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睡了多久?

美國,fe高層會議室內。

業務主管站在投影儀前,正對着ppt激情滿滿的演講着下個季度的成長趨勢,忽然,一陣短暫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衆人詫異的循着聲望去,只見坐在正中總裁位置上的男人,面不改色的将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袋中,衆目睽睽之下,若無其事的掏出手機,衆人一臉蛋疼的表情,果然開會手機必須靜音,只是局限于他們,對于boss……

“susan,五分鐘之內,查到這個電話的具體位置。”

話音剛落,一個手機突然抛出,扔向了站在男人身後的秘書。

susan接了電話,雖然心裏不解,但還是将號碼導出,手指在筆記本電腦上飛快的舞動。

整個會議室裏鴉雀無聲,靜得每個人只能聽見自己起伏的呼吸聲,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一臉平靜的總裁——唐楚昀。

三分鐘後,傳來秘書susan的聲音,“boss,電話地址是中國莫城東區派出所。”頓了一下,她擡頭看向唐楚昀,“是座機。”

唐楚昀背靠在辦公椅上,高大挺拔的身材讓他在這個全是歐美人的會議室裏,也額外突出,專屬于中國人的清隽五官,少了歐美人的狂野,卻多了一分深刻,就像是從時裝周走出的頂級男模般,讓人移不開眼。

只見他微微的蹙了下眉,沉思了片刻,清冷的開口,“半個小時內,給我查出唐暖心最近二十四個小時的所有動向。”

susan早已習慣了隔三差五的幹這件事,所以,當唐楚昀吩咐時,她并沒有說什麽多餘的話。

會議室裏又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業務主管站在投影機前,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冷汗,這個時候,他繼續演講不行,可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他又沒有這個膽,只能尴尬的瞅着唐楚昀,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指示。

望着他投過來的巴巴的視線,唐楚昀對着他,輕點了下頭,示意讓他繼續。

業務主管心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繼續着剛才的話題。

業務主管後來說了什麽,唐楚昀一句也沒有聽下去,心裏想着那個電話號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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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號碼只有一個人知道,是他來美國時,特意留給她的。六年來,從未響過,他以為自己也許永遠也聽不到它的鈴聲,所以沒有調成靜音或是震動,卻沒想到,今天,它響了!真的響了!

雖然只是短暫的幾聲,但還是激起了唐楚昀心中那一汪平靜的春水,漸生漣漪。

二十五分鐘後,susan将一個文檔放在唐楚昀的眼前,唐楚昀伸手翻開,僅僅看了幾眼,就豁然起身,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susan看着一臉愕然的衆人,微笑着說,“散會!”

說完,朝着唐楚昀追了出去。

“boss!”

唐楚昀沒有回頭,“給我訂一張今天最早飛莫城的機票,越快越好!”

…………

疼……,整個頭就像要炸掉般,眼前不斷飛過唐暖心那雙閃動着淚花的眼眸,凄凄慘慘的望着他,似要将他整顆心看化一般,深深的凝視着。

陸胤承閉着眼,插着針管的手緊緊握住身下的白色床單,鼻腔裏充斥着濃重的消毒水氣味。

耳邊儀器傳來的“滴滴”聲越來越清晰,忽然,猛地睜開雙眼,纏着血絲的眼底,流露出一絲驚慌。

“喲!終于醒了!”

眼前忽然放大的俊臉,讓陸胤承的眉頭倏然緊皺,掩飾掉驚慌的情緒,平靜清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沈情眨了一下那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對着陸胤承嬉笑了一聲,“再不醒,我還真以為你要成植物人了呢!”

說完,交叉着雙腿在病床邊的座椅上坐下,桃花眼直直的盯着床上的陸胤承。

“我睡了多久?”陸胤承的嗓音有些沙,帶了點慵懶的味道。

聽在沈情的耳裏,卻覺得格外動聽,“一天一夜,算不算久?”

陸胤承躺久了,覺得腰背酸痛,撐着雙手,慢慢的坐起來。

眼前忽然一花,一陣眩暈的感覺傳來,他不自覺的便伸出手朝着額頭摸去,卻被一邊的沈情拍掉,“別碰,小心感染。”

坐了一會,終于慢慢适應過來,陸胤承沒有轉頭看沈情,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插着針頭的手看上去有點刺眼,他不喜歡醫院,更不喜歡待在滿是消毒水味的房間裏。

伸手便要去摘手上的針頭,耳邊傳來沈情那似笑非笑的聲音,“你要是有個好歹,那個女人估計活不了。”

已經摸到針頭的手忽然一頓,陸胤承擡頭,看向沈情。

沈情撇了撇嘴,“你被砸了以後,許佳檸打了120的同時,也給陸家打了電話。現在,你最讨厭的女人正可憐兮兮的關在看守所裏,我聽說她進去之前,差點被兩個小混混強暴,現在,在那個鬼地方,估計離死也不遠了。”

垂在身側的雙手猛地一把揪住身下白色的床單,因為用力,手背青筋暴起,幽深的視線淩厲的落在沈情那張泛着笑意的臉上。

沈情不怕死的繼續說,“反正你也讨厭她不是,幹脆這一次就直接把她弄死得了,唐家那邊肯定不會救她,只是可惜了這麽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還來不及好好的蹂,躏一番,就這樣死了,啧啧……。”

陸胤承一把拔掉手上的針頭扔到地上,掀開被子,從床上一躍而下,頭忽然暈了一下,他踉跄了兩步,把住床頭歇了兩秒,不顧身上還穿着病號服,沖出了醫院。

唐暖心,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我陸胤承的手裏!

………………

唐暖心緩緩擡起頭,環視了一周這個密閉的漆黑小房間,她一直聽說看守所是一個不見天日,甚至看不見燈光的四面黑牆,直到現在,設身處地的到了這個地方,她才知道傳聞不假。

她将自己縮在陰暗的角落內,雙手緊緊的環住雙腿,頭毫無生氣的耷拉在膝蓋上,心漸漸一片死灰。

進了這個地方,她還有出去的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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