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部分人守在a市,其餘的人回c城合理分配任務
但是,婁沁深深的感覺到,她現在好想過去對江汝飛說,“在一起吧,能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
夕陽下的公園裏,女孩兒都哭累了,她委屈地抽噎着,兇狠的警告着她腦袋枕着腿的主人,“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哭。”
是在對腿的主人說,也是在對她自己說。
冥頑不靈的壞蛋!
“我保證,再也不會愛你了,再也不喜歡你了,絕不。”
木晚生狠狠地掐着江汝飛的腿。
江汝飛笑,釋懷。
但願她說到做到,這是最後一次為他掉眼淚。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在騙我。”
委委屈屈的,木晚生滾燙的眼淚又侵透了江汝飛的褲子,滲進到了他的皮膚上,染到了他心裏。
風都吹幹了臉上的水分,江汝飛心裏更加明朗了些。
是,他的女孩兒勇敢堅強,哪怕他死後,她也能笑着面對每一天的太陽。
“我不信……”
嗚嗚濃濃的又開始哭。
江汝飛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孩子這麽能哭。
他要結婚娶別人的事情,肯定是江钊告訴她的,江汝飛毫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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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消息,也是為了讓她死心罷了。
能娶不能娶還是個問題,只要她死心,他立刻就死他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其實,江钊對她……
江汝飛低頭,伸手摸上她的發絲。
婁沁今天可是做了老好人,雖然她什麽話都沒說,但是能這樣陪着木晚生,木晚生已經将她放到了自己生命裏重要的位置。
不是每個路人甲都願意這樣對待一個沒見過幾面的人。
公園裏的木晚生和江汝飛,讓婁沁想到了自己身邊重要的人,有些傷懷的,婁沁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婁家大宅。
車子停在家門口,婁沁沒有進去,透過大門,看着家裏的人來人往。
爺爺送串門兒的鄰居出來,奶奶在玻璃花房擺置她心愛的奇花異草。
婁爸下了班回家,婁媽抱着婁敬懿跟在後面念叨着他。
墨陽放學回來,傭人接過小書包,小家夥一溜煙就跑到了婁媽面前,踮起腳尖去勾婁敬懿讓她下地帶她玩兒。
婁鳴晚上沒回來吃飯,興許是在什麽地兒應酬。
侃侃也沒有回家,不知道在哪兒鬼混。
突然感覺,她的生命裏,有他們好幸福。
最後一個讓婁沁惦記的……
婁沁搖頭哼笑,扯了下嘴角。
夜裏顧謹則回來,直接來了婁家,在婁家吃了飯,沒走,留在婁家休息。
晚上墨陽要享受為人子的福利,纏着婁沁和婁敬懿三個人窩在一起,快樂的進入夢鄉。
老顧想要個主動的婁沁,難上難。
逃過了昨天的一劫,今兒傍晚下班回家,婁沁有些底氣不足。
她不想讓自己這麽慫的!
但是心頭那理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她有些煩躁。
積極主動做了飯菜,婁沁解下圍裙,去樓上沖澡,就等着顧謹則回來家,她贖罪請他吃飯。
有時候婁沁想想,她還是無法進入到顧謹則妻子的狀态,她始終抗拒的游離在外,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真實感。
也或者是……婁沁害怕了。
從一開始的年柏辰,到後來的習彥烈,她發現自己很容易被動搖,潛意識裏,她抗拒着接受顧謹則,他是從小她當做哥哥的人!
這樣關系的轉變,讓婁沁有些暫時适應不了。
他們這邊沒有阿姨,只有他們自己生活。大部分時間都是顧謹則做飯,剩下的時間,是在外面吃。
一個小時過去之後,家裏還是沒有其他人的氣息。婁敬懿今兒下午被顧媽接到了顧家老宅小住,顧謹則還沒有回來,一個電話也沒有。
婁沁一本書都看完了,天都黑了,顧謹則還沒有回來。
拿起手機猶豫着,婁沁在想,顧謹則是不是昨天生氣了?可他又不像是小氣的人,婁沁放下了電話。
或許是他有應酬。
可平時他有應酬的話,會提前給婁沁打電話說的。
婁沁的心裏七上八下的,對于到底要不要打電話,猶豫不決。
婁沁在裘歡新家沒回來那晚,淩晨4點鐘在酒吧借酒消愁,顧謹則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今天,他就被人給纏上了。
“阿則,幫幫我吧。”
那天晚上宋若羽他們團隊的人去慶功,新戲殺青,幾十號人跑到了酒吧熱鬧。出來的時候,宋若羽看見顧謹則,上前跟他打招呼,宋若羽的經紀人就給她出主意,讓她來找顧謹則。
宋若羽選擇的奶茶店裏,顧謹則面前放着一杯冷白開,“什麽?”
宋若羽捋了下頭發,紅着臉的輕聲道,“我……”
宋若羽沒敢擡頭看顧謹則,到底是不好意思,當初不樂意跟顧謹則在一起的人是她,現在有求于人的,還是她。
不過宋若羽扪心自問,當初離開顧謹則的理由,是她無法抗拒的。他們顧家的人明擺着表示,她和顧謹則不會有結果,她憑什麽要在他身上耗費青春。
顧媽太強勢,就算将來她想到和顧謹則修成正果,也無法和顧媽和睦相處。
離開都離開了,還有什麽好緬懷的,挺直了腰板,宋若羽閃着明亮的大眼睛,“是這樣的,我經紀人昨天看到你,跟我說了個宣傳新戲的辦法,你也知道,作為藝人,混口飯吃不容易。”
顧謹則給她一個‘接着說’的眼神。
宋若羽反倒落落大方道,“我想借用下你的名義,些撲朔迷離的緋聞,讓我們的戲引起關注,提高知名度。”
她混演藝圈,這些污七八糟的事兒,顧謹則早就接觸過,只是沒想到宋若羽現在可以這樣平心靜氣的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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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見你我老婆會不高興,免了
“我結婚了你難道不知道?”顧謹則冷着臉。
宋若羽無所謂的攤手,“我當然知道,你結婚了更好,加上婁沁的背景,更有……”
“你瘋了?”
顧謹則冷冷淡淡打斷宋若羽的異想天開。
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顧謹則沒好臉色的起身,“別把這種主意再打到我身上。”
宋若羽了解顧謹則的性格,這是今天沒得聊了。
看着顧謹則消失的背影,宋若羽拿出電話給經紀人打了過去,“我就知道不行,你看,你還不信我,他拒絕了。”
顧謹則回到家裏,婁沁枕着胳膊睡在餐桌上。
怎麽能不動容?看着一桌子的飯菜,都是她用心的産物。
“小淘氣。”
嘴巴裏嘟囔了句,把人從椅子上抱起來,顧謹則往卧室裏走。
不氣她那天明目張膽放他鴿子的行為,顧謹則就不會去酒吧買醉,更不會碰上宋若羽。
溫暖的懷抱,輕柔的力道,婁沁睜開眼睛,看着臉前的人,“我還沒吃飯。”
她知道他要把她往卧室抱。
“先吃你。”
顧謹則不看她可憐巴巴的眼神,故意不理會她狀似撒嬌的語氣。
婁沁輕笑,他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看來沒生氣,“我肚子餓。”
顧謹則頓住腳步,不情願的轉身,把人重新抱回到餐桌前。
打開每個菜盤子上的蓋子放到一旁,顧謹則夾了一塊嫩豆腐放到嘴巴裏,“涼了,我去熱熱。”
婁沁餓得難受,“不用了吧,又不是冬天。”眼巴巴地瞅着。
顧謹則淺笑,放下了已經端起來的菜盤子。
婁沁沒有發現,顧謹則卻欣慰,不知不覺中,婁沁有所改變,她開始會跟他撒嬌,開始跟他閑話家常,顧謹則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有婁沁的生活。
如今形勢不允許的情況下,需要屏蔽的,顧謹則連哄帶教的,一整夜婁沁都沒能從上面下來……
顧謹則餍足,婁沁累死。雖然她也沒出什麽力,縱使她在上面,但是主導旋律的,還是老顧先森。
周五下了班,兩口子一起去了顧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帶着婁敬懿小公主去婁家大宅。
“婁沁,給我買車。”
關于婁侃侃對婁沁這沒大沒小的稱呼,家裏人都早習慣了,沒人說他了現在。
胳膊搭在婁沁肩膀上,婁侃侃那一頭耀眼醒目的灰白,讓婁沁皺了眉頭,“沒錢,你自己買。”
侃侃的私房錢不比她少。
侃侃不依,“就讓你給買。”
婁沁不搭理他,“找大哥去。”
婁鳴正在不高興,這旁人若是親近婁沁的話,他還有理由吼人家,可這人是小弟,家裏人會削他!
侃侃看都不帶看的,兄弟倆氣場不和,他直接沖顧謹則吼叫起來,“姐夫,我姐欺負我!”
顧謹則在院子裏帶墨陽和小公主玩兒,侃侃不大聲喊他聽不到。
二十秒鐘沒有,顧謹則抱着小公主,墨陽跟着他,三個人進了屋。
婁敬懿小公主現在會爬了,為了配合着她的成長,家裏早就換上了适合兒童爬行的地毯,顧謹則給小奶娃擱到地上,墨陽也趴了下去,跟着婁敬懿小奶包一塊兒爬着玩兒。
倆孩子咿咿呀呀的不亦樂乎,小公主清脆的笑聲飄蕩在屋子裏,連帶着感染着所有人的情緒都好了起來。
顧謹則坐到婁沁身邊沙發扶手上,侃侃自覺讓開,斜着眼地瞅着婁沁,小孩兒似的告狀,“我姐欺負我沒工作不給我買車。”
顧謹則笑,“下午我帶你去買。”
侃侃等的就是這句話,“姐夫最好了!”
婁鳴冷不丁的在後面出聲兒,“老顧,你甭搭理他。”
侃侃身上沒骨頭一樣的斜斜躺在沙發上,颠兒着二郎腿。
侃侃有自己的主意,家裏沒人幹涉他的工作問題。
婁爸問過他一次,看他想做什麽,侃侃說他自己想好了,不用家裏管,索性家裏就沒人再問過。
下午,顧謹則從車行裏提溜出南生,讓他給侃侃做參謀,看哪種車的性能好适合侃侃。
傍晚回到家裏,抱着婁敬懿前腳剛進去,顧謹則的手機響了。
婁沁轉身從顧謹則胳膊上抱過小公主,往屋裏走。
顧謹則在原地接電話,陌生號碼。
電話裏,宋若羽先嘆了口氣,無奈般的張嘴,“能出來喝一杯嗎?”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顧謹則皺眉,邊往屋裏走着,“我說過了,不要再打我的主意。”
他們有多久沒有過了?不是一直很平靜的過着彼此的生活,非常好嗎?
無可厚非的是,宋若羽對顧謹則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但是這個不一樣,已經變質,他這裏已然沒有了她宋若羽的位置。
若是有了心愛的人,在他這裏,宋若羽如今只會處于尴尬狀态,互不幹涉做普通朋友的話,還能繼續玩耍,若是她非要這樣,那顧謹則不介意撕破臉。
宋若羽苦笑,“別這樣,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作為朋友,想請你出來喝一杯而已。”
顧謹則站在婁沁身邊,伸手接過她手裏婁敬懿的小外套,自然而然的挂起來。
“見你我老婆會不高興,免了。”
宋若羽在那頭呵笑,臉上的表情很精彩,“妻管嚴啊現在?!”
宋若羽被驚着了,這不是他認識的顧謹則。她跟顧謹則在一起的時候,顧謹則有多自我,沒人比她更清楚,要不然,顧家人也不能找上她不是?
顧謹則臉上笑着,婁沁奇奇怪怪地皺眉看着他。可出口的話,與他的表情截然相反,帶着冷硬,“對,我就是妻管嚴,很嚴重的那種,我怕我老婆不開心。”
婁沁不搭理他,扭頭抱着婁敬懿去浴室洗澡。
顧謹則跟到婁沁浴室,婁沁一門把他拍在外,他才停住。
電話那頭,宋若羽眼裏滾動着液體,哭笑不得,“硬漢也會怕老婆?”
原本他是屬于她的。
尤其是親耳聽到他說的話,知道他對婁沁這樣好的時候,宋若羽更加不平衡,不甘心。
顧謹則冷着臉,“我硬不硬和你有什麽關系。”
宋若羽笑出了聲兒,“你來不來,我一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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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自作多情了
**裸的**,顧謹則毫不意外,“你平時是不是就是這樣跟別人打電話的?”
宋若羽呵笑,“對啊,所以我現在有了這樣的成績。”
顧謹則耳邊是浴室裏的水聲,還有婁沁對小公主說話的淺聲,還有小公主的笑聲,“警告你,不要招惹我。”
宋若羽不以為意,仗着自己是他愛過的人,“招惹你怎麽了?難道你還能打我啊?”
不正經輕佻的語氣,聽在顧謹則的耳朵裏,他冷笑了聲,“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聰明的人。”
宋若羽接話,“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女人不需要太聰明。”
顧謹則心裏有了計較,“不管是誰在慫恿你,奉勸你一句,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顧謹則收了電話。
‘今非昔比’、‘今時不同往日’這樣的詞語,宋若羽好像不太理解。
宋若羽是真的決定三十五歲之前把自己嫁掉,這眼看,就差那麽幾十天的時間了。
她比顧謹則還要大點,本來他單着的時候她沒什麽感覺,漸漸的,宋若羽發現自己心裏不平衡。憑什麽他們倆相愛,他要娶別人吶!憑什麽他可以現在老婆孩子幸福一家人,她還要在演藝圈兒裏摸爬滾打呀?
這不公平!
顧謹則沒有婁沁的時候,宋若羽玩兒的很惬意,後來吧,知道他們倆在一起,宋若羽還想着,顧謹則拿婁沁當妹妹,興許是習彥烈和容淺讓婁沁太難看,所以他這麽幫襯着做戲呗!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婁鳴和顧謹則的關系,哪裏會在意這便宜妹妹。
可當顧謹則一次次發出那些朋友圈消息的時候,宋若羽不淡定了,不自欺欺人了。
誰說男人永遠忘不了初戀?誰說男人對待初戀永遠如同冬日暖陽?
狗屁!
顧謹則怎麽就沒那麽對她?
苦笑着灌了口酒,嗆的宋若羽咳嗽起來紅了眼,有點神志不清地抓過手機撥了出去。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
接了宋若羽電話的周潇放下手裏的相機,走在夜色中,“呵呵,你這是一句話拍死了所有的男人吶。”
周潇,婁沁經紀人,性別男,愛好女,美女。
周潇是個很有手段的幕後人,他是圈子裏公認的老油條,長相俊美,比有些女藝人還要過分妖嬈,年紀輕輕就手握大權,被多家經紀公司老板信任,幾個大公司争相挖人,這才讓周潇在圈子裏更吃香,像個經久不衰的老妖精。
剛開始宋若羽出道不在周潇手裏,後來是顧謹則幾經周折,讓朋友托關系,才把宋若羽擱到周潇身邊,那時候剛分開,還有情分在。
當然,現在,顧謹則不能保證對宋若羽沒丁點情分。
宋若羽能像現在這麽火,周潇有很大的功勞,對演藝圈裏的藝人們來說,跟上一個好的經紀人,比什麽都重要。
給顧謹則打電話的時候,宋若羽已經喝了不少,這會兒,她出口的話,有濃重的酒氣。
周潇有耐心的聽着電話裏的宋若羽倒苦水,沿着冷清的街道步行回家。
宋若羽倒在吧臺上,性感的絲質裙緊貼着小腿肚劃出優美曲線,“你還說他會對我心軟,他不會,他說他老婆會不高興,拒絕見我,還說讓我以後不要招惹他。”
周潇呵笑了聲,“這時間點,當着他老婆的面,他當然不好意思說什麽,放心吧,你這樣的,沒有男人會拒絕。”
宋若羽不是三歲小孩兒,“你不了解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他不會去讨好誰。”
周潇擡頭看天,“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的男人,更何況,是最難忘的初戀,你忘了,他當初費多大勁才把你放我這裏。”
宋若羽晃神,仿佛從周潇的話裏聽到了希望,但是剛剛遭受打擊,是她親耳聽見顧謹則說的,“他要跟我保持距離!”
周潇說,你先睡覺吧,什麽都不要想,明天見面再說。
客廳黑暗,主卧裏亮着燈的房子裏,婁沁抱着洗過澡的婁敬懿出來,顧謹則走過來扣着婁沁的後腦親了口,婁沁推他,皺着眉頭嘴巴裏念叨着‘髒’躲開。看着他們的小公主‘咯咯咯’笑得清脆。
顧謹則輕輕親了下小公主額頭,笑言,“也親親小寶貝。”
婁敬懿小公主笑得天花亂墜,那幾顆小牙尤其顯眼。
婁沁抱着婁敬懿走開,顧謹則進去沖澡。
大**旁邊的嬰兒**裏,婁沁跟小公主玩兒沒多大會兒小公主就睡着了,摸摸她頭發,已經幹透,婁沁才放心的坐到大**上。
顧謹則走出來,幹毛巾扔到婁沁身上,坐到了婁沁旁邊。
這是讓婁沁給他擦頭發。
雖然以前沒做過,但是婁沁就是知道他想幹嘛。沒什麽情緒波動,婁沁拿着大毛巾,因為身高問題,跪在**上給他擦頭發。
顧謹則順勢雙手卡着她腰肢,漸漸的,婁沁感覺到他噴出的熱氣染在她的肌膚上。
“好了!”
婁沁甩了毛巾起開,離顧謹則遠兒遠兒,一副‘你不要碰我’的樣。
顧謹則心情頂好,伸手微微前傾伏過去,把婁沁輕而易舉拉住。
婁沁有時候總無形中抗拒他,想到他的喪心病狂就生氣,就想躲開。
顧謹則笑吶,勾着人湊到了她眼前。
婁沁躲開,他再拉,婁沁再躲,他再再拉,直到顧謹則一把拽着她腳脖子給人拖回來,婁沁才安生下來。
逃無可逃,婁沁也就老實了,她是個很識時務的人,至少在老狐貍顧謹則這裏是如此。
“跑什麽,你跑什麽?”
親昵地貼着她的鼻尖,專屬于他的味道竄到她心口,小心肝兒那個顫,小心髒那個噗通噗通的快節奏,令婁沁暈了眼,腦子一片空白。
顧謹則愛慘了婁沁這小模樣。
婁沁正懷抱着罪惡感,惦記着孩子還在旁邊,糾結着到底要不要和他親熱的時候,顧謹則貼着她胸口的唇瓣離開了她的肌膚,“傻瓜。”
‘噗通噗通噗通’
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婁沁糗的聽不到其他,只知道他的嘴巴張張合合,好像說了什麽。
142 捉急
她仰着頭眨巴着眼睛盯着顧謹則,顧謹則打心底裏樂開了花兒。
他多不容易啊他!
老天終于開眼了!
溫熱的大手輕撫着她發絲,上半身懸空在她眼前,手掌輾轉游移到她害羞的臉頰上,顧謹則的眼裏,都能滴出水兒來,“我不需要你太懂事,我會慣着你,讓別人都受不了你。”
婁沁詫異,僵愣。
顧謹則笑,“別的女人給我打**電話,你可以沖我發脾氣。”
婁沁知道了,這是宋若羽那通電話惹的。
本來嘛,婁沁沒什麽感覺,被他這麽一說,婁沁還真感覺到……有那麽一絲絲別扭。
突然情緒低落下來,剛才在**上你追我趕的,倆人都跑到了**尾,婁沁挪到**頭,掀開了被子躺了下去。
和習彥烈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容淺,她也有過這樣的感覺。
婁沁不敢輕舉妄動,她一直懷疑,自己是個很容易花心,很随便的人。
這不,她都還沒決定接納顧謹則,就已經開始這樣!
婁沁害怕自己會變成那種朝三暮四的不正經女人。
在顧謹則看來,婁沁像是被人說到了傷心事,獨自悲傷去了,而他剛才說到她的傷心事,是有關于他的,有關于一個女人吃醋的。
老顧開心吶!
他寶貝媳婦兒終于終于會為他吃醋咯!
這是老顧多麽多麽夢寐以求的事兒。
倆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老顧自己美自己的,婁沁擔憂着自己的擔憂。
太懊惱了,婁沁想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想來,或許是因為她沒怎麽接觸過異性,所以稍微親近些的,應該都可以讓她有這樣的錯覺?
婁沁還在自己矛盾糾結中。
顧謹則掀開了被子貼過去就是一頓厮磨啃咬,婁沁的耳朵旁伴随着他言語不清楚的低沉老男人葷話……
第二天一大早,顧家老宅那邊就來人接走了婁敬懿小公主,婁沁吃了早飯後剛從屋裏出來準備去車庫開車上班,發現從遠處跑過來一個人,那人焦急萬分的樣子。
再仔細看……
婁沁打開了大門。
越來越近的身影,是平時在外看不到的白楊。
一套松松垮垮的家居服,雖然白楊平日裏穿衣也不怎麽正經就能晃人眼顯得帥氣狂傲不羁,但是出了家門,他會稍微講究些。再看……婁沁挑了眉角。
趿拉着一雙拖鞋,就敢出家門的,還這樣**別有一番韻味的主兒,大概除了白家這位公子爺,c城也是沒誰了。
白楊瞅着婁沁就這麽**裸毫不掩飾地盯着自己,臉上沒了好顏色。
本來過來的時候臉色就夠難看。
“沒見過好看男人還是怎麽着?”狠狠翻了個大白眼,白楊出口的語氣幾乎是情緒分裂的,“給裘歡打個電話過去!”
婁沁邊往外掏着手機,邊問白楊,“怎麽了?”
怪不得這樣就跑到了這裏,敢情也就白爺的心尖兒尖兒了。
白楊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清楚,不耐煩,口氣別提有多沖,“讓你打你就打,哪兒那麽多廢話?!”
顧謹則從屋裏出來,好死不死剛好聽見白楊這話,大步慢悠悠走過來,電話沒響幾聲,婁沁手裏的電話就被人從後面拽走了。
顧謹則看着正在撥號的電話,直接挂斷。
白楊上手要搶,顧謹則一把拿開,攬着婁沁的肩,輕柔溫情,“走,上班啦。”
白楊傻眼地盯住一男一女的背影,瞬間爆了粗口。
顧謹則扭頭撇他一眼,冷笑了聲,阻止着婁沁回頭,修長手指捏住她回頭的下巴,擡高淺吻了下。
婁沁心裏也擔心裘歡吶!可顧謹則這态度……
白楊大步跟過去,高分貝的吵婁沁,“那你把手機借我!”
顧謹則給婁沁打開車門,把她推上車,随手帶上車門,摁着車門這才對白楊張嘴說話,“你家沒人教你,有求于人的時候,要跟人好好說話?”
白楊的火兒喲!
車裏的婁沁也聽見了顧謹則的話,推開門要出來。
顧謹則手上用力,不給她機會。
不是顧謹則不知道白楊和婁沁之間的微關系,而是他覺得白楊對婁沁不尊重。婁沁怕他們起沖突,自己在車裏給裘歡打了電話,透過車窗,示意白楊。
之前顧謹則生日那次,魚柯找上了婁沁不是?婁沁招呼了人,其中自然有裘歡,但是那天跟裘歡一起過去的人是閻光耀,顧謹則是知道閻光耀的,他不太清楚白楊。
不過婁鳴那事兒謝煜跟他說了有白家人插手,他大致了解了白家的狀況,知道這白三少就是個浪蕩子,名下還有個閨女,旁人不讓告訴,但是他還是知道了,那小姑娘就不是他的種,想來,跟他家小公主是一個性質的。
不過那小公主比較幸運,親爹後爸都疼着**着。
顧謹則自己都沒舍得對婁沁說過難聽話,憑什麽別人可以?管你是誰,老子不高興!
白楊這人精做事,向來對人不對事兒。
這要擱在旁人身上,看白三少不弄死丫!可這人是婁沁她男人,白三少告訴自己,放了他丫的,他今兒來幹正事的。
白楊就這麽盯着車裏的婁沁打電話,顧謹則就這麽撐着車門不給婁沁出來,倆男人頗為詭異。
婁沁電話打過去第三次的時候,裘歡還沒有接電話。
直接爬到了副駕駛從那邊兒打開車門出來,婁沁忽略黑臉的顧謹則,問白楊,“怎麽回事?”
白楊眼看婁沁打電話都沒用,嘴裏念叨着‘死女人’,氣憤的直接走人。
白楊脾性不壞,只是他的出身,無限的榮**令他不會正常和人以合适的方式交流。
這白楊明顯是有事兒沒說呀!
誰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得罪狠了裘歡,讓白楊着急了。
如今婁沁的電話裘歡都不接聽,婁沁還真有些擔心。
婁沁朝阻礙她和白楊直接溝通的人看過去,顧謹則攤手,“我可什麽都沒幹。”
婁沁上車,啓動,追上了氣呼呼走人的白楊。
他們住這地兒外來車輛根本不讓進來,白楊的車應該在外面停着,從後喇叭鳴笛,婁沁喊白楊上車。
白楊還在生氣中,不理婁沁。
婁沁降下車窗,“你不跟我說怎麽回事,我怎麽找裘歡。”
143 爺,我要上班
白楊猶豫了下,沉着臉繞過去,上了副駕駛。
顧謹則緊随其後的車從婁沁的車旁開過,白楊念叨了句‘傻逼’,沒好氣的問婁沁,“他不知道我是你朋友,要讨好我啊!”
朋友?
婁沁看白楊。
白三少可是很高傲,不樂意承認婁沁是他高貴公子哥朋友的!
從來都不承認!
婁沁呵笑了聲,“你得罪裘歡了?”
說起這個白楊就更氣,“誰他媽有病去得罪那死女人!”
哎呀媽不行,肝兒疼!
白楊的臉都沒了色兒。
“一個個都他媽是傻逼。”
看着車窗外,白楊自己嘀咕着,手指背撐着下巴,眉頭聚攏,滿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婁沁沒再問,開着車,轉彎,下坡,走直道。
婁沁認識的所有人裏,估計只有白楊這樣。
婁沁有時候太過理智,太過冷清,她身邊需要白楊這樣熱鬧的因子存在。
白楊就是個憋不住話的主兒,尤其是在自己人面前。
許是想通了,撸順了,白楊扭過頭問婁沁,“女人在感情問題面前是不是都是智障?”
婁沁還在尋思着,裘歡對白楊沒什麽想法呀!白楊換了個姿勢,雙手狠狠交替插着,看着前方,“一大早閻光耀給爺打電話,說女人從他家裏出來被那死女人看見了,結果那死女人就跑了。”
婁沁奇怪看了眼白楊,她和裘歡的思想相近,雖然不理解其中細節,但是大致意思婁沁一瞬間可以想明白。真真是應了那句,‘當局者迷’了吧。
不過,就算閻光耀有再好的理由,讓一個女人一大早從家裏出來這種事情……
婁沁想到了容淺還有習彥烈,他們就當着她的面兒做過這種事,有過之不及。
性質顯然不同,但是婁沁還是對閻光耀有了偏見,和裘歡的想法一樣。
出了主幹道,婁沁把車停在路邊。
白楊還老大意見,“你幹什麽!”
“下車。”婁沁很心平氣和。
白楊臉色鐵青,“你不帶爺去找那死女人?!”
婁沁勾着嘴角,做出一個牽強微笑,“爺,我要上班。”
白楊詫異,“你是不是那死女人朋友!”
婁沁搖頭,“不是,爺,你可以走了。”
誰的感情能保證一帆風順,裘歡和閻光耀的路,注定不好走。
不是因為自己原因,就是因為家世背景不同,這會兒,幺蛾子更是不斷,就算有個意外的結晶好像也不能讓他們踏踏實實在一起。
白楊能走就有鬼了,“傻子才走!”
他現在找不着裘歡,只能賴着婁沁。
婁沁嘆氣,深呼吸,好聲好氣問着白楊,“你真不走?”
“不走!”
白楊閉上了眼睛,撇過頭對着窗外。
他不走就不走吧,婁沁猛踩油門,一路狂飙,到了單位。
白楊就沒見過一個女人能把車開這麽野。
好在平時他也飙車,要不然,他能吐死。
“待在這裏哪兒都別去,我要上班了。”
婁沁拿着自己的包下車,拿着鑰匙輕摁了下。
走進辦公樓裏,婁沁剛要給裘歡打電話過去,裘歡的電話打了進來。
“嗯?”
有氣無力的鼻音,婁沁開門見上,“需要人陪嗎?”
裘歡一點不意外婁沁這話,“不用。”
婁沁大步往辦公室走着,“白楊賴在我車裏不走,現在被我鎖在裏面,在我單位車庫。”
裘歡無感情的意思着幹笑了聲,“鎖着吧,中午餓着他,別給他飯吃。”
裘歡不喜歡自己的狼狽被白楊這個看熱鬧的瞧見。
‘如果一年後你還搞不定閻光耀,那咱就湊合着,做白寶貝合法的父母’。
白楊不是玩笑的話回響在裘歡的耳畔,她紅了眼眶。
白楊那樣的家世想和她在一起,也有一定的困難性,不比閻光耀少,但是白楊願意努力嘗試,他肯為她跟家裏溝通,他肯為她做很多。
裘歡有些煩悶,她不願意再虧欠白楊什麽,不想白楊為她付出任何。
“你上班吧,我冷靜下就好。”
彼此太了解,性格又大致相同,如果換做了婁沁,她這個時候也不需要有人打擾。
“我手機随時開機。”只一句話,那頭兒裘歡淡淡‘嗯’聲兒,婁沁收了電話。
不問你在什麽地方,不問你有沒有很難過,只是告訴你,需要我的時候,随叫随到。
再親密的朋友之間也需要給彼此私密的空間,并不是不尊重她的強硬好心綁架思想。
一個小時過後……
兩個小時過去……
白楊突然意識到,婁沁把車反鎖,他從裏面竟然出不來!
“操!”
找手機,卻才發現,早上從家裏出來太着急,他身上什麽都沒有帶!
狂拍車窗,怎奈工作時間,車庫裏沒人來往,白楊想罵娘。
他也是真的罵了。
中午婁沁下班過來看他,發現白楊在車裏已經睡着,就是睡着,他也皺着眉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