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了九尾,又去找了三代火影,後者浸透滄桑的眼睛沉峻地望着她,“你比我了解你對于鳴人的意義,你離開後,我該怎麽和那孩子說?”

奇娅淺淺地勾起嘴角,“就說我去旅行了吧,放心,那孩子比你想象的要堅強的多。”

三代火影沉默了一會兒,同意了。

奇娅的身形瞬時消散在空氣裏。

“阿拉,走之前還有件事情得去處理一下呢。”

那群沒大腦的小鬼得教訓一下,既然世人在她眼中都是蝼蟻,那麽拍死一只成蟲和拍死一只幼蟲就沒有什麽區別,不是嗎?

可若是真的殺了他們,那孩子會不高興的吧?嘛,算了,下手輕點讓他們不能動彈就行了......

——遇見他們讓我找到了存活的借口,但遇見你讓我找到了存活的意義。

——TO BE CONTINUED

☆、忍者學校

“我叫漩渦鳴人,夢想是當上火影!”

陽光照進教室,以擁抱的姿态落在女孩的身上,梳成雙馬尾的燦爛金發,蔚藍如海的大眼,不知為何微微泛紅的眼眶,不算白皙卻異常細膩的蜜色皮膚,洋溢着笑容的漂亮如洋娃娃的臉孔,每一個細節似乎都在閃耀。

入學的第一天鳴人就遲到了,遲到的結果是第一個上臺介紹自己并述說自己的理想。

為什麽要當火影?鳴人起初的想法自然是覺得火影很受歡迎,變成像三代爺爺那樣的人就不會再被大家讨厭了雲雲。

可是後來這個想法因為奇娅而改變了——村裏的大人們只有三代爺爺見過奇娅的模樣。

鳴人覺得,要找到奇娅,首先要變得足夠強。全村人只有三代爺爺的實力入得了奇娅的眼,說明火影意味着強大,而當上火影,就意味着離奇娅近了一點。

班上的同學沒人在意她的發言,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因為那個笑容有些呆愣,旋即一個個都移開視線,目光裏是鳴人一直以來所熟悉的冷淡,盡管并沒有大人們的那種厭惡,那種疏離感還是讓鳴人無可避免地感到失落。

而想要當上火影的人,自然也不止鳴人一個。

其中一個頭上趴着忍犬的男孩子是最嚣張的,鳴人毫不掩飾地狠狠瞪他,恨不得瞪出來兩個窟窿。

作為班任的老師叫伊魯卡,是個很親切的人,鳴人很少遇見像他這樣拿一視同仁的眼光看自己的人。

女孩子都不太願意接近鳴人,只有一個長着少見白色瞳孔的小姑娘羞怯地偷偷打量她,鳴人看回去,她就馬上把目光移開了。

男孩子嘛,除了那個帶着忍犬的,其他人鳴人一點印象也沒有,畢竟那一群毛頭小子看都不願看她。

“沒關系。”鳴人很輕很輕地對自己說,不斷地鼓勵自己。

班上同學不理她,沒關系。她只要變強然後找回奇娅姐姐就好了,就算全世界都讨厭她漩渦鳴人,這個全世界也不會包括奇娅姐姐。

可是,如果,只是如果而已,能有更多的人把她看得和普通人一樣,或者有誰能告訴她為什麽讨厭她,至少給她一個機會,就好了......

鳴人深深地嘆氣,然後甩甩頭不再多想。

在忍者學校的學習生涯對于鳴人來說異常艱辛,她似乎怎樣都掌握不好自己的查克拉,一看到課本就容易犯困,關于忍術和理論方面的課程永遠是吊車尾,體術雖然好一點但也并不出挑,盡管長得漂亮但對于女忍課老師關于儀态和插花之類的講解根本一竅不通。

忍者學校的教育方式有些特別,孩子們從六歲開始學習基礎體術和忍術以及必要的歷史和理論知識,按照他們的表現再慢慢教授實戰和兵器的使用,一般來說這樣的課程都從九歲開始。

不管鳴人多麽努力,都沒有效果。第一年的畢業考試是基礎的變身術、徒手格鬥術和筆試,鳴人不出意外在同齡人當中墊底,吊車尾也想當火影的名號自此傳開。後兩年的情況也大同小異,九歲的鳴人是出了名的萬年吊車尾。

鳴人也對自己很失望,怎麽可以這麽不争氣!再這樣下去就算找到了奇娅姐姐也沒臉見她啊!

老師們本來就不待見鳴人,從第二年開始就更不喜歡她了。只有伊魯卡老師了解她的努力,但是看着她慘不忍睹的成績也直搖頭。

乖巧的女孩子們離她遠遠的,調皮的男孩子們老對她惡作劇。

尤其是帶着忍犬的那個男孩子,後來鳴人知道他叫犬冢牙,他老是嘲笑鳴人,有的時候鳴人忍無可忍會和他打架,後者也不客氣。

奇怪的是,盡管鳴人的體術成績比不上牙,每一次打架她居然都沒怎麽吃虧,每一次都是牙罵咧着先住手,然後兩個人一起被老師罰站。

伊魯卡老師對鳴人很無奈,終于在又一次女忍老師的抱怨之後做了決定,既然鳴人的确不适合學習儀态和修養類的課程,那就讓她和男孩子一起上課吧。

鳴人當然樂意,男孩子比女孩子更早接觸兵器和實戰類的課程,這些都是她擅長但還沒來得及顯示出來的東西。比起女忍課上的鮮花,她還是更喜歡苦無。

很幸運,與男生為伍的第一天,進行的就是苦無投擲的課程。

鳴人站在隊伍裏,身旁的毛頭小子們比她足足高出半個頭,看她的眼光或不屑或戲虐,牙就站在鳴人旁邊,居高臨下挑釁地看着她。

“等着瞧吧!”鳴人憤憤地磨着牙。

到時候一定讓你們大吃一驚!

伊魯卡開始給他們講解投擲苦無的種種要點,并點名了幾個男孩糾正他們的明顯錯誤,顯然早就不是第一次上這種課了。

課上到一半,已經結束插花課程的女孩子們也回來了,見狀便一個個簇擁在場地邊叽叽喳喳地圍觀起來,近乎全員的目光都灼灼地望向一個長相秀氣的男孩。

鳴人知道那個孩子,他叫宇智波佐助。佐助很優秀,每一年的畢業考試都是第一名,老師們總是表揚他,女孩子們都很喜歡他,男孩子雖然不甘心但也承認他很厲害。

鳴人很羨慕佐助,被大家包圍着、期待着、崇拜着、喜愛着,那種屬于精英的感覺,是什麽樣的呢?她也很想感受一下。

而且,佐助和她一樣也是一個人。以前的佐助也有家人,可是去年他家裏似乎出了什麽事,從此佐助變得和鳴人一樣形單影只,相同的孤獨感讓鳴人感到親切。

可是鳴人不怎麽喜歡佐助,因為佐助總是冷着一張臉,很少說話,也不搭理喜歡他的女孩子,只有獲得好成績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去年出事以後,他的笑更少了,而且眼神也變得陰沉沉的,有的時候甚至會突然發出殺氣。

一開始,鳴人其實有想過去和佐助搭話,除了奇娅,她第一次那麽想和一個人說話。

八歲開始,佐助就喜歡一個人坐在一條河邊看水,除了訓練以外他似乎只做過這件事情。鳴人偶爾經過,遠遠地看過去,男孩的背影孤單得讓人有些心疼。

這個時候鳴人就會想起奇娅,她也喜歡一個人坐在窗邊,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風景,可是眼神卻偏偏空洞的仿佛什麽也看不到,那樣孤獨甚至有些落寞,讓人無法置之不理。

然而佐助和奇娅畢竟不一樣,奇娅會對鳴人笑,對鳴人好,再虛幻再不真實的笑容也是笑,可佐助從來不理鳴人。

鳴人想,自己站在高地上看着一直盯着水看的佐助時,他一定也是知道的。但他從不關心,不止鳴人,他對于所有人都不關心,偶爾回頭對上她的目光,也會什麽都不說就把頭轉回去,讓剛想開口的鳴人一瞬間失去走上前的勇氣。

鳴人很生氣,快步走開打算不再搭理他,可是第二天經過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看幾眼,然後便挪不動自己的腳步。

至少......他從來沒有嘲笑過她,看她的眼神和看其他人的,也并沒有什麽不同。

女孩子們在場地邊叽叽喳喳地議論着,鳴人和她們一樣看向佐助,男孩子雙手插在褲袋裏,清秀的臉似乎被凍住一般面無表情,墨色的眸子比午夜的天空還要深沉,一如既往穿着印有宇智波家族徽的衣服。

你看你看,就是這個樣子,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擺什麽酷嘛!明明那麽受歡迎......

鳴人哼了一聲,就不再看他。

一會兒功夫,伊魯卡已糾正完了幾個主要錯誤,接着便要求他們一個個輪流上來投一遍,身為女生的鳴人得到了最後一個投的特權。

因為有女孩子圍觀,毛頭小子們的興致自然是高了起來,一個個都卯足了勁兒想要出風頭,可惜實力有限,風頭沒出成反倒引來不帶惡意卻毫不掩飾的笑聲。

牙扔出去的六枚苦無只有三枚釘在了木樁上,鳴人拼命忍着笑,假裝沒看見他惡狠狠的視線。

佐助的成績是最好的,把他當範本的伊魯卡自然将他放在了鳴人前的最後一個,準備拿這個教材好好說教一下其他男生,也算是給初來乍到的鳴人一個榜樣。

佐助果然不負衆望,以潇灑的姿勢飛出六枚苦無,每一枚都準确無誤地定在木樁上,中間的間距都是相同的,分毫不差。

女孩子的尖叫聲如同背景音樂一般響起來,男孩們的眼神或多或少的不甘但更多的是爽快明了的服氣,伊魯卡也滿意地點頭。

小孩子都是有着好勝心和虛榮心的,如今的佐助雖然不是很關心這些,但急切想要變強的心情有了些許成果,冰山般的小臉上神色也微微緩和,哪想到卻聽到一聲不合時宜的嚷嚷,且聲音之大之清晰令人簡直有揍人的沖動。

“什麽嘛......那種程度的也算厲害嗎?”

周圍的氣氛開始變得不對勁,安靜得甚至有些詭異。

“笨蛋......”牙低聲地罵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撇着嘴一臉不滿的鳴人。

——TO BE CONTINUED

☆、天賦初顯

鳴人其實真的沒有多想,更沒有想要嘲笑佐助,她只是單純地覺得這種程度的技術還算不上厲害,僅此而已。

要知道,在此之前鳴人只見過奇娅使用苦無,那種簡單淩厲的攻勢,恐怖到變态的精準度,每一次看都令鳴人嘆為觀止,再看佐助的招式自然就顯得小兒科了。

奇娅對鳴人關于小型兵器的使用好好地訓練了一番,後者也從不懈怠好好努力,因為體內有奇娅的一滴血,鳴人在奇娅擅長的部分也頗有天賦,從四歲開始經過奇娅兩年的精心指點,進入忍者學校後也不忘在放學後不要命地練習,她自己對苦無的掌握也已經到了相當高的程度。

沒頭沒腦的話說出口,鳴人因為那些向着自己投來的形形色色的視線有些尴尬,女孩子們都很憤怒,男生中更多的是幸災樂禍,伊魯卡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佐助陰陰地看着她,雖然尴尬,但鳴人還是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後者卻再無其他反應,只是轉過頭去以後腦勺面對她。

伊魯卡幹咳一聲,在心中嘆了口氣,“鳴人,下一個輪到你了。”

“啊?喔.......”

鳴人有些倉促地應答着,縮縮脖子吐了吐舌頭就跑到場地中央。

幾乎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好戲,伊魯卡和角落裏的白瞳少女滿臉掩飾不住的擔憂,牙的神情莫名有些煩躁,佐助的視線異常的冷。沒人看好鳴人,除了她自己。

然而當她用兩手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分別勾起一枚苦無并套在末端的圓環中旋轉起來時,那一瞬間變的不一樣的氣勢卻完美震懾全場!

六枚苦無在相鄰的指間旋轉出淩厲的弧線,明明近在咫尺卻從不會相撞在一起,鐵質的冷兵器在她手中也顯得輕靈無比。鳴人的這個動作是出于習慣,既有利于迷惑對手也有助于鍛煉手部的靈活程度,可這個動作卻把伊魯卡看得目瞪口呆——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說做到就做得到的動作,卻被這個身為吊車尾的女孩随手施展開來!

鳴人微微擡眸,那樣随意的一眼根本算不上瞄準,苦無卻已飛快地脫手而出,尖銳的頂端準确無誤地擊中佐助之前投出的那六枚的末端,後者被巨大的壓力逼的繼續往前,直接穿透了木樁随即整齊地定在木樁正後方的大樹上,勢不可擋入木三分!那玩意兒的樹皮可比削平坦弄光滑了的木樁粗糙得多,也要厚實得多!

正巧站在樹旁的一個女孩子促不及防下吓得尖叫,轉頭看向那六枚間距相同分毫不差的苦無更是吃驚得合不攏嘴。

鳴人略一勾手指,牽動了苦無末端的細線,再一用力便将六枚苦無盡數收回手裏,轉了轉,便放回了忍具包裏,纖細而柔韌無比的透明絲線纏在手腕上,不湊近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也是奇娅教給她的,回收忍具的同時也不失為一種武器。

場地上一時間鴉雀無聲。

佐助墨色的眸子有一瞬間的撐大,随即一點點地眯起。

牙的神情很搞笑,很難描述到底是什麽樣,唯一确定的是張大到足以塞進三個雞蛋的嘴。

第一次被衆人矚目的經歷讓鳴人有些不好意思,甚至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

伊魯卡的神色變得很嚴肅,宣布下課後就匆匆離開了。

小孩子沒有太多的想法,既然下課了那就散了,只不過看向鳴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複雜,後者放下苦無就還是那個除了臉以外什麽都不出挑的吊車尾女孩,略微忐忑的同時也有一點小竊喜。

這可是奇娅姐姐教給我的,果然我還是很厲害的呢!

其他孩子那些冷淡中帶着鄙夷的視線改變了,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目光讓鳴人抑制不住的激動。

只要努力的話,還是可以改變大家的看法的呢。不過,這種程度的改變還遠遠不夠,我要變得更加優秀,就像......就像姐姐那樣!

鳴人暗暗握緊了拳頭——第一步,就是要贏過佐助,贏過同齡人中的第一名。而且......要讓他輸得心服口服!要讓他認同我!

而不遠處的佐助望着樹上釘着的六枚苦無,皺起了眉,第一名居然會輸給吊車尾,看來還是修行不夠,這樣下去怎能殺掉那個男人?

他遠遠地看了一眼金發的女孩,後者恰巧察覺到他的視線,然後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氣一般大聲道,“我不會輸給你的,佐助!”

“真是白癡。”佐助冷哼,轉頭離開。

碰了釘子的鳴人卻不在意,“我會讓你認同我的。”聲音很低,并不是對男孩的宣言,而是對自己的鼓勵。

隔日下午,火影辦公室中。

三代的臉遮擋在風帽的陰影下,聲音嚴肅的吓人。

“你确定?”

“确定,火影大人。”伊魯卡隔着辦公桌站在他面前,認真地點頭。

“那就不容忽視了。”三代放下看到一半的資料,因為年邁而有些渾濁的瞳孔目光依舊清亮犀利,“就算覆蓋上查克拉一般也很少有人能做到鳴人那種程度,這不是腕力大小的問題,其間一定包含了極大的技巧,沒有足夠的天資和實戰訓練是做不到的。”

伊魯卡再次點頭,“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事後我曾找鳴人談過,她無法說出自己是怎麽做到的,但她說她擅長的只有苦無而已,其他忍具是無法達到這種境界的。”

“光苦無達到就已經夠了。”三代拉了拉帽檐,“鳴人呢?”

“等在外面。”

“讓她進來吧。”

門應聲被拉開,女孩的身影顯得分外瘦小,“三代爺爺,伊魯卡老師......”

“進來吧,鳴人。”三代沖她笑了笑,和善的,屬于長輩的,令人感到溫暖的。

鳴人連忙走進來,關好門,視線在三代的火影服上打轉。

“能告訴我,是誰教給你使用苦無的嗎?”三代看着她,心中隐隐約約已經有了猜測。

“是奇娅姐姐啊,她陪我訓練了兩年,教給我很多東西,姐姐她真的很厲害呢。”光是提起那個名字,鳴人都眉飛色舞。

“果然是她......”三代苦笑,“她确實厲害。”上次交手自己可是吃了不小的苦頭,那丫頭卻輕輕松松,打完了才說想要拿個護額。她慣用的武器,的确就是苦無和匕首。

奇娅?那是誰?連三代都承認她厲害?鳴人叫她姐姐的話,年齡似乎不算大啊。(作者:大了個去了)

伊魯卡有些疑惑,但看到三代沒有解釋的意思,也就不再多問。

三代的餘光似乎在不經意間朝後一瞥,瞳孔細微地收縮了一下,便轉頭對伊魯卡低聲道,“老夫有話要問鳴人,你先出去吧。”

後者聞言怔了怔,略微擔心地看了一眼滿臉茫然的鳴人,最後還是走了出去。

現在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人了,鳴人有些奇怪地看着沖她微笑的三代,後者示意她不用緊張。

“鳴人,你知不知道,你對苦無的掌控已經到達了什麽地步?”

鳴人有些苦惱地仔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不知道,很厲害嗎?”

三代嘆了口氣,“老夫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的技巧已經足夠和中忍媲美,某些上忍可能都還不如你。”

中忍?上忍?鳴人只知道伊魯卡老師是一名中忍,不過聽起來自己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見她反應不大,三代先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這孩子對忍者實力的認知還是很模糊,只好道,“算了,這麽說你也聽不懂,總之你在這方面很有些天賦就是了。”

“真的嗎?”第一次被這麽說,萬年吊車尾有些受寵若驚。

三代又往身後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老夫聽伊魯卡說你在學校裏不擅長忍術,這樣吧,你以後可以每周來找老夫一次。老夫會教你一些适合你的忍術,另外,再按照你姐姐的戰鬥方式指點一下你的短兵器使用技巧。”

這下鳴人激動得有些過頭了,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語無倫次地說着謝謝。

三代爺爺肯教自己哎!自己會馬上變強,到時候大家都會認同自己,就像苦無投擲課上贏過佐助的那一刻一樣,那種讓她熱血沸騰的眼神是她努力的動力!

而且......見到姐姐以後一定會被誇獎的吧!

“現在,你可以走了。”三代看着小姑娘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的臉,心中也很是為這些年她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而有些感慨。

鳴人開心死了,出門的時候絆了一跤差點摔倒,對着面帶擔憂地迎上來的伊魯卡燦爛地笑,“今天去吃拉面吧,老師請客!”

後者愣怔半晌,反應過來後有些無奈地揉着她的一頭金發,答應道,“行,就當獎勵你在課上表現出色,今天就請你吃個夠!”

“萬歲!”

女孩興奮的聲音漸漸遠去,三代擡起頭,餘光望向身後,“既然已經啓了蒙,為什麽不親自教她?”

他身後的陰影裏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一襲米色短和服的少女懶懶地靠在牆上,蛇面具下的表情也是漫不經心的,“我只是告訴她該怎麽使用而已,老實說她能練習到這個地步我很驚訝。若是可以我當然想親自教她,可惜我現在脫不開身。倒是老爺子你,作為火影很忙吧?真的願意花時間教導一個小姑娘?”

三代笑了起來,蒼老的臉上皺紋蕩漾如同水波,眼神卻很堅定,語氣也很認真,“這個小姑娘的姐姐,可是天下無敵的強者。”

奇娅冷哼一聲直起身來,走到窗邊一把拉開,“先說明,對我來說重要的只有鳴人而已。鳴人若是想保護木葉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但在木葉和她的安全之間,我肯定會選擇後者。”

“這個我當然明白。”三代也站起來,眯起眼看着少女逆光的背影。

奇娅沉默了一會,又說,“好好教她,算我欠木葉一個人情。”

話音剛落身形便徹底消失,與此同時遠處的鳴人頭上的發卡微微振動,狐貍眼中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白光,但很快便沒了動靜。

三代走到她剛才站的位置,輕輕搖頭,“要得到你的人情,當真是不容易。”頓了頓,老人的神色變得意味不明,“看來鳴人和你一樣不是普通人類呢,那種神乎其技的短兵器使用能力可不止如此......鳴人這孩子日後,怕是不簡單啊。”

某不簡單的孩子,此刻正在拉面店大快朵頤,在負責掏腰包的伊魯卡肉疼的目光下,笑的天真而燦爛。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個人認為女孩和男孩的性格相差挺大的,而且從小和冷冰冰話又少的奇娅生活了六年,鳴人和原著中的性格差距還是有一些的,不過本質上頭腦易發熱易沖動的特點沒變就是啦~

原著中伊魯卡對于鳴人很重要,我覺得最關鍵的一點是在此之前沒有別人對鳴人好,但是現在小鳴有了姐姐的關心,奇娅是在她的童年時期唯一對她好的人,日後伊魯卡對她的影響也就不是特別大了。

唉,說來說去,鳴人這娃就是命苦啊T_T

至于金手指什麽的,就止步于苦無技巧了,鳴人的技能不會再有改動,實力比原著中強,但不會強的太多,更多還是體現在奇娅從小幫她訓練出的戰鬥本能上。

☆、順利畢業

“影分.身術!”

伴随着一陣白煙的出現和消失,兩個完美的影分.身已出現在本體身旁,負責老師們先是一愣,随即交頭接耳了一陣,最後為首的一個對着金發少女微微颔首,“漩渦鳴人,通過!”

漩渦鳴人已從小丫頭出落成十二歲的少女,穿着橙不橙黃不黃的舊外套和寬松的超短褲,左右大腿上都貼身綁着不小的忍具包,這是為了配合她雙手都是慣用手的特性而特意為之的裝備。

兒時就有着姣好容顏的臉龐如今更是到了禍水妖精的級別,呈現出健康蜜色的臉頰上有着清晰的六道胡須印記,金色的雙馬尾是剛剛過肩的長度,連陽光都因此顯得黯淡,臉頰右側的發上別着寶石藍色的狐貍發卡,細長的眼中隐隐閃着妖冶的白光。

随着年齡的增長,她眼瞳中的蔚藍色也變得越來越濃郁,乍一看會讓人有一種掉入大海或懸浮在空中的錯覺,透過那藍濛濛的光暈可以窺見內部幹淨得不帶一絲雜質的瞳孔,眼神不可思議的清異澄澈又如深淵般沒有盡頭。

那節苦無投擲課算是鳴人在忍者學校生活的轉折點,萬年吊車尾一步步地開始了逆襲。

三年來,鳴人開始成長的身體逐漸完善了整體的素質,不間斷的訓練和奇娅的一滴血造就了一具奇妙的軀體,整個人呈漂亮的黃金比例,四肢尤其是十指異常柔軟靈活,腰肢極為纖細,兼具蛇類的柔韌妖嬈和貓科動物的矯健野魅,雖然尚未發育且身高也在同齡人中偏矮,卻不影響她在體術方面越發明顯的優勢。

原本成績只是中等偏上的徒手格鬥課程如今也能穩居三甲,唯一的欠缺是在力量上,但在實戰課中已完全被對苦無搭配上特制絲線的神乎其技的使用所彌補。

按照三代的囑咐,鳴人每周都會去找他一次。前者每每忙着批閱資料處理村裏村外的大小事宜,對她實質性的指點只有兩次,并且聲明鳴人成為下忍後就不必再來找自己。

兩次指點中的一次就是影分.身術,鳴人對于忍術的感覺實在太差,其中又屬分.身術最為苦手。還是奇娅的那份神念向三代分析了鳴人的查克拉特點,火影大人才想起有這麽個适合她的忍術。

另外一次自然就是關于苦無的使用技巧了,三代發現,每次鳴人使用高技巧的招式,那雙眼瞳中的蔚藍色便會淡上幾分,且技術難度越高越精湛,瞳色就越淺,事後便會恢複原樣。鳴人聽罷恍然大悟——越來每次出招時的那種違和感并不是自己的錯覺!

鳴人乃至奇娅那種神乎其神的短兵器技巧,其實就是得益于眼睛。半透明的瞳孔幹淨到極致,可以看清很多其他人無緣了解的東西。鳴人的眼睛在變成淺色的過程中,就可以看清細微的時空流向并作出反應,穿過空間的間隙能夠使兵器達到瞬移的效果,而跳過時間的正常流向便能使兵器前行的氣勢和蘊含的力道呈幾何倍數增長,配合上長年練習而就的暗勁就能使得兵器的殺傷力遠超自己本身的腕力,自然填補了鳴人力量方面的不足。

但這種神奇的能力她還無法完全掌握,從四歲到十二歲之間長達八年的努力,也只是打下來一個基礎而已,如果把眼睛的功用分為五個層次,她也才剛剛摸索到第二層次。并且,由于身體本身的素質無法與奇娅相比,可以配合時空流向達到高超戰鬥力的只有苦無和匕首類的兵器,大型的武器或者本體的肉身,是沒辦法做到的。

相較之下奇娅可以說将之發揮到了極致,不過這些也都是後話了。(作者:能力解說完畢,有人看懂了嗎?^_^看不懂也沒關系,日後會繼續慢慢解釋的)

總之鳴人的努力獲得了回報,在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中,忍術科目以變身術和影分.身術得到中上成績,結合了武器與體術的實戰課毫無疑問奪得首位并以壓倒性優勢遠超第二名宇智波佐助,其他諸如團體合作什麽的也能混上及格,只有理論和歷史方面極度欠缺,交白卷的筆試科目大大拉低了其他科的分數,最後以不上不下的綜合成績順利畢業,并以獨樹一幟的偏科特征刷新了木葉的教學史。

畢業的那天伊魯卡很激動,摘下自己的護額鄭重交到曾經的萬年吊車尾手中。那一刻鳴人的心情也複雜到難以言喻,原本想和姐姐一樣戴在脖子上,卻發現喜歡穿高領衣服的自己不适合這種戴法,考慮良久還是覺得紮在額前最拉風。

傍晚來臨,家長們一個個來接畢業的孩子,說好要請客慶祝的伊魯卡卻被大量瑣事纏身,鳴人獨自遠遠地站在一棵樹下,看着承載了自己充滿着孤獨、哀傷和奮鬥的童年的學校,以及那向來不屬于自己也不包容自己的喧嚣與溫馨。

奇娅不在的這六年,鳴人很少待在家裏,只回蕩着自己足音的黑暗房間令她多少有些恐懼。其實有奇娅陪伴的日子也算不上不孤獨,因為奇娅自己就具有一種強烈的寂寞氣質,那是數億萬年的等待與追尋、記不清的孤身一人的日子積澱而成,和她靜靜地坐上一個下午會讓心都變冷。

但兩個人和一個人畢竟不一樣,曾經至少有對她微笑、聽她說話的人在。正因為一度擁有過,失去後才一直一直都無法習慣。這份感情,早就無可替代。

鳴人嘆口氣,坐在了樹上挂着的秋千上,晃了晃,沒動。再使勁搖了幾下,身體便失去平衡朝後倒去,鳴人任自己的上半身躺倒在地上,海藍色的瞳孔裏倒映出遠處天邊的火燒雲。

對呢,秋千沒人推,怎麽會動?

沒人推......

雖然取得了進步,雖然同齡人看她的目光不再冷淡,可那樣的認同還遠遠不夠,她依舊沒有什麽朋友,沒有真正證明自己的機會——村中的大人們仍然警告着孩子們不要靠近她。笑過鬧過,放學後依舊只剩下她一人。

她不理解自己的不受歡迎,也不太關心。只要改變自己,總有一天會等到別人的改變。可是等真的是一個很遙遠的字眼,尤其是在沒有任何時間修飾的時候。她還要在這樣的孤獨中等待多久?她還要等待他人對自己的努力的回應多久?

明明已經拼命在争取,為什麽換來的依舊是無止境的等待?

同樣只身一人的佐助還是從不搭理她,她也失去了主動搭話的興致,兩人除了偶爾會一高一低一起坐在水邊發呆良久,其他時候基本形同陌路。

女生們對她很和善,但也很客氣,柔軟地拒絕着她的融入。(角落裏的雛田妹子被完美忽略=_=)男生們基本都在實戰課上吃過她的虧,不再嘲笑的同時排斥卻不減,過去就沒嘲笑過的諸如奈良鹿丸、秋道丁次之類也不過點頭之交。

說起來,真正與她有點交情的,不管她是吊車尾還是實戰課第一名都與她打打鬧鬧如初的,只有一個人......

“喔,這不是鳴人嗎?喂,你這副模樣真的很蠢哎!”

少年的聲音一點點接近,鳴人可以逐漸看清他棕色帶卷的頭發,臉上的紅色印記,很特別的尖錐形深色瞳仁,同樣紮在額前的護額,還有咧開嘴角時就會清晰出現的犬牙。

“汪!”趴在他戴着帽子的頭頂上的忍犬赤丸似乎在附和主人的意見。

——不過這個“不離不棄”的家夥向來很讨人厭,還有他的蠢狗。

鳴人撇撇嘴,雙手撐地在空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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