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祝你生日快樂5
裴予臻正盯着那頭顱瞧,身後的秦溯卻一下子走向前,舉起手掌,甚至沒碰到那頭顱便拍飛了那顆惡心的東西,發出一聲“咚”的聲響。
然而與此同時,昏暗的大廳裏又響起了一陣詭異的歌聲。
是生日快樂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聲音又響亮又整齊,但是卻死氣沉沉,此時的氛圍下,顯得尤為詭異。
裴予臻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适應了會兒這黑暗,眼前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這歌聲似乎是從剛才還在朗聲交談、歡聲笑語的來賓嘴裏發出的。
那些衆多的來賓們此時都停下了動作,雙手無力地垂着,低着頭唱着生日歌。
“這……這是怎麽回事?”唐母見狀,吓得後退幾步,幾乎要栽倒。
“誰啊?!是誰在搞惡作劇!趕緊給我把燈亮起來!”唐父雖然喝的有些醉,此時卻似乎清醒了,暴怒道。
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一陣陣整齊響亮卻沒有什麽生氣的歌唱。
“哎喲!夭壽啦!是誰啊!”小姨媽蕭玲也異常害怕的叫道。
六名玩家,此時都變得警惕起來,紛紛凝神看着面前像一個個木樁子一般站着的“人們”。想到剛才與自己談笑的賓友們竟都是這種東西,不禁有些雞皮疙瘩。
生日歌依舊繼續唱着。
但是周圍的氣氛卻陡然一森。
臺下的賓友們忽然手裏都多了一根飄着火焰的白蠟燭,微微的火光照亮着他們各自慘白的臉色,許許多多的微弱燈光,略微照亮了些大廳。
“啊啊啊啊啊!不是我!不是我幹的!”蕭玲忽然一陣大喊,朝着前面空無一人的空間驚恐至極地竭力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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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唐母也陡然發出尖叫,便吓得暈了過去。
六位玩家還沒來得及追問,下一秒,大廳裏不知道從哪裏掉落了不少破爛的布娃娃,砰砰砰地掉落在地上。
裴予臻眼神一頓,看向那些亂七八糟的布娃娃,然而下一秒,那些布娃娃卻猛然暴動,沖向六位玩家。
其餘玩家反應迅速很快地便迎了上去。
許涵暢大叫道:“什麽神神鬼鬼的!看我不滅了你!”随即,左手便變成了石頭的樣子,朝着那些布娃娃沖去。
而當那石手劈向布娃娃的那一刻,便變成了一把鋒利的石斧。
那布娃娃随即便血液飛濺,重新掉落在了地上,那些布娃娃裏塞的似乎都是真的血肉。
裴予臻躲過一下攻擊,看向許涵暢的眼神頓了頓,迅速地複制完了異能。
而此時,裴予臻聽到聲音靈敏地轉頭,只見一只七竅流血的布娃娃在自己的眼前被劈了開來。
布娃娃掉下後,裴予臻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秦溯,知道是秦溯劈掉了那暗中襲來的布娃娃,朝着秦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再次轉身抵擋那些布娃娃的攻擊。
砍掉幾個布娃娃之後,裴予臻又趁着空隙,看了秦溯一眼。
秦溯倒是很有閑情雅致,在大廳裏走來走去,似乎正在檢查着那些賓客的異樣,而那些布娃娃的攻擊就像一拳打在棉花裏一般,全部都被彈了開去。
裴予臻咬咬牙,試了試複制。
不行。
聽到腦海裏否決的機械音,裴予臻只好挪開視線,不再耽擱,重新投入戰鬥。
戰鬥的時候,耳邊的生日歌也依舊沒有斷過。
裴予臻咬咬牙,這到底是在為他慶生,還是有“人”借此機會要報複自己?
“祝你生日快樂~”最後一句歌詞唱完,一首生日歌結束。
結束的瞬間,所有的東西也驀地消失,就連眼前也無意識地一黑。
再次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裴予臻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唐母和蕭玲也坐在一邊,還保持着交談的姿勢,而徐婉婉和另外兩個玩家也坐在沙發一側。
茶幾上,還放着削好的水果,還有阿姨做的甜品,甚至還有冒着騰騰熱氣的茶水。
裴予臻愣愣地看着大廳,但是除了水果外,茶幾上、沙發上、地毯上,都沾着不少血跡和破碎的布娃娃。
“啊!天哪!這是怎麽回事啊?”蕭玲似乎也清醒過來了,發出不小的尖叫。
而唐母睜了睜眼睛,下一秒便又軟軟地倒了下去。
“哎!姐!”蕭玲看着虛弱的唐母,焦急地喊道。
此時,樓梯上傳來陣陣腳步聲,秦溯、唐文傑和唐父也下來了。
“哎喲!你媽這是怎麽了?!”唐父不知道怎麽回事,臉上多了好幾個血巴掌印。
裴予臻張了張嘴,還是沒問。
蕭玲和唐父一起把唐母扶到了樓上照顧。
秦溯和唐文傑坐到沙發上,此時,大廳裏只剩下了六個玩家。
裴予臻再次看向茶幾上擺放着的眼熟的甜點與熱氣騰騰的茶,這是今天下午,阿姨為他們聊天準備的下午茶。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回到了宴會前。
玩家們各自打量着這間大廳,如果不是大廳裏還殘留着不少血跡與布娃娃,都快讓人懷疑剛才發生的事不過是一陣假象罷了。
“你知道些什麽吧?”坐在一邊的徐曼曼忽然出聲。
其餘玩家一齊看向她。
徐曼曼則是眼神犀利地看着裴予臻,微微擡了擡下巴。
“這可是你的生日宴。”坐在另一邊的徐婉婉補充道。
所有人的焦點忽然集中到裴予臻身上。
裴予臻擡眼看她,“你覺得劇情任務的關鍵點會設在一個玩家身上嗎?”
聞言,徐曼曼冷笑,“說不定你的任務跟我們都不一樣,是要殺了我們呢?”
裴予臻忽然笑了,反問:“你知道這些任務為什麽叫劇情任務嗎?因為它都是有劇情的,你徐曼曼,跟我唐文豫,有關系嗎?你誰啊我非要殺你?”
頓了頓,裴予臻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卻一下子戳到了徐曼曼的痛處,她媽蕭玲根本沒有嫁的蕭雅好,她那便宜爸爸從小就抛下他們姊妹三個人欠了賭債跑了,他們姊妹三個從小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那賭債,還是蕭玲抱着仨孩子上了唐家的門,求來的錢填上的。
唐文豫從小就含着金勺子出生,徐曼曼從小就又是嫉妒又是恨,總覺得低人一等,可惜人家唐文豫,壓根兒沒把她放在心上過,每次看她的視線,都讓她覺得他是再看一只蝼蟻。
徐婉婉見狀,輕輕扯了扯徐曼曼的衣袖。
徐曼曼咬咬牙,忍了下來。
唐文傑看了眼裴予臻,道:“你是說唐父唐母和小姨媽?”
裴予臻不置可否。
誰知唐母似乎恢複了些,此時正站在樓梯口,朝着大廳虛弱地道:“我怎麽了?”
聲音委屈,眼角甚至還留下了兩行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