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服軟了
沈晞蘊站累了, 她如今的雙腿也不能支撐站立太久,剛才鬧脾氣, 用了些許力,如今倒是覺得略微酸痛, 便轉過身,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側過身子, 不理齊子轍。
齊子轍跟着坐了下來, 跟在她邊上,她往邊上挪了一步, 他也跟着挪了過去。沈晞蘊被逼急了,直接站了起來,不顧痛, 也不顧地下散落一地的衣服,直接大步往前走,齊子轍見她如此情狀,上前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在她扭動之際, 一個蹲下身子,迅速扛上了肩頭。
沈晞蘊見他又來這招, 上次在外頭, 她自是不敢用力踢,這次她真的用力踢了他幾下,他悶聲一哼, 道:“你倒是不留情面。”
不過到底男女有別,沈晞蘊本來力氣就不大,哪裏經得住他的硬扛,直接甩到了床上,齊子轍壓住了沈晞蘊,雙手圈住她不放,“蘊兒,是我的錯,是夫君的錯。”
“別哭了,再哭我心都要碎了。”齊子轍替她抹去淚水,輕柔地低下頭,吻住了她眼角的淚珠。
沈晞蘊□□了一聲,伸手推了推他,他停下,柔情地望着她,此時的她抿了下嘴唇,倔強地擡了下下巴,問:“你哪裏錯了?”
齊子轍伸手摸了下她微微滑落的鬓角黑發,眉眼間的一絲春色顯露了她的妩媚,倔強的小嘴濕漉漉地嘟着,好似晚春雨打的櫻桃般誘人,她的脖頸細膩滑若絲綢,柔軟的腰不盈一握。
瞅着她嬌俏的容顏,齊子轍嘴角噙着笑,輕柔地道:“我不應該用抄寫經文來罰娘子。”
“你知道就好!”沈晞蘊哼哼了兩聲,頗為得意,曲起腿,用白嫩的腳趾頭戳了戳他的後腰,又蹭了一下他的大腿,露出示威的表情來。
“嗯。”齊子轍低頭凝望着她,手伸到她的後腦勺,墊着,讓她更為舒服地躺着,低垂下頭,吐着熱氣,道:“娘子說的對。”
“我們,換一種,你喜歡,我也喜歡的懲罰方式。”齊子轍話音剛落,就扣起她的腦袋,将她的嫩唇含入了唇瓣當中,細細地吸吮着。
沈晞蘊瞪大了眼睛,将手撐在了他的胸前。
(省略無數個字,被鎖了,後面改了,加了些情節。)
被單被抓得皺巴巴的。
兩人交織纏綿,摟着睡到了黃昏時。
齊子轍醒過來,披過中衣,将散落一地的衣物收拾好後,推開門,吩咐在邊上做着針線活的張嬷嬷收拾點吃食過來,也讓人擡了熱水去了水室。
齊子轍抱着沈晞蘊放入了木桶中,張嬷嬷幫着沈晞蘊沐浴。
沈晞蘊眼皮微微擡起,聽到張嬷嬷的聲音,又合上眼皮,安然地睡了過去。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沈晞蘊才睡醒,她一動彈,腰肢僵硬得如石頭一般,擡眼眸子,只見齊子轍大步走來,伸手要扶她起來,沈晞蘊微微臉一紅,避開他的手,“我自己來就好。”
“慢點。”他虛扶着,在她嬌無力,軟軟要倒下時,伸手扶住了,又疊加了一個靠枕。張嬷嬷端來小幾子,兩人對坐着,齊子轍已經吃過了,看沈晞蘊吃了一些粥和菜,替她擦了嘴巴,問她還有什麽想吃的,沈晞蘊只是搖頭,小聲說:“累了。”
揮退了張嬷嬷等人,齊子轍又上床,摟着沈晞蘊,兩人安安穩穩地睡了覺。
天還未亮,開了葷沒多久的齊子轍用上手了,他輕聲在她耳邊喚了一聲蘊兒,聽到她在睡夢中無意□□了一聲,将作怪的手伸了下去,攪亂了一池子春水。
沈晞蘊雖閉着眼,卻發出了嬌吟聲,齊子轍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缱绻之色,翻身而上,咬住了她那一抹紅豔,聽着她在他耳邊發出的嬌柔聲,越發覺得動情。
原本只想再用一次的他,竟然又與沈晞蘊再用了一次,這才勉強罷了。
沈晞蘊推了他一把,嬌聲求饒:“不要了。”本就要放過她的齊子轍,不由得含住她的唇瓣,又來了一次唇舌之吻,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替她蓋好被子,輕聲叮囑:“你再多睡會。”
沈晞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到睡醒,已然是日上三竿了。
張嬷嬷替她端來飯菜,沈晞蘊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她對于昨晚是否有沐浴,似乎記得不太清楚,但身子的不舒服和酸痛,以及清早的那一場孟浪,她已然記憶猶新。
沈晞蘊喝了一碗張嬷嬷送過來的補湯,不好意思地垂眸,張嬷嬷笑而不語。
此時宮中,戚貴妃躺在床榻上,手腕枕着小高枕,用胭脂擰成的汁液染着指甲上的顏色,紅彤彤的,是她最為喜歡和厭惡的顏色。
她的小腹微微凸起,她伸手摸了幾下,臉上都是淡漠,一點母愛之情都未曾流露出來。江嬷嬷領着太醫進來,太醫跪下後,把脈,微微斂色不語,這個太醫是江嬷嬷的老鄉,當年是江家送了他進太醫院當徒弟,如今學成,自是到了回報主子的時候了。
太醫小聲道:“貴妃的胎先安好,只是這胎,暫且把不出男女之像來。”即使是如今把出了男女,他也會留有餘地。現在月份還小,也生怕不準,壞了大事。
“嗯。”戚貴妃伸手點了點床榻的紅木,冷聲吩咐:“嬷嬷,帶他到後頭去看看。”太醫拱手進了後頭去,過了一會,才讓江嬷嬷給送了出去。
“如何?”
“安好。”江嬷嬷沉聲道。
戚貴妃颔首,正要開口說什麽,宮外的小太監高聲喊着皇上駕到。戚貴妃趕緊扶着腰起身,搖搖曳曳地往前走去,剛要蹲下行禮,皇帝立馬扶住了她,親自扶着她上了床榻,戚貴妃躺在上頭,嬌聲軟語地埋怨着:“皇上,讓臣妾走動下,臣妾若是再不走,只怕要胖了。”
“乖,等你平平安安生下龍子,以後,怎麽走,朕都依着你。”皇帝見她腰肢纖細,沒有太多孕味,倒有幾分驚喜和擔憂。皇帝既是擔心腹中皇兒身子不好,可他确實也對大腹便便的婦人沒有其它想法。
“朕這江山,以後都是你和孩子的。”皇帝伸手摸着她的肚皮,昨兒晚上又做了法事,問了道長和神明,都指示着這個孩子是個皇子。
皇帝自是欣喜異常,到了出關的時辰,就趕過來了,非要親手摸一摸戚貴妃的肚子才能安心。
戚貴妃輕輕地将手覆在皇帝起了皺紋的手上,輕聲道:“皇兒也想皇上了,夜裏似乎喚着父皇父皇呢。”
“嗯嗯,皇兒定然跟朕親。”皇上笑得眼角皺紋都多了幾條。
戚貴妃假意不開心地哼了一聲,嗔怪地問:“那是不是皇兒就不跟臣妾親了?”
“跟你也親,這你也吃味。”皇上摟着戚貴妃笑着,伸手摸着孩子,江山重擔的希望,就落在了未出生的孩子身上。
戚貴妃擡起手指甲,放在皇帝面前,晃動了幾下,柔聲問:“皇上,臣妾指甲的顏色,可好看?”
“好看。”皇帝早就看到了,紅得吉利,她素日就喜歡往指甲上塗些東西,皇帝也覺得好看。
戚貴妃滿足地笑了,“臣妾也覺得好看,臣妾就喜歡這個顏色,以前臣妾小的時候在家,最為喜歡穿紅色的衣服了,紅色的鞋子。”
“等皇兒出生了,朕就封你為皇後,到時候,再辦一次封後大典,讓你穿着紅色的鸾服,踏着紅毯,連宮內也挂着紅綢帶。”皇帝立馬許諾了。
戚貴妃笑得咯吱咯吱地,投入皇帝的懷裏,掩蓋住了她的冷笑,還有血,也是紅的呢。
半夜裏頭,下了毛毛小雨,落在栖霞殿的屋檐下,雀舊打上了一層靓麗的藍色。自從在浣衣局待過後的戚貴妃,沒有一夜能夠睡完整的覺。浣衣局沒日沒夜地洗衣服,手都爛了。在掖庭也不好過。只是當年剛進掖庭沒多久,她僥幸逃脫了一命,這條命,是別人的命換來的。
她得代替給她命的人活着,像死人一樣活着。痛苦往肚子裏頭吞,望不到未來的天和路上滿是荊棘,她都用這條命一起踏了出來。
浣衣局夜裏頭很冷,被很薄,渾身縮着,可她至少身子清淨。可如今卻不同了,身處于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是她求來的,是她費盡心機要來的,她終于成為了人上人了,可當年,她還小的時候,她一直都是人上人,就連當年的公主,都比不上她。
她聽到了冷雨聲,翻身下床,推開窗,趴在那不說話,一言不發。拍打在臉上的那一抹冷意,渾身打着哆嗦,她身體受苦,心裏才能好過一點。
今日江嬷嬷跟她說皇帝偷偷要了一位宮女,戚貴妃笑了。按照以往的手段,這位宮女每個死也是個半死。以往的她,單純得連只小蟲子都不敢踩,用小菜葉子包裹住,拿到二哥書房門口,鬧着讓二哥幫着放生了。
二哥板着他的棺材臉,人小鬼大地漠視她,卻在她轉悠鬧着不停糾纏下,牽着她的手,去放生。佛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她小時候做過那麽多的善事,為何,她會如此活着?不,佛是仁慈的,仁慈得給了她這個一腳踏入地獄的人希望,她爬着從地獄上來,她不是人,是帶着仇恨的厲鬼。
大哥前幾年死了,大嫂也是,二哥去哪裏了?當年二哥并不在府中,只有他,了無音訊。
其實這個時候的天還沒那麽冷,戚貴妃是心冷,從內到外的體寒,一點一點的滲透進骨子裏去。讓她再次回想起浣衣局裏頭的日子,寒冷的冬天,從玉龍山上最為寒冷的泉水中打出來的寒水,刺人入骨,寒冷無比。
那雙稚嫩的手,在一次次冷水中,變紅,變粗糙。其實從小到大,她這樣一次次被寒水磋磨,是難以受孕的。這次懷孕,是她終身唯一一次,賭上了性命。并不是她有多愛皇帝,恰恰相反,是她有多恨他。
恨到每次見到皇帝,都只能扭曲地在內心咒罵着,恨不得每次在床上看着他的睡顏,下一步就能拿把刀捅了他了事,省得日夜折磨,難以入眠,心魔難消。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黨章考試結束了~~~結果就不管了~~~
被鎖了無數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