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南下
青兒的所有合作計劃都被白哲那洪水般的欲望打斷，她每晚都要忙着應付這只發情小狗的突襲，導致睡眠不足，白天都是無精打采的，可是她又不能坐以待斃，只好在想辦法。
“姐姐，我的衣服壞了。”白哲光着腳，披散着長發從房內出來，閃着天真的眸子，與夜晚的瘋狂簡直判若兩人，青兒都開始懷疑他是否患了精神分裂。
青兒打了個哈欠，拿過他的衣服，看了看，确實，他最近又長高了不少，再加上體格強壯許多，以前的衣服都已經不能穿了，看着他可憐巴巴的，青兒不覺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你先去床上等着，姐姐去給你買兩身新的回來。”
“我也要去！”
青兒無奈，“你都沒穿衣服，怎麽去外面？難不成你要這樣見人？”
白哲打量了自己，确實有些唐突，嘟起了嘴，不樂意的道：“那姐姐你早些回來，我等你。”
“知道啦。”
青兒坐着馬車，在街上轉了好幾圈，卻沒找到一家賣衣服的商店，大都是些布莊和裁縫店之類的，最後實在沒辦法，她挑了幾匹上等的料子，找了裁縫定制了兩件，只是可憐了白哲，要等上兩天。
在等待的過程中，白哲都沒出過門，被青兒困在床上，悶壞了。青兒倒是在他那找到了靈感，重新定制了計劃。
在商業界，大多數賺錢的路子都離不開衣食住行，“行”在古代還不是很普遍，倒是“衣食住”還有待開發，尤其是衣一類，青兒之前已經得知這裏不像現代，到處都有服裝店，品牌和種類都有自己的特色，而這裏的所有衣服都之能靠裁縫去設計，因此許多百姓想要穿好看的衣服，卻請不起那麽高價的裁縫，還有一些官家，也常常因為争搶裁縫而發生糾紛，青兒若是從此處下手，開一家專門的服裝店，将衣服直接設計好分批趕制，分成大中小三種型號，這樣一來，那些着急穿衣服的人便不用麻煩了，省去了挑選布料和縫制的時間，保證她的生意可以大賺一筆！青兒趕緊叫來小蝶，讓她準備了馬車，她要在去走訪一趟，而白哲自然是被她留在家中，哭天抹淚。
青兒與一些衣料店主和裁縫商談了一番，結果都不盡如人意，原因還是在于她不想過早的透露自己的想法，而是以進貨的名義與他們進行了溝通，可是他們給出的布價太高，加之京中的裁縫稀缺，她的計劃很難實現，青兒回家後愁眉苦臉的坐在院子裏，想着其它辦法。
“丫頭，不去賺錢在這發什麽呆呢？”山羊師傅笑呵呵的邊走邊道。
“師傅，我就是在想辦法賺錢啊，可是眼下的問題不解決，我的辦法根本行不通。”青兒無奈的道。
“什麽問題？跟為師說說，也許為師可以為你拿些主意呢。”
青兒将情況和想法細細的和山羊說了，山羊聽後連連點頭，“這主意不錯，在時間上打算盤，好！”
“師傅，你可有什麽辦法？”
“有，當然有！”山羊眼珠一轉，生出一計，道：“若是真想做這買賣，還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你可知咱們龐大的清朝那裏的布料最為出名嗎？”
“蘇州和杭州！”青兒靈光一閃。
“沒錯，要想解決此事，還得遠行一趟才行！”
“那我們去蘇州還是杭州呢？”
“杭州啊，那兒的景色真是一絕啊，不去杭州後悔終生。”山羊說着，十分激動，竟然比劃了起來。
“可是蘇州也不錯啊，世人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想來蘇州也不錯吧，再說我們幹嘛不去近處，偏要去那遠處啊？”
“這……丫頭，聽師傅的，師傅還會騙你嗎？”山羊又是一陣演講，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青兒聽的将信将疑，還是鎮定的道：“去哪都一樣，關鍵還要看公婆答不答應，若是他們不讓我去，您說的再好聽也都沒用。”
山羊一陣思索，扭頭便走。
“青兒……”白家二老匆忙趕來，身邊的山羊正得意洋洋。
“青兒，聽你師傅說你要去杭州走訪？可是真的？”白松亭問道，話語有些焦急。
“公公，青兒确有此意。”
“啊……可是哲兒……”
“我也去，我也去。”白哲早就在門縫偷聽了半天，此時才冒出來。
“哲兒，你可知道那杭州離咱們家多遠嗎？這坐船都得好幾天啊，你自小就沒出過門，娘實在不放心你啊。”白夫人勸導。
“老婦人盡管放心，此去杭州老夫也會随行，有我在，保證他毫發無損的回來。”山羊生怕白家二老變卦，趕緊拍着胸脯保證。
“那，便去吧。”
“老爺！”
“青兒志在高處，咱們不能拖她後腿，哲兒也日漸好了，咱們也就放手吧，讓他出去歷練歷練也好，這二十多年的嬌生慣養，你看他現在成了一副什麽德行！”白松亭說着，看向光着腳丫，披散着頭發的白哲，他則是瞪着眼睛，咬着嘴唇扮起兔子，摸樣十分可笑。
“如此，就這麽定了！”山羊笑眯眯的，彎成縫的眼睛裏寫滿了老謀深算。
“慢着”藥鋪老頭忽然出現，一副不滿的表情喝道。
“師弟，人家二老已經同意，你的反對沒用！”
“誰說我反對了！我也去。”
青兒，白哲，小蝶還有藥鋪老頭和山羊五人次日便出發了，白松亭夫婦送他們到了渡口，依依不舍的與五人做了告別，尤其是白夫人淚眼婆娑，正所謂兒行千裏母擔憂，看的青兒也不禁濕了眼眶，倒是白哲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裝着兔子逗母親開心。
江水滔滔，猶豫一條巨蟒飛速的向東流淌，一艘中號的客船上了岸，船家将船渡穩，招呼五人上船。
“青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哲兒……”
“公公放心，帶我們辦完事情便立刻回來。”青兒鞠了一禮，率先上了船，白哲等人緊随其後。
“開船”船家高亢的嗓門響起，不斷回響于岸邊，越飄越遠，船順着江水行駛，岸上人影漸漸模糊，青兒最後擺了擺手，才關上了窗戶。
這是一艘中型的船只，船頭有一些空位置可以容幾人站立，船身正中是一個木質的休息室，裏面床，桌椅，家具一應俱全，青兒和白哲就住在裏面，船尾則有一些床鋪可以供其餘的人休息。由于船家常年生活在江面，捕魚之類的本事自然不在話下，青兒她們也就沒帶什麽幹糧，只帶了足夠的水，若是快的話，堅持個兩三天就能到。
青兒，白哲還有小蝶在室內休息，山羊和老頭倒是饒有興致的和船夫學起了釣魚，一條接着一條肥而大的鯉魚先後被拉到船上，他們笑呵呵的說着什麽，看樣子是在比試。
白哲整理着他的新衣服，有些不太高興，顯然，他更想和青兒獨處。
青兒見狀，關心道：“怎麽了？”
“姐姐，船上好無聊哦。”
“傻瓜，坐船當然無聊了，你以為有多好玩嗎？還偏偏要和我出來受苦。”青兒心疼的說着，一邊為他将衣服整理好。
“小蝶姐姐，我餓了。”白哲開始動歪腦筋，露出一副賤賤的表情。
“是，姑爺。”小蝶不樂意的應道，自打她上船就開始頭暈目眩，只是一直忍着沒有吭聲，倒是青兒一眼瞧出小蝶的異樣，關心道：“小蝶，你暈船嗎？”
“好像是有一點，哇……”說着小蝶趕緊打開窗子，将胃裏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青兒趕緊拍打着她的後背，自責的道：“都怪我，竟然這麽大意，早知道不該讓你和我一起來受罪的。”
“小姐，你這說的什麽話，沒有我在你身邊，你總不能凡是都親自跑腿吧，我沒事的，下船就好了。”小蝶趕忙解釋。
藥鋪老頭走了進來，為小蝶把了脈，将特意準備的暈船藥給她服下，自豪的道：“看吧，多虧了我在，不然可有你們罪受的。”
“小蝶謝過先生。”
“得了，瞧你這虛弱的樣子是不能睡外面了，這樣吧，今晚你和你們小姐一起睡屋裏，讓白家那小子和我們睡外面，他身子結實，受點苦也不怕。”
白哲一聽急了，馬上紅着眼睛裝兔子，拉着青兒的袖口不停搖晃，青兒一陣無語，可是念在小蝶與她多年姐妹，她只好狠下心來，委屈了白哲。
白天悄悄過去，夜晚來臨，白哲被青兒趕出了船艙，委屈的坐在門口，如一只看門小狗不肯離去。山羊走到他身邊，遞給他一條烤魚，賊賊的笑着，可是白哲并不領情，死死的抓着艙門不肯松手，烤魚也是看也不看一眼。
“臭小子，你還跟我裝？別以為我不知道，就你那點小花花腸子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你以為你吃了條千年并存你就聰明無敵了，你也就騙騙你父母和我那傻徒弟，再不聽話，我就全告訴她！”
白哲一聽立馬安靜，乖乖的跟着山羊去了船尾，他氣哄哄的躺在床上，不斷的唉聲嘆氣。
“師兄，這小子恢複的怎麽樣了？”藥鋪老頭一邊烤着魚一邊問道。
“沒有十之也有八九，瞧他裝的挺像，其實精着呢，也就我那傻徒弟看不出來。”
“哈哈，小子，過來，剛烤好的魚，來吃一條。”藥鋪老頭和和氣氣的招呼白哲。
白哲自然聽懂了他倆的談話，可是礙于面子，他始終只能憋着，不為所動。
“小子，還裝是不？趕緊給我過來，我倆可不吃你這套，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欺負我徒兒心軟，我駱瘋子第一個不放過你！”
白哲趕緊起身，屁颠屁颠的跑過去，蹲下嘿嘿的笑着，扮起綿羊道：“我要吃這條。”
夜深了，江面一片漆黑，月光灑落，映出餘晖格外璀璨。青兒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轉過身去，昔日陪她的綿羊不在，只有小蝶熟熟的睡着，她嘆了口氣，輕輕的下了床，走出了船艙。她坐在船頭，看着漆黑的江面，心裏一陣落寞，原來他也不是非她不可，這個沒有她的夜晚，他也能安然度過。
青兒正想着，忽然，她身後人影一閃，心想糟了，有麻煩，她趕緊起身卻被來人一把抱住，一只冰涼的大手襲上了她的胸口，她驚慌失措，剛要大喊，卻在聽到他呼吸的那一刻瞬間安靜。白哲如一只樹懶挂在她的背後，死死的抓着青兒不放，口中也喃喃道：“我想死你了。”
“哲兒，你怎麽還不睡？”
“沒有你我睡不着。”白哲說着，将她揉進懷裏，一會不見，仿佛隔世般思念。青兒放松的躺在他身上，幸福的笑了，周遭鼾聲四起，卻打不破二人如膠似漆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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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兒寶寶的病竟然已經好了？那青兒為什麽還沒發現呢，好可憐喔。嗚嗚嗚……不過好戲馬上開場，敬請期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