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檔期提前
“多哥！”小張門都來不及敲，急匆匆地闖入曾多的辦公室，激動地嚷着：“官微粉絲……1500萬啦！”
曾多擡眼瞅了瞅小張，淡淡回道：“哦。”
“養樂多和黑執事們這兩天都在吵着鬧着要1500萬粉絲福利……”小張将剛打印好的兩張紙呈到曾多面前：“多哥，你看看我的策劃書……”
曾多只瞄了一眼，就赫然看到“唱歌”兩個字，眉頭微微皺起來：厲害了，我的張，知道我要是走唱歌的路，肯定叫人無路可走，叫人沒調可唱。
實際上曾多上輩子淡出娛樂圈後，還真有次喝高了，作死地用K歌軟件錄了一首歌轉發到了微博裏，不過10分鐘，評論區就刷滿了留言：
【自己人，別開腔！】
【娛樂圈少了位面癱鮮肉，多了位靈魂歌手！】
【唱得太走心了，但是，不唱還能做朋友。】
“唱歌的事還是免了吧，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曾多道。
小張立刻五官扭成一團：“別慫啊多哥，調音師我都幫你聯系好了。”
“不勞你操心。”曾多一個不友善的眼神讓小張閉了嘴。
為了打破僵局，曾多換了個話題：“對了，周老師的事情安排得怎麽樣了？”
“周老師？畫具已經采買齊了，下午又陪她回家取了趟行李，現在她正在公寓整理東西呢。”小張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哦？那還挺順利的，要出來住這麽久，她父母沒說什麽吧？”曾多繼續問。
“說什麽？”小張皺着眉仔細地思考了一下，“好像也沒說什麽，就笑眯眯地一直瞄我，哦，臨走前還說，‘帥小夥，照顧好我們家清濛啊，對她不好，打斷你的腿！’就這些。”
帥小夥？打斷腿？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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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多眯着眼看着小張，心道：就你還帥小夥？那我豈不是要帥哭她媽？
随之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小張的肩。
小張不懂曾多的意思，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意思。
***
第二天，周清濛九點不到就趕到了工作室，生怕去得晚了，早餐就涼了。
“來了？”
周清濛萬萬沒想到，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跟自己打招呼的人竟然是曾多。
“多……”多哥她實在叫不出口，“曾、曾先生，今兒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還特麽不是為了視奸……不，監視你！曾多吮了吮沾着油的手指，默默吐出一個字：“坐。”
昨天還西裝革履的曾多，今天就換了一件印着哆啦A夢的卡通毛衣，昨天還氣派莊嚴的會議室，今天就變成了油條飄香的小食堂。
“怎麽就……咱們倆啊？”周清濛尴尬地笑了笑，不情願地坐在了一個距離曾多不算近的位置。
又不是第一次一塊吃飯了，躲個什麽勁兒……曾多有些不開心地瞥了一眼周清濛：“他們吃完了。”
“哦。”周清濛從會議桌中央拿過一包袋裝豆漿喝了起來，嘴裏一邊喝着，眼睛一邊滴溜溜地轉來轉去，恰好不小心撞上了曾多的眼睛。
尼瑪，有點帥……周清濛臉一紅，低下了頭。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周清濛掏出手機，刷起微博，突然看到了曾多最新更的微博，差點一口豆漿沒直接噴桌子上。
“多多，你這是什麽意思？！”周清濛一嗓子嚎出來。
多多？這家夥平時就是這麽叫我的？
感受到了曾多危險的視線，周清濛心中大呼不妙：完了，平時上網叫習慣了……周清濛壓抑着一臉日了狗的表情：“那個，曾先生，您這麽發微博不太好吧？”
“怎麽不好了？”曾多氣定神閑地問。
“你怎麽能把從我這兒買的表情包大禮包用來回饋粉絲呢！後面還标注着：正規渠道購買，哪裏正規了？”周清濛激動地指着手機屏幕，“更過分的是，居然把我們的聊天記錄還PO了上去！”
曾多最新發的微博下是有一張聊天截圖，吉祥喜慶的紅包圖案下，是那熟悉的兩句話：
【曾多的表情包不該這麽廉價。】
【是小的有眼無珠，客官大大您說的對極了！只有賣兩百才對得起創造者所賦予表情包的靈魂以及WULI多多的精彩表演！】
“不是給你打碼了麽。”曾多不以為意，又吃了一根油條。
“打碼又怎樣？我的頭像和聊天氣泡足以暴露我的身份，再加上那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氣質，養樂多絕壁能認出來，這臭不要臉的就是我啊！”
“啪、啪、啪”曾多拍了拍手：“周老師真有自知之明。”
喂，你重點錯啦！
“不過，你號都删了，怕什麽？現在的你，是周清濛。”
對啊……反正那個Q.Q號也被棄用了，誰特麽知道青檸肘子就是我周清濛！周清濛的眼中閃現出小人得志的光芒。
“咚咚咚”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
小張從門外探進頭來：“多哥，人來了。”
“是嗎？”早就在期待新助理到來的周清濛興奮地站起身，“這就去！”
剛要往門口奔去的周清濛感覺手腕被人拉了一下，是曾多。
曾多将裝滿油條的整個紙袋塞到周清濛手中，雲淡風輕地道：“記得吃。”
周清濛望着足足裝有5根油條熱氣騰騰的紙袋，表情糾結在了一起：大哥，你當我是豬嗎？還有你剛才擦手了嗎？就拽我！
剛好迎上曾多冷漠的目光：“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見見即将加入我們宏偉大業的新同志。”
助理就助理，還什麽宏偉大業的新同志，中二！
周清濛抱緊裝油條的紙袋，立刻緊随其後。
早就聽小張說新助理是個妹子，在沒見到她之前，周清濛有許多關于她的幻想，卡哇伊的LO娘？軟萌萌的乙女？積極向上元氣滿滿的晨間劇女主？或是眼神猥瑣直覺敏感腐眼看人基的同道中人？
“我叫許歡。”
站在周清濛面前的是一位海拔起碼175，帶着副黑框眼鏡，面部神經基本壞死，面癱宛如與曾多一脈相承，不茍言笑冷若冰霜，心理年齡絕逼奔三的妙齡少女……
看許歡不太愛說話，小張補充道：“小許是X大美院的大二生，剛好現在放假找兼職做，家在江蘇，過年回去也方便。”
“哦，幸會幸會！”周清濛伸出友好的爪：“沒想到我還能找個科班出身的助理，讓我這非科班的主筆甚是慚愧啊。”
許歡推了推眼鏡，伸出手，面無表情地說道：“周老師自謙了，雖然您大學時期的畫功是有待加強，但不可否認您在講故事這方面也的确很有天賦。”
“謝謝……”還真是個直白得有些過分的少女啊！
許歡打開屬于她的電腦，開始測試硬件及軟件。
周清濛驚奇地發現許歡身邊的那個位置居然還多放着兩把椅子，忍不住問：“這是給誰準備的？”
“我和小張。”曾多淡定地回答。
“你們這是……計劃要幹什麽大事麽？”
“可以幫你蹭蹭鉛筆線，貼個網，塗個黑什麽的。”曾多一本正經地補充說明。
“蹭鉛筆線？貼網？塗黑？”周清濛一個沒忍住“噗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有那麽好笑嗎……曾多怨念的小眼神一下一下地戳在周清濛身上。
不過要怪也只能怪周清濛的漫畫誤導了曾多。
《漫壇雙騷》主要講述新人漫畫作者鄭小苗與資深漫畫編輯郝真相愛相殺後攜手共創漫壇奇跡的故事，其中有大量篇幅描繪了漫畫家的工作。
由于許多日本神級漫畫家依舊保持着手繪的習慣，所以鄭小苗在漫畫中也一直采用全手繪或半手繪的繪畫模式，算是一種情懷。實際上，周清濛自己早已走上了板繪之路。
“現在基本上都在畫彩漫，已經不需要這些了。你們忙你們的吧，我和小許搞得定。”
“不行，”曾多立刻反駁道，“我要在開機前詳細了解漫畫家的所有日常，必須留在這裏，而小張……他有周老師你需要的100%的萌系加成，也必須坐在這兒賣萌！”
賣萌？周清濛仔細地打量了下小張，得出結論：萌個屁啊！
“大哥……我現在不需要萌系加成了行不行……”周清濛輕輕地扯了一下曾多的毛衣袖子，表情甚是可憐。
“不行。”曾多拂袖甩開周清濛不安分的爪子，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的無理訴求。
“我錯了行不行，你們都杵在這兒，還讓不讓人畫了啊！”周清濛感覺自己委屈得下一秒“哇”地一聲能哭出來。
“杵在這兒幹什麽呢？”這明媚而尖銳的大叔音不是謝大剛還能是誰。
“小張，去準備一下，明天我和你多哥要飛北京。”謝大剛的語句裏帶幾分得意。
“怎麽？這麽快就要見面談了？”曾多輕挑眉毛問道。
周清濛頓時明白了，心中激動不已，嘴上更是磕磕絆絆：“是不是，文星他，不，我是說恒浩傳媒那邊答應了？”
“哼！這麽一張好餅他不接着，那豈不是不識好歹？”謝大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周清濛感覺自己高興得快要昏厥，幸福雖然可以預料，但也來得太快，太突然了！
“天吶！”周清濛興奮地竄上蹿下，立刻給屋裏的所有人每個人一個擁抱，最後到了曾多那兒，更是抱着抱着還蹦了兩下。
作為拍戲經驗豐富的男演員，曾多并不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抱，然而被女孩子蹦着抱就……
周清濛回過神來，望着曾多略顯紅潤卻依舊面癱的臉，愣住了，立刻松開了手。
曾多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尴尬。
“小妮子，我跟你說，你可要抓緊畫了！”謝大剛扭了扭曼妙的腰身，“聽恒浩那邊說了，要3月初開機。你怎麽也得在二月底把稿都撸完吧。”
“提前開機？”這結果出乎曾多的意料，“為什麽要提前開機？”
“他們要求必須在五月底前全部殺青。”謝大剛解釋道。
曾多皺了皺眉：“難道說……尹文星要趕別的戲？”
“NO, NO, NO! ”謝大剛搖了搖靈活的食指，嘴角邪魅一勾：“人家恒浩可比我們想象中的牛多了，要拉木瓜臺一起投資，還給我們在他們臺預定個好檔期，8月暑期檔！”
作者有話要說：
唱歌難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明明唱得難聽，還唱得特別入戲，唱得特別深情，唱得讓人不忍苛責，唱得讓人男默女淚……多哥，大概就是這種類型吧。基本上不聽歌詞，根本不知道在唱什麽歌……（曾多：“小張，把她扔黃浦江喂魚。”）
其實在我中學時代一直有着想要成為漫畫家的夢想，雖然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放棄了，可能了解的關于漫畫繪制這方面的信息比較落後，有不對的地方，歡迎指正。
多哥與周老師似乎有了一些暧昧，是不是進展太快了，大概這就是一種互相吸引的氣場吧。
謝謝大寶貝兒們的支持，明天還會準時更新哦，不見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