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貨真價實的傷員,婁沁才意識到,這婁鳴擺明了就是騙人的,鬼的出差。
不過,事已至此,婁沁也不能幫着外人坑她哥。
事情經過婁沁不知道怎麽回事,看習彥烈這樣,也不像是活挨打的,“我替我哥跟你賠禮道歉,讓你受傷是我們不對,你這些天的飲食起居,我會照顧的。”
出了vvtp病房的門,婁沁打開微信,找出婁鳴點了視頻請求。
她倒要看看,婁鳴傷成什麽樣?
軍區醫院裏,一大早剛做完一臺突發緊急手術,脫下隔離服,換上白大褂的婁鳴邊往辦公室走着,小學徒跑過來心急火燎的上氣不接下氣,“師父……十萬火急!”
10 我的命,很受傷!
10 我的命,很受傷!
全醫院的小花癡們都知道,男神有個心尖尖兒的**,疼到骨頭縫裏那種。
小學徒遞過婁鳴的手機,巴巴的等着他師父傳說中的蕩漾神情。他看得真真的,視頻請求的人備注是‘我的命’。見過備注‘寶貝’的,見過‘親愛的’,見過‘心肝兒’的,就是沒見過這麽土又這麽不要臉的,‘我的命’?哎喲牙疼,誰不愛自己的命吶,夠勁!
婁鳴原本面無表情的臉,接過手機後,立馬變得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小學徒有點腦子不夠用的看看周圍跟出來的醫生。
剛才他師父臉上那神情,是癫狂嗎?太特麽詭異啦!
沒看到想象中的傷痕累累,婁沁想不明白的問,“你幹嘛打人?”
身穿白大褂,在上班,看來沒什麽大礙。她哥不是什麽神乎其神的總裁,不是混黑社會的少主,她哥就是個白衣天使,醫外科鼎鼎有名的翹楚。不為人之的隐藏身份,是商界叱咤風雲狠絕果斷的掌舵手。
事實是,婁鳴除了腳腕疼之外,沒別處不舒服,因為昨天輪棍子太猛太狂,沒把持住動作太大閃着了。
他多猴精,能讓自己受傷?他多愛惜自己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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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鳴嘿嘿傻笑了兩聲,知道說什麽都瞞不過婁沁,“我只是和他切磋,誰知道他那麽差勁,沁沁,咱別要他了,趕緊跟那小子離婚,離婚哥給你找個好的。”
婁沁直接挂斷了視頻連接。
習彥烈這是招的無妄之災,怪她了。
回到病房裏脫了外套,婁沁挽起袖子去浴室接了溫水,拿幹淨毛巾濕了下,準備給習彥烈洗臉。
這一大早的,眼角的眼屎還挂在臉上渾然不知,也沒個人過來伺候,婁沁心裏過意不去,替婁鳴贖罪。
習彥烈這頓揍挨的,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罪魁禍首近在眼前,哪有不折騰的道理。
“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學小孩兒回家告狀?”極力隐忍着。習彥烈誤以為婁沁跟婁鳴說了他變相欺負她的事兒,所以才躺到了這裏。
“沒有。”
婁沁不客氣給他擦了臉,他臉上幹淨了,拿着手巾回浴室。
習彥烈盯着她踩着細高跟的背影,有些失神。婁沁的體型很标準,背部線條格外優美,脫了外套,尤其顯身材。
眼看着她從浴室出來拿了外套穿上,習彥烈不悅,“你這是打算撒手不管了?”
婁沁走回他眼前,“我去買早飯。”
高跟鞋的聲音由近及遠,習彥烈枕着自己的手臂,睜着眼睛看着白茫茫的屋頂。她說‘沒有’他就信她一回。不過這住院的帳,他會算在婁鳴頭上。
婁鳴的初衷是要習彥烈知難而退,誰知道,婁沁不但沒有遠離,還做起了習彥烈的陪**。
婁鳴哭死的心都有!
趁婁沁不在,婁鳴威逼利誘着**上已經可以行動自如卻還要假裝纏着繃帶打着石膏的人。
“習少爺,讓你受傷是我不對,我一時糊塗,你趕緊出院吧,快去找人來把我揍一頓,好讓你消消氣。”
婁鳴寧願自己躺屍也不願意看見婁沁成天圍着別的男人轉。
習彥烈突然從婁鳴的話裏明白了什麽。
11 出院
11 出院
不管婁鳴對婁沁是有邪念還是單純的妹控,只要讓婁沁待在自己身邊,對婁鳴來說,就是最殘忍的折磨,這可比打他十頓都解氣!
心底打定了主意,習彥烈對婁沁的态度轉而改變。
今兒中午吃飯的時候,習彥烈沒有挑肥揀瘦,美滋滋的吃了個幹幹淨淨。
說到底習彥烈是因為自己受傷的,婁沁這些天請了小長假守着,幾乎寸步不離。
習彥烈很享受這樣的待遇。
軟的不行,婁鳴就使狠的。
“想一輩子在病**上度過是不是?我可以輕而易舉滿足你這個心願。”說着,婁鳴從兜裏取出個手術刀。
習彥烈後背猛地一涼,故作鎮定,“行啊,只要你想讓你妹貼身伺候我一輩子。”
婁沁就是婁鳴的死穴!
婁鳴蔫炮一樣溜走,回去繼續想辦法。
婁鳴說他改過自新了,要親自伺候住院的習彥烈,婁沁不答應。熬着熬着,習彥烈到了出院的時候。
婁沁不辭辛苦的忙裏忙外,說不上是為了轉移對年柏辰的感情,還是對習彥烈的愧疚。
趁離開前婁沁去主治醫師那裏問注意事項,婁鳴神出鬼沒的出現在習彥烈病房裏咬牙切齒的爆了句國罵,“你人品得有多差?住院了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纏着他的沁沁沒完沒了的,沒看到為了照顧他,他的沁沁都瘦了一圈兒?
心疼死!
“現在你都要出院了!沒想到堂堂習家少爺竟然沒有一個來接的人!平時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死絕了?”婁鳴現在想直接弄死習彥烈。“你家的人呢?怎麽沒見露過一次面!”
習彥烈就是故意的,他特意交代了,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家裏人直接沒告訴,至今親屬除了陶之行,沒第二個人知道他結婚的。
面對着暴怒的婁鳴,習彥烈一句話沒有,當他發瘋。
婁鳴撲過去就要打人。
“哥。”
門口婁沁拿着醫生寫下特別注意事項的藥方,朝屋裏走過來。
習彥烈嘴角上揚,纨绔盡顯,手裏把玩兒着廢紙疊好的千紙鶴,欣賞着婁大少魔術般的變幻神情。
“沁沁,哈哈,我來接阿烈出院。”
“……”
習彥烈忍不住笑出了聲。婁沁從點點滴滴的生活經驗得出,現在婁鳴多熱情,剛才對習彥烈就有多兇殘。擡頭看了眼習彥烈,笑得那麽欠抽,看來婁鳴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傷害,看樣子……旗鼓相當。
收拾好所有東西,兩個不大的包裹,婁沁拎了起來。
“走吧。”
習彥烈擡腳準備走人,婁鳴猛地竄到習彥烈面前擋住他的腳步,殷勤地搶過婁沁手裏的兩個大包,“沁沁你去忙你的,我去送阿烈,我們都是男人,有共同語言。”
婁沁看眼不說話的習彥烈,他臉上始終挂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擔心婁鳴再給她找照顧習彥烈的事,婁沁還是拿過了婁鳴手裏的包,“我自己送。”
婁鳴摳着手指的滿眼怨念,心裏第n次嘔血。
人雖然是出院了,可身上暫時還有些地方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活動。理虧在先,婁沁絲毫不介意習彥烈做甩手掌櫃什麽事都不做。
習彥烈躺在沙發上玩着手游,在卧室裏整理他衣服的婁沁聽到游戲裏刺耳的聲音微微皺眉。
12 居家好太太
習彥烈的生活習慣和安靜的她大不相同,剛進來他的家,婁沁就眼疼。花裏胡哨的,哪兒哪兒都渲染着張揚的氣息。
本來婁沁是放下東西把人送到就準備走的,誰知道習彥烈冷嘲熱諷的,婁沁沒好意思走成。
婁沁之前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這樣好脾氣的對這麽一個算陌生人的人。縱使他們有婚姻關系,但是到底是怎麽回事,彼此心知肚明。婁沁覺得自己的居家好太太的潛能都是被激發出來的。
她也沒想過,她還有如此賢妻良母的一面。
好比現在,将醫院裏他的東西都歸放在所屬的位置。
收拾妥當之後,婁沁放下了衣袖,從他的卧室出來。他不和習家大家庭的人住在一起,而是自己獨住。婁沁想着,現在的年輕人愛玩的大概都這樣狡兔三窟,這地兒,說不定只是他的其中一個落腳點。
婁沁從他卧室出來沒走幾步,沙發上正玩得不亦樂乎的習彥烈國罵了句,猛地坐起來接了還沒開始響鈴聲的電話,“有話快說,忙着呢!”
電話那頭一愣,随後哈哈大笑調侃,話是對旁邊的人說的,“哎呦我去!咱烈少這剛出院就忙活起來了,大家夥兒說咱還要不要打擾好事兒?”
習彥烈不用看,就知道江汝飛這會兒什麽德性。
擠眉弄眼的,江汝飛拿着電話還沒埋汰完習彥烈,聽筒裏就傳出了聲音,“哪兒呢?”
無非就是他出院了,他們熱鬧熱鬧,昨天晚上打電話就說好的。
江汝飛喜滋滋報了地址,習彥烈把電話扔到了沙發上起身,不忘洩憤的再來句國罵。他的游戲,就要破紀錄了!真……太特麽的可惜!
婁沁很不适應習彥烈動不動來句國罵,但是事不關己,她也沒做反應,順手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
“你什麽意思?”
這些日子被婁沁伺候慣的小爺見婁沁擡腳打算走人的架勢,立刻冷了臉,雙手插在褲兜裏質問。
婁沁更好奇他的反應,“你不是有事?各忙各的。”她已經算仁至義盡了吧?長這麽大她給誰收拾過東西?就不說伺候他吃喝了,她理虧,應該的。單單料理他那些該洗的該換的,除了給她自己折騰,婁沁給誰做過?
習彥烈冷笑了聲,松松垮垮的換了個姿勢站着,眉眼不懷好意的打量着婁沁。
婁沁被他盯得不自在,“你還有事?”
習彥烈半天沒說話,臨轉身不忘吩咐,“去給我拿出門要穿的衣服。”
“……”
婁沁忍!
去他卧室衣櫃裏随手選了兩件配套的business casual men,婁沁給他放到了**上。
見婁沁兩手空空從卧室出來,從衛生間出來的習彥烈費解,“我衣服呢?”
“你不是要在這裏換吧?”
對婁沁的大驚小怪,習彥烈還以冷漠,走回了卧室。沒眨眼工夫,有型肌理分明的男人站到了她身旁,“在我自己家裏,難道在客廳換個衣服還有問題?”
13 男人的心思
不過他很滿意婁沁的眼光,她選的衣服很符合他現在的心情,他穿着很舒服。
婁沁看着男人的背影,不得不感慨,衣服穿在他身上,比時裝男模穿上還要養眼。縱使她不是一個看臉、看身材的人,依然不免被取悅、迷惑。
沒人會拒絕美好的事物,她也不例外,她同樣有顆欣賞美的心。
出了門,習彥烈對他車庫裏那些高調豪車熟視無睹,打開了遠控開鎖的甲殼蟲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婁沁心情好,沒跟他計較,上了車,問他,“送你去哪兒?”
不就是送一程?無所謂。
習彥烈看向她的眼神……怪怪的,冷淡的說了地址。
到了地兒,婁沁把人盡職盡責送到門口。正等着習彥烈轉身離開時,婁沁眼看着習彥烈繞過車頭走到她駕駛位這邊,打開了車門。
“幹嘛?”
婁沁順着手腕上扣着自己的力度,被習彥烈給拽了出來。
習彥烈給門童使了個眼色,門童有眼力價的小跑過來,坐進了甲殼蟲裏,将車開走。
腳上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習彥烈拽她那股勁又猛,婁沁幾乎貼到了他胸口。習彥烈有一八五以上的身高,婁沁仰頭,剛好可以挨着他下巴,“你拉我下來做什麽?”
婁沁不喜歡這種地方,偷香竊玉拈花惹草之地,站在這裏,她渾身不舒服。
婁沁有些惱怒,卻沒當着來來回回的人發作。
習彥烈像摸準了她的脾氣知道她不會發火,連扯帶壓的強迫着。
當習彥烈推門而入,他身後的婁沁出現在大家眼前時,登時屋裏所有人的表情都亮了!
習彥烈想要的就是這效果。
瞧瞧他老婆多有震懾力。
很有自豪感的站在婁沁身後摁着她肩膀,把人推到屋裏,沙發上自動有人挪開足夠的位置,習彥烈喜悅的欣賞着那傻蛋眼巴巴看着根本就不會出席這種場合的婁沁。
“沁姐。”
“二,二姐……”
有認識婁沁的不敢置信主動打招呼。要說上回見年柏辰那次?怎麽說,也是正規場合!這什麽地兒?男人們尋花問柳的場所!
婁沁對跟她打了招呼的人一一點頭,不算冷落。只是當習彥烈若無其事的親昵地坐到她旁邊時,婁沁皺了眉,壓低了聲附到他耳邊,“根據地都給你送到了,還想怎麽着?”
這會兒,婁沁要是再看不出來習彥烈心懷不軌,那她就白吃這麽多年的飯。
對婁鳴的行為沒解氣?還是她不小心怎麽招惹到了他?婁沁絞盡腦汁的想不明白,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麽。婁沁壓根就沒打算和習彥烈深交,所以自然是不會琢磨他的,哪裏考慮過他的感受?
要說,她不在這裏,他們這些公子哥們才能玩兒的盡興,把她拉過來算怎麽回事?瞧屋裏剛才還放縱不羁現在卻各個拘謹的小爺們。
婁沁不是嬌慣的主,她倒是很快就适應了這裏的氛圍,給習彥烈臉的甚至面上帶笑,畢竟都是他的哥們朋友。
習彥烈近距離意味深長地看着婁沁,胳膊狀似無意地搭在婁沁肩膀上,食指纏着她耳邊的長發把玩兒着,他說……
14 老婆,你舍得扔下我?
“你緊張什麽?我這不是慰勞你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帶你出來放松心情。”
他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的很,婁沁卻深呼吸了下。
“你自己放松就好,心意我領了,告辭。”
婁沁生在那樣的家庭裏,就算她再遷就一個人,也會有自己的脾氣。她話音剛落沒等她起身,習彥烈的手摁住了她大腿。
婁沁眯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臉,終于忍不住靠近他,用只有他們倆可以聽到的聲音道,“如果婁鳴讓你不愉快,那我這些天的努力也足夠抵消。實在不解氣的話,你大可以以牙還牙,我相信婁鳴不會有半句怨言。習少爺,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別的交集,我們并不熟悉,請你适可而止。”
習彥烈過分了,他觸碰到了婁沁的底線。
沒人可以強迫婁沁做什麽。
可,偏生習彥烈就不是順毛驢,眼光狡黠地看了會婁沁,轉而飛快心平氣和還有些小哀怨道,“我認為……我們肌膚相親、坦誠相見過,應該不算陌生。”
習彥烈的聲音不算大,但是,自打婁沁進了這個門,屋裏的人都盡量屏氣凝神的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自然每個人都将習彥烈的話聽到了耳朵裏。
婁沁神色如常,盯着習彥烈意味深長的眼。
“老婆,難道你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
習彥烈一聲‘老婆’喊,不少人被酒水卡了嗓,上不來下不去的幹咳紅了眼。有命幸免的人努力的消化着習彥烈話裏的意思。
婁沁呵笑了聲,靠到了沙發裏。
只一瞬的笑意,婁沁貼着習彥烈的耳朵提醒道,“醫生說了,不能喝酒,好自為之。”
習彥烈還沒從她軟軟的話裏回神,身邊已經沒了婁沁。晃神地看着她漸漸消失的背影,不自覺擡手摸着剛才她氣息噴灑在他耳廓産生自然反應的溫熱耳垂,腦子裏閃現出全天下女人都有,卻他鐘愛獨她一份的雪白,嘴角扯出一絲淺笑。
“傻樂呵什麽?”
江汝飛這才湊過來,撞了下失魂的男人。
哥幾個湊到跟前,有人問,“阿烈,你不會是真的和婁家二妞在一起了吧?!”
那個令人發憷喪心病狂的妹控大哥,想想都起雞皮疙瘩。
習彥烈依然嘴角挂着欠抽的淺笑,長眼的都能看出來,此時此刻,這家夥腦子裏肯定在過少兒不宜的畫面。
婁沁好不容易回家,婁鳴還沒表現夠,身上系着圍裙給婁沁做了一桌子她喜歡的菜,婁沁的電話響了起來。
婁鳴的內心是崩潰的,他恨透了發明手機的人。
婁沁沒吃兩口菜,挂了電話就要走人。
“沁沁,誰啊?這個時候打電話?”
婁沁沒敢說是陶之行,只道,“工作上有些問題。”
“那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過去。”
婁鳴解圍裙的手停在腰後,眼中落寞一閃而過,面對婁沁擺手微笑,“那你路上小心。”
婁沁淡淡‘嗯’聲,遠離婁鳴的視線。
婁媽躲着一旁看着大兒子這樣,也怪心疼的,只恨當初沒有多生幾個女兒給他玩。
15 ‘正主’回來了
“鳴鳴啊,你怎麽知道奶奶想吃紅燒排骨啦?”婁奶奶精神頭十足的從外面進來,拿着餐桌上的筷子夾起一塊排骨放到了嘴巴裏。
婁鳴無精打采地解下了圍裙,“哦,奶奶,我和別人有約,就不在家裏吃飯了。”
高手過的蘭博基尼egoista從草坪上開走,屋裏躲着的婁媽跑到了婁奶奶面前,“媽,鳴鳴不能這麽放任下去。”
婁奶奶贊同點頭,“嗯,你爸有幾個老戰友,最近我,現在不都流行這個嗎?回頭我給他物色個好姑娘。”
婁媽點頭如搗蒜,一萬個同意,迫不及待。
可憐的婁家大哥鼻子癢了下,因為心情不好,噴嚏都懶得打,硬生生忍着,開車去了一個地方。
老人們都想着,有了媳婦總該能轉移注意力了吧?哄媳婦兒帶孩子,這才是正常男人該幹的事!要不是老幺躲部隊裏,估計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婁媽現在摩拳擦掌的急着要抱孫子啦!看着同齡人都做了奶奶,家裏孩子真真都會打醬油啦,她家的卻還沒丁點動靜,有些着急上火,還不能發作。
婁沁和習彥烈這事,婁鳴不在家的時候,四位長輩商量過了,待定觀察。要不是婁鳴打人家習彥烈那頓,他們大可以上門見見習家長輩,這下可好,見習家人都沒臉,只能靜觀其變。
俗語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也懶得摻和。
主要是,婁爺爺講話,信得過自己孫女!
比倆孫子靠譜。
有時候長輩們插手不見得是好事兒,他們存在的價值,就是孩子們搞不定,需要他們幫忙,好比婁鳴這樣情況的,他們才會出面解決。
讓習彥烈平白無故的咽下婁鳴揍自己這口氣?習彥烈沒想過。目前為止,他對婁沁的雪白興趣正濃,姑且先不和婁鳴算賬。
從婁家大宅出來,婁沁直接去了機場。
陶之行剛下的飛機,面色略顯疲憊。
“抱歉……”
只兩個字,愧疚不已,婁沁知道他指的是習彥烈。
婁沁聳肩。她能說什麽?無所謂?還是跟他激烈讨論一番?
“那天我走的急,覺得打電話沒有誠意,就讓阿烈去告訴你等我回來我們再去領證,我沒有想到阿烈胡鬧,拉着你拿了證。”
對陶之行的解釋,婁沁哭笑不得。
除了幹笑,她還能做什麽?
和習彥烈立馬去離婚?
她之所以答應和陶之行結婚,不過是為了一段婚姻關系強制束縛着她的心。
說起來,她好像好久好久沒有見過年柏辰了。
從那天見過之後,他沒有主動過她。
陶之行說了地址,婁沁将他送回去。
只是想當面對她說聲‘抱歉’。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陶之行這個問題,婁沁沒有想過,低着腦袋搖頭。沒有年柏辰的歲月裏,婁沁暫時只想得過且過。面對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陶之行,婁沁不想故作堅強。
餐廳裏,有人來有人離開。陶之行将婁沁寂寥的神色看進眼底,心髒不自覺的抽疼了下。
16 結了婚的男女就該住一起
和婁沁分開後,陶之行找了習彥烈。
“你說什麽?”
習彥烈點煙的手停在半空。
陶之行将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阿烈,你不該拉着婁沁讓她和你結婚。”
習彥烈要聽的不是這一句,擺手,眉頭不舒,點燃了香煙,狠狠抽了口。
陶之行似無奈,似妥協,似決心,說,“我讓你和婁沁離婚,我要和她結婚。”
平地驚雷的詞語組合,令習彥烈哼笑出聲。
習彥烈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對向來尊重的表哥很不屑,吐了口煙霧,“表哥,你這麽決定,她知道嗎?”
“還是你們已經商量好了,就等我去離婚。”
對這段婚姻,習彥烈是沒投入感情的。
但是……
這會兒這是什麽感覺?
聽表哥說讓他和婁沁離婚,他竟然會不愉快!
陶之行同樣沒料到愛玩的表弟會這樣質問他,“阿烈,你沒看到今天婁沁的樣子,她真的不适合你,你和她離婚吧,以後我想和她試着在一起。”
同病相憐的人最容易産生共鳴,哪怕沒有感情,在一起也溫暖。
“嫁給我她很委屈?”習彥烈不自覺提高了嗓音。
眼神冷硬下來,習彥烈沒了嬉皮笑臉,“表哥,難道你忘了你多愛成姒?”之所以那天替表哥和婁沁領證,就是因為他自己無所謂,誰都可以,他想成全陶之行和他的小心肝。
雲達國際千金,成姒。那個c城家喻戶曉的,年柏辰的未婚妻。
15年養成的小丫頭,要和別人結婚,怎麽能不心寒?陶之行的眼中哀傷遍布,突然沒了張嘴說話的**。
夜幕降臨,回到家裏看到一室冷清,習彥烈來回踱步,拿着電話打了出去。
在外面和朋友吃了飯,可是卻沒有住院的時候吃的合口味。
習彥烈沒有想到,長這麽大,最合口味的,竟然是住院時候的飯菜!
婁沁沒有跟他說過,他的每一餐飯菜都是她特意跑到很遠的地方買的。因為她喜歡,見他也愛吃,就每天來回幾趟的跑。
洗了澡的婁沁接通了電話。
‘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在外面鬼混什麽?’
腦子裏這樣想的話,習彥烈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說出口,反而裝起了可憐。
這個時間點,婁沁看到來電遲疑了下,還是接了起來。她還沒張嘴,聽筒裏傳來了男人的虛弱音調。
“婁沁,我發燒頭疼,你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藥。”痛苦的臉,表現的淋漓盡致。他聰明的不說別的,直接把婁沁往誤區裏帶,結了婚的男女就該住在一起。
拿着手機的婁沁一個愣怔,這算是習彥烈頭一回正兒八經的喊她的名字。姑且不說他話裏的內容,單說他的語氣,婁沁有些不放心,“你沒事吧?”
習彥烈知道自己騙成功了,他裝的太像。
心裏是雀躍的,臉上是難受的,聲音再度低沉了幾分,達到不仔細聽聽不到的程度,“嗯,不要忘了回來給我帶藥,我有點困,先睡了。”沒給婁沁接話的機會,習彥烈挂了電話。
耳邊的線路忙音讓婁沁知道,習彥烈和自己沒有達成共識,他可能誤會什麽了。不過婁沁還是出了門,到醫院咨詢了醫生拿了藥給習彥烈送過去。
趁婁沁來之前,心機烈快速沖了個澡敷了個臉還塗了護膚水,确定自己香噴噴并且香氣丁點都不刺鼻的時候裹着短浴巾滾到了大**上。
17 我們是合法的
他一切就緒,剛好婁沁到。
大門和房門都沒上鎖,婁沁直接開着車進了院子。停車下人,拿着藥,婁沁來到了‘病恹恹’的人眼前。
“你還好嗎?”
借着客廳的燈光看向**上的人,婁沁輕聲低問,順便開了**頭燈。**上的男人‘虛弱’地擡了下眼皮,按照預計好的計劃進行着。
重新合上眼皮,一句話沒有,習彥烈繼續裝睡。按照他的想象,婁沁這個時候應該探手摸一下他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在發燒,豈料,婁沁轉身走人,去了廚房。
計劃失敗,習彥烈懊惱地坐了起來。
眼見婁沁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藥走進來,習彥烈計上心頭。
陶之行的話可不像開玩笑,他真敢利用些手段讓他們離婚,習彥烈突然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起來啦?把藥吃了吧。”
婁沁就站在他眼前,只是距離不夠,她潛意識裏的對他疏離。
“你喂我。”
習彥烈像個孩子一樣的耍賴,婁沁稍許意外,倒是聽說過一句話,每個男人的心裏都住着一個小孩兒。想着大概是他身體不舒服,沒有防禦意識,婁沁便往前挪步,幾乎挨到**沿。
“啊……”
天旋地轉的一瞬,随着水杯從手中飛出,婁沁尚未回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他痞笑勾着唇角,帶着認真,帶着探究,帶着玩味。婁沁對他的行為有些惱怒,“你沒病?”
半個身體壓着她的上身,習彥烈雙手扣着她的雙手五指,另類的十指相扣。彼此心跳加速着,或許是因為猛然間的激烈動作,或許是其他,婁沁紅着臉,到底是和一個男人這樣姿勢**,她做不來雲淡風輕。
彼此可以呼吸到對方的氣息,習彥烈牢牢禁锢着婁沁的雙手,欣賞着她的小反抗。
抵抗無果,婁沁皺眉,“你到底想幹什麽?”
習彥烈腦子裏潛意識的想随着大流回她一句‘幹你’,但是過過腦子,他還不想得罪婁沁,便放軟了語氣。
“我們結婚了。”
“……”
“我們是夫妻。”
“……”
“我們是合法的。”
“……”
簡短的暗示,婁沁統統不做回答。習彥烈勾了勾嘴角,心底不承認他介意陶之行的話,幹脆低頭腦袋埋在了婁沁的頸窩閉上了眼,“我沒有前女友的糾纏,沒有心上人的顧慮,沒有難忘的前塵往事,沒有刻骨銘心的初戀,我的心是空的。”
婁沁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習彥烈斟酌過後,像是邀請,狀似承諾,“婁沁,我允許你住進來。”
我的心裏。
婁沁腦子裏‘轟’的一聲,随之瞳孔震撼的放大。
他……這是--在對她表白嗎?
婁沁長這麽大,沒和哪個男的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就連年柏辰都不曾。如此**的氛圍,如此**般的親密,他還說着如此令人不安的話,婁沁整個人都別扭起來。
突然像個小刺猬一樣,婁沁難受的不行。
“我愛的人是別人,你可以理解成我沒有心。”
婁沁不喜歡拖泥帶水,有些不可能的事情發生前,就要将那幼苗扼殺在搖籃裏。
心知肚明的話從她嘴裏親口說出來,習彥烈忍不住冷笑。
他這是在幹什麽?還想用懷柔手段将她收入囊中?
很明顯這樣的方式對婁沁不适合。
笑意不達眼底的眯起了眼線,習彥烈松開一手輕撫着她的脖頸,輾轉摩挲。婁沁立刻繃緊了神經,渾身都在防備着。
18 你哥不放心,讓我娶你
“寶貝兒,如果我強制性要了你,你會不會恨我?”
拇指已經游移到了她的臉上,習彥烈越發覺得,她的每一個部位都那樣令他着迷。
婁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道,“你今天見誰了?”
習彥烈淺笑,“為什麽這麽問?”
“我們之前不是這樣的。”就算在醫院的時候,她幾乎時時刻刻都在他旁邊,她也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不對勁。
習彥烈不再說話,付之行動的身體力行,宣示着自己的主權。
這個不經意闖到他生命裏的女人——他看上了。
……
隔天傍晚時分,晚霞照耀着大地,像血洗般的紅。
正在高速路上開着車的婁沁接了通電話。
“在哪?我去找你。”
聽出是婁鳴最好的哥們兒,婁沁直接幹脆,“有事嗎?我現在準備出差,已經出了市區。”
顧謹則看眼身邊苦大仇深的人,“地址報過來,我見到你再說。”
顧謹則記下了地址,萬般無奈過後,從婁鳴眼前走過,“我回來的時候要看到簽過字的合同。”
顧謹則蕭條的背影越發變小,婁鳴拿起桌子上的上億合同出了門,臉帶笑意。
在a市見到準備開始工作的婁沁,顧謹則驚了下。遠遠看去,幾乎是他看着長大的小丫頭,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美麗動人的小女人,如果真的如了婁鳴的願,也不是什麽壞事。
“我過兩天就回去,幹嘛還非要這麽趕過來?”
婁沁迎向單手插在褲兜裏的男人。
顧謹則頗有無奈淺笑,看着五官出落絕色的小女人。
顧謹則和婁鳴打小兒就認識,一起摸爬滾打插科打诨,同屆畢業同時進部隊磨練,能見人不能見人的事兒,都一起幹過。婁沁和他熟的不能再熟,跟讓她有點想躲的婁鳴比,婁沁和顧謹則的感情更像是親兄妹。
有半年沒見過婁沁的顧謹則微笑着伸手摸她頭頂下。
這動作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做出來,婁沁肯定不幹!可這手的主人是顧謹則,婁沁就很自然的接受了,邊帶着他往臨時休息點走過去,“我還有半個小時準備時間,有事快說。”
顧謹則的身高有一八三以上,從他的角度,剛好婁沁轉頭對他說話,他可以看到她鎖骨邊沿衣服遮擋下脖頸處的痕跡。
毫無預兆地擡手掀開婁沁的衣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