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無論是江海湖泊還是宇宙蒼穹,他都只想要陳思意

林臨北把陳思意送回北州大學後就回自己學校了,林臨北和陳思意這個學期就大三了,林臨北開始思考未來,他和陳思意的未來,林臨北父母一直都是希望林臨北畢業後能回源城打理自家的産業,但回去必定會跟陳思意分開好幾年,他知道陳思意肯定會繼續讀研甚至是讀博,而且陳思意成績這麽好,實驗能力也強,說什麽也不能就到此為止。林臨北默默在心底做了一個決定。

返校之間,陳思意第二天就照往常一樣上完課就往實驗室走,一切都跟平常一樣風平浪靜。

換上實驗服,陳思意準備開始今天的實驗,陳思意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陳思意的人緣不算差,往日裏,同門和學長學姐雖然說不上多熱情,但招呼總不會少,應臻在的時候,比較好事的還會打趣他們,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大家都很沉默。陳思意強迫自己不要想太多,做好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陳思意知道同一個實驗室再遇見應臻是無法避免的事,本來他也不太在意遇見應臻這件事,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相幹而已。只是昨天有個人在電話裏聽說他今天要來實驗室,大晚上跑過來,不讓他睡覺,非得讓他承諾遇見應臻不能跟他說話,也不能看他一眼,要把應臻當空氣。

陳思意看着委屈巴巴的林臨北,就答應了林臨北的要求,心中慶幸還好林臨北沒有不準他去實驗室,他怕自己會答應示弱的林臨北任何要求,他現在不知怎麽了變得看不得林臨北受任何委屈。

應臻進來的時候,陳思意沒有任何反應,照樣該做什麽就做什麽,甚至都沒有擡頭看一眼,真做到了把他當空氣。所以他也沒有看到短短幾天時間應臻就頹廢成什麽樣了。

傍晚時分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林臨北來實驗室找陳思意帶他一起去吃飯,林臨北以前也經常來實驗室找陳思意,沒辦法陳思意一有空閑時間就紮在實驗室,社交圈子小的可憐。平時同門其實也不會太在意林臨北的到來,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空氣中流淌着敵意,對林臨北的敵意。

林臨北還沒來得及說任何的話,與陳思意同級的徐多麗就朝着林臨北刻薄的說道“真不要臉,小三上位的賤人都敢跑到原主面前招搖”。

“什麽意思”林臨北平淡的聲音仿佛沒起一絲波瀾。

“敢做不敢認,你搶了應臻學長的男朋友,你不是小三誰小三,明知應臻學長在實驗室,還跑過來,不是來示威是來幹啥”

“有些渣男也是,只聞新人笑不管舊人哭,某新人也別得意,天道有輪回,三外有三,三人者恒被三”徐多麗氣得臉都紅了。

林臨北冷靜的說“敢做不敢認,那你就問問你的好應臻學長做了什麽事情,是誰敢做不敢認”。

“多麗,別說了,一段感情的結束從來不是一個人的過錯,雙方都有責任”應臻打斷了還想要開口的徐多麗。

陳思意再一次被應臻的無恥震驚到了,什麽叫不是一個人的過錯,什麽叫雙方都有責任,他怎麽還不去死呢,這種白蓮花發言也說得出口。

“應臻,我本來想給你在大家面前留個面子,畢竟你是學長,但沒想到你竟然颠倒黑白”陳思意看着應臻像是在逼問什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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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都把你們在床上的照片發到我郵箱了,我不知道原來這不叫出軌,而我在我們分手之後有了新的感情,又叫成了小三上位。”

陳思意知道應臻其實沒有什麽話好說了,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應臻反駁不了,說完陳思意就拉着林臨北走了,留下徐多麗等人面面相觑,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震驚。

林臨北其實心裏很高興,因為陳思意現在對應臻已經毫無一點好臉。他終于又讓陳思意的目光中只有他一人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林臨北眼裏根本就沒有應臻這個人,甚至在他的印象裏應臻和其他人一樣只是一個代號叫陳思意學長的陌生人。一切的改變發生在尋常不過的一天,林臨北像往常一樣去北州大學陳思意實驗室去找他吃晚飯。

這麽平常的一天卻徹底的改變了林臨北一直以來的觀念,他一直覺得陳思意會一直跟他在一起,直到兩人老去死去,其他人在他們的人生中都是如雲煙般一揮即散的,甚至父母都會有一天離他而去,而陳思意卻不會。

林臨北抱着這樣的想法在他和陳思意的世界了過了一年又一年,直到這一天他像往常一樣去找陳思意,卻被告知陳思意已經跟一個叫什麽應臻的學長一起走了。

那是林臨北第一次對應臻這個名字有了點印象,那一刻林臨北并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是有一種被抛棄的感覺。他默然的離開了北州大學,他點了一支又一支煙,坐在宿舍頂層的樓梯口,看着太陽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他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再後來的某一天,陳思意約他吃飯,那天林臨北真的特別高興,約的是晚上八點,但早上八點林臨北就開始為此做準備。自從那次之後,林臨北再也沒有去找過陳思意了,他在等,等陳思意發現林臨北沒有去找自己。

所以陳思意主動約他吃飯,林臨北覺得陳思意終于發現了,終于要主動走向自己了。林臨北激動的根本睡不着覺,整個晚上他都在想帶什麽禮物給陳思意,穿什麽衣服陳思意會覺得好看,要怎樣才能把自己對他的思念告訴他。

林臨北如期赴約,當他看見比他先到的陳思意的時候,心都快跳出來了。“林臨北,這邊”陳思意對着他微笑,林臨北急忙走過去。

兩人坐在了對面,林臨北要好多話想說,可不知道怎麽開口。陳思意沒說什麽,服務生給他們兩人上了一杯水,陳思意捧着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突然陳思意看着林臨北身後漏出一個幸福的微笑來。

“應臻,這邊”陳思意招呼一個穿着米其色風衣的男子過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應臻對着林臨北友好的笑了一笑。

這是林臨北第一次記住了這個叫應臻的男人的臉。他看着應臻的臉,其實沒有多難受,但當陳思意對着應臻笑的時候,他心裏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林臨北以前和陳思意看過一個電影,大致是男女主年少相愛卻因為一些原因不得已分開了,再一次相見是在女主的婚禮上,男主看見女主幸福的牽着另一個人的手經過他身邊時,男主跟老同學說“現在才明白原來深切的愛一個人,只要我能看見她幸福,我就已經滿足了,即使這幸福不是我給予的”。

當時這電影感動了很多人,包括陳思意,他在林臨北身邊哭得亂七八糟,但卻不包括林臨北。

林臨北從來都對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這類的話嗤之以鼻,他就覺得無論是江海湖泊還是宇宙蒼穹,他都只想要陳思意,陳思意如果跟別人在一起,他只會難受。

林臨北沒有當場離席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很久沒有見到陳思意了,他很想陳思意,他快熬不下去了,沒有陳思意的日子對于林臨北來說就是人間煉獄。

當然飯也沒有吃完,因為林臨北還是走了,他高估了自己,他還是見不得陳思意眼中有其他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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