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部分人守在a市,其餘的人回c城合理分配任務
一個勁兒的笑,婁侃侃算是拿小東西沒辦法了,直接給她擱到了沙發上。
讓她一個人往哪兒傻笑。
“她叫什麽啊?”
婁侃侃扒拉着衣服上的面包屑,滿臉嫌棄。
熟悉的人都知道侃侃有潔癖,并且還是有點嚴重那種。
到底是自己家裏孩子,他還抱一抱。
婁沁端着菜盤子從廚房裏出來,“還沒取名,等你取。”
侃侃聞言,瞥了眼顧謹則,“真的假的?!”
婁沁跟年柏辰、習彥烈還有眼前這位大哥的事兒,那幫人早跟他念叨過了,相比之下,侃侃還是最待見大則哥的,親。
顧謹則和婁鳴什麽關系,是那倆貨色能比的?
開玩笑!
侃侃十幾歲的時候婁沁就和年柏辰在一起,他們家神經病老大不願意表現的很明顯,侃侃當時就想着,以他們家婁沁的性格,年柏辰那樣的也成,只要她樂意,怎麽滴都行!
嘿!誰知道,聽兄弟們說,啥?那姓年的和雲達國際千金,還是個半路上從外面撿回來的私生女結婚了?
這讓他們家婁沁的臉往哪兒擱?
要是當時侃侃在,侃侃能玩兒死他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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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縱容
不過陸本他們也跟侃侃說了,婁沁不讓動年柏辰,就當時新婚燕爾他的第一任親姐夫習彥烈搞年柏辰,婁沁還讓人出面擺平了,警告侃侃了,反正現在都走開了,甭再找事兒。
反正那些個人都是跳板,終于終于讓咱老顧抱得美人歸了不是。
習彥烈?
c城牛逼哄哄的老習家?可有本事是吧!他婁侃侃還真沒拿那習彥烈當回事。
和誰?和他女閨蜜劈腿了?好樣的,侃侃覺得,很有必要去會會那兩口子。
顧謹則很有深意的看了侃侃眼,“真的。”
侃侃本來已經轉身,猛地回頭,邪笑着對顧謹則低低道,“哥,其實打小我就看你看我姐的眼神不對。”
顧謹則揚起嘴角笑着,沒搭理侃侃。
當初不是總有種罪惡感嘛!畢竟相差了十歲,婁鳴又是婁沁的親哥,若是直白的說他對她居心叵測居心**的話,感覺特猥瑣。
這兜兜轉轉的,最後落到他手裏了,不管過程如何,顧謹則很滿意。
一小家子人圍坐到一起,連小公主都笑呵呵的坐在兒童椅裏,放在侃侃和婁媽中間。
小家夥很顯然,格外喜歡侃侃。
打小就是個色女,看到好看的人就對人家犯花癡,看着侃侃一個勁兒的傻樂呵,哈喇子不停的往下流,嘴帕都換了好幾個。
平時和小公主坐在一起的墨陽被隔絕開,眼巴巴的看着小公主移情別戀,可傷心可傷心鳥。
顧謹則這爸也不是白給人當的,懂墨陽小心思的往他面前的小盤子裏用湯勺給他舀了些小公主可以吃的雞蛋羹,示意墨陽可以過去喂小家夥吃。
墨陽颠兒颠兒的從椅子上下來,悄悄溜到了兒童椅旁邊。
侃侃眼尖,眯着眼睛縫兒的夾着溜到旁邊的人,“墨陽?”
小墨陽猛地擡頭,撞上侃侃那雙看不清楚神情的眼眸,“啊?”
侃侃保持沉默,下面晃悠着大長腿,上面沒骨頭似地靠在椅子上,“看見我你怎麽不跟我打招呼?”
“小舅舅。”
墨陽立正站好,一臉嚴肅的張嘴就來。
心裏喊了無數次了,這不是一直沒有和他交流的機會嘛!
這都被點了名兒了,墨陽要是再假裝不存在,那就證明他是真的蠢。
鬼知道婁侃侃腦袋瓜裏在尋思着什麽,他x光射線一樣的眼珠子在墨陽身上上上下下掃了便,高傲的‘嗯’了聲,繼續和大家說話。
小墨陽的頭發絲兒裏是藏着冷汗滴。
好怕怕!
笑着的小舅舅比揍人的舅舅還恐怖。
小公主只管張嘴吃,不耽誤她欣賞美男子。
墨陽不吭氣兒的一勺一勺的喂着小公主,伺候着她吃,小公主旁若無人的盯着婁侃侃,兩眼冒光。
一個眼神都沒有換來的小墨陽小心肝兒受到了傷害,小家夥開始自問,‘難道真的是他太醜了嗎’?妹妹為什麽不看他一眼。
這是又一個超級小妹控的成長史……
“靜懿怎麽樣?”
吃的差不多的婁侃侃突然道。
婁沁連字都不問,“好,婁靜懿。”
侃侃笑看了眼說話的婁沁,又同情的看了眼顧謹則。這是不打算讓孩兒跟他姓啊!
他姐威武!
侃侃自問,若是他看上的女人有了別人的孩子,他是不會要的。但是這女人是她姐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他們家人可稀罕的緊!
哥們兒說什麽來着,對他姐前夫的孩兒,老顧那不是裝的,那真真跟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一樣的疼着,到哪兒都是讓孩子坐在他胳膊上的。
侃侃挺欣賞顧謹則的。
換他他可能做不到這份上。
習彥烈算個什麽東西!
越想侃侃心裏越來勁。
還有一事兒,侃侃記着呢。葛輝和習彥烈關系好像不一般,王晴是和葛輝訂了婚的。
侃侃當兵之後,原來和大家夥兒玩兒的還行的王晴徹底從他們這個小圈子裏消失,猛地出現,就是葛輝和她的訂婚宴上,大家夥兒都挺迷茫的。王晴訂婚的時候,平時和侃侃玩兒好的人,王晴直接沒邀請一個。
婁沁他們過去,那還是仗着兩家老一輩的關系好才參加的!
侃侃這仇就記下了。
“哪兩個字?”
婁沁這當媽的不上心,侃侃說什麽就是什麽,有人操心着呢。
婁鳴要是知道小家夥沒取名,他早自告奮勇了!
侃侃想了想,“安靜的靜,太後懿旨的懿。”
“嚯!你還真敢取。”婁媽先發表意見。
她以為,是容易的‘易’或者是神采奕奕的‘奕’。
“那是!”侃侃還挺驕傲。
“換個字。”婁鳴也要參與給小寶貝取名行列。
他哥什麽德性,侃侃還能不知道?
婁鳴自說自話着,也不管大家夥兒什麽意思,思索起來,“用‘尊敬’‘敬愛’的敬。”有參與感了,平衡。
侃侃攤手,表示沒什麽意見,他可以理解他大哥想參與進來的迫切。
婁爸眉頭不展,“這兩個字都太難寫了吧?”
婁媽這才意識到,“對啊!這以後考試,別人幾秒鐘就寫好了名字,我們家寶貝要用一分鐘甚至更多的時間才可以寫好,這是想愁死誰?”
顧謹則笑笑,墨陽想想也是,是啊,現在簡單的字他基本都認識,大多數還會寫,可那個‘懿’字,他很陌生。小家夥想着,應該是很難很難的字。
“有二十二畫呢!”婁奶奶已經偷偷算了下,驚呼。
婁爺爺倒是挺喜歡這個字,“我看挺好。”
墨陽在心裏偷偷的‘媽呀!’,二十二畫,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多畫的字呢!
小舅舅太狠心了。
“就用大哥的敬字,婁敬懿。”
婁沁敲定,小公主有了名字,墨陽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以小孩子懂得的溝通方式告訴了小公主,同時把畫多的數不過來的憂傷轉達給了妹妹。
孩子跟婁沁姓,顧謹則一點都不難受。他難受個什麽勁兒,到時候再生個姓‘顧’的就成。
從婁家離開的時候,婁沁才想到,沒有問侃侃關于接電話那個‘女朋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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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約不約,給個痛快話
侃侃向來是個胡來的主兒,婁沁想着,還指不定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劃拉過來的小姑娘,興許過一段時間,侃侃自己都能忘記那人的存在。
因為最近一直在等侃侃回家,顧謹則和婁沁兩口子往婁家大宅跑的挺勤快,連帶着婁敬懿小公主都沒往顧家露臉,聽那些小叛徒們說侃侃回來了,也和婁沁見了面,顧家老媽就給顧謹則打了電話,“你們倆啥時候讓我見見寶貝孫女呀?!”他們一大家子人可稀罕的緊。
顧謹則當天傍晚接了婁沁,帶着閨女就朝顧家飛奔而去。
“敬意?”
顧媽問着,婁沁輕輕‘嗯’了聲,“是寓意美好,很複雜那個‘懿’字。”
顧謹則在旁邊脫了外套,笑言,“太後懿旨那個‘懿’字,她小舅舅是這麽說的。”
顧媽抱着小公主仔細看着,顧謹則挑了下小公主的嬰兒肥下巴,“司馬懿那個‘懿’字。”
這下顧媽明白了,“好,高大上。”
顧爸已經鑽到書房去翻辭海去了。
爺爺招呼着婁沁厮殺了好幾盤棋,難解手癢之痛,“小婁沁,你給我的那幾本棋譜我都看完了,現在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爺爺現在終于體會到獨孤求敗的孤獨了。”
老爺子現在每天每天特期待婁沁回家,要不然沒有對手跟他對陣。
婁沁笑笑,“爺爺,您可以去找我爺爺下棋,他也喜歡。”
顧爺爺一拍額頭,“我怎麽把這茬給忘記了!”
往後不愁沒人過招了。
婁沁他們過來一回,顧媽就想留他們一次,時間久了,婁沁他們也自覺了,幹脆直接不走,基本上一周來家裏住一晚。
婁敬懿小公主睡着的時候,顧謹則就精力充沛的想作死,婁沁有先見之明的剛開始假裝順着他,等到顧謹則放松警惕的時候,婁沁把藏在枕頭下的繩子拿出來,三下五除二地綁了顧謹則的雙手,讓他動彈不得。
顧謹則還以為……他還以為,婁沁終于開竅了,要和他玩兒花樣兒呢。
豈料,是這樣的結局。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婁沁背對着他的誘人線條,蟲蛹一樣的往婁沁身邊挪動了些。
婁沁猛地扭頭,“你再動我把你扔地上。”
“……”
婁沁嫁給他之後,睡了第一次踏踏實實的覺。
以後就得這麽對付他,要不然,每天婁沁睡覺都擔驚受怕的。
婁沁很想不明白,別人家的夫妻都是怎麽過日子的,還有那些常見的,圈子裏常有的,聯姻無愛夫妻,那些人又是如何生活的?
婁沁特想跟他們取取經。
顧謹則**都被綁着手,睡的倒也不錯。
早晨婁沁醒來,洗漱完畢後,才給顧謹則解開。
婁沁綁人的力道,只要他不掙紮不想着掙脫,就不會留下痕跡,所以沒人看出來他被綁。
顧謹則對婁沁刮目相看,“你跟誰學的?”
他的氣息就噴灑在她頭頂,婁沁不服氣,她還用跟別人去學嗎?不自覺出口的話,像過去跟他撒嬌時候的模樣,“申請過專利的!”
顧謹則‘呵’笑出了聲兒。
最後幾個死結,婁沁怨念,“專門針對你這種渣男用的。”
手解脫之後,顧謹則猛地困住婁沁,讓她牢牢貼着他的胸口,“你怎麽變這麽壞了。”
不要輕易去聽一個成熟男人晨起的話,太令人迷醉。
婁沁一瞬間眩暈之後,倔強的不肯服輸,“一般情況下,我面對什麽樣的人,就會呈現出什麽樣的本質。”
你壞,所以我才會顯得壞。
顧謹則仰頭笑着,這樣的婁沁,是過去不曾有過的,在她唇瓣上親吻了下,顧謹則暗啞着嗓子,“你什麽時候這麽伶牙俐齒了?”太可愛。
婁沁生氣的推人,碎碎念嘟囔,“老男人……”
想到如今的處境婁沁就想咬死顧謹則。
都是被他給逼迫的!
顧謹則愛死了婁沁的小倔強,抱起她就要往**上倒。
婁沁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大驚失色的白了臉的求饒,“我要上班遲到啦!你放開我,快點!”
顧謹則抱着她跟提小雞兒似地,輕輕松松壓倒。
婁沁的心肝兒肝兒喲,亂顫。
“我只有五分鐘吃飯時間,路上二十分鐘,到單位剛好時間夠用。”
小可憐的勁兒,委屈死。
顧謹則舍不得呀!
低着聲音,溫柔的能擠出水兒來,“晚上。”
婁沁想哭,“**……”
顧謹則繼續,不是商量的口氣,一本正經,“你在上面。”
婁沁不想活了。
“約不約,給個痛快話。”
顧謹則一點都不着急,他就喜歡看婁沁被折磨的神情。
若不是兩個手腕被他鉗制着,婁沁肯定會毫不猶豫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被他手上暖熱的溫度猛地觸碰到,婁沁閉着眼的幹嚎,“約!”
約!約!約!約你祖宗的大頭鬼!
再不約,她就死在當場了……
嘤嘤嘤……
顧謹則心滿意足的整理整理衣服,進去洗漱,出去吃飯。
他很期待婁沁晚上的表現,第一次願意主動親密接觸。
婁敬懿被顧媽留在顧家,顧媽說,讓小孫女在家裏陪他們幾天。
還特意說了,不讓他們倆去接孩子太早,也不讓他們去顧家打擾他們的天倫之樂。
一天忙碌過後,傍晚婁沁下班,開着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心裏有些發憷。
她在考慮,要不要給裘歡打個電話過去,或者,她随便找個理由,住在酒店也成吶!
婁沁可沒忘記今天早晨答應顧謹則的事兒,想起來她就沒臉。
正思想開小差,迎面過來一輛車。
對方明顯是逆行,婁沁看清楚之後,皺了眉頭。
c城獨一無二過的柯尼塞格ara r,習彥烈的車。
他們第一次見面,習彥烈替陶之行去民政局和她領取結婚證那天,習彥烈開的就是這輛車。
眼看着距離不到五米遠,習彥烈沒有減速的意思,婁沁急踩剎車。
不論是習彥烈的公司還是習家,距離這條路,不算近,除了來找她,婁沁想不出別的理由。
就算躲避、逃跑,她的車也跑不過習彥烈的柯尼塞格ara r。
強制逼停婁沁,眨眼之間就要撞上的當口,習彥烈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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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等
說婁沁不害怕是假的,她害怕。
她從來都不了解習彥烈,就像現在,她猜不透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麽。
兩車距離不到50公分,婁沁看着對面車裏的人,對面車裏的人冷冷地看着她。
婁沁打小就不屬于那種特別聰明的人,更不是裘歡那種天才情商高的類型,但是她也不算太笨,習彥烈那是什麽眼神?
埋怨?
婁沁扪心自問,沒做招惹他的事兒。
婁沁不可能傻到主動下車去找他說話,誰知道他現在什麽狀态?能正常溝通不能。
習彥烈就這麽隔着玻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婁沁,隐隐咬牙。
好在習彥烈不是特別有耐心,一分鐘沒有,打開了車門,朝婁沁走過去。
車窗被敲響,婁沁降下了點,擡頭看着習彥烈。
一聲哼笑傳到婁沁耳朵裏,習彥烈極度不情願般,“明天我媽過生日,想見孩子。”
婁沁楞了下,轉而對上他諷刺的眼,“好。”
婁沁做不到狠心拒絕,習彥烈的性格就這樣,她也不介意他生硬的口氣。
奶奶想見見孩子,婁沁接受。
聞言,習彥烈冷哼了聲,“不說孩子不是我的了?”
婁沁臉色發白,轉過頭不去看習彥烈的眼。
戲弄?
試探?
婁沁是看錯了嗎?
“時間,地點。”
婁沁是真沒有閑心跟習彥烈計較,擡頭問。
習彥烈卻玩味扯着嘴角,笑得不懷好意。
他的笑,讓婁沁很不舒服,“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可以明天不讓婁敬懿過去。”協議書上連共同孕育的孩子都沒有,她憑什麽去做二臉子,裏外不讨好。
習彥烈說了時間地點,撐着婁沁車窗的雙手用力推了下,離開,轉身走人,回到他自己的車上,呼嘯而過。
苦笑着,婁沁啓動車子……
原本打算去顧家看婁敬懿來着,裘歡的電話打了過來。
“哪兒呢哪兒呢?”
裘歡愉悅歡脫的問着,一聽就是心情特好,婁沁無力,“無家可歸中,街上游蕩找人收留我呢。”
裘歡‘嘿’了聲,“正好,我這裏還有多餘的地兒,你要不過來?!”
婁沁眉頭微變,“你多餘的地兒?”
她在c城,什麽時候有自己的地盤兒了?
裘歡驕傲的在屋裏來回走着,“那是!姐是誰啊,說買房就買房,還是優質地段的大豪宅!”
裘歡想買大豪宅那都不是事兒,主要是她懶,不愛打理,上學那會兒沒有常駐在‘青天’?
報了地址,裘歡在新家裏收拾着,婁沁有去處的,直奔了過去,忘了早上答應顧謹則的事兒……
裘歡吧,她原本就想着,反正孩兒有白楊那蠢蛋霸占着,白寶貝有她這個媽和沒她這個媽完全是一樣的!這c城她也完全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就是不願意在太多閻光耀的地方待着,所以裘歡才一直遲遲不肯在c城置辦自己的家。
有了家,就會有牽挂。
裘歡沒表面看上去那樣沒心沒肺。
閻光耀吶,是她不可言說的羁絆。
鬼知道裘歡這腦抽的是突然怎麽轉性了,婁沁過來的時候,裘歡系着圍裙的在布置涮鍋食材,婁沁樂了,“你不是說吃這些東西最不健康嗎?”
婁沁好這口,每次和裘歡一起去吃,裘歡能嫌棄一大堆。說這都是些吃了身材會走型的東西,對身體還不好。
“誰說過!”
裘歡笑着否認,“涮鍋多簡單實惠!”
婁沁放下了包,走到了餐桌邊,“遇上什麽好事兒了?”
裘歡看着鍋裏滾動的丸子,“我買房了!這難道不是好事兒嗎?”
婁沁哼她一聲,坐了下去,拿着筷子有經驗的攪動着濃湯裏的食材。
裘歡實在忍不住,不說出來心裏毛毛的。摩拳擦掌,臉上的笑意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小姐,麻煩請收起你的哈喇子。”
婁沁輕輕推開靠近自己的裘歡,無表情道。
裘歡突然倒在地上‘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無可救藥。
婁沁給自己碗裏夾了塊肉片,嗯,熟了,可以吃。
猛地從地上坐起來,裘歡緊緊挨着身邊婁沁,“這房子是別人給我買的。”
婁沁肯定道,“不是白楊。”
裘歡驚訝,“你怎麽知道?!”
婁沁看着裘歡,“原來天才也有智商欠費的時候。”
裘歡一個勁兒的笑着,“我告訴你,這房子是你們c城副市長送我的哦!”
婁沁‘哦’了聲,“你這是提醒我去舉報他嗎?”
裘歡拉下了臉,明知道是開玩笑也生氣,“屁!我是在告訴你,我把你們偉大的副市長給泡了!”
婁沁斜眼看裘歡,“是你被他給泡了吧?”
“誰說的!”裘歡一萬個抗議。
上學年幼無知失足之後,她沒便宜那王八蛋了!
再說了,那次也不算她失足,她就是倒黴。
現在他倆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連手都不給對方牽的純潔關系。
婁沁知道,像閻光耀這樣的人,名下指不定有多少自己的産業,守法安分的,幹幹淨淨賺來的錢,給裘歡在這樣的地段買套房還是不在話下的。
裘歡死不承認,也無法改變白寶貝就是閻光耀的孩子這無法辯解的事實。
白楊雖然疼白寶貝,但是終究不是親生的。
現在裘歡和白寶貝在白楊心裏,就是兩個閨女,一個大點能折騰,一個小一些還不會闖禍鬧事兒。
白寶貝和婁敬懿情況還不一樣,都是倆寶貝疙瘩,但是寶貝他倆的人大不相同。相比之下,白寶貝幸福些,親爹和幹爸都疼她。只是親爹稍微**點,不太會勾搭她媽,手段沒她幹爸厲害。
白幹爸講話,他不是輸給了任何一男的,他是輸給了裘歡那傻逼。
婁敬懿的話……
別說親閨女了,就是親前妻,就在剛才之前,婁沁也沒常見習彥烈。
上次見面是什麽時候?哦,想到了,不太美好的回憶。白楊爺爺奶奶結婚70周年紀念日,那天習彥烈和容淺一起,習彥烈還找了婁沁的茬,沖婁沁說風涼話,裘歡給他一句話堵了回去。
家裏亮着昏暗燈光的主卧裏,顧謹則一遍又一遍看了時間,都夜裏十點鐘了,還沒等到婁沁。
他有心打電話過去,又怕惹她反感,悶頭去了書房,強迫着讓自己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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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侃侃的報複
裘歡的新房裏,倆女人聊着天兒,一起收拾着家,不亦樂乎。忙活到十一點鐘,裘歡大大咧咧的沖婁沁喊,“今天你可不能走!”
婁沁猛然想到,她今天早上……
剛好如意,“我去打個電話。”
裘歡陰陽怪氣的拖着長音‘哦’了聲,先進去沖澡。
婁沁心虛呀!
電話響三聲後,那頭接了起來。
顧謹則聽見電話響,尤其是看見婁沁的來電時,他潛意識裏的拒絕接聽。
這電話若是接了,生活經驗告訴他,鐵定沒好事兒!
“裘歡買了新房,她一個人住,我今天晚上在裘歡這裏,不回去了。”
同在屋檐下,打個招呼還是有必要的,用不着弄得好像苦大仇深似的。
雖然婁沁真的很多次想掐死顧謹則。
顧謹則的心喲!
黑着臉直接挂斷了電話。
手機裏‘嘟嘟嘟嘟’的忙音,令婁沁心肝兒顫了下。
幾個意思?
生氣了!
婁沁不敢肯定,可她更不敢再打電話過去确認。
哄人什麽的,她最不擅長。
顧謹則這一天過的,天堂到地獄之間,也不過如此。
夏日炎炎直接跳到了寒冬臘月,臉兒不是臉兒眼睛不是眼睛的,顧謹則拿着車鑰匙出了門。
太窩心了!
随便找了個附近的酒吧,顧謹則鑽到了裏邊兒。
睡到大半夜,婁沁拿着手機看眼時間,淩晨4點鐘,腦子裏想着,也不知道顧謹則這時候幹嘛呢。
琢磨着,還是不驚擾他的好,放下手機,繼續睡覺。總得來說,顧謹則是個生活很有規律的人,平時這個時候他一定在休息。
只是婁沁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總做夢,亂七八糟什麽都有。
和顧謹則身邊氛圍一樣熱鬧的場所,不同地兒,環境卻大致相同,五六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盯着喧嚣舞池裏的女人。
“就她?”
其中一個眉角挑着舞池裏扭動着的神智看上去已經不太清的女人。
陸本看了眼不言語的侃侃,再瞧向說話的人,“怎麽?看不上?!”
男人撇着舞池裏被人有意無意占便宜的女人,晃悠悠走了過去。
這都是一幫會玩兒的主,侃侃回來沒幾天,就把這些個人渣給聚集到了一塊兒。本來還有幾個女娃在,主要是今天有事要辦,就沒讓那些叽叽喳喳的跟過來。
至于那拿了侃侃手機的賤人,侃侃還沒工夫搭理,先放着。
明面上,侃侃是多麽耀眼的積極向上的好青年。
這黑燈瞎火之後,嘿,不好意思,咱侃侃就變成了罪惡之城裏的領頭雁。
扭動進舞池裏的男人把女人撈出來之後,侃侃起身,五六個男人依次從酒吧裏出來,上了車,四輛c城紮眼的座駕飛馳而去……
酒醉的容淺不認識拉着自己的男人,有些迷蒙。
行駛在水泥路上的座駕裏,拉着容淺的男人笑着,“走,帶你去好玩兒的地方樂呵樂呵。”
容淺頭有些疼,不過眼前的人真好看。
另一條胳膊猛地被人從後拉扯,容淺聽見有人問她,“醉到什麽程度?還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嗎?”
容淺腦袋發懵地盯着面前這張臉,比剛才那張臉陰郁許多。她搖搖頭,想要看清對方是誰。
只可惜,腦子裏回想了一圈兒,都沒想起來,或者,她壓根就沒見過對方。
c城就這麽大,容淺結識的人還是不少的,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這人是哪號人物,“你們不是c城人吧?”
容淺也就是試問,先前拉扯着她的男人樂了,“喲,有眼力價兒。”
這幫孫子是和侃侃一起從部隊裏回來的。
在部隊的時候,一個個祖國熱血好青年,循規蹈矩,一身正氣。這出了那神聖的地盤,嘿,變了樣。
車上倆人逗得容淺一愣一愣的,容淺喝了不少酒,加上倆人油腔滑調的能說會道,惹得容淺臉色緋紅,嬌笑不止。
半個小時之後,到了地兒,四輛車依次停住,容淺所在的那輛車門先一步打開,倆人把人從車裏拉出來,給人帶到了裏邊兒。
四輛車裏,侃侃最後一個下車。
看着走在前面的幾個人,侃侃勾着嘴角的笑着,陰狠着呢。
“走吧。”
陸本站在侃侃身邊。
侃侃邁腳往裏走。
外面看上去特別不打眼的地方,裏面卻暗藏奧。這地方沒名字,是個老玩物捯饬的地盤兒,是他們這些浪蕩子愛來的銷金窟。
大廳裏吵吵嚷嚷的烏煙瘴氣,有人主動上來給侃侃打招呼,侃侃心思不在這上面,旁邊陸本給人應付開,跟着侃侃上樓,去找人。
二樓沒有門牌號的房間,侃侃走過去推門進去,屋裏燈關很刺眼,和幹見不得人勾當的氛圍完全不同,簡直是刺激人的眼球,太有視覺沖擊。
這屋裏就擺了幾張沙發,還有幾張拼桌,是給他們平時沒事打撲克、喝酒用的。
沒規律的被随便扔在什麽地兒,幾張桌子分散各處,水晶燈下,容淺看着進來的侃侃。
她前腳剛進來就被人推了一針。
加上喝了酒的緣故,容淺的思想更加不受控制,“你們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
有人答話,“急什麽,都是出來玩兒的,咱就玩兒的痛快點。”
有人接嘴,“就是,有膽子在酒吧那種地方喝醉,沒膽子玩兒怎麽能行。”
容淺有不好的預感,“我不認識你們。”
其中一個吊兒郎當道,“好人家的姑娘一般情況下就不去酒吧,既然都去了,還裝什麽清高?”
容淺心裏冷笑,習彥烈最近對她很冷淡。
前不久她剛打胎,既然習彥烈那麽不喜歡他們的孩子,那麽不待見他們倆愛情的結晶。容淺內心深處是不平衡的,既然他……那麽對前妻念念不忘。
她打胎的小月子裏,習彥烈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侃侃看着眼前的一切,腦子裏在想着,要不要來點狠的讓這女人長長記性?
容淺可以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侃侃。
侃侃臉上沒什麽表情,明亮的燈光可以将他毫無波瀾的眼照的清清楚楚。他的模樣倒影在容淺的眼眸裏,容淺有那麽一剎那,好像知道了他是誰。
姐弟倆,臉上還是帶相的。
侃侃沒喊停,就沒人歇着。
侃侃确定容淺看清楚他,并且認出他是誰之後,起身走人,依然面無表情。
敢玩兒到他們家婁沁頭上,也不去打聽打聽,婁沁是誰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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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青春啊,蠢一次就夠了
容淺這樣的遭遇,她也不敢去外面說,連警告都不用費心的。
陸本敲門,對裏面的人交代了聲‘別把人玩兒殘’,出門追上了侃侃的腳步。
侃侃這火兒撒的有點莫名其,陸本沒敢言語什麽,但是他看的出來,縱使這樣,侃侃依然沒有解氣。
也或者可以說,侃侃的郁結不在這裏。
王晴,說到底,還是王晴。
當天夜裏,侃侃就坐到了習彥烈家裏的沙發上。
本來習彥烈晚上不回家,侃侃電話讓人用容淺的手機發了短消息過去,把人騙回了家。
“葛輝和王晴是怎麽回事。”
要說起來,習彥烈在c城,算個人物,是個霸道主了,可這……
“你誰啊?”
侃侃頭發已經染成了一頭白,看着特美膩,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小美女小少婦們在偷偷尖叫,夜裏白日青天的,他都可以想象到,自己個兒成了成千上萬個異性的性幻想對象。
有同性也說不準。
“我?”習彥烈不認識他,侃侃還挺意外的,“你前小舅子。”
習彥烈是c城本地人,沒怎麽見過小好幾歲的婁侃侃,但是多有耳聞,尤其是他和婁沁結婚那段時間。超級妹控,**小舅子,耳朵都磨出了繭子。
說白了,婁家估計除了婁沁,其餘的倆都不算正常。
其實在外人眼裏,婁沁也是個不正常的,她不愛跟外界的人交流啊!
“侃侃?!”習彥烈對婁侃侃稱自己為‘前小舅子’不大滿意,坐到了侃侃對面的沙發上。
侃侃沒理會習彥烈如何稱呼他,只要他知道他是誰就成,“葛輝和王晴是怎麽回事。”
他來這一趟,就是為了搞清楚這個。
習彥烈和葛輝的關系可不是普通關系,他肯定知道當中細節。
習彥烈對侃侃沒什麽惡意,他還拿他當親人對待,“什麽怎麽回事?”
這是婁沁的弟弟過來,若是換了人,習彥烈能直接報警抓人。
他最近很沒有心情應付任何人。
對婁沁,心裏是一個聲音,但是每每見到,出口的話,都是不中聽的,言不由衷。
“他們為什麽訂婚。”
這是侃侃在部隊裏聽到最不好的消息。
習彥烈抽了支煙點燃,“哦,王晴那時候有身孕了,先上車後補票。”
侃侃的臉冷了下,“葛輝的?”
習彥烈笑言,“不是葛輝的,你以為他會大度的去給別人喜當爹?!”
看來王晴和侃侃的事兒,葛輝旁邊的人不知道,侃侃冷靜的問,“他們倆感情好嗎?”
習彥烈好奇,“侃侃你不是做警察的吧?我知道他們倆身份敏感,但是真是自然車禍,不是人為。”
上來就是一通詢問,還以為他是來和他攀關系,因為婁沁。
主要是侃侃說了自己是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