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兩人在一起誰攻誰受

從第一次見到她和魔王之間的黑線開始, 廖離就一直對這條黑線很好奇, 後來發現她跟魔王借的魔氣就是通過那條黑線傳輸的, 她對黑線更是好奇的心癢癢。

她一直覺得,這條黑線應該就是她和魔王的契約, 只可惜魔王看不到, 她更加不會傻傻的去問他, 暴露自己這個來的奇怪作用也奇怪的金手指。

直到她前幾天看到魅魔從溫綸身體出來後,他們身上也有一條黑線, 連接着魅魔和溫綸, 甚至溫綸掉下海裏的時候, 魅魔還會被黑線扯下去。

那時候她就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如果把他們之間的黑線扯斷,讓他們中間再也沒有一絲魔氣相連接, 那會發生什麽事?

她心裏有一個隐隐的猜測:契約會不會斷掉?

所以當天一說安全局有特殊方法可以剝離魅魔和溫綸的時候,她就暗戳戳上手了。

在她空手觸碰那條黑線的時候, 她的手只能從黑線中間穿過, 就像黑線只是一個幻影一般, 之後她在自己手上布上了魔氣,再一次觸碰黑線。

她的手穩穩握住一條線,那條線像是有生命力的, 她可以感受到線在手裏震動, 似乎有點想要擺脫她的掌握,不過掙紮的并不強烈。

她雙手一起用力握住, 想要掐斷連接魅魔和溫綸的這條線, 黑線似乎感受到危險, 于是突然劇烈的掙紮,她差點被甩出去,幸好她加大了魔氣的濃度,緊緊握住。

手裏的線突然停止了一切掙紮,安靜的仿佛它就是個普通線。

廖離笑眯眯的,再次加大力氣,試圖一舉掐斷它。

然後,黑線真的斷了。

廖離愣愣的看着手中變成兩條的黑線,勝利來得實在太快,她居然有點難以置信,明明剛剛黑線還死命掙紮來着,為什麽突然之間就放棄了?

溫綸劇烈顫抖了一下,吐了一口血出來,把肖天吓了一跳。

肖天看不到廖離手中的黑線,他只看到廖離盾在溫綸和魅魔之間,兩只手不停的在用力,像是掐住什麽東西一般,有模有樣的各種掐各種擰,中間有一小會還像是快要被甩出去一般,看起來怪異極了。

然後廖離突然愣了一下,然後溫綸就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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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廖離,希望她能好心的跟他解釋一下,不過很可惜,廖離并沒有好心這種東西,她甚至覺得他太礙眼,一把把他推開。

肖天:“……”

報告老大,有人虐待可愛又弱小的小東西。

廖離手中變成兩條的黑線逐漸消失,然而她并不相信這麽簡單就成功了,所以并沒有放松,繼續盯着魅魔和溫綸,果然幾分鐘後,一人一魔之間重新形成一條黑線。

她發出獰笑,輕車熟路的再次擰斷,這次擰斷後她還用魔氣在溫綸周圍布了一個屏障,把溫綸包裹在裏面,然後好奇的等待着,看看會不會再次形成黑線。

這次溫綸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吐血了,而且身體還一直在抖,卻被廖離弄出來的屏障固定在原地。

肖天這下子總算是明确知道,是廖離搞的鬼了,而且看溫綸這幅德行,感覺就像是分分鐘要斷氣一般,他知道廖離讨厭溫綸,心想她不會就是想要趁機搞死他吧?

廖離繼續關注着魅魔和溫綸,黑線斷了沒多久,魅魔身上就重新凝聚出一條線,目标明确的向溫綸延伸,不過這次有廖離布的全方位無死角立體屏障,黑線繞了好幾圈都沒能找到跟溫綸接觸的地方,只能徒勞的在屏障上蔓延擴散,最後消散在天地間,魅魔身上的黑線也逐漸消失。

魅魔身上黑線消失那一刻,溫綸終于停止了抖動,只是明顯感覺的出來,他身上的生機一瞬間就減弱了不少

肖天發出的驚叫聲總算把天一的注意力拉回來,天一也是震驚了,溫綸現在的症狀,怎麽跟那些剛被剝離了惡魔的人一模一樣?

廖離十分興奮,一手溫綸,一手魅魔,舉起來問天一:“這樣算是剝離了嗎?”

天一面色複雜,廖離以為他不确定,于是把魅魔扔出幾米開外,如果魅魔和溫綸中間的連接還在,魅魔肯定會重新回到溫綸一米內,然而這次魅魔并沒有再回來。

“怎麽樣?這樣确定了嗎?”廖離現在別提多興奮了,差點歡呼出聲。

“你想知道的話,問我會比較好。”一個穿白大褂,身上背了一個大大包的男人從拐角走出來,他聲音雖然帶着笑意,但表情跟天一如出一轍,都是複雜到無法用言語訴說。

“廖離小姐,久仰了。”齊褂設想過很多次見面,但從來沒有想過,第一次見面她就會給他這麽一份大禮。

他随手扔掉手中的大包,裏面都是剝離魅魔所需要的工具,但他知道,已經用不上了。

“廖離小姐,冒昧問一句,請問你是怎麽剝離魅魔的?”他掃了一眼現場就知道,她沒用任何工具,對比他辛辛苦苦背來的大包,他覺得有點哀傷。

一身标志性的白大褂,那雙潋滟的桃花眼,廖離心裏馬上浮上來一個名字:齊褂!

被書迷們稱為男主背後的男人,為男主處理各種後續的雜事,喜歡惡趣味的天才研究者,因為寫了快一百萬字男主都沒有和女主在一起,有不少耽美愛好者們站他和天一的cp來着。

廖離好奇的打量兩人,腦中浮現一個問題:如果這兩人在一起,誰攻誰受?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裸了,齊褂抽着嘴角說:“廖小姐,我覺得您的眼神似乎有點邪惡。”

廖離聳聳肩:“請看我的身份,被魔王附身的人,邪惡難道不是代名詞嗎?”

“呵呵呵,廖小姐很有意思啊!”這種事都能拿來開玩笑,這是有恃無恐還是心太大?

“別對我有意思,我對你沒意思。”廖離一本正經的說,然後又轉頭對天一笑眯眯,“我只對你家天一有意思。”

齊褂擺手:“不不不,天一不是我家的。”他最怕別人說天一是他家的了,總感覺每個這樣說的人都充滿了惡意。

廖離點點頭:“沒錯,天一會是我家的。”

齊褂:“……”

你開心就好。

他瞄了一下天一,發現他居然沒反應,他頓時一驚,天一這是認了?難道才幾天功夫他就動心了?

察覺到他的眼神,天一淡淡撇了他一眼:我只是懶得反駁她。

齊褂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懶得反駁這倒是自己這兄弟的性格,不過人家都直接在你面前說了你都懶得反駁,那下次別人拉着你去結婚,你是不是也懶得反駁,順便結了啊?

他饒有興趣的撓着下巴,突然很想知道答案怎麽辦?

要不要诓個不怕死的去試試?

廖離看到他這個标志性動作,便知道他在動歪腦筋了:“這位白大褂,現在的你,整個都很邪惡啊!”

齊褂擡頭對她無辜的眨眨眼:“廖離小姐說笑了,我可是正義的一方,怎麽可能跟邪惡搭上關系呢?”潋滟的桃花眼一閃一閃的,廖離捂着眼,“我的眼瞎了,誰來收了這妖孽。”

旁邊的肖天無語凝噎。

能不能正經點?能不能嚴肅點?

齊褂一般跟廖離插科打诨,一邊拿出各種儀器,對溫綸進行檢測,通過魔氣反應判斷魅魔有沒有剝離幹淨,廖離一邊看着他操作,一邊用自己的雙眼去觀察溫綸身上有沒有魔氣。

溫綸現在面色蠟黃,嘴角邊還有沒擦幹淨的血,沒有了魅魔的魅力加成,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長相中等的普通男人而已。

廖離重點觀察他頭頂上那一片白色霧狀光芒,之前的溫綸頭上是一小半白一大半黑,現在黑色逐漸消去,只剩下那一小半白,現在的他頭上的白色光芒要比正常人小很多,而且亮度也不高。

溫綸頭頂的黑色完全消散,她才點點頭撤掉魔氣屏障,應該是剝離幹淨了。

齊褂默默收好自己帶來的工具,低垂着眼眸,佝偻着身軀,看起來竟有點委屈巴巴的,肖天下意識就想去安慰他,幸好他想起來齊褂是什麽樣的人,于是假裝沒看到。

見沒人理他,齊褂憂傷的嘆了一口氣,身上竟然散發出濃濃的哀傷,仿佛在說:快來安慰我。

廖離瞄了一眼齊褂的頭頂,他頭上一半白色一半紅色,紅色部分是一只小狐貍,小狐貍踩在小小的白色光環上,此時小狐貍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哪裏有半分哀傷?

分明是在挖坑,指望着哪個眼瞎的去跳坑,估計就是在指望她跳坑呢!

“你心情不好?”她問齊褂。

齊褂嘆了一口氣:“有點傷心。”

“沒關系,我相信你,才一點點傷心,你肯定可以自己克制過來的。”廖離豪情壯志拍拍他肩膀。

齊褂加深了臉色的哀傷,連忙改口道:“我很傷心。”

廖離也嘆了一口氣:“很傷心那就不好辦了。”

齊褂心說:快來問我為什麽傷心。

就聽廖離說:“來來來,哭一個,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既然很傷心,那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齊褂擡起頭,眼裏滿是茫然,為什麽他要哭?

廖離見狀,繼續說:“趕緊哭吧,我不會嘲笑你的,如果你不哭,我才要嘲笑你呢!”

齊褂幹巴巴的說:“……我并不想哭。”

“哦。”廖離站起來,居高臨下看着他,他竟然從她眼裏看到了鄙視,“不哭那算了。”然後她就跑去纏着天一,再也不搭理齊褂。

齊褂:“???”

天一再次涼涼瞥了齊褂一眼:丢臉。

他直截了當的問她:“你是怎麽做到的,能否告知?”

廖離笑嘻嘻:“你問我當然可以告訴你啊!如果是別人問,我才不說呢!”

齊.別人.褂哀怨的盯着天一:你們是不是有一腿?

天一并沒有搭理齊褂,反而是廖離突然轉過頭,惡狠狠的看着齊褂:“我就知道,你在勾搭我家天一。”

天一:“……”

齊褂無力的反駁:“不,我沒有。”他真的有點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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