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盾子×自相殘殺×神座
“什麽人?!”
元老會私宅的會議廳裏,流星街的管理層幾乎都聚集在了這裏,不為別的,因為今天坐在這裏和他們洽談相關事宜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十個黑幫領導人——十老頭!
這樣的會議,本應配備最強力的守衛才對,事實上,他們也這樣做了,先不說流星街這邊,十老頭那邊的十個“陰獸”可是盡數到齊,然而這些,對于那個即将到來的入侵者而言,都如同擺設一般,不僅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可能會為她所用反傷自身。
果然,會議剛開始不久,他們便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不,說是“察覺”或許并不恰當,因為這個入侵者壓根就沒打算遮掩,反而是坦坦蕩蕩、正大光明的走了進來。
會議廳的門被完全打開,三十多個黑衣人齊刷刷的湧入,然後一字站開在門的兩邊,江之島盾子從中慢慢走來,仿佛她現在不是在地下最高層交易的交易現場,而是什麽影後的頒獎典禮、并且她就是那個獲獎的影後一般。
“你是誰?是誰讓你進來的?我可不記得我今天有其他的‘客人’。”位于圓桌之上的一個中年男人皺眉,他審視着盾子,習慣性的以為自己還是處于高位的那一個,“守衛呢?不是說沒有我的準許,今天不準任何人、連一個螞蟻都不能放進來嗎?”
沒有人回應他。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
“啊嘞,大叔,你是在找這些人嗎?”盾子雙手插腰,像一個女王一樣俯視着現場的所有人,她高傲的笑道:“現在,這些人已經被我征用了。”
“一派胡言!”
負責人事的高層人員捶桌怒吼,盾子的話簡直就是對他眼光的質疑,然而,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盾子身邊的那些黑衣人,正是本應該在下面執行工作的守衛。
“你到底是什麽人?”
盾子嫌棄的看着問話的人,表情十分誇張,“哈?大叔你在問我嗎?我可一點都不想跟你們這些垃圾說話。”
“你說什麽?”
“放肆!”
這些人似乎還沒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他們已經處于高位太久了,久到忘記了以前應有的警惕,他們甚至不願意承認有人可以動搖他們的地位。
盾子完全無視了他們的惡意,嫌惡的打了一個響指,一個黑衣人推着幾個手提箱走了進來。
一個十老頭緊皺眉頭,“你到底想做什麽?”
“哈?我說過了,我不想和你們這些垃圾說話。”盾子一個餘光都沒有給那個說話的十老頭,她站在手提箱旁,露出了一個天真的微笑,“吶,現在,可以請你們自相殘殺嗎?”
“?!”
“你在胡說什麽!”所有人都面露震驚之色,這句話對他們來說太搞笑,搞笑到不會有任何人把它當真。
“聽不懂我說話嗎,大叔?”盾子面目猙獰,殺人狂模式 ON!她伸長了舌頭,惡狠狠的道:“我請你們自相殘殺啊,大叔!”說着,她瞬時又變換了一個人格,表情很是失落,頭發間長滿了蘑菇,“啊,真是對不起呢,難得的我還找了那麽多動機。”她看着裝載着數個手提箱的小推車,用蕭瑟的語氣道:“金錢、權利、名聲、女人、家人、前途……把能找的動機都搜羅過來了呢,都沒有人想看看嗎?真是超絕望啊。”
“等,等等,你說什麽……”有人注意到了盾子話裏的含義,他顯得有些不可置信,“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的吧,真的有人能找到可以威脅十老頭和元老會的東西?
每個人都不相信,每個人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去看那些手提箱。
其中有一個手提箱被“唰——”的一下打開,裏面放着一個個文件夾,上面标注了他們每個人的名字——有些可能是理論上除了自己誰都不知道的真名。
“你……你怎麽會……”見狀,已然有一些人已經有點相信了,他顫抖的看着盾子。
“誰知道呢。”盾子露出了她招牌的笑容,頭發上的蘑菇嘲諷似的掉在了他們會議的圓桌上,她一蹦一跳的來到了會議廳的門口,惡劣的對着裏面的人招手道:“我等着你們哦,現在,可以請你們開始自相殘殺了嗎?”說着,她歡快的走出了會議廳,她身後的黑衣人沉默的跟在盾子的身後,會議廳裏恢複了最初的樣子,不過氣氛卻愈加凝重起來。
所有人都直直的盯着那個箱子,沒有一個人準備動手打開它,他們的戒備似乎在這一刻回來了。
這一刻,他們不再是所謂的高層;這一刻,他們已經成為了盾子手中的玩偶。
“我想諸位應該不會相信那個瘋婆子的話吧。”
終于,有一個試圖打破僵局的人出現了,但是這句話,他自己說着都沒有底氣。
——那個名字,那個他明明升到了現在的位置之後就已經徹底抹除掉了的名字,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那個代表着屈辱的名字……
和這個名字背後的恥辱相比,無論是錢還是權還是其他什麽都不重要了,他只想知道,知道了他的名字的那個女人,是不是連他的那些過去也掌握了……
不,不行,他要活下去,他要去找那個女人問清楚!
絕對,絕對不允許有知道那種事情的人活着!
恍惚之間,已經有人忍不住去開箱子了,只見那人戒備的抱着屬于自己的檔案,充滿敵意的看着其他人。
“你在幹什麽?你真的相信她的話嗎?!啊——!”說話的人顫抖着看向自己的心髒,一把刀從中穿出,被掌握了真名的那個人崩潰的念念碎道:“不得不相信不得不相信……”他看着這個男人,突然暴起,怒吼着:“不得不信啊——!”
他猛地抽出自己的刀,開始毫無章法的亂砍起來。
“快停下!”幾人驚恐的看着這個已經崩潰了的男人,試圖阻止他的行為。
然而更多的人則是奔向了那個小推車,他們想着自己的秘密,一個個都失去了理智。
一場屠殺的盛宴就此展開……
……
不出十分鐘,這裏便只剩下了四個還站着的人,一個中年男人恐慌的看着拿着槍站在自己面前臉色近乎崩潰的年輕人,十分鐘之前,這還是那個他從流星街挖掘并一手提拔上來的元老會新星,然而那個女人離開之後、這場屠殺開始之後,一切都變了。
“不——不要!住,快住手!你忘記以前我是怎麽對你的了嗎?快住手,不,不要——!”
持槍的年輕人有些顫抖,他的槍口在中年男人的心髒口徘徊着,年輕人戰栗着咆哮道:“你知道什麽?你知道什麽!你這種生來就含着金湯匙的人怎麽可能會理解我們這些一出生就被遺棄在流星街、一路從流星街外圍戰鬥到這裏的人,你怎麽可能會知道為了一個發黴的面包都有可能失去一個同伴的日子,你怎麽可能會了解?!”他忍不住流淚,忍不住大哭起來,“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我想起來,我想起來了!是你殺了我的同伴們,是你!”
他面目猙獰,想要下跪忏悔,想要抱頭痛哭,然而他手中的槍還直直的指着那個中年男人。
就在這個持槍的年輕人還在掙紮的時候,中年男人突然暴起,想要反襲擊他,但是他還沒有到達年輕人的身前,一枚從身後發出的念彈便直接貫穿了這個中年男人的大腦,血漿爆了出來,濺在年輕人的臉上。年輕人一臉茫然的看着念彈發出的地方,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已經忘記了,元老會中放出系的高手,除了他就只有一個人了。
只見那人還維持這用手指指着中年男人的動作,表情一片混沌,他的周圍還均勻的躺着三四具屍體,他們每一個人的死相都和中年男人差不多,顯然,這些也都是這個人的手筆。
“你在做什麽……你在做什麽啊?”
持槍的人驚慌失措起來,在這裏安逸了太久,他顯然已經忘記了流星街的生存法則,更可怕的是,他甚至忘記了鮮血的模樣。今天的刺激對他而言有點太大了。
那人嗤笑,再次舉起了手,不過這次,他的指尖對準的是那個年輕人。
念彈随時準備發出,就在這時,一個看不見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背後,裹着“堅”的劍輕而易舉的劃斷了他的脖子。
刺客終于顯現了身形,滿臉興奮,他露出典型的癡漢式笑容,□□似的道:“啊,多麽絕望啊,殺死自己的親生哥哥的感覺原來如此美妙,真是超絕望啊,真是超棒啊,我簡直High到不行!”刺客歪頭,看向年輕人,咧開了最,“吶,你也來試試吧,哈哈,啊哈哈哈!”說着,他的身形再次消失。
“不,不……不要——!”年輕人恐懼的後退,已經準備好的念技在剎那間放出。
鎖定,發射!
空間碎裂,刺客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快速墜落,倒在地上時已然沒有了呼吸,鮮血從他的胸口流出,一個貫穿的細圓柱形的缺口在那裏漸漸顯現。
“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哈,哈哈……”年輕人跌坐在地上,手中的槍順勢滑下,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他嚎啕大哭起來,“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說着,便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
血花四濺。
神座随意歪了一下,躲開了即将濺到他身上的血跡,他靜靜的伫立在元老會私宅的門口,冷漠的看着裏面發生的一切,而裏面的人——或者說屍體——在成為屍體之前,沒有任何一個發現他的存在。
“無聊。”
顯然神座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鬧劇了,他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引起這一現象的元兇是誰。他一個斜視,就已經确定了兇手所在的地方。
空間蕩起了片片漣漪,顯現出了江之島盾子的身形。
——她居然沒有走遠,反而是選擇了隐藏在這裏的方式進行觀察。
——或者說,她可能還有着別的目的。
只見江之島盾子興奮的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然後撲向神座。
“神座前輩——好久不見,你還想我嗎?人家可是一直很想前輩呢。”盾子“嬌羞”的看着神座,手中的匕首卻直戳神座的要害。
神座熟練的躲開盾子的攻擊,目光鎖定在了盾子頭上的黑白熊發卡上。
“是嗎,原來你獲得了新的能力嗎。”
“嗨——這不愧是前輩呢。”盾子停止了攻擊,像個看見了偶像的普通女子高中生似的湊到了神座的面前,“吶吶,前輩,你不想嘗試一下嗎?這個可是人家昨天才掌握的能力呢,第一個就想展示給您看呢。”
“無聊。我不會做注定會失敗的事情。這在邏輯上是不合理的。”神座的聲音還是淡淡的,他平穩的走向建築的內部,絲毫沒有被這裏面的屍體所阻礙。
十分鐘前,他已經完全解析了這棟建築的各種念能力構造;九分五十九秒前,這棟建築已經完全屬于他了。在這棟建築內,神座出流暢通無阻。
看到神座的動作,盾子沒有絲毫氣餒。她緊緊的跟在神座的身後,好奇的看向神座,“我說,神座前輩,您是想找一些記載了時空類能力的書籍嗎?這裏确實有幾本呢。那你猜猜人家有沒有看過呢?您有三個選擇哦。”盾子一個小跑,來到了神座的身前,她再次露出了她招牌式的笑容,豎起手指,惡劣的道:“一、看過了;二、看過了;三——”
“——看過了!”
“唔噗噗噗——”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