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玩的就是心跳
自蘇泊兒出宮之後又過了幾天,這期間琴蘿就跟着雲輕學習宮中的禮儀。琴蘿這兩天也從最開始的震驚中緩過來了,現在見到蘇泊兒,已經沒有剛開始時的拘謹,不過也不敢在她面前亂說話了。
雲輕和蘇泊兒之間的微妙關系兩人又看破不說破,日子照常過,不過現在蘇泊兒煩惱的是過幾天就是太後的生辰晚宴了。
李昊叫自己到時候必須博得太後一笑,還要吃到她老人家桌上的桃花酥,這該怎麽辦?自己唱歌嗓子不好,跳舞只會跳芭蕾,到時候自己總不能穿個小短裙,在文武大臣面前踮着腳尖跳四小天鵝吧?彈琴更別說了,琵琶、古筝等古典樂器自己基本只有在漫展和電視上看到過。總結一句就是自己琴棋書畫不會,洗衣做飯嫌累!
這樣的自己,要怎麽去得到太後的一笑?蘇泊兒越想越煩躁,伸手胡亂的抓抓頭發,癱倒在小書案上。
從早飯之後,蘇泊兒就雙手托着下巴,在書案旁沉思,都快到中午了也沒有個結果。現在宮外紅顏坊自己現在都無暇打理了,只是把樓裏姑娘們要的東西差人送過去了而已。說實話,自己這老板當得也挺不稱職的,剛開始買下紅顏坊時的雄心壯志全都沒有了。
那天蘇泊兒問琴蘿自己是不是不稱職的時候,琴蘿毫不在意的擺手笑笑:“娘娘您買了之後不去她們才高興呢,因為這樣就和以前沒有什麽兩樣了,自由自在的。”
不得不說,蘇泊兒聽了這話後心裏是有些小小的受傷,自己的員工都不在乎自己。不過她也明白,來日方長,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到時候自己一定要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樓裏的一幹人等!蘇泊兒望着天,暗暗發誓。
從那之後蘇泊兒很少見到琴蘿了,一是她需要學習的東西挺多,二是,披香殿總有些新奇的東西吸引她。不過蘇泊兒也沒在意,自己是想把她培養成自己的心腹的,心腹自然是越靈活、越聰明越好。
午飯之後,蘇泊兒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耗時間了,于是從抽屜裏拿出紙,開始回憶以前看的那些春節聯歡晚會之類的娛樂性節目,希望能從中得到啓發。既然自己古典的不會,那就争取用新穎抓|住太後的眼球吧。
雲輕在一旁看着蘇泊兒把毛筆掰成兩截,把尖銳的那端蘸上墨水,在紙上勾勾畫畫。心中雖然明白她為什麽這麽做,不過也不敢多問,她清楚的知道蘇泊兒和自己之間已經有了嫌隙了。
大半柱香過去了,雲輕就見蘇泊兒拿着那張被她畫的亂七八糟的畫滿意的笑。這就好了?
“雲輕,你來看看,我這個想法可以不。”蘇泊兒獨自欣賞了好久,最後一個人看還不夠,招手叫雲輕也過去。
雲輕聽後有些受寵若驚,自從那日之後,娘娘對自己一直不冷不熱的,還以為她以後就叫琴蘿了呢。
“愣着幹嘛?過來看看啊。”蘇泊兒撇臉見雲輕站着沒動,于是看她,說道。
雲輕趕緊走上去,彎腰看桌上的紙。看了好久之後皺眉,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耳邊傳來蘇泊兒淡淡的聲音:“本宮不管你以前是為誰賣命,不過現在、将來,本宮要你只為本宮一人效力!你若做的到,這将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自稱本宮;你若做不到,仍是人在披香殿,心在別處的話,就休怪本宮不念舊情了。”
雲輕的身子一震,直起身子,緩緩轉頭看蘇泊兒。而後者則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挑眉:“點頭還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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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輕用力的點點頭,捂着嘴,眼淚像不要錢似的落。
她這一哭,可傻了蘇泊兒,她看着雲輕,有些慌,開口問道:“你哭什麽啊,就算你做不到,我也不過是送你出宮而已,不會對你做什麽的。”難道是自己的話說重了,吓着她了?蘇泊兒抓着頭回想,好像也沒有啊。
雲輕捂着嘴拼命的搖頭,哽咽着說:“奴婢以為娘娘以後就疏遠奴婢了,您還帶了琴蘿回來……”
蘇泊兒聽後覺得好笑,敢情這幾天這丫頭見到自己就躲是吃琴蘿的醋了?
“琴蘿我帶回來是準備重用沒錯,不過你和她不一樣,怎麽說呢?就是……她負責外,你負責內。”蘇泊兒盡量通俗的解釋,讓雲輕聽得懂。說完之後又覺得無奈,放狠話怎麽變成安慰了?
雲輕睜大眼看蘇泊兒,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像是在問:真的嗎?
這次換蘇泊兒用力的點頭。
雲輕松了口氣,自己之前是丞相安排在娘娘身邊的沒錯,可是這麽久了,自己從來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娘娘的事。而且,丞相是娘娘的父親,是不會害娘娘的。說到底,都是一家人,要是娘娘因為這個誤會了的話,就太冤枉了。
“快,別哭了,來幫我看看這個。”蘇泊兒遞了一手帕給雲輕,叫她擦幹眼淚幫自己看圖紙。
雲輕抽泣的伸手接過,瞟了一眼已經慘不忍睹的紙,無奈的搖搖頭:“娘娘,恕奴婢愚昧,奴婢實在看不懂。”
蘇泊兒聽後擡頭,嫌棄的看她:“這你都不懂?”
雲輕無奈:“娘娘,您這上面實在是太花了,奴婢無能為力。”滿張紙都畫滿了線條,有些地方還有些自己不認識的字。
蘇泊兒也無奈:“算了,你坐下,我跟你講。”
雲輕想着主仆有別,猶豫坐不坐的時候,就聽蘇泊兒說:“既然是我的人,以後沒有外人在場的話就不必在乎那些虛禮了,叫你坐就坐。”
雲輕聽後心一橫,直接坐在了蘇泊兒旁邊。
蘇泊兒拿着圖紙,對着她嘀嘀咕咕講了大半天。而雲輕的眼睛越聽到後面睜得越大。
“你覺得怎麽樣?”蘇泊兒說完後跑去桌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兩眼放光的看着她,滿臉期待。這個節目可是自己綜合了好幾個自己覺得很棒的節目想出來的。
雲輕呆呆的轉頭看她,半天擠出一句:“娘娘,這點子您都是從哪裏聽來的?”什麽人拉着絲綢在天上飛,之前是聞所未聞。
蘇泊兒得意的一揚眉,看她:“你就說行不行、太後看了會不會高興吧。”
雲輕點點頭,擔憂的問道:“會吧,不過……娘娘,這個安全嗎?人不會掉下來吧?”
“什麽叫會吧?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爽快點啊你。”蘇泊兒不滿雲輕的回答,自己可是只有這麽一次機會,搞砸了的話,可是禁足一年!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雲輕皺着眉仔細想了想,慎重的說道:“如果這節目真有娘娘您說的那麽好的話,太後她老人家肯定高興,畢竟之前沒有見過;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蘇泊兒追問。
“只不過在空中,沒有落腳點,奴婢覺得不安全,而且萬一拉絲綢的人不小心松了手,娘娘你可是會摔下來的,太危險了。”雲輕一臉嚴肅的看着蘇泊兒,顯然是不同意她的想法。
“高興就好!那就這個了。”蘇泊兒聽了雲輕的話,看着圖紙滿意的點點頭,咱玩的就是心跳。
雲輕見蘇泊兒心意已定,想多提醒幾句,奈何她已經跑出去,讓人準備表演要用的東西去了。
希望到時候別出什麽事才好。雲輕看着蘇泊兒興致勃勃的背影,憂心忡忡的想到。
從那之後,蘇泊兒每天除了監督他們準備道具外,一有空閑時間就在房梁上搭條紅綢練動作,一會兒上一會下的動作看得雲輕和琴蘿兩人心驚膽戰,生怕喲一個不注意她掉下來或者是用紅綢纏死自己。
所以每每蘇泊兒練完之後,不光她一個人背後、腦門出汗,雲輕和琴蘿兩人也出汗。只不過她的是熱的,另外兩人是冷汗、
蘇泊兒練的同時暗暗慶幸,還好原本的蘇泊兒身材嬌小,身子骨輕,所以自己借着巧勁做這些動作也不是很難,要是是自己原本的體重做這些動作,估計這些紅綢得提前非正常狗帶。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就到了太後生辰,一大早的蘇泊兒就被雲輕和琴蘿兩丫頭拉了起來,又是化妝又是穿衣服的,把她折騰個半死。
“晚宴不是晚上嗎?幹嘛咋麽早起來?”蘇泊兒皺眉打了個哈欠,吃了午飯後再收拾打扮也不遲啊。
雲輕邊幫她束腰帶邊笑着說:“娘娘您是睡糊塗了嗎?太後生辰,晚宴雖然是晚上,不過吃了早飯之後,後宮妃子照例要陪太後去佛堂祈福的。所以這可不敢晚。”
聽了雲輕的話,蘇泊兒幹笑着打馬虎眼:“是哦,起得太早,我都忘了還有這回事兒,呵呵。”話是這麽說,不過蘇泊兒的內心則是在吶喊,不就是老奶奶過個生日嗎?至于這麽興師動衆的嗎?
縱有萬般不願,蘇泊兒也得笑着踏出披香殿,去永寧宮跟其他一衆妃子彙合。
跨永寧宮的門檻時,蘇泊兒就在想: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後宮佳麗三千,加上太後那個老狐貍,也不知道今天得多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