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蚊子,有點大(求加入書架)
幾乎是不由自主的,随弋就感覺到自己同樣擱置在桌上,跟她相連得手心灼熱滾燙起來,眉頭一皺,她悄然看了看燕清妩歲月靜好的優美側臉,抿抿唇,手心探出一縷淺淺的氣流…
緩緩附着在那串黑玉上面,然後…
一股莫名其妙得吸力猛然爆發,迫使随弋迫切得想要靠近對方的手…
抓住那珠子?
“這怎麽回事,難道是那珠子?”随弋心裏一急,手掌不由自主握緊,卻是
一瞬燕清妩得手莫名其妙得拍在了随弋手背上。
且,拍擊聲有些響。
全班全部轉過頭來,上面講課的語文老師也捏着粉筆看過來。
衆目睽睽之下,兩個人的手疊放一起。
而且,還是燕清妩的手放在随弋手上面。
随弋:“…”
燕清妩:“…”
全場安靜有木有!
燕清妩看着随弋,又緩緩看向兩只手,那表情,怎麽說呢,要多呆萌就有多呆萌。
她實在無法理解也無法解釋,為什麽剛剛她的左手莫名感覺到一股神奇的吸力,然後更莫名其妙得就拍了過去…
而随弋的掌心在觸碰到黑珠之後,逸散出的氣将黑珠子眨眼包裹起來,感應到的磁力頓時如同洶湧的水浪,瘋狂湧入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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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吸收這串黑珠的磁力?
随弋覺得自己小腿在吸收了這股磁力之後,抽痛得越發厲害了,那股磁力正在流轉在她身體內部,小腹部位滾燙滾燙,似乎有氣體在暴動一般,她微微一咬牙,下意識看向燕清妩。
此刻,燕清妩的表情很不自然,因為她剛剛有一股觸電般的感覺!
尤其是她看到随弋露出一種有些痛苦的表情之後,她心裏驀然一慌。
于是,她的臉在不自然下,莫名染上一層粉紅,似沾着春水的三月桃花,煞為好看,
剛剛那是
幾乎是反射性的,燕清妩已經擡起手了,然後很多人都看到了随弋雪白雪白的肌膚上有了一塊紅印記。
剎那時間,好多人抽着嘴角有木有!
這是什麽情況?
饒是燕清妩平日裏再聰明絕頂,也絕對無法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下自圓其說,或者她已經陷入了自我的混亂中。
壓着身體的異樣,随弋默默看了看燕清妩得左手,然後面色幽幽的,輕聲說:“謝謝幫我拍蚊子”
燕清妩畢竟不是愚笨的人,眨眼便是反應過來了,深深看了随弋一眼,略微不自然得說:“不客氣”
總體說來,沒有顯露什麽端倪。
又瞥到随弋手背上的一片紅,她覺得更尴尬了,“抱歉,因為它有點大,所以…”
所以拍得很用力麽?
她倒是挺能借坡下驢的。
随弋略偏過頭,輕聲說:“沒事”
燕清妩覺得自己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說什麽都不合适,而且,這事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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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時候,随弋忍着身體的不舒坦,去財務室取了一套校服,又弄了一杯熱開水喝進肚子裏,這才感覺舒坦了些,只是小腿跟雙手還是有些酸痛。
這種感覺太明顯了,她的身體在變化。
“這發育期也來得太晚,也太劇烈了”随弋将這一切的根源都歸咎在那古怪碎片上,一邊将化學跟物理書疊放在衣服上面抱在胸前,她順着人流走出學校,忽然看到校門口的燒包小鋪。
恍然想起自己的筆已經用完了,是得去買幾只--乘着她身上還有一百多元的時候。
不過明顯今日的燒包小鋪有些人滿為患,而以二高內再好的學習範圍也不足以造成這種情況,除非是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小鋪面前買東西的那人。
難怪啊~~
“嘿,随弋,跟燕大美人同桌的感覺怎麽樣?!”
一只手貿然橫過的肩膀,像是摟着她一樣,随弋偏過臉,看到了班級裏自來熟葉安安正嘟着肉臉朝她笑。
這個人,在高二的時候是她同桌,不過時間那麽久了,随弋對她的印象也就一個名字跟她自來熟的外號而已。
自來熟,也許也是跟誰都不“熟”。
“還好”随弋不動聲色得将身體脫離她的摟抱,一邊往燒包小鋪走去,葉安安不以為然,本來随弋就是這個性子,不過她也沒追上去,因為她的小姐妹們已經擁過來了。
“呵,安安,那邊是你們班的燕大美人呢!”
“廢話,除了她還能有誰呢”
“切,嘚瑟什麽,你們班也就靠着她了,否則”
雖然話不好聽,不過卻是說得有理,葉安安心裏不爽也只能哼哼唧唧。
一夥人,都走向了燒包小鋪。
随弋在統一校服的人堆裏面還是有幾分顯眼的,尤其是她還抱着書跟校服。
挪出一只手挑着筆,她着急時間,因此沒什麽閑暇去管別人。
在那個年代,晨光圓珠筆是學生們一貫的選擇,圓潤的筆尖劃過夾着書快的青春歲月。
不過随弋更偏愛的是鋼筆跟毛筆,她喜歡那種筆頭劃過紙張的真實觸感,雖然不曉得是為何,也曉得自身財力有限,她還是由着自己的這個愛好,算是一點任性吧。
所以她一如既往,探手去拿一只鋼筆,卻在無意中,對上了另外一只探過來的手。
同樣的修長細致,懸在筆筒前面,
燕清妩在黃昏時分的夕光暈染下減去了幾分冷清,別顯濃重端容,卻是瞧着随弋淡淡一笑。
“同桌也來選筆麽?”
同桌,這是燕清妩莫名就對随弋起的一個稱呼。
不親近也不疏遠,或者在大校園這個環境裏,還有幾分青春時期的澀然。
也一如她的性格。
“嗯,我得再買一只”
随弋拿了那只鋼筆。
“這個牌子的,筆墨雖然輕俊,卻太尖銳,容易劃開紙張,有些幹澀,不圓滑,你可以考慮下這個”燕清妩取的是另外一只鋼筆。
随弋看了下價格,嗯,差不多?
“算了,我用慣了這種的,不過謝謝你的建議”随弋朝她笑了下,燕清妩不置可否,回以一笑,倒是旁人沒料到随弋會不給燕清妩面子。
門口,随弋結了賬,身上只有六十元了,呵,鋼筆是比較貴。
不過随弋無所謂,要出門的時候,她看到葉安安在一行人的簇擁下堵在了她面前。
“随弋,已經高三了,你想要報考哪個學校?”葉安安身邊這幾人,有其他班的,也有自己班的,多少都是認識的,随弋心裏了然對方的惡意,卻看着對方青澀的眉眼,張揚的發絲略微失神。
明明是同樣的年紀,她們的身上卻獨獨有一種她沒有的東西,或者說,她們瘋狂得揮霍着她們的張揚恣意,而她以更蒼老蒼涼得角度去遠觀了她們的快樂青春,也以未來的俯視視角去看到她們每個人将來都會遇到的悲歡離合。
從最現實的一件事,比如,同樣的班級中下游人士,她們考差的時候,會各種傷心難過或者故作灑脫,或者絞盡腦汁想着去應付家裏人的苛責,她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裏可以看出來,她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而這兩種人,此刻正以同樣高三學子身份,在對未來進行一次提前的踐踏。
--随弋是被踐踏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