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見徐公 加更,胡白白 一巧克力~~

晗月看到陌生男子手裏的銀簪眼睛瞬時一亮。

“此物你從何而得?”

“一位叫徐公的老者交予我,托付我在此等一位名叫晗月的姑娘……”

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位姑娘現在竟然變成了大戶人家的夫人。

“你可帶我去尋他?”晗月問。

“請随我來。”男子頭前帶路。

晗月正要跟随,她身後的侍從阻攔道,“夫人不可,此人看着目光不善,恐有危險。”

陌生男子這時已然走出幾步,見晗月沒有跟上來,于是轉頭看過來,眼神陰冷,定定的看向晗月。

晗月與他對視片刻,忽然一笑,“不必擔心,此人心如堅石,假以時日必将成就一番大事。”

言罷她跟随其向前走去。

侍從一臉的不屑,但是卻沒有反駁晗月的話。

陌生男子重新轉過身去帶路,無人注意到他眼中的光芒更盛了些。

試問哪個男兒不想成就一番大事!

可是他身份低微,縱然空有一身好本領卻不得志,那些貴族是絕對不會看上他這種人的。

那個美婦人卻說他能有機會成就一番大事,着實令他意外。

要知道尋常這些有錢人家的婦人對他這種人根本連看上一眼都不屑,生怕髒了眼睛,可是這個婦人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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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月跟着陌生男子穿過街巷,來到一處破舊的院落前。

“徐公,你要找的人我帶來了。”陌生男子進門喚道。

晗月讓侍從等在門口,她自己進了屋。

徐公躺在一張舊榻上,面如金紙,見晗月進來,下意識開口喚道:“靈欣……”

晗月苦笑,“您又認錯人了,我是晗月。”

徐公撐身勉強坐起,一邊搖頭嘀咕:“怪事……怪事……世間還有如此相像之人……”

晗月擔心徐公的身體,于是先詢問起他的傷勢。

徐公便從她那日離開後的事情說起,晗月這才知道他确實是被人所救,只不過對方沒有留下名號,只讓手下付了藥費,徐公不想平白受人好處,剛能行走便強行離了醫館。

“晗月姑娘……”

“您喚我阿月便是。”晗月微笑道。

“阿月姑娘,你這副打扮難道是……”徐公看着她那身姬妾的服飾眼中露出遺憾之色。

“我暫且投在一商人門下,受他庇護。”晗月含糊聲道。

徐公望着她額頭上的紅色淚痣嘆了聲,“可惜,以阿月之貌就算是嫁到貴人府上也是毫不遜色的。”

晗月淡笑,“不過此生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妾室。”

“那你現在……”徐公微驚。

晗月向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權宜之計,我會想辦法脫身。”

徐公突然咳起來,晗月連忙起身在屋裏找水。

“阿月……你來……”徐公好不容易才忍住咳聲,向她招手。

晗月找了半天,只找到只破瓦罐,裏面卻是連半點水也沒有。

“阿月,你跟老夫說說,你家裏還有些什麽人……”徐公盯着她額頭上的紅色淚痣問道。

晗月重新在榻前坐下,“父母俱在,還有一個哥哥,因着他要成親,家裏沒有錢,所以便把我賣到外面。”

徐公仔細打量着她臉上的神色,“阿月因何不悲?”

晗月一笑,“我自幼便覺着自己不像是他們親生,不過至今他們也不肯實言相告,我有何可悲?”

在這個時代,窮人家賣兒賣女是很尋常的事。

徐公眼睛瞪得老大,情緒激動道:“那……那你身上可有一塊劍形鐵牌?”

晗月似有猶豫,想了想,吐出一個字:“無。”

徐公眼中的光華黯淡下去,沉默半晌忽嘆息道:“罷了罷了,許是天意如此。”說着他從懷裏掏出本絹布小冊。

晗月一見那冊子,心頭驟然疾跳。

那正是《百物攻城》!

☆、第20章 你身上可有枚劍形鐵牌? 加更,胡白白大婚~~恭賀~~~~~~~~

晗月看着那本《百物攻城》,心裏百感交集。

這書雖然是殘本,但不管是帶到哪個國家去,都會受到當權者的庇護和接納。

徐公小心翼翼将絹冊放進她的手裏,壓低聲音道:“老夫朽矣,若是死去不免要将它帶至墳墓,此物從此将滅絕于世,未免可惜,現在老夫把它托付于你,你要謹記,此書既能帶來富貴榮耀,也能引來殺身之禍,切記切記!”

晗月雙手捧着那書,不禁默然。

前世她并沒有機會聽得徐公這番言語,所以才鑄成大錯,早早将此物露了出來,也為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

她将絹冊小心放至貼身藏好,起身跪伏于地,恭恭敬敬向徐公叩首。

徐公見她此舉,眼中閃過一抹贊賞之色,心中越發覺得自己沒有托付錯人。

晗月一拜過後起身,“老丈把如此重要之物托付于小女,小女定當不負所托。”

徐公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虛扶,“阿月快快起來吧,今日在醫館門口尋你那人名為赤狄,雖然身份微賤,但卻是條血性的漢子,以後你若就是遇了難處,實在走投無路時,可求他相幫,他平日接些護镖的活計,不少地方都曾去得,他可帶你遠離此處……”

晗月再次拜謝。

兩人在屋裏說了會話,外面等着的侍從顯然有些急了,這裏又是賤民的居所,他生怕回去後丹陽君斥責于他,所以開口催道:“夫人,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晗月這才起身暫別了徐公。

出門時她看向站在門邊的赤狄,對他露出善意的微笑。

赤狄迅速低下頭去,神色局促。

晗月越發覺得此人古板的有趣。

身後的侍從不滿的清咳了一聲,晗月這才收起笑容,對赤狄道:“徐公就先有勞你照顧了,我過些日子再來看他。”

赤狄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晗月出了院子,卻是開始發愁。

臨出門的時候,她不想太過引人注目,所以沒有乘車,現在事情告一段落後,反而覺得背後的傷處隐隐作痛起來。

她有心想尋個地方坐下歇一歇,卻因為身後還跟着個侍從,他定然不會允許自己做出此等失禮之事。

晗月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腳步。

“月夫人?”身後侍從不解的看着她,“因何停下?”

“我想起有些東西落在宜昌侯府……”說着她一轉身。

侍從一臉的不悅,“此事可以等回去了再吩咐人過來取便是。”

晗月嘟着嘴唇不理他,加快了腳步。

她想起自己在宜昌侯府裏的阿春那裏還有些私人的東西,雖說都是些不值錢的物件,但是之前徐公曾問她身上是否有枚劍形鐵牌,當時她并沒有在意,這會她突然記起自己确實有一枚奇怪的鐵牌。

不過因為鐵牌上面鏽跡斑斑,她根本分不清那是什麽東西。

當初她離家時,家母曾言那是她小時為她求來的護身符,所以說就算外形難看了些,她還是一直沒有把它丢掉。

來到宜昌侯府門口,有下人見到晗月于是飛奔到後院去通報秦峥靖。

秦峥靖因着将晗月賣了一千兩黃金,又得了三十車的上好谷米,被父親着實的誇贊了一番,後宅又收了兩個美貌的侍女,可是懷裏抱着那些嬌俏的女子,他卻怎麽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種感覺了。

他把屋裏的侍女全都趕了出去,獨自一個人在屋裏飲酒,忽聽外面下人通禀,“月夫人求見……”

秦峥靖心裏那份激動就別提了,好像整個人突然間就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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