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別鬧了

楊臨川這一玩，玩了兩個小時。

林珑累得精疲力竭，雙頰嬌紅，渾身癱軟平躺在床上。

“好玩麽？”楊臨川解開綁在林珑手腕上的領帶，關上燈，躺在她身旁，喘着粗氣問。

“惡心。”林珑又累又困，縱使剛才身體已經經歷了極致的愉悅，心裏卻極度反感。

“哪裏惡心？這裏，”楊臨川拿起她的手，碰碰自己的嘴，“這裏”，又碰碰自己另一只手，“還是這裏？”最後碰了碰自己身體某處。林珑像是被燙到一般飛快掙脫他，縮回手，有氣無力罵道：“下流！”

楊臨川哼了一聲，說：“裝什麽裝，我身上你還有你沒看過，沒摸過的地方？”

“那是以前，現在看了辣眼，摸了硌手。”林珑翻身側躺，背對他。

楊臨川起身，抹黑找到煙和打火機。

咔嗒。

打火機點火的聲音。

火焰從噴火口竄出，點燃煙頭。

“別鬧了。”楊臨川說。

林珑沒有回應。

咔嗒。咔嗒。咔嗒。

楊臨川按下打火機，又松手。

按下，松手，按下，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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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最上層浮着一抹幽藍，中間是亮黃色的光。

黑暗之中，英俊的輪廓和冰冷的神情被火光照亮。

“我說，別鬧了。”他又重複一遍。

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楊臨川熄滅煙頭，回到床上，抱住背對着他的林珑。

“你想怎麽樣？”他問。

淚水流出眼角，林珑緊閉着眼：“離婚。”“為什麽？”

“厭倦了。”

她找了個人們最常用的理由。其實她怕了。越靠近就會越喜歡，越喜歡就會越熱愛，越熱愛就會被傷得越重。

她害怕。

現在自己什麽都沒有了，而他，什麽都有。她想要的愛情，得勢均力敵，得不分高下。楊臨川松開她，翻身朝另一面側躺。

他一直合着眼，卻很晚才睡着。

醒來身邊已空。林珑走了。

枕上還有她的氣息，恰到好處的香味，讓人欲罷不能。

楊臨川起床，洗澡，穿好衣褲，系上領帶，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昨晚什麽也沒有發生。

手機響。

“喂，哥。”許久沒有聯系的哥哥楊臨東打來電話，楊臨川猜測他已經回國了。

“臨川，我回來了，中午一起吃飯。”楊臨東這幾個月一直在歐洲環游。

“好。什麽時候回來的？”“今天淩晨三點。咱們中午見。”

“嗯。”

楊臨川自己開車去公司。

上車後，調了調後視鏡，看見脖子上明晃晃一個顏色暧昧的印子。

在脖子上種草莓的游戲，他和林珑，誰也玩不膩。

理了理襯衫領子，領帶稍稍往高處拉了些，才勉強将那個印子遮住。

昨晚就開好了，放在床頭櫃上，今早起床時，已經不見了。

楊臨川下意識看看副駕駛位。空空如也。

曾經她就坐在這裏，滿臉是笑地看着他。

楊臨川一腳踩下油門，車速飙升。

從九點半到十一點半，開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會。

楊臨川狀态不錯，盡管睡眠不足，身體倒是沒有想象中那麽困倦。

中午，楊臨東發來信息：“公司樓下，星巴克。”

“馬上到。”楊臨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