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太天真了

“我們進去吧。”她語氣冷清,加上臉上淡然的表情,似是沒有一點留戀。

這讓薄毅琛的深眸微涼,但落在女人精致的臉容時,閃過一絲暗芒,嘴角勾起一道玩味的弧度。

還以為三天可以讓她記住教訓,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

他跨出一步,與她擦肩而過。

那種幹脆利落的動作,讓宋若初驀然慢了一拍,沒來由得,她竟然有種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一樣的危機感。

他太過淡定,像她所認識的薄毅琛,又不像……#_#

兩個人進入民政局,很快引所有人的注視,畢竟這兩個人,男人俊美冷酷,女人嬌豔如花,看起來就很是般配。

不少人以為這兩個人是過來領結婚證。

宋若初與薄毅琛坐下的時候,深呼一口氣,知道他那般尊貴身份的人,一般是難開金口,便主動說道:“你好,我們來領離婚證。”

工作人員都怔了怔,“離婚?”

“是的。”宋若初點頭。

這到讓工作人員覺得可惜,一對金童玉女般的人,卻要離婚?基于職員原因,工作人員例行公事的問了一句:“你們是因為什麽原因要離婚?這感情不易,兩個人如果只是因為一些小事,還是再商量商量,沒有必要走到離婚這一步。”

宋若初聽着工作人員善解人意的勸解,實在是尴尬無比,她跟他之間連感情都沒有,只是一場産易,何來不易。

但如果不是父親那事,宋若初到也沒有想過離婚,畢竟她從某種方面是離不開他。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想清楚了,今天是一定要離婚的。”薄毅琛仍是不開口,宋苦初只能再次打斷工作員人的好意,頗為無奈的說道。

見此,工作人員只得說道:“那請兩位将結婚證與身份證拿出來吧。”

宋若初立馬從包包裏取出紅色本本跟身份證放在桌面上,接着就輪到了薄毅琛,他還沒有動作。

這讓宋若初怔了怔,就聽到他低沉醇厚的聲音,也是他們此次見面時他所說的第一句話,“确定?”

聽到這男人的話,宋若初的秀眉抽搐了一下,這話實再是讓人覺得暧昧,好似這場離婚是她提出來的一樣。

實則是他,好嗎?

一想起在公司,他所說的那些話,宋若初覺得有必要提醒某個男人一句,“薄先生!你都說要今天要離婚,我怎好再死纏爛打。”

她頗為咬牙切齒,似是記恨這個男人的小氣,不就是偷偷調查了一下父親的案子嘛。

“那就好。”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好似剛才只是随口一問罷了。

這樣一來,到顯得宋若初自作多情。

她說不出的惱羞,剛要讓他不要婆婆媽媽時,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竟是醫院打過來的電話。

宋若初臉色慎重的接了起來,“是我……什麽?我弟弟大出血?……好好,我,我馬上過去。”

接完電話後,宋若初臉色蒼白了幾分,拿起包包就往外面沖去,攔上一輛的士,就往着弟弟宋暮然的醫院過去。

工作人員臉色讪讪,望着薄毅琛,再看了看桌上的證件,語而又止的問道:“你,你們還要離婚嗎?”

薄毅琛似笑非笑,起身說了一句:“人都走了,你說呢。”

他轉身離開,助理識趣的拾起桌上宋若初所留下的結婚證與身份證件,他能說這一次總裁出門,壓根就沒有帶什麽結婚證之類的嗎?

……

宋若初趕到醫院的時候,宋暮然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送到了緊急看護病房。

醫生看到宋若初的時候,還未等到她開口,就直截了當的說明了宋暮然的病情,“你弟弟如果再不接受腎髒移植,極有可能病情會再次惡化,這樣下去,很容易大出血而死。”

“什麽!!”宋若初震驚,望着醫生,追問道:“之前不是還很穩定嗎?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醫生望了宋若初一眼,皺着眉頭,“宋小姐!這治療是幾個療程幾個療程接連在一起的,你那邊突然撤資所有醫藥費,我們這邊只能暫停療程。”

這會,宋若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薄毅琛要跟她離婚,自然不可能再會免費替她交納這麽一大筆醫藥費。她現在就算知道這一切,又有什麽資格去質問他。

“宋小姐,當務之急,你還是想辦法找到與你弟弟相符合的腎源,如果再這樣惡化下去,就算我們有再好的藥,也回天乏術了。”

相符合的腎源,宋若初想起此次薄毅琛回國的時候,似乎有說過找到一個跟小魚血型相符的華人。

想到這裏,宋若初立馬說道:“我馬上去找,醫生,拜托你一定要照顧我弟弟,我馬上回來。”

宋若初沒有比這個時候更加體會一件事情,就是薄毅琛在民政局問的那句話,并不是說她确不确定離婚,而是問她确不确定離開他!

是的,薄毅琛于她而言,等于上帝的存在,說他掌控着小魚的生命也不為過,所以她只是依附在他身邊。

這一次,是她太沖動了。

她直接趕到了tbs集團大樓,進去的時候,前臺小姐看到她還愣了一會,畢竟上次見到宋若初的時候,那形象簡直太普通樸素了。

這一次嘛,到是跟總裁夫人的形象很是相符,高貴典雅、端莊大氣。

“你好,我要見薄總!”

“好的,夫人。”前臺小姐按下內線,跟總裁秘書通了一個電話後,很是抱歉地看着宋若初,“抱歉!夫人,總裁正在開會,現在沒有時間見您。”

宋若初擰眉,她能猜測到薄毅琛是不想見她。但弟弟宋暮然的情況已經很不好,現在她來說,每一分種就在争分奪秒。

她等不起。

她拿起手機,拔打薄毅琛的電話,響了很久,他沒有接。

怎麽辦?

難道要闖進他的辦公室?

眼觀整棟大樓的保安措施,她只怕人見不到,明天頭條就輪到自己了。

宋若初握緊了手機,手指骨節微見泛白,眉目閃過一絲焦急,垂下雙眼,思慮片刻,終是放下尊嚴,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薄毅琛:我知道錯了。

大約一刻鐘左右,他回了簡潔的三個字:錯在哪?

看到信息那一刻,宋若初有那麽一絲沖動想砸掉手機,她又不是犯人!!

但弟弟宋暮然的臉閃過眼前,宋若初貝齒死死咬住朱唇,一字一句的打出來:我不該忤逆您的意思。

發完這條信息後,宋若初只感覺混身有種東西似乎在身上流逝掉,她早應該想到在薄毅琛的面前,她從來只能做一只乖巧聽話的貓咪。

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何時需要自己的想法。

這一次弟弟病危,就是一個很好的案例,就是薄毅琛在警告她,這就是犯下錯的懲罰。

但人總歸是需要自由,宋若初這一年來,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配合他,但每次逢場作戲後,就是一種精疲力竭的虛脫感。

她想,或許可以去演藝界發展發展。

信息發過去了很久,她差不多要認為薄毅琛是不是真的生氣不想見到自己時,前臺小姐接到一個電話。

挂掉的時候,面帶微笑的通知她,“夫人,總裁已經開完會了,您可以上去了。”

“謝謝。”宋若初輕籲一口氣,好在他還願意見自己。

坐上電梯,來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口,她敲了二下門,才推門而入。

薄毅琛穿得還是上午去民政局的衣着,提醒着她上午差點辦了一件愚蠢至級的事情。她臉色讪讪,走到辦公桌的面前,停下腳步,垂着腦袋,似是做錯事的孩子。

他從始到終沒有擡眸看她一眼,一直在批閱着桌上的文件,認真辦公的模樣,有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她有那一瞬間看呆了,但又提醒着自己,他看似帥氣的外表,藏着一顆冷冰的心。

盡管內心着急,相處一年,宋若初十分明白薄毅琛最忌諱的就是,女人在他工作的時候打擾他。

她耐着性子,垂直下來的手卻躲在衣袖裏掐着手心,提醒着自己上次在這裏跟他争吵的下場。

為什麽,那個時候她不能再忍忍。

調查出來的結果不但沒用,還連累到了弟弟宋暮然,她簡直是愚蠢。

許久,她像在罰站一樣,當時鐘的短針擺向了5的時候,他終于停下手中的動作,擡起墨眸,望着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來了。”

她咬碎一地的牙,但臉上卻挂着和顏悅色的笑容,走到他的後面,伸出纖纖玉手替他按起了肩膀,柔聲說道:“忙了一天,累了吧?”

誰料,他一把将她的手拉了過來,因為力度過大,她一個踉跄,竟是跌坐在他的懷裏,跟投懷送抱一樣。

宋若初白皙的臉蛋一下子紅暈了起來,小巧的耳垂都變得粉嫩起來。男人的眼眸微微暗了起來,不留痕跡地把玩着她纖細的小手。

“還在生氣?”

宋若初怔住,生氣?哪跟哪?明明是他在生氣吧?

“醫院那邊我已經打電話安排了。”他接着又說了一句,那低沉而慵懶的聲調讓她的心一下子變得酸澀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恨他,還是要感激他。

但她還是忍着複雜難受的心情,說了一句,“謝謝。”

“還在生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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