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是個禍水
弄清了事情真相，紅顏也擺脫了損壞禦賜之物的嫌疑。只是林語妍就不那麽好過了，她的婢女損壞了肖皇後的花，她必須給肖皇後一個交待。
“秀兒，你害死皇後娘娘的牡丹，可知罪嗎？”林語妍先聲奪人，在肖皇後開口之前定了秀兒的罪。
秀兒知道今日若是不頂下此事，回去也沒好果子吃，還會連累家人。
“請皇後娘娘恕罪，奴婢只是一時失手，不是有意害死娘娘的牡丹。娘娘明鑒，就算借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損壞娘娘之物。”秀兒嘭嘭的磕頭，光滑的地面幾下就被染紅了。
林語妍也跪下，誠懇的向肖皇後請罪，“都是臣女管教不嚴，請娘娘治罪，但請娘娘看在秀兒只是無心之失，饒了她的性命，所有過錯由臣女承擔。”
林語妍一出為仆請命的戲碼，贏得了在場夫人的好評。衆人紛紛贊林語妍心存仁慈，愛護下人，勇于承擔責任。紅顏對此不知該說這些人太天真，還是林語妍手段太高明。
“林小姐說的輕松，若是今天被确定損壞禦賜之物的人是我，不知林小姐會不會也覺得我是無心之失？”紅顏飽含譏諷的目光鎖住林語妍嬌媚的臉。
“沈小姐這是何意？我與你無冤無仇，沈小姐為何要為難于我。”林語妍一副氣憤不已的表情。
紅顏清冷的聲音響起，“無冤無仇？為難？此話紅顏也想問林小姐。”
林語妍眸光微閃，“我不懂沈小姐的意思。”
紅顏意味深長的一笑，“那紅顏敢問林小姐，林小姐的婢女身高體态從背面看與我相差無幾，就連衣裙也是十分相像，不知這是何意？”
“事有湊巧，難道只有沈小姐能穿這身衣裙，我的丫鬟便穿不得嗎？”林語妍口齒伶俐，衆人聽後紛紛點頭。
紅顏看了一眼衆人的反應，嗤笑一聲，“我竟不知林府如此富有，一個丫鬟都能穿的如此華麗。她身上這身衣裙可是上好的蘇錦，紅顏一直聽聞林首輔是清流之首，不成想竟是傳言有誤！”
林語妍恨恨的看着紅顏的那張巧嘴，不成想一件衣裳竟讓紅顏引到官風上去了。而衆家夫人在聽了紅顏的話後，也看向秀兒，她身上的衣裙顯然不是一個丫鬟能擁有的，這不禁讓人懷疑林家的清廉之風是否屬實。
林語妍見肖皇後也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秀兒，心道不好，只能硬着頭皮強辯，“這件衣裙是我賞秀兒的，沈小姐難道沒有将自己的東西賞給過下人嗎？”
林語妍此話雖有些牽強，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将自己不要的東西賞給得臉的丫鬟在各家都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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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并難不倒紅顏，林語妍此話雖有些道理，但卻存在一個很大的漏洞。只見紅顏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驚訝的開口，“如此倒是紅顏想左了，林小姐愛護婢女，不欲自己獨領風騷，連身邊的丫鬟都可以盛裝出席，如此氣度确是紅顏比不上的。”
看着衆人猶疑的目光，紅顏一鼓作氣，“說來我與林小姐的婢女也是有緣，今日我特地穿了這身衣裙，不成想林小姐的婢女也選了這件衣裙。說起來林小姐的婢女竟與紅顏心意相通，林小姐說這是不是緣分？”
林語妍如何聽不懂紅顏話裏的嘲諷，衆家夫人此時也反應過來，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哪有丫鬟可以穿的跟主子一樣出席宴會的，一般人家也不會如此沒有規矩，更何況那丫鬟還與別家小姐穿着相似。
肖皇後看了一眼跪在下首的林語妍，不知心裏想些什麽。最後肖皇後判了秀兒五十大板，生死由命，若秀兒能挺過去便不再追究。
至于林語妍，畢竟事情秀兒已擔下，加上她又是當朝首輔的孫女，肖皇後也不好過多責罰，只斥責了她幾句便揭過此事。
這場鬧劇終于落幕，肖皇後卻也失了興致，賞花宴自然無疾而終，各家夫人小姐便早早準備回府。
經過禦花園時，紅顏遇見了林語妍與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秀兒。林語妍走向紅顏，眼睛裏有火光迸射，“沈小姐一張巧嘴當真是舌燦蓮花，語妍甘拜下風。”
紅顏不在意的笑笑，“彼此彼此，林小姐也不遑多讓。”兩人的視線相交，空氣中彌散着淡淡的火藥味。
忽然，林語妍不知看到什麽，失神的看向紅顏身後。秀兒輕呼一聲喚回林語妍的注意，她眼帶寒霜的看了紅顏一眼，攙着秀兒拂袖而去。
紅顏轉過頭去，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出現在紅顏眼前，紅顏被吓的連連後退，腳不小心踩在裙裾上，向後栽去。
上官玄墨伸出長臂将紅顏撈在懷中，一把帶回自己身邊。紅顏掙紮了幾下，便聽上官玄墨夾雜怒意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笨丫頭，還想摔跤嗎？”
紅顏美眸帶火，“要不是玄王爺突然出現，臣女也不會一時不察險些摔倒，如今王爺倒要惡人先告狀。”
紅顏沒有注意到她語氣裏小女兒的嬌嗔，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與戀人拌嘴的小女人。上官玄墨看着小貓撒嬌的樣子，心情大好。
“看來侄兒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玄皇叔的雅興。”一聲陰冷的男聲響起，紅顏連忙推開上官玄墨，退後兩步站好。上官瑜從假山後走出來，眼中全是興味。
若是別人可能會被上官瑜的突然出現吓到，可上官玄墨全然不能以一般眼光視之。當他發現上官瑜的眼睛一直膠着在紅顏身上時，微微移動腳步，擋在紅顏面前，語氣裏是好事被打斷的不滿，“三皇侄什麽時候變的如此沒有眼色？既然知道打擾到本王了，還不快滾。”
上官玄墨剛才還一臉和氣，誰知不過轉瞬卻突然變臉。
上官瑜碰了一鼻子灰，臉色更加陰沉，卻也深知惹不起上官玄墨，悻然離去。
紅顏暗自腹诽，上官玄墨果然是個禍水，每次跟他在一起都要倒黴，她先是不知為何引起了六皇子的關注，現在又來了個陰險的三皇子。
上官瑜給紅顏的感覺很陰冷，被他注視就如同被條毒蛇盯上，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剛才上官玄墨如此不給上官瑜臉面，想必上官瑜一定會記恨在心。
紅顏覺得看在上官玄墨幫過自己的份上，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王爺，以後若沒必要，還是不要與三皇子正面沖突的好。”
上官玄墨眼裏閃過驚詫，一副恣意風流的模樣調侃道：“怎麽？顏顏這是關心我？顏顏不用擔心，打狗不用棍棒難道還用肉包子嗎？”
紅顏被他形象的比喻逗笑，擡起衣袖輕掩丹唇，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上官玄墨看着紅顏明媚如陽光的笑臉，心底的一處突然變的柔軟。他黑眸彎彎緊鎖住紅顏帶笑的嬌顏：這樣的日子或許也不錯，上官玄墨在心裏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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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玄王爺竟然說三皇子是狗，那紅顏會不會是那個肉包子呢？
另：感謝小橘子的鑽石，作者君替紅顏謝謝親的大力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