氏也寄了壽宴邀請函給瞿氏,心驀然一凜。
這樣的場合瞿氏會受邀出席并不奇怪,但到時是會由瞿以航或半退休的瞿董事長出席還不得而知。
如果出席的是瞿以航,就算沒打算帶上她這個秘書,兩人在壽宴上還是會有碰面的機會。
因為她已經答應學長要暫時扮演他的女朋友,讓他能多争取一些時間,做好讓同性戀情可以浮上臺面的準備,她也已經可以想見,當淩宇哲的女朋友出現在那樣重要的場合會引起多大的注目。
雖然瞿以航從沒說過愛她,她也不是他的女朋友,但兩人畢竟已經親密到這樣的程度,她……是不是應該跟他知會一聲?
或是一切根本是她想太多,她至多只是瞿以航的秘書兼床伴,根本不用顧慮到這方面。
為了這個問題,她左思右想,怎麽都拿捏不了主意。
突然,輕叩聲傳來,她回過神,看到瞿以航那雙漂亮的大手曲起,輕叩着她的桌面。
“什麽事這麽為難?”
心跳一促,她這才發現自己拿着那張壽宴邀請函哀號,而她竟然連他什麽時候出現都不知道。
她定了定心神。“瞿總,你要出席嗎?”
接過壽宴邀請函,瞿以航蹙眉思索了一會兒。
淩政群是他及父親的長輩,與父親的淵源頗深,他猜測父親出席壽宴的機率較大。“或許由董事長出席。”
就在她暗暗松了口氣時,又聽到他問:“你在為難什麽?”
迎向他淩厲的黑眸,袁宓璇張嘴,卻沒有勇氣說出心裏的想法——
不知道有沒有必要告訴他,她要暫時假扮淩宇哲的女朋友這件事她心虛地扯唇。“就怕瞿總推說不去,我該編什麽理由推托。”
他是挺常把瑣碎雜事丢給她處理,他落得輕松,苦惱的是她。
他忍不住逗她。“怎麽?厭煩了?”
袁宓璇哪敢點頭,張嘴自然而然吐出一大串甜死人不償命卻毫無建樹的恭維話。
瞿以航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冷瞥了她一眼。“把企劃部的行銷企劃送過來。”
她應了聲,看着他進了辦公室,才敢斂住笑,露出懊惱的神情,繼續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