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腳靈活的都不難學會,剛何況是他這個常年習武之人呢。

小寧在旁邊大喊,“別再吓人了阿雷!你那個眼睛大晚上的迎着光還怪瘆人的,不要連着把客人也吓到了!”

話音剛落,就見阿雷的兩只眼睛又恢複了正常。黃天化抽了抽嘴角,自己這是碰上了什麽人啊?

一晚上的,阿雷不停的教着黃天化據說是自己的畢生所學的東西。然後,本來是想着給一個下馬威的,到最後統統化作一句話,“兄弟,好好幹!哥好好教你!以後店裏的業績就靠你了!”說完拍拍黃天化的肩膀,半是羨慕半是不甘的躲到了一個小角落裏去了。

黃天化笑笑,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

塗玲走了過來,問他還習不習慣。

黃天化給她炫了一手自己的酷炫技能,反問了句,“你說呢?”

塗玲笑笑,知道了答案,沒有再言語,留了他們三個看店回到樓上休息去了。只囑咐了一聲,“要是有事就來喊我,沒事就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黃天化有點疑惑,還有這麽佛系的老板嗎?

對,就是佛系。這是他剛學會的詞,好像在網上還熱的很呢。

他扭頭問阿雷,“哎,你們一直都這麽工作的嗎?老板娘也不管的嗎?”

阿雷頭都沒回,“對啊。老板娘好像是還有別的什麽經濟來源吧。這個酒吧就是開着玩的。所以大多時候也就是我和小寧在搞,掙得多少的也不太在乎。”

說完轉過了頭,“現在又多了你一個人了。”

過了會子,阿雷又問了句,“對了,你是犯了什麽事了才會來這裏工作的啊?”

犯事兒?他沒有犯事兒啊!這是怎麽回事?黃天化有點摸不着頭腦。滿肚子的疑問,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回答。

你說要是回答他沒犯事兒吧,他說不定不會信,而且信了不就讓自己和他們有了隔閡了嗎。但是讓他騙人,又不是君子所為,這該如何是好啊?

正當他糾結的時候,阿雷走到了他的身邊,“你怎麽不說話啊?”

掙紮了半天,還是決定不騙人,“我,我沒犯事兒。就是錢包被偷了才來打工的。”

阿雷一聽就笑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啊。老板娘現在真是什麽都收了。”

黃天化不解,壯着膽子問道,“那你們是怎麽來這裏打工的?”

阿雷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了一句,“那你這是短期的吧?做一段時間攢夠了路費應該就回去了吧。”

黃天化不知該怎麽回答,呵呵的笑了幾聲,繼續調酒了。

阿雷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你這是來旅游的啊 ,還是離家出走的啊?”說罷打量了一下黃天化,好像是确定了他是離家出走的了,便改了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你說啊,小小年紀的,離家出走的還是不必了吧。要是像我們一樣的,将來做了什麽錯事了,想回家都會不成了。”

“好好的和家裏人認個錯的,什麽事還過不去啊,不是?”

說完定定的看着黃天化,黃天化此刻心裏已是有一萬分的不解了,但還是得解釋。他停下了手裏的活,“阿雷,我不是離家出走,家人好好的呆着呢。我就是想随便逛逛,錢包被偷了,就想着來這裏打個工也一樣是逛,就來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阿雷喃喃道。

看着阿雷轉身離去的背影,黃天化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還是莫要探人隐私,這不是君子所為。

——————

黃天化來的這一個月酒吧的客流量是蹭蹭的往上漲啊!

本來來這酒吧裏的就是幾個固定的客人,也是,從老板到手下沒一個認真經營的,圖個溫飽就好了,所以根本也就不認真。不認真自然的也就沒有客人了。

但是黃天化來了以後,偶然間的,有一天晚上來了一個借酒澆愁的小妹妹,一見黃天化驚為天人,直接扔掉了昨天剛剛pick到的小哥哥與剛和自己分手的男朋友,每天每天的來到酒吧裏點卯就為和黃天化說說話。

開玩笑,既然身邊有更帥的,為什麽不把錢花在刀刃上?這個見得着摸得着,還能說說話的,比電視上的那些個小哥哥好多了!

而且就只要一杯酒的價格!

然後就是一傳十十傳百的,現在整個大學城都知道了紅塵酒吧裏有個特別帥的小哥哥,酒吧裏每天人來人往的,整的仿佛是整個大學城的唯一一家奶茶店似的。

以前是晚上來的人都少,現在是白天開業也能有客人了。

阿雷好幾次都頗為嫉妒的對黃天化說,“看看你這小子,怎麽的就沒有人看到哥哥我的帥點呢?”

這時小寧就會諷刺他,“那個姑娘能get到你的帥點,那這個姑娘的審美還真是挺奇特的啊。”

“你……”

後來店裏的生意變得更加的火爆了,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

一天早上,想着越來越多的學生小妹妹來到酒吧裏,所以為了順應客人,塗玲決定給店裏換一種裝修。

以前是那種整體的紅色帶點迷醉的調調,看得人就想犯罪的感覺。然後塗玲開了大會,大家一致的決定把酒吧改成那種田園小清新的風格,帶着點小資情調。

說定了主意,為了節省裝修的工錢,就直接讓黃天化和阿雷兩人自己琢磨的裝修去了。

所以那一段時間酒吧關門了。畢竟酒保和裝修工是同兩個人,塗玲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所以就讓他們專心搞裝修了。

然後那兩人就是披星戴月的搬材料,刷牆壁,貼壁紙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一天晚上,黃天化偷摸摸的溜出來準備散散步的時候,時逢夜半。

是的,夜半。他就是這麽的奇怪。

不過也不怪他,早一點偷懶就會被發現。他也是沒辦法。只有夜半時分留阿雷一個人做才不會被人發現。

就在他享受孤獨,享受寂寞的時候,對面走來了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然後狗血的事情發生了。來了一個人拿着把水果刀就要搶劫。

小姑娘沒辦法,就要交出手包的時候,黃天化的暴脾氣直接就上來了。NND,老子的地盤上你也敢撒野?

原諒他作為一個将軍的領土意識吧。

他上前就是一腳,踹的那個人到了三米開外去,還把人家扁到在臉上完全看不出有挺着的鼻梁骨給踹斷了!踹的那人是落荒而逃!

這麽一來二去的,黃天化的英雄事跡就來了,客人就更多了。

高大帥氣,一身武藝外加渾身是膽。直接就成了本區明星!

無奈,本來過得緊巴巴閑出鳥的日子,現在變成了固定作息的富裕生活。

節假日還帶着個放假。也真真是勞逸結合了呀。

——————

阿雷在哼哧哼哧的收拾着行囊,黃天化則是一臉的便秘。

孩子們放假了,塗玲也準備給他們放假。順便四個人去旅旅游來着。

其他兩人倒是歡呼雀躍的,但是黃天化倒是臉色不好。

不為別的,就為地點是西安。

你問為什麽,李道常住西安,哪吒隔三差五的早上一碗胡辣湯,下午一碗羊肉泡,要是好死不死的碰到了,又是要淪為那兩個八婆的八卦重點對象。他是真的不太情願啊!

見黃天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阿雷還以為他是想家了呢。也是,小大又不和他們一樣,人家只是出來逛逛的,現在放了假,也該回家了,不和他們一起也是理解的。

于是他說道,“小大,你是不是不太想去啊?你要是不樂意,也不必和我們一起的。我們三個和你的情況是不太一樣的,你也沒什麽好介意的。想回家就回吧。我們不會說什麽的!”

黃天化氣了個仰倒,這是什麽話!

“你說什麽呢?什麽叫做你們和我不一樣?你們到底哪裏和我不一樣了?今天你不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黃天化看看四周,沖到樓下店裏拿了把椅子上來,重重的一放,仿佛悍匪似的攔住了門口,“今天你一定得給我解釋清楚了!不然你別想走出這個大門!”

阿雷見黃天化那中二的樣子直接就給笑出來了,“你倒是攔着啊,你能攔誰啊?哈哈哈。”

笑了半晌,正了神色,嘆口氣,“小大,你進來,我和你說我們為什麽不一樣。”

黃天化見狀也知事情該是嚴重的,不然就阿雷這麽一個不要臉的性子是不會有這麽莊嚴的時候的。

阿雷點了根煙,要給黃天化遞一根,黃天化擺手拒絕了。

他深吸了一口,煙圈擋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神色,“小大,我們,都不是好人啊。”

黃天化暗暗吃了一驚,但是沒有言語,只是聽着阿雷繼續講。

“這家酒吧除了你,就沒有一個幹淨的!”

“我們都不幹淨了,所以回不了家啊。”

“你知道嗎?小寧原來是做小姐的,就是你想的那種,接客的。她十五歲被她爸給賣了,賣了八百塊錢。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值八百!真他娘的操蛋啊!”

阿雷又吸了一口煙,“接了多少人數也數不過來,只知道,當年是正好我和老板娘要洗手收山了,所以想着做個好事來,既然碰上了,就是緣分,你說是不是?”

說完這句,看着黃天化。的确,若不是緣分,他也進不了紅塵。

他點點頭。

“當時小寧還什麽都不懂呢。你知道不,那山裏的女孩子,遠比我們這些外頭人想的還要可憐的多。那個老媽子,仗着小寧什麽都不懂,一天最多的時候讓她接三十多個客人,你說這是有多慘?”

“警察救她出來的時候,她還什麽都不懂呢。還想着回去孝敬爸媽。那回去了,還不是又被賣了嗎?後來還是我和老板娘把她給騙到這裏來,這些年學了東西,也知道了她家人是畜生,就再也不回去了。”

黃天化有些難過,但也只是有些難過,這世上人的苦多了去了,見得多了,心腸就硬了,“那你們是怎麽回事?什麽收山?”

“就是字面的意思。作惡太多了,得收山了!”阿雷看着黃天化不經意的笑着。

黃天化愣是從中品出了一些滄桑的味道來。這眼神,要不是生死裏走一遭的,是不會有的!平日裏,他實在是藏的太好了!

“你要繼續聽嗎?”阿雷叼着煙痞痞的問。

黃天化不想聽了,若是沒有必要,他就不聽了。誰還沒有一點過往?

他是個明白人。

他一錘阿雷的胸口,“MD,你小子,要是平日裏也這麽個樣子,多少小姑娘投懷送抱啊!”

“哈哈哈,還是低調點的好啊!”阿雷打趣道。他眼中閃過一抹光亮,快到讓人捕捉不到。

“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玩了,”黃天化拖着凳子,走過拐角,留下一句話,“有事你們再找我吧。老子肯定和你們一起的。”

☆、黃天化(三)

待到通知黃天化不和他們一起玩的時候,小寧還是有點傷心的。

“小大,你真的不去嗎?我們一家人還是第一次一起出門玩呢。”

黃天化笑笑,安慰小寧,“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下次還可以一起玩的嘛。再說了,我和阿雷說了,你們有事就找我來,我肯定第一時間趕到!”

塗玲沒好氣,“出門玩一趟,能有什麽事啊!”

“嘿嘿,那可說不定啊。”黃天化賤賤的笑着,塗玲無奈的轉過了頭,但是眼底閃過一絲擔憂,雖然飛快,但是被阿雷捕捉到了。

在塗玲的房間裏

阿雷問塗玲,“要不要帶家夥啊?這次又是往北走。”

“帶什麽家夥!現在高鐵火車飛機你倒是給我找個不要過安檢的?到時候可別是別人沒有防到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省省吧!青天白日的,我就不信還能有事不成!”

阿雷想了一會,覺得塗玲說的有道理,退出門去了。

躲在暗處的黃天化暗自思忖,到底是什麽事?

緣來館

李道照舊懶洋洋的伏在櫃臺上嗑瓜子。咕嚕咕嚕的行李箱的聲音一出現,還有些把她下了一跳,一見,是黃天化。

“喲,少爺回來了?玩的可好啊?”

黃天化被這麽一堵,瞬間就來氣了,MD,怎麽就會和這樣的人交朋友呢!果然交友不慎,抱憾終身!

但是有求于人,還是得低聲下氣。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說哪吒是不是消息挺廣的啊?聽說在衙門裏做事?”

李道頭都沒擡,“是啊。咋啦?你要找他幫忙?自己不會查嗎?”

黃天化氣急,“我要是有法力,能要找你們嗎?”

這時李道倒是正眼看了看他,嘆息了一句,“你,法力還沒有回來啊!”

看到已經要吐血的黃天化,李道趕緊補充道,“這個失誤是常常有的,不急不急啊。再過兩天,法力就回來了!”

李道信誓旦旦的保證着。

但是上一次黃天化離開的時候她就是這麽說的。什麽天道輪回的吞噬的力量過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什麽到時候沒準他旅行剛一周法力就回來了直接就找到阿圖了,什麽到時威風凜凜的去接阿圖必定會讓她歡喜的。

可是呢?現在法力還是一點都沒有要回歸的跡象!

正欲發作,李道忙拿起電話,“我給哪吒打電話叫他過來。”

五分鐘後,緣來館內站着哪吒。

哪吒颦眉聽完黃天化所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就聽這麽幾句就覺得他們有問題,有危險?還要叫我去查?”聲調越到後面越高。

其實自己這麽一說完,黃天化也覺得不太好意思了。

這出門旅個游,他也實在是有些憂心過頭了。

但是事到如今,既然已經開口了,就斷然沒有再收回的道理了。于是他硬着頭皮,拼着老臉,“我也是想查清楚來着,左不過我的法力還尚且沒有回來,你幫我查查也就是順手的事不是嗎?”

哪吒氣結,“但是天道衙門是不管人間的事兒的!若是我此番出手,以後不知會給自己招來多少的麻煩啊!”

“到時候別是公安破個偷竊小案都要來找我來了!”

“不費你的事,你就無所謂是嗎?”

黃天化被這麽說的,還真是心虛了,瞟了眼李道。

李道急忙躲開,“別,別找我,你知道我的。沒事不要找我,有事就更不要找我!”

三人就這麽沉默了一會兒,終究,哪吒還是沒有抵擋住自家表兄的熱切的視線。敗下陣來,“好吧,我來幫你查吧。但是不管查到了什麽我都是不會插手的!表兄你可要記住了!”

黃天化恢複了自己的自傲,“那是自然,若是你們插手了,還平添我的因果。”

哪吒無奈的點點頭,閃身離開。

屋子裏又剩下了黃天化和李道了。

李道唱着京劇,調子九轉十八彎,“爺,你上樓歇,歇~吧~~~”

黃天化看着那臉,一陣雞皮疙瘩。但不說,光就聽調子,還是不錯的。

——————

在緣來館裏呆了幾日,想着塗玲他們一行估計已經不知道玩了幾個景點了。雖然沒去,但還是莫名的為他們感到高興的。

這兩天窩在家裏,每天除了和李道鬥鬥嘴外就再沒別的事可以幹了。吵得他都不耐煩了!

但是沒有辦法啊,只能乖乖地等哪吒回來啊!

本來聽說哪吒娶了媳婦要去見見的,但是一聽是個不好相處的家夥,他猶記得當時李道那一副了然的表情,“那姑娘貪財,你有錢嗎?”,他就這麽的放棄了。

還是法力歸來,回天好好準備一副見面禮再去見吧。

正這麽胡思亂想着的時候,哪吒來了。黃天化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氣。

“你怎麽了?”

哪吒定定的看着黃天化,看的黃天化心裏發毛,“到底怎麽了?”

別是三個人死了!

只聽哪吒連珠炮似的開口,“表兄,你确是她真的是阿圖的轉世嗎!你知道她之前幹的是什麽勾當嗎?”

“還有,你呆在她酒吧的那幾個月,你就沒發現什麽異常嗎?一個酒吧,若不是你去,根本就沒有生意,那麽她一個女人錢哪裏來的!”

哪吒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黃天化心中已經是有些不滿了,待到哪吒說完,他冷着臉,“好好的,竟然還調查了我來了!”

哪吒嘆了口氣,“表兄,我無意冒犯你的。但是你可知那個女人是幹什麽的?”

見哪吒放緩了語氣,黃天化也知道自己表現的不太對,于是他也放緩了語氣,“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且說來便是了。”

“确實有些疑惑的,但是就是不知來龍去脈。”

哪吒接過李輕根倒的茶,喝了一口,“那個女人,她販毒!還是個大毒枭!你想想,賣毒品的,那個手上沒有幾條人命的啊!”

“也許她并未直接參與。”

“表兄,你別傻了。你還不知道我嗎?若不是調查清楚了,我又怎麽會來和你亂嚼舌根子呢!她是被他們幫派鬥争給硬生生的打下馬的!要是她成功了,指不定就稱霸那一方了!”

“可是現在不是也改邪歸正了嗎。”黃天化喃喃的。

“是!但是作孽就是作孽,放下屠刀也成不了佛!她雖然是自己脫離幫派的,可是那些人現在還在找她。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那個老大已經站穩了腳跟,現在就要對她們那派趕盡殺絕!而且西北是那些人的地界,一旦她進去了,估計就再出不來了!你不是說她們這次旅游就是在西北嗎!”

“等等,不是自己和平出來的嗎?為什麽又會被追殺呢?”

“表兄,你還真是和那個女人一樣糊塗啊!道上的,誰會平白的給自己留下這麽一個大麻煩,萬一她東山再起呢?萬一她就氣不過的選擇和局=子合作選擇同歸于盡呢?”

黃天化被這些東西沖的腦子發蒙,“你讓我緩一緩,捋一捋。”

哪吒勸他,“表兄,這不是阿圖了,阿圖善良的連自己的仇人都會去救,和這個殺人狂魔不一樣的!既然轉世了,就是別人了啊!”

黃天化沒有說話,最終,他堅定的說,“不管她變成了什麽樣子,在我眼裏,她就是阿圖!阿圖的情我一定要還!”

李道微微嘆了口氣,“孺子不可教也!”

哪吒也是氣急敗壞,“那你且自行去吧!橫豎我是不會再幫你了!”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黃天化看向李道,李道掐指算了算,“現在他們已經被抓去了。”

說罷給了黃天化三張符咒,“可以用三次,在我的能力之內。”

“城北角夜半你把自己灌醉倒在一個無人的小角落裏,那些人估計也買賣人口的,應該會把你帶走的。”

說完上樓不再理會黃天化了。

黃天化沖着李道抱了抱拳,“多謝!”

李道走到一半,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保住小命啊!”

黃天化沖她笑笑,“就算沒有法力,我也還是個将軍啊!何必這麽擔心我。”

李道點點頭,“也是,倒時沒準還能得個好市民獎什麽的,将來留在這凡間你也好有個身份來稱。”

“再不濟也還有點錢獎勵什麽的,嗯,不會虧的!”李道自顧自的點點頭。

爾後她莊嚴肅穆的看着黃天化,一如封神戰場上的每一次那樣,仿佛此去便是死戰,“你且保重,身後事交給我吧!”

黃天化瞬間黑臉,踢起拖鞋一把砸過去,NND,你竟敢咒老子!

一聲大吼傳來,“你給老子滾!”

阿雷正在一家正宗的“酒吧”裏放縱着,塗玲走了進來。她溫柔的笑笑,走過去拉住了那些還在勸酒的人,“已經不能喝了,還是放他一馬吧。”

可是那人一見塗玲瞬間就笑開了,“喲,這小子還有個這麽漂亮的老婆啊!正好,今天你老公醉了,就你來陪我們!”

阿雷還沒有全醉,此刻還是清醒着的,就要阻攔的時候就見塗玲抄起一瓶酒,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行!咋們今天就吹瓶?”

說完一瓶一瓶的開了,開了整個桌子都是,擺滿了酒瓶子。

“你說,今天喝多少?”塗玲放肆的看着那個男人。

這個阿雷,真是煩死了,還給自己找了這麽個事情來!她是真想一酒瓶子的就給砸過去!

阿雷和塗玲對視了下,打了個寒顫,示意她自便。

那頭似乎是被吓住了,本來就是些市井的小混混,來真的,還是會怕的。

但是還是有不怕死的,上前就和塗玲喝起來。喝了三四瓶左右的時候,那人已經受不了了,塗玲打了個酒嗝,裝作已經醉了的樣子,走過去,伏在那個男人的耳邊,悄悄的說,“你知道什麽才是黑道嗎?他們不是你這種在這裏喝醉耍酒瘋的。”

“真正的黑道,是不被人發現,就暗摸摸的掙了大把的錢財,做盡喪盡天良的事情的。你知道這個世界什麽最值錢嗎?人啊!”

她說着一手摟過了那個男人的脖子一手拿着酒瓶,在他耳朵旁邊吐着氣,“你知道我的手有多少血嗎?今天,看來又要多一個了。真想不到啊,出門一趟,本來是想着放松放松的,結果又要幹活掙錢了啊!”說完就松了手,吃吃笑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斜躺在沙發上,邊喝酒邊看着那人。

塗玲笑的張狂,笑的對面的人頭皮發麻,又喝了這麽多的酒瞬間就被逼的有了尿意,但是又只能忍住,不能在衆人面前丢了臉。

思來想去,丢人事小,丢命事大,他顫抖着,就要離開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一把踹開了,為首的那個朗聲笑道,“怎麽能讓玲姐不高興呢?”說完沖身後使了個眼色,“那幾個還不給我帶下去好好教訓教訓?”

塗玲和阿雷此時酒全醒了,這個男人,不就是自己的死對頭四指嗎!

四指這個稱號來自他右手只有四根手指。為什麽呢?當初一進幫會的時候,他很受器重,可是那個地方哪裏是沒有勾心鬥角的?所以為了表忠心,他生生的切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頭,就這樣子,靠着這股狠勁,逐漸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塗玲看着被帶出去的幾個男人,心裏閃過一絲愧疚來。本來那幾個人不用死的。自己只是想威脅下他們,可是既然和自己有了那麽近距離的接觸了,自己還和他們說過話,四指是不會讓他們留下來了。他就是那麽一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的人!

塗玲坐直了身子,“你想幹什麽?我可是正正經經的金盆洗手的!你要是對我不利,不講道義的話,道上還有誰會再信你?”

四指坐到了她的身邊,“瞧你說的,玲姐,我可就是來請你回家坐坐的,怎麽的就不道義了啊?”

“來啊,請玲姐回家了!”

阿雷此刻在塗玲面前狠狠給了自己嘴巴一下,“姐,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貪杯怎麽會被抓到這個地方來!”

塗玲阻止了阿雷,“別說了,既然四指打定了主意的要整我,躲到哪裏都是一樣的,來早來晚而已。再說了,老是躲着也不是辦法,他既然要做個了斷,那就和他做個了斷就是了!”

此刻的阿雷和塗玲兩個人還是好好的坐在一間房間裏的,布置的很雅致。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樣的待遇不會持續太久。

塗玲冷笑了一聲,“最多就是把我兩拆開了賣了,還能怎麽作踐我們不成?”

阿雷吓壞了,“玲姐,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你,本來是這一把手的,結果變成了這個樣子。”

塗玲聽天由命的笑笑,“算了吧。成王敗寇的道理你還不知道嗎?失敗了,再怎麽風光的離開都注定難逃一死的。你看古代哪個帝王會留下自己的對手的?還不是放着養個幾年就殺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當初心軟了。為什麽會這樣呢?

是了,看了太多的殺孽,也造了太多的殺孽了。塗玲嘲諷的想着,自己這樣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吧。

最開始的自己是什麽樣子的呢?開始的自己是個孤兒,本來只是想着有個安身的地方,結果,那些所有惡心的地方走了一圈。

是,本來只是想糊個口,但是一旦接觸到了權力與金錢,又怎麽能再放手?她阻止不了自己的堕落,只是在每一個午夜輪回都在深深的忏悔!只是可憐連累了阿雷。

阿雷似是看出了塗玲的所想,他說,“玲姐,我的命是你救的,和你死一起,我沒什麽好怕的!”

塗玲笑笑,過去摟住了阿雷。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塗玲叫不出名字,看着是個大黑臉。也對,要不是全部人手都換了,四指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抓人了!

那個大黑臉長得極為雄壯,抓着塗玲和阿雷,一手一個,把他們拖出去。

平白的反抗是沒有用的,這裏是他們的大本營,要是沒有萬全之策或是到了生死關頭,反抗只會讓自己陷入更不利的條件去。所以他們順從的跟着走了。

路線彎彎曲曲的,讓人很難記住。很快,他們被帶到了一個類似古代的囚籠的地方。

也是一間一間的隔間,只是裏面是個大通鋪,一個隔間裏住着很多個人,男女不限,只是随意的塞進去的。

塗玲想到了那些賣雞鴨的小販,好像他們養雞鴨的時候也是這樣養的。

塗玲和阿雷也被扔了進去。

“好好呆着吧,玲姐!老大會給你們安排一個好去處的!”說完落了鎖,離開了。

阿雷很氣憤,塗玲倒是沒有什麽。只是有些自嘲,想不到啊,當初自己用來作孽的地方現在會用來關自己了。

她環顧四周,到處都是在哭泣的女生。只有很少的幾個男孩子。塗玲拉着阿雷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了,沖阿雷使了個眼色,兩人沒有再言語,安靜了下來。

這些都是那些在家裏的掌上明珠,是家人的寶貝,可惜現在都淪落到了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塗玲并不陌生,那些女孩和男孩的作用她也知道。

男孩子估計是看着血型抓來的。你說這個世界有多黑暗?買賣器官不僅犯法,還讓人發指,但是越是這樣這些人就越是猖狂!因為什麽?願意捐獻器官的人總是少數,總會有一些人會買別人的器官來給自己續命的!物依稀為貴,器官的價格高到足夠讓這些人為之铤而走險,抛棄良知!

這些姑娘們,一生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賣到那個山窩窩裏去,一輩子再也出不來了!

呵,她和阿雷的下場可能只能是拆開來賣了吧!四指總不能再給自己留後患不是?

買賣器官是掙錢,但是同時若是做多了,總會引起注意的,所以四指很聰明,他每次只做幾單,很少量的殺幾個人,然後就逃走。之後再卷土重來。

而販賣人口的事情,多的是人做!只要小心,他總是不會露出馬腳的。而且更別說那些買人的地方還會幫你遮掩了。

她到處看了看,女孩子多是那些年輕的女孩,估計是大學生還是剛工作的小姑娘之類的。還有幾個一見就是山裏出來的。國=家越來越好,但是總有黑暗的角落,也總有貧窮的地方。有些地方,買賣兒女本來就是正常的!再說了,這些人也不會告訴他們家裏買了孩子幹什麽去啊!

塗玲閉上了眼睛,伴着啜泣聲開始休息。

——————

果然,黃天化倒在那裏沒多久就來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把他架起來,見四下無人,把他綁的結結實實的抓到後備箱裏去了。

車子發動了,前頭一個人問,“這種身強體壯的,抓回去不會有什麽事吧?他家裏會找的吧?”

“能有什麽事?抓回去還不就是一個剖心剖肺?擔心什麽?切成塊處理好了,哪裏都找不到的!這種體格好的,價錢還賣得高呢!”

黃天化聽着兩人的對話,抓緊了拳頭。

另一頭的李道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MD,真是不甘心啊!她從床上坐起來,穿好衣服給自己倒了一瓶酒淋遍全身。

好了,有好玩的事情,自己怎麽能不去參與呢!

于是果斷的跑到了自己說的那個牆角裏蹲着!這些個地方,還不是暗黑的一條龍服務!自己這模樣,肯定是會被抓走的!靜觀其變吧!

☆、黃天化(四)

這個地方見不到太陽,只有一點點的光亮。借着這一點光,塗玲看了看手表,MD,八萬的表,就和自己一塊兒的蹲籠子了!

六點,早上了。

那頭的角落裏的姑娘好像是哭累了,淅淅索索的動着,看着他們,好像是想過來打招呼的還是幹什麽的樣子。

塗玲瞧了瞧自己,也是,自己這一身相比他們來說還是清楚的多的。難怪她會想過來和自己套近乎。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胡思亂想着,大黑臉走過來了,兇神惡煞的說,“開飯了。”說着就一桶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麽的黃白的混合物提了進來,連碗筷也沒有。就這麽大刺刺的放在那裏。

沒有人想過去吃,盡管好幾個看着已經是整個人餓飄了的,但是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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