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光更是閃亮,珠寶在她的心目中那可是非常好的東西,用使用不了,偶爾進去摸一摸,看一看,那硬硬的感覺真的是太美妙了!

“誰說的,我覺得應該去比媚術,切西亞大人的媚術可以迷倒一大片的惡魔,據說惡魔中好看的惡魔一大筐呢?”

切西亞,安菲兒咧起的嘴沉了沉,她還想多活,如果是切西亞教習媚術的話,她想了想還是小命要緊。

這個鑒定珠寶的活,委實不錯,安菲兒笑眯眯的下定主意,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不知為啥,安菲兒直接被分到了法術組。

第一天學習,一推開教室的門,安菲兒吓了整整一跳,這家夥,全是熟人,摩洛,番倪,還有那個打了她的莉莉安,七砂等人。

看到安菲兒進來,莉莉安揚了揚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倒是七砂一直低着頭,一臉的緊張。

安菲兒撇了撇嘴,坐到摩洛的旁邊,剛坐上,就看到番倪斜叼着眼睛,邪氣的看着安菲兒,安菲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

一見安菲兒的樣子,番倪樂了,他興奮的完全扭過頭,拄着下巴,專心致志的看着安菲兒學習的樣子。

安菲兒無奈,放下筆,擡眼看着番倪的樣子:“大人,是不是很閑”,

聽到安菲兒的話, 番倪挑了挑眉,一副你繼續的樣子。

“殿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盯着我,這樣很影響思維和智商”。

番倪興趣盎然的靠近安菲兒直接将手肘撐在安菲兒桌前,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這節法術課的夫子竟是加百列殿下,課很快就結束了,安菲兒上的暈乎乎的,上完之後,她就立馬逃回直接的小房間,剛踏上房間,突然看到房間中站着一個白衣男子,金色如陽光般燦爛的長發,高貴而冷漠的姿态,這個不是路西菲爾殿下是誰?

他怎麽在她的房間中,安菲兒大驚。

她想也不想,擡腳就準備跑,卻不料,路西菲爾聽到響聲,緩緩的轉過身,金色的眼眸面無表情的注視着她。

☆、再見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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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也不想,擡腳就準備跑,卻不料,路西菲爾聽到響聲,緩緩的轉過身,金色的眼眸面無表情的注視着她。

“去哪兒”

聽到這冰冷低沉的聲音,安菲兒回頭:“殿下,我我我有點事,您自便”。說完,安菲兒仿佛撞鬼了般,撒腿狂奔而去,路西菲爾也不動,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的背影。

正當安菲兒三呼萬歲之時,突然從傍邊快速閃出一道人影,安菲兒觸不及防,直接撞了上去,随着嘭的一聲,安菲兒被撞的倒退了幾步,屁股實實的撞在地上。

“疼”安菲兒捂着鼻子,眼中眼淚星直飚,她微微睜開眼,看到面前的人後驀然睜大眼,伊伯,那——

她猛然轉過頭,遠處,一身金白色的路西菲爾慢慢的從房間中轉了出來,他側對着她,鑽石般優雅的臉緩緩的轉過來,擡起眼,金色的眼眸裏一絲情緒也沒有,就是因為沒有任何表情,卻讓安菲兒額頭直冒冷汗。

“殿殿下”安菲兒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垂下眼:“殿下,我真的有事,我……”

路西菲爾置若罔聞,一步一步面無表情的走到安菲兒身前,從上往下俯視着她。

看到眼前纏着金絲的白色靴子,安菲兒擡起頭,一對上他的眼,她立馬低下,咬着唇撇開眼,身邊的伊伯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現在又只剩下安菲兒和路西菲爾兩人。

“你在生我的氣,為什麽?”

一聽到路西菲爾的話,安菲兒睜大眼,這個男人竟然問她為什麽,發生了這樣的事,一見面他竟問她為什麽,安菲兒有些賭氣不說話。

“如果我對你好呢?”

“啊”安菲兒擡起頭,一呆,這是什麽情況,路西菲爾慢慢的蹲下身,華麗的金發仿佛陽光下的瀑布,安菲兒看着眼前的金發,移不開眼光。

路西菲爾單腿跪在她的面前,擡起安菲兒的頭,輕聲:“如果我對你好呢,你還會逃嗎?”

“我……”安菲兒的眼動了動,目光在他耀眼的容顏中逡巡,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夢游,沒睡醒,喝醉了?

“殿下,你是不是喝醉了?”不假思索的話從安菲兒的嘴裏出來。

“你不相信我”路西菲爾緩緩擡起眼直直的凝視着安菲兒,看着安菲兒心裏一震,這個男人來真的,他被什麽刺激了。

“殿下,其實我……啊,你幹什麽”突然路西菲爾一手托在脅下,一手托在腳窩處,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安菲兒心裏咚咚咚直跳,她在他手上不斷扭動要下來。

“別動”一聽他的聲音,安菲兒立馬不敢動了。路西菲爾抱着她一步步走回房間,關上門,将她放在床上,低下頭,安菲兒閉眼,趕緊擡手擋住自己的頭。

路西菲爾輕輕的拉開她的手,輕柔的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仿佛蜻蜓點水般,馬上就離開了。感受到他氣息的離開,安菲兒慢慢的睜開眼,眼中唯有白色的窗簾在夜風中輕輕的吹拂,屋中早已空無一人。

安菲兒若有所思的擡手放在殿下吻過的地方,眼裏閃過一絲迷茫,轉頭,突然瞥見阿蒙從趴在床邊的大腦袋,安菲兒一吓,失聲:“阿蒙”。

阿蒙小爪子拉着被單,小腳蹬着,吃力的爬到床上,仰頭:“媽媽”。

“阿蒙,你怎麽出來了,你不應該在睡覺?”安菲兒回頭看了看阿蒙小床的方向。

“我剛剛到外面去了,因為我感覺到路西菲爾來了”

“路西菲爾?他……”

阿蒙歪着小腦袋:“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會發現我的,在這個天國裏,除了他,我誰也不怕”。

“好了,阿蒙餓了嗎?我從餐廳裏帶出來的,吃不吃?”安菲兒起身,趕快從衣服裏掏出一包東西以及一小瓶的羊奶,眉開眼笑的看着阿蒙。

阿蒙低頭看了看那吃的,竟沒有像以往一樣撲上來,只是擡頭:“媽媽喜歡阿蒙突然長大嗎?”

看到不同以往的阿蒙,安菲兒将手中的吃的放到旁邊的桌上,看着阿蒙認真思考道:“只要是阿蒙我都喜歡,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阿蒙一點點長大的樣子”。

阿蒙低頭,複又擡頭:“如果阿蒙離開了,媽媽會難受嗎?”

聽到這樣的話,安菲兒立馬敏感的感受到異常,她捧起阿蒙:“阿蒙,你是要離開我嗎?你要走嗎?”

阿蒙低下頭,耷拉着翅膀,圓圓的眼睛楚楚可憐的耷拉着,曾經很臭屁的鼻子,一抽一抽的。

“阿蒙”安菲兒搖了搖阿蒙的小身體,“你說話啊,你這樣讓我很膽心,是因為我這幾天忽略你了嗎?還是別的,你告訴我,我馬上就會改的,我不要阿蒙走”

“不是的”阿蒙的聲音有些低啞,“不是,是我不好,媽媽很好,是我要離開,媽媽,阿蒙也不想離開媽媽”。

“阿蒙,你不要離開好不好,如果你想喝羊奶,媽媽再也不禁你喝羊奶,我天天給你弄,好不好?你說話,好不好?”

阿蒙低着頭,驀然,安菲兒抱着阿蒙的手中滑落下一滴淚,安菲兒有些失神的盯着慢慢滑下來的淚,嘴唇顫抖:“不行嗎?還是要走嗎?阿蒙是想要回到惡魔群中嗎?”安菲兒緩緩的擡起眼,淚不斷的從一眨不眨的眼中滑落,“阿蒙,我們不是敵人對不對,阿蒙,阿蒙回去時為了和天國之間的戰争嗎?”

“媽媽”阿蒙驀然打斷安菲兒的話,擡頭沙啞:“阿蒙永遠是媽媽的孩子,阿蒙不是媽媽的敵人,媽媽讨厭阿蒙嗎?讨厭是惡魔的阿蒙嗎?”

“怎麽可能”安菲兒閉上眼,搖了搖頭,睜開眼,她看着阿蒙。“阿蒙準備什麽時候走?”

阿蒙低下頭,有些哀傷。

“明天走不行嗎?”

阿蒙沒有吱聲,肉肉的臉上滿是淚痕。

“有沒有關系”安菲兒僵硬的笑了笑,扯了扯阿蒙肥嘟嘟的小臉頰,“又不是生離死別,只是暫時見不到了而已,如果我想見阿蒙,我就去找阿蒙嘛”。

見阿蒙依舊垂着腦袋,安菲兒再也忍不住了,熱湯的淚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我想不哭的,可是我真的忍不住,阿蒙對不起,我,咳咳……我真的忍不住”

“媽媽”阿蒙擡起水汪汪的眼睛,扇着翅膀從安菲兒的手中飛出來,将爪子摁在安菲兒的臉上,一點一點的擦掉安菲兒的淚,低聲:“是阿蒙的錯,讓媽媽傷心了”。

“沒有”安菲兒含着淚笑着,使勁的擦掉眼淚:“我沒事了,真的,阿蒙,你走吧,我沒事”。

“媽媽,總有一天我們還會見面的”

“總有一天”安菲兒輕輕的念着,酸脹的眼又有些濕潤,她擡眼看到阿蒙慢慢的扇動着骨翼飛到她的面前,肥肥的手抱着安菲兒的額頭,輕輕的印下一個吻,頓了頓,飛離,遠遠的看着安菲兒,一邊飛,一邊扭頭看着安菲兒的臉。

飛到窗邊,站在窗棂上,轉過臉,深深的望了眼坐在床上的安菲兒,吸口氣,轉頭,轉身箭一般的射出去。

“阿蒙”安菲兒輕輕的低喃,淚水從她的眼中如蟲般的慢慢爬過,她的耳中具是阿蒙軟軟的童音她的眼裏也全是阿蒙的肉肉短短的身影:

初見時他得意的摸樣:“媽媽,阿蒙是魔神”

遇險時,他無懼的表情“媽媽,阿蒙來保護你”

喝羊奶喝醉時七倒八歪的樣子,

抱住她時撒嬌的樣子,哭泣的樣子,臨別時回眸那一個心碎的眼神。

“阿蒙”安菲兒将頭埋進手臂彎裏,輕聲哭泣,短短的時間,他竟在心中留下了那麽多的位置。

夜已深,窗外月光粼粼,破碎了一池。

※※※※※※※※※※※※※※※※※※

第二日——

安菲兒無精打采的從法術課裏出來,整整一節課,她什麽也沒聽進去,心裏想的都是阿蒙會不會在抓住了,他們是不是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就連番倪的戲弄,安菲兒也是視若無睹。

下節課是天國歷史,安菲兒走到摩洛身邊:“摩洛,我先不和你去聖書殿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你不舒服”摩洛有些擔憂的看着安菲兒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安菲兒擡頭,勉強扯去一個笑,搖了搖頭,轉身,慢慢的出去了。

由于正逢下課時間,智天使學院草坪上到處都是三三兩兩圍成一圈座談的天使們,有讨論哲學的,有交流法術的,當然也有關心政治的,就比如這幾位男天使:

“你确定,只要獲得比賽勝利,就會被派往惡魔族去和魔族交涉”

惡魔族,安菲兒停了下來,靜靜的背對着他們站着

“嗯,只這是我一個在大天使身邊的朋友說的,千真萬确”一個看起來較清秀的男天使道。

“可是,誰會去,這麽危險,惡魔都是喪心病狂的,當年第一重天……唉”那天使住了嘴,深深的嘆了口氣。

“如果是我,我就願意去,為了天國我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當年第一重天的天使們為了阻攔惡魔的長驅直入,生生堅守那麽多天,我一直很敬佩他們,所有,這一次我一定要努力的争取,去保衛天國”,清秀男子顯然不滿意同伴的話,義正言辭道。

獲勝就能去魔族,到了魔族就可以見到阿蒙,安菲兒擡起頭,無神的眼亮了亮,只要獲得比賽的勝利。

她回身,快步的朝林子裏跑出,一道水塘邊,果然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裏,淡的猶如一道青煙,仿佛随時都會飄走。

“亞蘭,你果然在”

☆、創世盛典

“亞蘭,你果然在”

白衣男子緩緩的轉過頭,粼粼金色的陽光映射在他藍色的眼眸裏,淡金色的睫毛纖密濃長。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亞蘭輕聲道。

安菲兒走進一步:“直覺,你相信嗎?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在這裏”她擡去眼,看着亞蘭的臉,

“好久不見了亞蘭還好嗎?”

男子沒有說話,轉過頭依舊靜靜的看着池水中間的十字架

“亞蘭,教我法術好嗎?”安菲兒走上前和亞蘭并排站着,看着池中的十字架道。

亞蘭微微低下頭,轉頭看着她:“為什麽?想要和路西菲爾……殿下一起去魔族?”

“和路西菲爾殿下去魔族?你是說……”安菲兒驚了驚,扭頭看着亞蘭。

亞蘭轉頭重新看着十字架輕聲:“你喜歡路西菲爾殿下嗎?”

安菲兒愣了愣,展顏:“怎麽可能,我和他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他那樣高高在上,而且他也不可能喜歡我,其實我……”

“喜歡到底是什麽樣的”亞蘭轉頭,迷茫,“想要将他禁锢在身邊,想要時刻看到他,想要她知道內心的想法,這個是喜歡嗎?”

“亞蘭,你有喜歡的人了?”

“這就是喜歡的感覺嗎?”亞蘭輕聲低喃,慢慢的團上眼睛。

“亞蘭”安菲兒走進,探頭看着他的臉。

“好,我教你”亞蘭緩緩的睜眼道。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安菲兒的法術進步很快,快的讓番倪挑眉。每天安菲兒吃完晚飯就往池塘邊跑,一呆就是大半天,有時候他們還會加練到半夜,甚至淩晨。練法術很辛苦,要從最基礎的基礎學起,尤其安菲兒還是個一點不會的低等天使,好在亞蘭似乎是個很厲害的天使,這樣一步步的走來,安菲兒竟然也學的像模像樣。

這一個月,路西菲爾殿下竟一次也沒有出現,這個宣稱要對她好的男人,吊起她的胃口,竟就這樣消失了,也許是忙于魔族的事務吧,安菲兒有時候對着鏡子想着。

很快□□盛典到來了——

第一天,學院中的每個部門都在展示着自己,□□花車,表演,吹號,聖歌,各種各樣的演出讓真個第六重天看起來熱熱鬧鬧的。

第二天是□□盛典的重頭戲,每個組別的選拔正式開始,法術,鑒寶,媚術,擊劍……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幾天,安菲兒一路過五關斬六将,殺到了八強裏。卻是越到後面越吃力,畢竟到後面法術強大的天使更多,而她幾戰下來,消耗了太多的法術和體力。

八強裏面,智天使學院占了六位,除去安菲兒,番倪,摩洛,露露安,以及另兩位學院的學生之外,還有座天使中的兩位,而安菲兒自然是此次的大冷門。

安菲兒若是能再贏一場便可進入四強,而進入四強便可能要對上學員中的最強番倪大人,能走到這一步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可終歸力量是有限,安菲兒在和一位座天使比拼時,自己的體力幾乎用盡了。終于在最終時刻淘汰了這個座天使。

法術這一組經過一整個上午的選拔,最後四位順利的進入了半決賽,分別是摩洛,露露安,番倪和安菲兒。

讓加百列宣布了半決賽名單時,衆天使一聽到安菲兒的名字具是一驚,沒有人會想到低等天使竟然也在半決賽的行列。

休息了半天,半決賽開始了,安菲兒真的就是學院最強番倪,所有人都在看臺上用看好戲的眼光看着一路殺過來的這批黑馬,這個低級天使想要再創神話,似乎不太可能了,畢竟她面對的可視番倪大人啊。

看着手中的羊皮紙,安菲兒深吸了口氣,放下,走到比賽場地的中心。

比賽都快開始了,番倪才穿着寬松的長袍慢悠悠的走來,嘴角噙笑,晃蕩着過來,相比安菲兒的嚴陣以待,他顯得吊兒郎當,一副勝券在握的摸樣。

安菲兒皺了皺眉:“番倪大人,準備好了嗎?”

番倪嗤笑一聲:“有什麽可準備的,随時可以開始”。旁邊的亞納爾殿下走上前:“比賽一局定勝負,使用法力戰勝對方,切記不可傷人”亞納爾看了看雙方,見可以了,手一揮道, “開始”。

等着亞納爾的手一揮,雙方手指尖的光瞬間拉出,直擊對方的門面,安菲兒猛一撇頭,光線直接從臉頰旁擦過,生生削掉了頰邊的一縷頭發。

轉回頭,安菲兒雙眼緊緊的盯着番倪,這個男人好強,完全和前面的一些天使沒法比,這才是真正高手的感覺。

她集中注意力,專心迎敵,戰了許久,似乎誰也沒有占到便宜,突然番倪手成劍狀猛的朝安菲兒襲來,安菲兒果斷轉身,擦身間,只聽番倪輕聲:“給你去,咋樣,安菲兒一震”回頭去看番倪。

只見番倪好似被打倒了一般,身體慢慢的後傾,最終摔倒在地上。

安菲兒有些發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可以肯定。番倪的這一摔倒絕對不會是他真的摔倒,就像她說的,真的是他在偷懶。

所有在場的天使們都在屏息站着,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比賽,全都不相信的瞪大眼睛。怎麽可能。他們的番倪大人怎麽可能會輸。怎麽能。

倒是番倪一臉坦然的下場,歡歡喜喜的回到更衣室。

作為本屆法術比賽的大黑馬。安菲兒如願戰勝番倪大人。而露露安也戰勝了自己的對手,摩洛,和安菲兒會師決賽。

□□盛典的最後一日,所有的比賽都開始出現了最大的贏家,而安菲兒和露露安的比賽是所有比賽中最晚出現,同樣也是□□盛典中最後的比拼項目,故而也是最牽動人心的一場比賽。

中途來到第六重天的梅塔特隆殿下看着場中的兩人冷哼一聲,對着旁邊的沙利葉:“今天的比賽怎麽回事,獲勝的竟然都是名不經轉的小角色,趣味性倒是大打折扣了,這兩人,你說,哪個會勝啊?”

對于梅塔特隆話中的貶低,沙利葉好似沒聽見般,輕笑應道:“這場比賽還真不好說,不過連日交戰,現在二人均已疲憊,這比試考速度,考智慧,考法力,但是到了後面最主要還是考耐力,一面要凝神在空中移位躲避,一面還要分心打鬥,誰的綜合能力最好誰就最有可能獲勝,不過到底鹿死誰手,還未能知。”

“路西菲爾殿下您說呢?”梅塔特隆突然轉頭,問一旁的路西菲爾。

路西菲爾面無表情,看着下面半空中熱鬧的局面,好半天才道:“對我來說這場比賽毫無意義,我又何必去計較”

沒等梅塔特隆回答,沙利葉在一旁抿嘴笑道:“殿下真是說笑了,獲勝的天使可是和您一起奔赴魔族談判,這誘惑可是可大可小的,怎的和您無關,你說對是不對,梅塔”

梅塔特隆不置可否,突然又道:“路西菲爾殿下,你看着露露安如何?”

“不錯。”路西菲爾沉聲,眼睛看的卻是場中滿頭大汗的安菲兒。

突然感受到梅塔目光的變化,路西菲爾微微收回目光,回首看向梅塔特隆,梅塔特隆一見路西菲爾轉過頭,立刻擡眼柔柔笑着。

場中——

想必殿下們的悠閑,安菲兒收到的壓力頗重,這個露露安卻是有一手,她總是在安菲兒出手之前就攻出安菲兒心裏想的一招,這讓安菲兒心裏開始發毛,于是她越是心驚越是頻頻出錯,反觀露露安則是一臉的輕松。

為什麽自己的出手都被對方料到,看來是她太過明顯,眼睛。動作,心思,這些是最容易洩露的地方,安菲兒對着露露安別有用意的笑容笑了笑,閉上眼睛,開啓自己的神識,靜靜的站着,不動也不出手。

看到安菲兒的樣子,突然看不透她的露露安皺起了眉頭,她雙手一合一開,突然手中出現一把西洋的刺劍,銀白色的劍身在陽光下異常的紮眼。

對于突然出現的刺劍,看臺上的觀衆都各自驚呼一聲,衆人都紛紛看向依舊閉着眼一動不動的安菲兒,那眼神仿佛已經預料到了故事的結局。

露露安拿着劍,在空中畫了個炫目的劍花,突然大力的往前一送直刺直直挺立的安菲兒。

突然她的劍在安菲兒身前一肘處停了下來,此後再難移動半分。這一劍仿佛是刺入了沼澤地中,綿綿的讓人使不上力。

“露露安,可還記得你當初和我說的,如果想要報仇,就在□□盛典上擊敗你,相信嗎?我現在就是來報仇的”。

露露安臉上一白,她使勁的扯了扯被吸住的劍身,指尖微動,那一把劍瞬間收回指尖。

“你憑你”露露安冷笑,“低級天使,還不夠格”她伸手,反身朝安菲兒的臉拍去,趁着安菲兒擋的空檔,回身一條驚雷從掌心劈出,直直的罩向安菲兒。

☆、搏命一戰

“你憑你”露露安冷笑,“低級天使,還不夠格”她伸手,反身朝安菲兒的臉拍去,趁着安菲兒擋的空檔,回身一條驚雷從掌心劈出,直直的罩向安菲兒。

安菲兒略一低頭,險險的避過,只見露露安步步緊逼,安菲兒只得一步一步的後退。

對着如此多的殿下,露露安有心托大,她不斷的變化出手中的武器,金光在手間幻化無常,讓人看得目不暇接。安菲兒邊側轉身邊睜開眼,神情卻變得鎮靜而專注,她不慌不忙的看着露露安炫目迷眼的招式和武器,抓住一個空檔,左手掐圈攻擊,卻是鋪墊與虛晃,右手簡單的一揮,去勢看似平常,卻竟将露露安的金光去路牢牢鎖住。左手一擡,林中無數的葉子騰空飛來,瞬間變成了淩厲的葉箭。飛快激射而來,直指露露安的空檔,幾招連接得天衣無縫,渾然天成。

露露安畢竟也不是弱角,立馬回身,将劍護在身前,這金光化成的劍瞬間抽長變成了一條長鞭,使勁的在葉箭中翻飛,一時之間,兩人在空中長袍白翼,綠葉金光,煞是好看。

突然啪的一聲,正在施展法術的安菲兒躲閃不及,被露露安伸過來的猶如長蛇般的鞭子抽中,頓時鮮血猶如破碎的花瓣從肩頭滲出。

安菲兒吃痛,法術一頓,空中的葉子頓時開始回落。

看到安菲兒受傷,看臺上的路西菲爾眼眸一緊,雙眼牢牢的鎖定遠處倔強的嬌小人兒。

“路西菲爾殿下可是擔憂”梅塔特隆緩緩擡頭,眼尾斜翹着看着一動不動的路西菲爾。

“梅塔,殿下怎麽會擔心這個小小天使,殿下只是在擔心誰會贏而已”沙利葉撫了撫胸前一縷銀發笑道。

梅塔特隆聽完,別有用意的看了看不動聲色的路西菲爾,柔柔笑了笑,轉頭繼續看着比賽。

遠處的看臺上——

番倪叼着根草,手枕着頭躺在半空中,閑閑的眯着眼,突然他吐掉草,對站在身邊的摩洛道:“大個子,你在擔心那小天使?”

聽到他不正經的語氣,摩洛站頭皺了皺眉,粗聲:“與你何幹。”

番倪亦不生氣,涼涼的笑了笑,繼續閉着眼假寐。

場地上——

激烈的比賽還在繼續,安菲兒身上已經挂了彩,露露安笑着看着正在地上慢慢站起的安菲兒。

“還不放棄?”

“放棄”安菲兒吐掉口中的血,笑了笑,“要我放棄,除非——”她猛的眼神一厲,“我死。”

這樣的語氣和眼神讓露露安怔住了,她冷笑道:“我成全你”,話音未落,露露安手一招,人已騰空而起,瞬間身後巨大的翅膀張開,空中仿佛出現了铮铮的豎琴聲,頓時萬千潔白的羽毛紛紛飄落,唯美的仿佛一場曠野中的大雪,頃刻間封鎖了所有的空間。

看臺上——

“這是——這天使竟會這一招”沙利葉站直,低聲,“傳聞中這個只有卡麥爾會,當年,惡魔入侵,卡麥爾就是用這一招生生守住了第一重天,等到了援軍,這個天使竟然——”。

“看來勝負差不多了”梅塔特隆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側對着的路西菲爾。

聽到兩人的話,路西菲爾垂下眼,當年大戰,天使內部分裂,使得援軍遲遲無法支援,惡魔一舉攻陷天國大門,幸的卡麥爾舍命死守,即使是這樣,第一重天仍是屍橫遍野,狀若地獄,若要說他自是該當所有的責任。

而最大的功臣無非就是這場史詩般戰争的統帥——卡麥爾,而現在露露安使用的這一招就是卡麥爾的成名作——夕羽破魔。不過露露安使用的只是夕羽破魔的皮毛,盡管只是皮毛,但對付安菲兒一人只是綽綽有餘。

路西菲爾擡頭,眼神動了動,面色不變,披風下手輕輕的握起。

遠處的閉着眼的番倪,也緩緩的直起身,所有的在座的天使都紛紛站起身,看着場上的安菲兒。

輕柔的羽毛,落到身上,立刻化作一把把利刃,安菲兒喘息着,額上被羽毛碰到的地方鮮血直流,雪白的翅膀半張着,也早已血跡斑斑,她擡手支起一道半月形的屏障,喘息着擡頭,滿天滿眼讓人絕望的白色。

這樣的戰争,她被困在這裏,根本就看不到露露安的身影,就像一個瞎子在街上任人捶打而沒有任何的反抗。

屏障漸漸變得稀薄,落在屏障上的羽毛仿佛有千斤重般,安菲兒支撐不住單腳跪了下來。

全場靜的仿佛能夠聽到羽毛落地的聲音,安菲兒感覺到力量一點一點從身體裏流失,身體動作太大,全身各處的血也止不住的重新不斷往外滲出。眼前都是道道白光,隐約能看見漫天羽毛中露露安笑着的模糊的身影。

在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輸的,安菲兒只感到眼前止不住的陣陣發黑,眩暈的感覺一股股的襲來,讓她有種想就這樣倒下去的感覺。

“放棄嗎?”一道嗓音從空中傳來,瞬間擊入安菲兒的耳鼓。

“不……不要”安菲兒睜開千鈞沉的眼皮道,她突然猛的撐開眼,一手撐屏障,一手在身周起伏擺動,一點點的金粉光點從尖尖的指尖中透出,頓時草地中,湖泊中,甚至于空氣中猛的透析出無數的晶瑩的水滴,水滴慢慢的從各處浮起,漫天的羽毛一落到水滴上,馬上就好似飄落到水面上般,幽幽落落的晃動着飄在空中。

控制住羽毛,安菲兒手一收,頓時所有的羽毛都攻向空中的露露安,這讓疲于避讓的露露安好不狼狽。

羽毛漸漸的散去,天使們只看到一團血人似的安菲兒半跪在場中,摩洛心中大駭,他高聲:“夠了,快回來,快回來,不要比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安菲兒收起屏障,四肢伏地喘息着,禁不住的暈眩一點點的蠶食着她的心神。她甚至能夠感到眼前的世界在不斷的晃動颠倒,她四肢着地,聽着遠處不甚清晰的聲音晃了晃頭,誰在說話,又是誰在嘆息。

她顫顫巍巍的起身,剛起身,突然在散去的羽毛和水滴中,一道人影快速的撲來,全場頓時一片的驚呼,一陣劇痛,就見露露安的半條手臂從安菲兒的左腹穿通了過去,滴着血的指尖從安菲兒的背部伸出,一滴一滴的打在草上,安菲兒雙眼迷蒙,順着藕白色的手臂往上看,露露安混血的臉笑着望着她,她的咽喉微微的動着。

安菲兒額頭冷汗直冒,她咬着牙,竟然邁步上前了一步,遠處的路西菲爾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一瞬不瞬的看着血人般的安菲兒。

露露安完全被安菲兒這種不要命的樣子驚呆了,安菲兒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肩頭,她低下頭,一切仿佛慢鏡頭,看着安菲兒将手伸向腰部,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感覺身子一陣冰冷,安菲兒拿出那把路西菲爾給的匕首,整個從露露安的腹部也穿通了過去,匕首沒柄。

場中的天使何曾見過如此慘烈的打法,這分明就是同歸于盡的打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的看着場中的兩人。

露露安迷茫的低頭看了看腹部的匕首,失神低喃:“神之月,你竟然有神之月”,她擡手一把抽出插在安菲兒腹部的手,頓時鮮血直濺,全數噴在露露安迷茫的臉上。

安菲兒倒地,草上的血珠微微晃動着,她慢慢的爬起,機械的爬起,眼中已無焦距,完全是憑着一股意念支撐着,站直,血順着腹部慢慢的流到大腿,流到腳上。

她兩指并攏,竟然催動了學院上空的浮雲,只見雲紛紛聚攏,在露露安呆愣的空檔,一把罩住她。這還不完,她擡起手,另一只沾滿血的手在空中畫了個大圈,瞬間将遠處的湖泊整個移來,這還了得,這不是要淹了整個學院。

亞納爾趕緊上前,手輕輕一揮,将湖整個移回,被雲層縛住的露露安完全呆住了,在半空中面目痛苦而迷亂,似是不相信自己竟然被這個一直鄙視的天使困住,她眼珠僵直的蹬着已陷入瘋狂的安菲兒。

摩洛趕緊上前,拉住還在使着法術的安菲兒:“夠了,聽到了沒有,你已經贏了,比賽結束了,你聽到了沒有,安菲兒我說夠了,你給我停下來”。

指尖的金光緩緩的淡去,安菲兒緩緩閉上眼睛,一直支撐着她的意識終于好似斷掉的弦,她身體軟軟的向後倒去,腹部的血還在流着,在所站的地方形成了一個血水塘。

摩洛快步上前抱住她。

“路西菲爾殿下”

突然衆人一陣的驚呼,摟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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