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迷迷糊糊地去開門,她的房門顧東玦出門時幫她鎖上了,本意是不想讓人吵醒她,但顯然計策是失敗了。

在顧家敢這樣敲她的房門的人,自然是久違的顧南芵小姐。

“你是豬嗎?睡睡睡都什麽時間看還睡!”她還杵着拐杖,沒好氣地說,“我讓我哥給我買的東西呢?快給我!”

蘇瑕定定地盯了她一會兒,一言不發,看得顧南芵心裏都有些忐忑,她其實也就是個色厲內茬的,她是看蘇瑕不會跟自己一般見識才敢這樣,此時見她如此,不由得咽了口水,瞪圓眼睛,虛張聲勢道:“幹嘛呢幹嘛呢?我、我是來要回自己東西的!”

蘇瑕折返回屋裏,打開行李箱,将她托顧東玦買的名牌包還給她,然後問:“還有事嗎?”

顧南芵吃不準她要幹什麽,猶豫了一下:“沒有。”

“哦。”蘇瑕便關了房門,繼續維持着面色僵硬回到了床上,噗通一聲倒下——沒錯,她還沒睡醒,而且沒睡醒被吵醒,就有起床氣。

渾然不知自己剛才是經歷了蘇瑕起床氣冷暴力的襲擊的顧南芵,在門外繼續呆站了幾分鐘,才一臉莫名其妙地杵着拐杖跳開。

不過蘇瑕這補覺也沒能補踏實,因為她又被電話吵醒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蔣樂易,她頓時清醒了,揉揉眼睛坐起來接電話:“喂?蔣先生,你好。”

“你在午睡嗎?我好像吵醒你了,抱歉。”蔣樂易一下子就聽出她聲音裏的睡意。

蘇瑕笑道:“沒關系,我睡了十幾二十個小時了,可能是天氣冷,被窩舒服舍不得起來。蔣先生這時候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我現在胃疼,你能不能幫我買點藥。”

蘇瑕一愣:“啊?”

蔣樂易苦笑着說:“我現在就在你們別墅群在這裏,本來是來談生意的,被客戶灌了一杯烈酒,實在忍不住才麻煩你的。”

這樣解釋蘇瑕就明白了,因為離她近,所以才向她求救,這也能說得通,畢竟胃疼起來要人命。

蘇瑕連忙起身往洗手間去:“我明白了,蔣先生你平時吃什麽胃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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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樂易說了一個藥名,家裏恰好有這種藥,蘇瑕簡單洗漱後便拿藥出門。

顧南芵在客廳吃水果,看她急匆匆出門,司機也沒叫,心裏奇怪着,想了想,拿了拐杖也跟在她身後出門。

蘇瑕找到蔣樂易的車,敲敲車窗,車窗才慢慢搖下來,露出蔣樂易虛白滿頭冷汗的臉,蘇瑕連忙将胃藥和礦泉水遞給,蔣樂易聲音沙啞道:“謝謝,真麻煩你。”

“蔣先生也幫了我不少,不必客氣。”蘇瑕看他吃下藥,嘴唇上的青紫慢慢退下去,但看起來狀态還不是很好,擔憂問,“你還好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沒關系,胃病都是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快,我休息一下就好。”蔣樂易搖搖頭。

蘇瑕又建議:“要不到我家裏休息?”

蔣樂易看了看腕表:“不麻煩了,我已經讓助理來接我,應該快到了。我下車透透氣吧。”

說着,他推開車門下車,不料胃部又是一陣痙攣,他四肢便像是被抽去了力氣,腳下經不住一軟,蘇瑕連忙扶住他,兩人一時靠得很近,從顧南芵的角度看,這就是一個你情我願的親密擁抱。

她拿出手機,咔嚓咔嚓拍下幾張照片,眼底滿是憤怒,嘴裏碎碎念道:“土包子居然還敢給我哥戴綠帽子!賤人!賤人!不要臉的賤人!”

她也曾為一人笑過哭過 062章 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第二更,還有一更)

蘇瑕一直陪蔣樂易等到他的助理來才回家,一進門就被顧南芵堵住,她瞪着眼睛惡狠狠地沖着她罵:“不要臉!”

“大小姐我招你惹你了?”蘇瑕莫名其妙。

“等我哥回來,我一定要當面揭穿你!”說完,她又杵着拐杖一蹦一跳地走了,蘇瑕只當她是間歇性發瘋。

顧母卷着袖子帶着塑膠手套從後花園走進來,搖着一手泥的手沖她喊道:“阿瑕,來幫我種花。”

“好。”蘇瑕立即跟上去。

離開顧家幾天,顧母不知又從哪裏弄來了幾棵海棠樹,栽種在院子最外圍,此時正值花期,放眼看去一片嫣紅,綴滿花苞的枝桠散發着清淡的香味,和園子裏的其他花朵不動聲色地争奇鬥豔。

顧母在種的便是海灘樹,像種花栽樹這些事,她向來喜歡親力親為,而且她也不是随便種種的,她每周還都抽空去上園林課,可見當真是興趣瑩然。

顧母笑着說:“他們說海棠還可以曬幹切片,加蔗糖沖水飲用,口味酸甜,含有濃郁的鮮海棠香氣,且清涼瀉火,健脾開胃呢。”

“真的嗎?那這夏天的時候,可是發揮大用處。”蘇瑕也應道。

顧母沖她擠擠眼:“阿瑕,你和阿東這次去法國,玩得盡興吧?媽送你的禮物,有沒有用上啊?”

蘇瑕臉一紅,閉嘴不答,但答案在她這含羞帶怯的面色中,卻是不言而喻。

顧母臉上笑容更深,欣慰道:“那就好,阿瑕你聽我說,阿東這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很重感情的,只要他願意付出,他就不會輕易言棄,他肯接受你,就一定會對你好,你可要好好珍惜,該主動時還是要主動。”

蘇瑕吶吶地點頭。

顧母起身洗手,頗為感慨道:“這三年委屈你了,不過現在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蘇瑕站在樹下,枝頭海棠被風吹落從她臉頰劃過,如同戀人的旖旎親吻,她伸手将那朵花接住,看着它在掌心怒放,一如她的心情,滿是掩飾不住的燦爛。

然而,她此時的她并不知道,這不過是漲潮之前,海面的平靜罷了。

上古集團今年最重要的項目——t13地皮,在進行了将近兩個月的篩選和角逐後,已經進入最後的pk,成功與否就看後天,為此,安東尼特意莅臨a市靜候結果,出于要盡地主之誼,顧東玦今晚并沒有回家吃飯,而是邀請安東尼在外面進餐。

等到安排好一切回來,已經将近淩晨,在客房沖了澡後,才輕手輕腳上了床,蘇瑕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氣,無意識地往旁邊躲,顧東玦眉梢微挑,伸手将她撈到懷裏裏,不準她逃。

第二天蘇瑕起床,顧東玦已經站在全身鏡前扣襯衫的紐扣,她心頭一動,赤着腳下床走過去,拿起一旁的領帶,繞到他正面,踮着腳尖幫他打領帶。

她穿着白色的睡裙,柔軟的布料貼着她的身軀,裙擺輕輕晃動,搖曳出不經意的性感,她頭發微亂睡眼惺忪,像一只不暗世事的麋鹿,顧東玦眼神深幽,手撥開她臉上的碎發,倏地用力攬住了她的腰,将她猛地壓向自己,胸膛和胸膛相撞,蘇瑕錯愕地擡起頭。

顧東玦神色不動,摟着她腰的手卻在她腰窩輕輕摩擦,那手像在火堆上烘烤過一般,又熱又撩人。

寧靜的早晨帶着陽光的和煦味道,主卧內窗戶開一縫,後花園的海棠香絲絲縷縷夾在空氣中飄入,沁人心脾,意亂情迷。

他的手不知何時從她睡裙下鑽了進去,直接觸碰到了她的肌膚,端的是撥雨撩雲。

蘇瑕忽然低低地嗚咽了一聲,似乎即将要潸然淚下,只是聽不出是在何等情緒下的,也不知過去多久,直到傭人來敲門提醒顧東玦上班要遲到,兩人才分開,蘇瑕軟着身體坐在床上,雙頰緋紅,眼角唇角潋滟一片。

顧東玦從洗手間裏出來,随手抽了幾張紙擦拭手,走到她面前彎腰輕啄了一下,柔聲說:“今晚要和安東尼一起吃飯,下班後我來接你,你幫我準備一份可以送給他的禮物。”

“……好。”蘇瑕沙啞着聲音說道。

應是應了,送什麽還真是個問題,她和安東尼又不熟,不知道他的興趣愛好,蘇瑕吃了早餐後,就開始抱着電腦上網搜索安東尼,将他的百科從上到下看了n遍,還是一籌莫展。

“香根鳶尾……”蘇瑕腦子裏忽然閃過這四個字,顧東玦說過,鳶尾花對他的意義很特別,代表他的國家也代表他的亡妻,他那麽重情的人,與其送什麽紅酒古董,倒不如送一株活生生的香根鳶尾。

蘇瑕一拍手:“對,就送香根鳶尾。”

說着,她就下樓,拿着鏟子就往後花園去,顧母的後花園也是有香根鳶尾的。

她先找了一個仿陶瓷白色的花盆,又挖出一株開得最燦爛的香根鳶尾栽種進去,看着盛放的藍紫色花朵,心中大為滿意。

無意中回頭,瞧見一種花形獨特,宛如仙鶴翹首遠望的橙色花,仔細想了想,顧母好像曾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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