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六)新的居所

此時,剛剛離開不久的琳回來了,帶我們走進一棟建築。

嗯,華麗,雄偉,只是沒有電梯,我只能硬撐疲憊的身軀前行。到了卧室,我一頭栽到床上,什麽也沒想,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渴啊,我睜開眼睛,朦朦胧胧的什麽也看不清,有一個人站在我的床邊,我本能地向他伸手,“給我水……”他向我走過來,我撐起身體,揉揉太陽穴。一杯水遞到我眼前,好熟悉的手啊,接過杯子,我的目光順着他的手臂一路上移直到漫過他的臉龐,朦胧間,我看到一個男人的臉龐。

“啊——流氓——你怎麽進來的!出去!”我瞬間恢複清醒。揚起手中的杯子直接砸到他身上,杯子被他穩穩接在手中,杯中的水緊緊粘附在杯壁上,一滴都沒有滾落出來。

預想中的狼狽相沒能看到。我怔忪地看着那只手把水杯重新遞給我。聲音懶洋洋地說:“我好心好意給你倒水,你卻襲擊我!”

是岩枯的聲音,我狐疑地擡頭,下一秒,我就從床上跳下來。我指着他的鼻子大聲質問:“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覺跑來裝神弄鬼,是何居心?”

“我冤枉啊!”他可憐巴巴地望着我,“我聽到你喊我,我就半秒不敢耽擱地趕來了,到哪裏去找服務态度像我這麽良好又任勞任怨的傭人啊?”

我拼命地揉太陽穴,哦,傭人。這真是失策,不曉得在他的伺候下我這棵嬌嫩的花朵會不會就此夭折。不過,除卻擔憂,我又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我有喊你嗎?”

“當然了!我還以為是什麽十萬火急的事,趕來一看原來是你要喝水。讓我這樣一個青年才俊為你做端茶倒水的活,真是大材小用了。”

別說,就自戀這一點還真是和我有一拼。改日真應該找他切磋切磋。

我居然有說夢話的習慣,這可不好,萬一不小心透露了我的前男友喜歡裸睡的特殊癖好不是太對不起他了?什麽秘密都藏不住還真是讓人頭疼。

我又仔細打量眼前的岩枯,看起來不像個八卦的人,就算被他聽到歌蛛絲馬跡也無妨吧。這死小子,月黑風高的時辰往小女生的房間跑,也太不注意形象了!不行,我一定不能容忍這次事件再次發生,因此我做出英明的決策——以後睡覺前要鎖門。

我的視線在房間內游蕩,考慮要不要設個機關什麽的。偶然擡眼一瞧,發現岩枯正沖着我傻笑。“你笑什麽?”

“美女……”

“什麽美女?莊琳才是美女呢!”我的河東獅吼把他的下半句吓得咽了回去。誇人美也會遭到如此不公的待遇,估計他在內心不停地感慨那個什麽“女人心,海底針”呢。他怎會懂,我生平最讨厭別人叫我美女,太虛僞。這年頭,“美女”簡直就是女性的代名詞,是個年輕女人都可以稱之為“美女”,所以在心底不肯承認自己已成年的事實的我,寧願別人稱我“蘿莉”。好吧,我曉得我在裝嫩。

我打發岩枯回去,“你有事嗎?沒事的話,麻煩你回去,我還要睡覺呢。”覺得自己說話不夠嚴謹,又填上一句:“你有事的話,也回去吧,我要睡覺。”我覺得自己說得合情合理,很是體貼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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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你睡……”

“你!說!什!麽?!”我努力讓表情顯得嚴肅可怖,應該達到效果了吧,岩枯很配合地一溜煙逃也去了。我躺在床上得意地想,哼,還當我是純情少女啊,本姑娘年過二三,即将步入輕熟女的行列喽,哪能那麽好騙啊!我翻個身勾勾手指,房門輕輕關上并鎖好。我終于可以放心地美美睡上一覺,甚至忘了喝上一口岩枯遞給我的水。

琳恰好在我剛剛睡飽望着天花板發呆時敲門,我伸伸懶腰,去打開門。琳邀請我去吃午飯(可見我睡了多久)。在餐桌上,我又見到了我的傭人——岩枯。我熱情地打招呼,“傭人,早!”

他毫不客氣地瞥我一眼:“還早呢?都中午了!”

“多嘴!當傭人的要聽主人的話,主人說什麽都是至理名言,不容反駁。”我四平八穩地坐到岩枯的對面。我真是越來越有女王範了。這個傭人剛好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我像個大尾巴狼一樣擰着嘴打算繼續說什麽,琳笑着打斷我:“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主人了?一個玩笑而已何必那麽認真呢?”

“哪有人會用自己的自由開玩笑,君無戲言。岩枯,你不會反悔吧?”哈,他若是敢反悔,我就用我的唾沫星子淹死他!我猛喝一口手邊的果汁,為身體補充一些水分。全身的細胞都進入備戰狀态,蓄勢待發。

岩枯爽快地回答:“得此機會服侍你是我的榮幸,求之不得。”不知怎麽,我聽着這話有點,有點小暧昧。我審視他的表情,從嘴角的弧度品出一點戲谑的味道。

琳狐疑地看着他:“你真想給她當傭人?”

“你想想,”岩枯聳聳肩,“我有理由拒絕嗎?”

琳不解:“你們只是開了個玩笑,僅此而已,你……”

“好了,別說了。”岩枯的聲音很低,表情卻透出不悅之色,“這是我的事。”

我看到琳心有不甘地閉上嘴巴。我暗自琢磨,琳這丫頭是不是對岩枯有意思啊?一絲壞笑浮上我的嘴角。如果真是這樣,她會很尴尬吧。我決定緩和一下氣氛,于是說:“我們還是趕快吃飯吧。”對,這就是我緩和氣氛的方法。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誰也不能跟食物結仇不是?

我開始閉口不語,海吃起來,同時注意到琳一直在盯着食物發呆。岩枯則不緩不急地吃着,對琳置之不理,目不斜視。我勸琳吃些東西,可我的目光與她的相碰時,卻發現正在憂心忡忡地望着我,而一瞬間就恢複平靜,我真懷疑之前從她眼裏看到的擔憂只是我的幻覺。

她仍是沒有吃任何東西,良久,對岩枯說:“山倫始終沒有離開浮體。”

岩枯點頭,沒有說話。

琳說:“而且他始終泰然自若,沒有絲毫驚慌,似乎并不緊張。”

岩枯問:“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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