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見母親
待二人走遠後,綠竹一臉不屑,“哼,什麽東西!竟然登堂入室教訓起我們來了,小姐還在呢,哪有她說話的份。小姐今天真厲害,看她那說不出話的樣子,真痛快。”
寒梅瞪了綠竹一眼,“綠竹,你越發沒規矩了!”寒梅是四個丫鬟裏比較嚴肅的,平時做事比較妥當,為人比較心細。綠竹性子活潑,也就寒梅管的住她。綠竹看了眼寒梅,暗暗伸了伸舌頭。
還能看見她們在她面前鬥嘴,這種感覺真好,紅顏笑着看向寒梅,“算了,綠竹生性活潑,年紀又小,別太拘了她。”寒梅點點頭不說話,綠竹得意的看了寒梅一眼,眼睛裏有些許挑釁。寒梅沉穩不與她計較。
紅顏好笑的看了一眼綠竹,綠竹乖乖的低下頭,紅顏語重心長的對四人交待,“你們都是我們身邊親近的人,我也希望你們過的開心。但如今的情況我們卻是要步步為營,所以言行還是要謹慎些。”
“尤其是綠竹,我寵你,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以後說話要當心,須知道隔牆有耳。我答應你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們,可若是你們自己不長進,到處惹麻煩,我也未必救的了你們,你們明白嗎?”
四人面面相觑,以前小姐對蘇姨娘母女可是很親近的,如今卻像換了個人一樣,不過如此确實是大快人心,她們早看出蘇姨娘不安好心,也曾多番規勸。奈何小姐不聽,還經常訓斥她們,她們便不再多說。
如今小姐自己想明白是再好不過了,她們一定會好好輔助小姐,幫助小姐躲開那對母女的算計。想到這四人恭敬的答道:“奴婢明白,謹遵小姐教誨。”紅顏滿意的點點頭,穿上衣服,帶着幽蘭和雅菊去了主院。
此時蘇姨娘母女也在暗暗揣度紅顏的态度,沈紅眉有些不安的看向蘇姨娘,“娘,你說沈紅顏是不是還在生氣啊?要不怎麽不像平時與我們那般親近了。”
蘇姨娘嘆息一聲,“我也不是很清楚,沈紅顏今日的說話作風與平日完全不同,連我都被她擋回來了,奇怪的是她現在說話竟然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錯來。希望今日之事只是偶然吧!不然沈紅顏将是你我的勁敵。”
“不管誰擋我的路,我都要她死無葬身之地。”沈紅眉的小臉透露出不符合她年紀的陰狠,随後她想起什麽,轉頭問蘇姨娘,“娘,妹妹什麽時候回來?”
蘇姨娘的心情立馬好起來,“放心,你妹妹昨天來信說過幾天就回來,到時候沈紅顏絕不是我們的對手。”沈紅眉聽後親昵的挽着蘇姨娘的胳膊回到偏院。
紅顏來到漪瀾院,走到內堂外,玉手抓住簾子一角,卻遲遲不敢掀起,此時她才深深體會到什麽是近鄉情怯,她怕她一掀開簾子,這一切都散了,再也回不來了。良久,紅顏的手臂開始酸痛,但她仍然保持着最初的姿勢。
忽然,簾子從裏面掀開,紅顏被吓到不自覺的松了手,裏面的人看到紅顏有些驚訝,“大小姐,您怎麽來了?快進來,站在外面做什麽?”是母親身邊的于嬷嬷,這一切都是真的,紅顏興奮的越過于嬷嬷,向內堂沖去。
顧氏擡頭看見紅顏一臉激動的看着她,溫柔的笑了笑,“顏兒,幹嗎這麽看着我?母親臉上有東西嗎?”紅顏使勁的搖頭,一把撲進顧氏的懷裏,嘤嘤哭了起來。
顧氏被紅顏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壞了,安撫的拍她的背,“我的顏兒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母親請大夫來給你瞧瞧吧!”
紅顏死死抱住顧氏不撒手,聲音糯糯的,“顏兒沒有不舒服,只是想母親了!”顧氏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孩子一直覺得她和老爺只疼愛妹妹不疼她,所以與她一向不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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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起,她不是不難過,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如今她長大了,竟然與她如此親近了,終歸是血濃于水,她此生也算沒有遺憾了。
紅顏從母親懷中出來,看見母親紅紅的眼眶,她痛恨自己以前為什麽那麽傷母親的心。她撲通跪在顧氏腳下,一臉悔恨,“母親,過去是女兒錯了,讓母親傷心了,請母親原諒。”
顧氏連忙扶起她,欣慰的說道:“好孩子,你能這麽說母親已經很高興,你是母親的寶貝,母親怎麽會怪你!”紅顏在顧氏身邊膩歪了一會兒,向顧氏問起紅袍和梓哥兒。
顧氏聽到紅顏問起紅袍顯得很驚訝,沈府上下誰不知道,紅顏一向不喜歡紅袍,每次見面都冷言冷語的,今兒是怎麽了?竟然主動提起紅袍。
紅顏見顧氏很是詫異的看着她,心裏清楚是怎麽回事。想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紅顏紅了臉,“母親不必擔心,顏兒以前不懂事,對妹妹多有不是之處,以後顏兒不會了,顏兒見到妹妹後一定會跟妹妹好好道歉,請求妹妹原諒。若是妹妹不肯原諒顏兒,還要請母親在妹妹面前替顏兒說情呢!”
顧氏聽了很是欣慰,女兒終于長大了。以前她們姐妹不和,她看了不知多難過,現在難得大女兒想開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哪天有時間她一定要去廟裏還願,感謝菩薩保佑她們一家人終于能夠真正的相聚了。
顧氏喜的眉開眼笑,鄭重的跟紅顏保證,若是紅袍不願意原諒紅顏,她一定會勸導紅袍,直到她願意原諒她姐姐為止。紅顏聽後裝模作樣的拱手作揖連連道謝,将顧氏逗的開懷大笑,顧氏滿意的交待了紅顏幾句,便放她去找紅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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