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始有終的緣分
跟齊褂等人打同樣主意的人并不少, 大佬們都是見慣生死的人了,蓬萊仙境的寶物既然沒了,他們連調節的時間都不需要, 一出來就直接尋找散財魔假扮的小孩, 打算先下手為強, 先讨好他再說。
能混到大佬的程度,身上自然有不少手段, 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就找到小孩的行蹤,并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路上還一直盤算着用什麽方法能獲得小孩子的好感度。
不過等他們到了現場以後, 就知道之前想的手段都用不上了,小孩子根本沒心思搭理他們,甚至連眼睛都沒有轉到他們身上過。
而罪魁禍首, 自然還是那個熟悉的女人!
大佬們都氣笑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了,事實上在這裏的人基本都是實力天賦運氣都上層的,修煉至今也都是頂着別人的羨慕嫉妒恨走過來的。
平生他們就不知道羨慕嫉妒恨是什麽感覺, 他們只知道被羨慕嫉妒恨是什麽感覺。這一次終于感受到羨慕別人牙癢癢的滋味了, 那酸爽, 真不想提了。
“為什麽又是你?”之前勸說妒忌魔換一個契約者然後被暴打的”好心魔“忍不住叫出來,他真是日了狗了,這個普通的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怎麽冥君好友的七彩寶物選擇了她, 散財魔第一寶物相關人員還是纏着她?
現在七彩寶物和散財魔第一寶物相關人員針鋒相對的, 他們在争奪什麽?
“好心魔”正迷迷糊糊的, 剛好就被散財魔瞥到,散財魔指着“好心魔”說:“你過來。”被點到的好心魔竊喜,這裏這麽多人,他一來就被小孩單獨點名,這應該代表小孩對他印象不錯吧?也許他這次有希望哦。
高興的好心魔沒有注意到其他人那種麻木中帶點幸災樂禍的表情,要是注意到他就不會這麽開心了。
他屁颠屁颠的走過去,擠出他最慈善最受歡迎的表情,笑的像一朵迎風盛開的小菊花:“小盆友,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麽呀?”
小朋友一點都不好忽悠,他鄙視的看了一眼好心魔:“別用那副嘴臉對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心魔覺得有點委屈,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讨好過人了,好不容易這麽努力,卻被嫌棄,真不爽啊!
但誰叫他想要得到那個寶物呢?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小小的委屈算什麽?
于是他收起那副笑臉,整個人就嚴肅認真起來,确實頗有點大佬指點江山的意味。
只可惜,無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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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財魔指着對面的七彩小心髒說:“去,把那個東西揍一頓,我就考慮把寶物給你。”當然只是考慮,最後肯定是不會給的。
大家都是魔,也不是剛出社會沒經驗的小魔,好心魔并沒有跳到散財魔話裏的陷阱去,他一聽就知道,所謂的考慮只是在吊他胃口而已。
好心魔轉頭瞄了一眼之前到來的其他尋寶者,這才注意到之前忽略的東西,他媽的其他人臉上全都是看好戲的表情!
看好戲的尋寶者壞心眼的慫恿好心魔:“快去啊,人家等着你呢!”
——去你個頭!要去你幹嘛不去!
七彩寶物現在雖然已經是廖離的所有物了,但看冥君毒待它的态度不同一般,後續肯定會繼續關注着這寶物,也許現在就在暗搓搓的看着呢!
用腳趾頭都知道這七彩寶貝碰不得!
好心魔默默的走到一邊,跟原先的尋寶者們站一起,等待下一個倒黴者,順便因為氣不過,他默默的弄了個投訴。
散財魔暴跳如雷,但也知道這種事強求不得,他們願意做就做,不願意做他也不能強迫他們去揍那個所謂的寶物。
————
另一邊,燕尾服們因為不用伺候自己家主人,此時全都很悠哉,排排坐享受這難得的休息,然後警報器就接二連三的響起來了。
“怎麽這麽多警報器響?”
“出什麽問題了?”
“有人投訴,說游戲不公平。”
“哈哈哈,本來就不公平,我們免費送的寶物,主人相送誰就送誰,誰管得了公平不公平?”
“同時這麽多人投訴也是前所未有了,去看看吧!”
一群無所事事的燕尾服便秉着無聊的心情,一起趕往投訴所在地。
燕尾服們效率很快,一分鐘內就趕到了。
此時內島的人已經全部在這裏,全都無奈的看着散財魔和七彩寶物。
現場陷入一場漫長而吵鬧的僵局,燕尾服們到的時候,尋寶者們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氣,他們現在對所謂的第一寶物已經不抱希望了,如果按照燕尾服的話,這寶物是根據這小孩子的好感度來的,那麽這個小孩的好感度傾向于誰,他們都清楚。
他們之所以不肯離去,不過是不甘心而已。
一個普通的女人,在蓬萊仙境中獲得了七彩寶物的青睐,蓬萊島中又獲得了散財魔第一寶物相關人員的喜愛,所以她到底憑什麽?會不會她在這中間動了什麽手腳,欺騙了這兩個小家夥?穩坐釣魚臺?
所以幾乎所有尋寶者都按了那個投訴的按鈕,他們就是抱着“我不好過你們野休想好過“的心理,想惡心一把廖離。
如果燕尾服們能查出來廖離有問題,那當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不能那也可以早點結束這場尋寶大會,他們也可以早點離開,省的天天見到廖離這個礙眼的人。
見一次他們心裏就不爽一次,他們真的有點擔心,見多了他們理智就要崩了,到時候動手那就糟糕了。
燕尾服們數了一下投訴數量,再跟眼前的人一對比,他們連詢問是誰投訴都不需要了,因為除了跟廖離站一起的天一五人,其他人的數量加起來剛好就是投訴的數量,連妒忌魔都不例外。
或者說,妒忌魔是第一個投訴的!
妒忌使人瘋狂,妒忌讓妒忌魔最先瘋狂,他控制不了自己的。
燕尾服們彬彬有禮的對着所有尋(投)寶(訴)者行禮:“各位,我們接到各位的投訴,請問你們投訴什麽呢?”
尋寶者們臉有點紅,他們原本想着躲在人群裏投訴一下,等一下燕尾服們到來,他們就假裝投訴的人不是自己,反正只要有人投訴了,燕尾服們總要查一下的,卻沒想到在場所有人都投訴了,抓了個現行。
這下子誰也不用說誰,反正被抓住了,他們也不隐藏了,紛紛指認廖離:“我懷疑她作弊!”
“我懷疑她身上有具備迷惑性的東西,理由就是這個七彩寶物和這個小孩子都被她迷惑了。”
大佬們七嘴八舌,把自己遇到過的或者聽說過的各種對心智有影響的功法或者法器都通通說了,要求燕尾服對廖離進行排查。
燕尾服們哭笑不得,有些東西明顯屬于傳說中的,他們都好意思說了出來,這個人類女人要是有這些東西,會到現在都默默無聞?
開玩笑呢?
見燕尾服有為難之色,大佬們開始無理取鬧:“我們就是不服,我們要求見散財魔,我們覺得這個小孩就是被這個人類女人迷惑了。”
他們心想這個小孩既然能被散財魔任命為這次特別寶物的相關人員,散財魔想必對這個小孩十分看重,如果他到了現場,看到這個小孩對這個人類女人如此迷戀,也許散財魔會因為不開心而改變規則或者插手?
畢竟散財魔可是很小氣的。
大佬們集體化身無賴,燕尾服們确實有點為難,但心裏卻又有點竊喜,他們很想知道,這群大佬集體翻車是什麽場面?
燕尾服們悄咪咪的把目光投向散財魔,心裏呼喚着:請大佬們鬧事來的更猛烈些吧!
大佬們果然很善解人意,于是求情散財魔出現的呼聲越來越大。
正在跟七彩心髒對峙的散財魔待不住了,他本來就煩躁,廖離又不站在他這邊,連天一都不站在他這邊,作為“父母”的他們全都恨不得他和七彩寶物一起滾蛋的表情,散財魔越看越委屈。
這下子這群不要臉的白撿寶物的家夥居然好意思要求他出場,散財魔怒了。
“鬼吼鬼叫什麽呢?寶物是不是不想要了?寶物不想要了我全都送外島那些人好不好?”散財魔大吼。
現場安靜了,尋寶者們不停的在分析剛剛這個小孩的話,通過各種方法的分析後,得出的最大概率結論居然是:媽呀這小孩是散財魔?
在尋寶者們目瞪口呆中,散財魔抹了一把臉,渾身上下全部換成散財魔的模樣,包括打扮都是,他飛到一米多高處,剛好比尋寶者們高出一個頭的高度,居高臨下的看着尋寶者們。
“你們還有什麽事?”
尋寶者:“……”
不,我們什麽事都沒有。
如果這個小孩是任意其他人,他們都可以提出質疑,但是這個小孩是散財魔,寶物都是散財魔的,他想送給誰就送給誰,他們誰都沒有資格提出異議。
大佬們灰溜溜的離開了,離開前都把廖離深深的記在腦海裏:我記住你了!
廖離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我總覺得我接下來會倒黴。”
天一默默的轉頭,悄悄的,笑了一下。
齊褂心說,被各路英豪惦記着,估計就不是倒黴的問題了,更何況你還欠了一大筆巨款呢!誰知道一千年前這個寶物究竟欠了冥君什麽鬼東西?冥君朋友都還不起的債,你這輩子估計沒有還清的機會了。
更可怕的是,欠別人的債還有可能逃得掉,但是欠冥君的債,唔,節哀!
由于散財魔正大光明的偏心,特別寶物的歸屬已經毫無疑問,其他人也歇了要得到這份特別驚喜的意思,于是專心于其他寶物的尋找。
接下來幾天時間可以說是無風無浪就過去了,尋寶者們憋着一口氣,幾乎是全心全意的在尋寶,所以寶物被找到的速度也比往年快了不少。
總體來說,其實今年大部分人收獲去以前的人都多,但實際上滿足程度卻比往年少。
畢竟大佬們在高興的時候都會想起來,廖離一連串獲得了兩個絕世寶物,高興的心情瞬間就萎了。
散財魔正大光明的纏着廖離,七彩心髒卻有很強的占有欲,誰靠近廖離它就炸毛,于是廖離很開心,因為七彩心髒和散財魔相互折磨去了,居然都沒有來煩她。
齊褂心情很複雜:“你都不管管他們嗎?”
“管來幹嘛?”
“你就不怕他們被拐了?”
“那就太好了。”廖離向往的說。
齊褂:“……好歹你現在啃的果子都是散財魔給你的呢!”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動不動?
廖離:“胡說,這些果子分明是可愛的樹枝們送我的。”
齊褂:“……胡說八道,可愛的樹枝們是什麽鬼?它們怎麽可能送果子給你?你騙人也編點正常的好嗎?”
有人在拍齊褂的肩膀,齊褂轉頭過去,只見一根樹枝迎風搖擺,看起來就好修在對他打招呼一般。
齊褂呆愣的看着樹枝,腦中成一團漿糊,樹枝見他沒反應,很貼心的把再伸出幾根小樹枝,幾根樹枝在空中擺出兩個字母:“hi。”
廖離笑着對樹枝們擺擺手,轉頭對齊褂說:“看到了嗎?她們在跟你打招呼呢!”
齊褂:“……看到了。”打臉來得好快。
樹枝們并不是專門來跟齊褂打招呼的,其中一根樹枝伸出來,樹枝上挂着一個背包,齊褂敲着有些眼熟,跟廖離身上的那個背包的同款的。
廖離把身上的背包清空,然後把背包挂在樹枝上,把原本挂着的裝滿果子的背包拿下裏,然後輕輕的撫了撫每一根伸出來的樹枝。
樹枝們還是跟第一次見面一樣,她撫摸完它們就開始顫抖,過了一會兒才開開心心的跟廖離告別,拿着空的背包去裝果子,等下次廖離吃完再送過來。
如意驚奇的看着這一切:“它們這是送貨上門啊!好有靈智!”
齊褂已經麻木了:“所以你到底對整個蓬萊島的生物非生物都做了什麽,為什麽他們一個個乖巧的就像是你家的一般?”
這句話成功讓廖離有點恍神,她機械的吃完果子,若有所思的說:“也許這蓬萊島,還真有可能是我家的呢!”
齊褂氣的已經不想跟廖離說話了,他站起來就走:“是是是,什麽都是你家的。”
不同于其他沒心沒肺的人,齊褂一向是個多思多慮的人,他越來越察覺到,廖離身上的籌碼越來越多了,特別是這趟蓬萊島之行,讓齊褂産生了一股極大的危機感。
廖離身上最大的标簽是魔王契約者,而最近卻有越來越多的魔族跟她産生了聯系,狂魔,那個帶她進蓬萊島的魔,現在還有一個散財魔,她跟魔族的牽扯越多,齊褂就覺得,廖離越容易失控。
越跟她接觸,齊褂就越覺得廖離身上謎團越多,這些一扣環一扣的謎團,纏繞起來在廖離周圍繞城一圈一圈的保護繩,讓她的分量越來越重,也意味着,如果她選擇了魔王那一方,如果她要幫魔王解開封印,那對藍星的子民來說,将是一場腥風血雨。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魔王被封印的地方,只有當初封印他的那個大能才知道,在那個大能失蹤以後,這世上已經無人知道,魔王究竟被封印在哪裏了。
憂慮重重的齊褂在門外遇到天一,後者側身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無需多慮。”
白老也跟着進門,說了一句:“小夥子別想太多了。”
最後面是黑老:“嘿嘿嘿……”
齊褂:“……”前面兩個就算了,黑老你嘿嘿嘿是什麽鬼?
不過經過這三個人不算安慰的安慰後,齊褂确實覺得心裏輕松了不少,于是很快就又進來了。
廖離瞄了他一眼:“去哪裏抒發了?”
齊褂微微一愣:“什麽亂七八糟?”
廖離:“你出門前是一副恨不得馬上掐死我的表情,剛剛是覺得我還可以在活一段時間的表情,輕松了很多。”
齊褂:“……”我現在其實也是恨不得掐死你的表情你沒看出來嗎?
廖離點點頭:“又恨不得當場掐死我了。”她又故意加了一句,“如果想掐死我,記得要趁早,因為你很快就打不過我了。”
聽到她如此大言不慚的話,齊褂氣急而笑:“我倒是想見識一下,你究竟是獲得了什麽天材地寶?居然大言不慚至此?”他可不認為廖離這麽自信是她修煉的結果,畢竟廖離才修煉沒多久,加上他很清楚她的功法是什麽東西。
廖離點點頭,他這種想法,應該也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她目光跟天一對上,後者朝她微微一笑,笑容雖然還是很淡,卻似乎意味深長。
“男朋友,出去走走?”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這個詞稱呼他了,他眼神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淡淡的點頭。
于是她走過去,輕輕挽着他的手臂,兩人像普通情侶一般走出去,身後是一屋子複雜的目光。
散財魔和七彩心髒還在對峙着,廖離吊起七彩心髒扔肩膀上,七彩心髒便乖巧的蹭蹭她的脖子,然後對着散財魔進行挑釁,散財魔大怒,繼而轉成一臉悲傷的表情:“沒人疼,沒人愛,我是沒人要的小白菜……”
廖離:“……少來,把天一臉上的千面去了,我們去玩玩吧!”
天一單手抱着散財魔,左手牽着廖離,這在外人看起來十分和諧的一家三口便出現在大衆面前,然後不出意外的又遇見了廖梵一行人。
也許是因為時間久了,也許是因為他們終于反應過來,夢是夢現實是現實,廖梵那群朋友見到廖離并沒有再驚聲尖叫,雖然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不過他們現在已經能夠勉強保持住臉上的表情了。
廖梵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有帶千面的天一,她驚喜十足:“天一先生,好巧,居然在蓬萊島也能遇見你。”
天一淡淡點頭:“廖小姐。”
廖離:“姐姐你很不厚道啊!明明我跟天一一起出現,你怎麽只跟他打招呼呢?”
廖梵受傷的神色一閃而過,勉強笑着對廖離打招呼,便把目光放在天一手臂上的散財魔:“這是誰家的孩子?好可愛。”劉萌王潇潇等幾個女孩子也圍過來,只是全都擠在天一那一邊,努力忽略着廖離的存在。
他們想要忽略她,她偏偏要加強存在感,廖離對散財魔說:“兒子,跟各位阿姨打招呼。”她笑着對下意識轉過頭來的人說,“這是我和天一的兒子,一直沒見過外人,有點怕生。”
廖梵臉色強裝出來的笑容不見了,她喃喃重複:“你和天一的兒子?”
劉萌也滿臉不相信:“你騙人的吧?這怎麽可能是你和天一先生兒子?”
廖離把散財魔攬過來,三張臉并排在衆人面前:“你們看看,我們不像嗎?”
劉萌等人沉默了,這麽一看,還真的很像一家人啊!
看着離去的“一家三口”,廖梵一行人總覺得怪怪的,尤文彥突然說:“你們這兩天有見過之前那狗血一家三口的兩夫妻嗎?”
廖梵搖搖頭,她只在做夢的時候見過那一家三口的那個渣男,不過夢中的場景太羞恥了,她根本不好意思說出來。
她不知道的是,其他人也想到了,他們都隐瞞了這段記憶,只以為這是屬于他們自己單獨的春夢。
當然他們也不會知道,這一家三口,就是之前那狗血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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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散財大會正式結束,同時散財魔突然宣布,今年的蓬萊島外島也提前關閉,所有人必須在今天之內撤離。
警察們迅速出動,安排所有人依次離開,這次對普通人來說迷霧重重的蓬萊島之旅就此結束,當然後續還有很多事情。
廖離坐在最後一艘船離開,是因為最近有點沉默的魔王突然告訴她:“之前說的那件事,提前了。”
魔王問她還要不要去幫他取那件東西,廖離答應了。
魔王還很詫異:“為何這麽爽快答應孤?”
廖離看着船外的波浪,笑嘻嘻的說:“總覺得,那是我應該做的。”
魔王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沒有。
這時候,外面有一個有點耳熟的少年聲音傳來:“怎麽又怎麽擠啊?”
“沒辦法,大家統一離開,船上肯定會擠點。”
“該不會大家又不坐船艙,都跑外面擠着吧?”少年的聲音這一說,廖離就知道來的是誰了。
這時候,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興奮的跑進來:“我猜對了,這裏果然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一男一女跟着進來:“怎麽這麽奇怪?來的時候船艙沒人,回去的時候還是沒人?”
廖離幽幽從他們身後走出來:“嗨,緣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