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血嫁衣——現實
藍雪在懵逼的狀态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然後更加懵逼的看着那位禦姐。
氰化鉀是劇毒吧,是碰了基本上就死的劇毒吧。
“如果不是那個護身符在你現在已經在地上躺着了。”禦姐一撩長發淡定的說,“不過這到底是要做什麽啊……沒有死人還叫我來,這意思是讓我搞死一個再拖回去驗屍嗎(╯‵□′)╯︵┻━┻”
“組裏現在就這幾個活人了。”月隐面無表情的回頭就直接給了她一個蘋果。
禦姐不幸倒地。
月隐站在倒地的那個人身邊低頭看了幾秒鐘,然後擡起了頭,“過來看看會不會你們認識的人,藍雪你先來吧。”
藍雪點點頭走了過去,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已經被翻了過來,看着那張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但是就是很眼熟的臉她至少愣了三秒鐘,“好眼熟。”
“我上一次來找你不是看見過她嗎。”稚瞳站在她旁邊連之前的記憶都沒有調動的說到。
“這麽說……”藍雪蹲下之後伸手直接掀了掀那個人的衣服,然後淡定的點點頭,“嗯,真的是那天看見的那個。”
沉默,沉默……
“她不是學姐的妹妹嗎,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藍雪的表情表示自己被驚呆了,可是實際上心中完全沒有任何的驚訝,因為這個她早就已經知道了,先是被繼母撕碎了捧花,後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想殺了自己,這種事情要是全讓學姐知道了對她的刺激應該不知道有多大吧。
正在那邊平複情緒的白绮羅幾乎是立刻提着婚紗長裙走了過來,然後驚訝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婧雯?!”
白绮羅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家裏并沒有什麽存在感,她只想着自己嫁人了之後拉開了距離就能保持一種不錯的關系,可是現在,一切都被徹底打破了。
當表面上的和平被徹底撕破,剩下的就只有血淋淋的現實。
藍雪若有所思的看着這一切,然後突然間轉身直奔監控室而去,因為禮堂是獨立建築,有時候會有外用,所以這附近是有專門的監控區域的,之前當做化妝間用的小音樂教室也在監控區域之內。
站着沒事情做的陌雪離跟了上去,這件事情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有的人看不出來,他們就不一定了,而且看藍雪這個樣子她還知道一些別的。
監控室密密麻麻的放着電腦,藍雪找到了一個相關人士将小音樂教室的監控調了出來。
“你在找什麽?”陌雪離站在後面淡定的問。
“之前學姐的捧花不見了,我在一個角落看見了一些花瓣。”藍雪仔細的調整着時間段,“之前只以為是意外,現在就不一定了。畢竟那裏只有學姐和化妝師兩個人。”
視頻迅速倒放,很快就被藍雪按下了暫停。
“就是這個,學姐的捧花是白色的。”藍雪看着那束雪白的捧花,按下了慢放。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終于有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監控範圍內。
“這個好像是她的繼母吧,因為作為家長卻沒有到場我去關注了一下。”陌雪離把影像處理下來淡定的走了出去,“這種閑得無聊的事情真的是不用叫我們插手的,完全不用想都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有發現?”伊辰看向了跟着那位新店主出去的陌雪離。
“是啊,幸好我家父母沒離婚,也沒鬧什麽婚外情,不然的話我絕對會把這種女人直接搞死,省得明裏暗裏給人添堵。”陌雪離把自己存了監控的手機丢給了月隐,“雖然現在不說什麽身份了,但是,人還是要有一些自知之明啊。”
“這樣嗎。”月隐看完那段監控又幹脆的丢給了苓墨,“照你這麽彪悍的個性也不太可能出現這種事情。”
“啊咧,這算是什麽奇怪的花邊嗎。”苓墨幹脆利落的一腳踩在了那個女生腹部,然後淡定的點開了內容,“天心那天果然該直接打斷她的手腳啊,省得現在給所有人添堵。”
“人到了嗎?”月隐的眼神冷冷淡淡的看向了另一位和禦姐一起的青年。
“一聽說那個出事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青年随意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就轉身走掉了。
“看起來的确是很無聊的事情,還不如回去睡覺。”禦姐也打了一個哈欠,“先撤了。”
月隐完全沒有阻止打算的任他們離開。
“你們的待遇真是好的讓人覺得心塞啊。”晨曉頗為無奈的說。
“要是真死人了我們就能回去休息了。”月隐也是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把苓墨拖開,“你再踩出個內髒出血我就只能再把人叫回來了。”
“怎麽會呢,我什麽時候變成這麽心狠手辣的人了。”苓墨微笑着說着,然後收回腳就是狠狠的一踢,任由暈過去的女生柔軟的身體帶着一絲血紅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我現在只是單純的很不爽而已。”
重重的一聲響,神父面前的臺子差點被直接砸碎。
“你表達不滿的方式還真的是夠暴力的。”月隐果斷叫回了既當法醫也當組內醫師的某位禦姐。
“是嗎,我倒覺得比起以前好多了啊。”苓墨坐回長椅上懶洋洋的翹着腿,“原本是想好好的參加一場婚禮的,沒想到居然還鬧出了這些事情。”
“你要再補一腳嗎?那樣我就不用讓她回來了。”月隐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以及你心情不好就去找點事做,最近也是事情堆成山了。”
苓墨斜眼看着她。
藍雪看着她們之間的交流淡定無比的走到了白绮羅的身邊,剛想開口安慰受了很大打擊的白绮羅被通知的人就到了。
“婧雯,婧雯啊!”西裝革履的男人着急的沖了進來,幾乎是立刻沖到了倒在木屑之中的得女生。
後面還跟着一個貴婦一樣的女人,怨毒的眼神直接落在了滿臉不敢相信的白绮羅身上,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瞪着她。
藍雪面無表情的擋在了白绮羅的前面,這個女人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麽人,況且現在臉皮已經撕破了所以幹脆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是嗎。
“話說回來,你這每年的幾天能好好的壓制一下自己的脾氣嗎。”稚瞳靠在柱子上輕描淡寫地說,“下次要動手直接弄死就行了,留下一堆麻煩你也不嫌煩心。”
苓墨懶洋洋的靠在長椅上掃了一眼在摩挲着手上指環的稚瞳,又看了一眼只看着那個被她一腳踢出去的女生的夫妻,随意的冷笑一聲,“最近一直在修身養性過校園生活,所以火氣沒那麽大了。不過如果還有人想找事的話我就不用再忍了。”
那淡色的咖啡色眼眸之中輕描淡寫的蘊含着血色。
葉輕名的母親驚訝的看着那位樣子慵懶的風紀委員長,終于想起了這樣的神态在什麽地方看見過,“殘……”
“之前還不覺得,現在見到了之後我突然很想說一些也許很對不起學姐你的話。”藍雪幽幽的轉頭,“在這樣的家庭之中學姐你還能現在這個樣子絕對是奇跡和你生母的保佑。”
“天吶,到底是出什麽事情了?”因為臨時被拖住遲到的虞彤帶着滿臉驚訝的走進了幾乎是一片死寂的禮堂,“出什麽事故了嗎?”
“學姐,沒出事故,是殺人而已。”陌雪離雙手環在胸前眼中帶着嘲諷,“順便還能欣賞一場鬧劇。”
虞彤沒有反應過來,看了一眼之後終于反應過來了。
“绮羅,你沒事吧,沒受傷吧!”虞彤直接跑向了在那邊神色複雜的白绮羅。
“沒什麽,塗了毒藥的刀被收走了,想殺人的被苓墨掐暈之後又補了一腳,沒個十幾分鐘醒不過來的。”陌雪離打了一個哈欠,樣子也極其的慵懶,“坐過來和我們一起看戲吧,看看同樣是一個家庭裏,婚生女和私生女待遇究竟有多大。”
虞彤皺眉,一看那邊就有一股控制不住的怒火湧上心頭,可是現在這樣的場合最受打擊的必然會是白绮羅。
“你憑什麽打我女兒!”貴婦一聲尖叫,像是潑婦一樣的沖着坐在長椅上的苓墨大喊大叫,大聲咒罵。
葉家父母稍稍皺眉,雙方算是門當戶對,都算是世家,最重視的就是家教,現在這個女人像個潑婦一樣的鬧騰完全就是給白家丢臉,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原配夫人,還有那個女孩子,已經是白家的女兒了,現在又不是古代還要分個嫡庶尊卑,竟然為了這點事情就要殺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完全和禽獸沒什麽兩樣了。
白绮羅的個性他們很清楚,表裏如一,待人和善,而且很有教養,這是他們認可的,她是絕對不會做出什麽苛待妹妹之類的事情的,更何況看這樣子就知道她在家裏是個什麽地位了,也難怪他們的兒子還沒有畢業就要和她結婚。
而且葉夫人更加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如果這位真的是那個人的話……
懶洋洋的坐在長椅上的苓墨随意的把手搭在椅背上,冰冷的眸子擡起,其中一片血光,“白夫人,你真的知道該怎麽和人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