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抄家流放種田忙

被林雨薇稱為大豬蹄子的國公爺慕世傑, 确确實實幹了幾件傷天害理的事兒。

比如說,自從家裏放開納妾之後,左擁右抱的慕世傑可算是開了竅, 不僅府裏三妻四妾,姨娘小妾通房丫鬟一堆,而且還在外面打野食呢。

仗着自己是“位高權重”的國公爺, 看上漂亮的小姑娘 ,就要據為己有。

有些姑娘家中貪慕權貴的, 平時想送人都送不進去, 現在國公爺主動上門,自然巴不得把女兒送給慕世傑好跟國公府沾上邊, 好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有些姑娘家中, 雖然不願, 但畏懼慕世傑的權勢,加上對方給的錢財封口, 又給安排差事,也只能勉強接受。

但有個別姑娘性烈如火,死活不願意, 被慕世傑直接搶走, 姑娘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名聲,不連累家裏, 直接一頭碰死,鬧出人命。

起先慕世傑以勢壓人,又拿重金封口, 這事兒也就暫時被壓下了。

可慕世傑狗改不了吃屎。

之前鬧出人命,花點錢就能打發了,更是助漲了慕世傑的嚣張氣焰。後來陸陸續續又鬧出幾起人命。

又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金錢收買的。後來這些人就遞狀紙告到了衙門。

這件事,才剛發生沒多久。由于家裏的嫡子病逝,慕世傑一時之間分身乏術,便把事情交給身邊的随從去處理。

沒想到随從處理不當,這件事直接沒按住。

再比如,慕世傑看上一個古董玩物,對方不願意賣傳家之寶,卻被慕世傑的随從私底下直接給打死……

更何況,新帝上位,慕世傑站的可不是這位。

慕世傑還得罪過新帝呢,新帝上位,可不就是要拿這些本就罪有應得,還得罪過他的人開刀麽。

所以說,慕國公府現在被抄家,那是一點都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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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監這邊,慕世傑自從被關進大牢之後,整個人彷佛傻了一般。

之前他還有一股子國公爺的氣勢,等現在真正進了大牢,他那股子氣,一下子就沒了。

完了完了,慕國公府真的完了。

不就是幾條人命麽?

哪個家族的纨绔子弟,沒鬧出過幾條人命,打死幾個平明百姓。

慕世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明明其他世家大族都有發生的事兒,為什麽到了他這裏,就要被抄家。

他這會兒,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得罪過新帝。

而新帝卻是個記仇的,十幾年前的事兒,一直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這不,一有機會,可不就是要趁機讨回來。

在加上慕國公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貨色,弄死人命不說。還放印子錢,侵占良田,逼死百姓,樁樁件件,可都是大罪。

他抄起家來,那可是一點負擔就沒有。

國庫空虛着呢,抄了家,正好填一填窟窿。

且不說男監這邊,慕世傑是怎樣的喪氣。

女監這邊,牢裏空空蕩蕩的,壓根就沒幾個犯人。

剛進來的時候,林雨薇悄悄觀察過,只有零星幾個犯人。還有很多牢房是在空置的狀态。

既然有這麽多空牢房,那她是不是可以換個單間,改善改善環境?

林雨薇縮在角落,一邊想着怎樣才能換個單間,一邊把自己頭上的兩根金釵拔下來收進空間,只剩一根木頭發簪固定頭發。

還有手上的金戒指跟玉戒指,耳朵上的耳環,也通通收進空間裏。

由于慕國公府的女眷太多,一個牢房壓根裝不下,所

以她們被分成兩撥人,分別關進兩間牢房。

而這時候,慕老太跟幾個姨娘,正嘀嘀咕咕,不知道商量什麽,壓根就沒注意到林雨薇的舉動。

那幾個人離林雨薇遠遠的,加之她們的聲音又小,林雨薇根本就聽不清。

但她有種直覺,這夥人,一定沒在商量好事。

其中幾個女人,還時不時的轉頭回來看林雨薇。

那眼神,看得林雨薇寒毛直豎。

糟糕,這幾個女人,怕是要聯手坑她。

林雨薇心中一寒,對方面上不懷好意的表情,如此明顯,讓她不得不重視。

林雨薇來得晚,抄家的時候宣的旨,她沒有聽見。

所以也不知道,抄家的具體罪名。

不過能讓幾個女人聯起手來,還對她露出這種表情的。

大概她們是想把罪名全都推到她身上?然後減輕自己的罪名?

林雨薇在心中猜測,這倒是極有可能的。

畢竟原主是正妻,明面上的國公府當家女主人。

犯了大事兒,甭管是不是她做下的,都有她的一筆。

這個她躲不掉。所以,林雨薇已經有心裏準備。

這大牢,她是蹲定了的,而且還不可能無罪釋放。

林雨薇猜測得不錯,縮在角落的幾個女人,正在商量怎麽把罪名,推到林雨薇這個前國公夫人,不,國公夫人身上。

“姑媽,您說這樣成不?”提議把罪名推到林雨薇身上的是錢月柔。

要說錢月柔當初為什麽會成為慕世傑的妾室,還不是以為能當上正牌的國公夫人!

明明當初她姑媽就說好了,等休掉那個不下蛋的母雞,就去她家提親,娶她做正頭夫人。

雖然是繼室,但婆婆是自己的親姑媽,而以後自己會是高高在上的國公夫人。

錢月柔這才心動,跟表哥努力培養感情,打得那叫一個火熱。

可後來呢,慕世傑休妻不成,只能擡妾室。

眼瞅着成不了國公夫人,但她跟慕世傑已經成就好事,哪裏還能反悔。

要是不因為之前姑媽一口一個娶她做兒媳婦,以後她就是國公夫人,她才瞧不上這個年紀比她大好多歲的國公爺呢。

錢月柔也算是投資失敗,這才被迫做了慕世傑的妾室。

慕老太點點頭,心說這個侄女兒還是有幾分機靈的。

“我看可行,但卻又不能全部都推到她身上……”慕老太如此這麽般,這麽般如此,說了一大推。

幾個慕世傑的妾室姨娘,都聽得極為認真。

這種生死大事,可不能心軟,能把自己摘出來就摘出來,她們還有兒子女兒,反正夫人無兒無女,沒甚牽挂,而且她又是國公夫人,不推到她身上,推誰身上。

只要她們口徑一致,不怕不行。

不行也得行,要不然就是個萬劫不複。

這間牢房裏面的女人,哪個不是養尊處優慣了的。

待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已經覺得難以忍受,她們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也不知道新帝是怎麽搞的,怎麽突然就查抄起她們家來了。

雖說聖旨上已經羅列了一些罪名,但這些事兒,那個世家大族不沾一點兒的。

他們都沒事兒,怎麽他們家就到了抄家的地步。

這些個久居後宅的女人,哪能知道自己丈夫在十多年前得罪過新帝。

新帝剛上位,發現世家的權力已經有些威脅到皇權

。因而新帝想削弱世家的權力,然後扶植寒門。

柿子專挑軟的捏,開刀對象,就挑中了最弱的慕國公府。

要是慕國公府在朝堂上有得力的人,那麽新帝還會考慮一番。而現實是慕國公,是個連早朝都不用去的廢物點心,在朝堂上什麽話語權都沒有。

實在是個殺雞儆猴的好對象。

幾人想要把罪名推到林雨薇身上,那首先得是她還是慕國公府的國公夫人。

所以,那封休書,得拿回來。

幾個女人商量了一番,站起身,朝着林雨薇這邊圍了過來。

林雨薇一挑眉,心道,可算是來了。

她都等了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這些人商量了什麽惡毒的事情,這都在大牢裏了,還敢作妖。

難道她們不怕這附近有官差嗎?心這麽大!

“姐妹們,上。”上去按住她,搜她的身,把休書給拿回來。即便是他們不能把罪名全部推倒她身上。

要死一起死,要罰一起罰。

只要她還是國公夫人,那麽她就要跟她們一起。

她跑不掉,那這個女人就更跑不掉。

國公夫人的位置她肖想了半輩子,現在她可不稀罕了,給她,都給她。

錢月柔心裏陰測測地想,我不得好過,我讓你也不得好過。

林雨薇見她們越走越近,在對方抓到她的那一瞬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氣沉丹田,然後扯開嗓子,高聲尖叫,“救命啊!殺人啦!牢頭救命啊!大人救命啊!慕國公家的女人,要殺人啦!要毀屍滅跡啊!!!”

那分貝,差點把隔着一堵牆,順着牆洞負責偷聽的官差給震得耳聾。

“簌簌簌簌……”林雨薇感覺牆壁好像掉了一層土。

林雨薇:“……”

沒想到她還有當尖叫女王的潛力。

“趕緊捂住她那張臭嘴!”錢月柔發令。沒想到一直安安靜靜待在角落的林雨薇,竟然突然大聲叫嚷,錢月柔被吓了一大跳。

心裏恨林雨薇恨得要死,這會兒面色不自覺地猙獰起來。反正她無牽無挂的,等着死不行麽?非得蹦跶,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幾個姨娘這會兒站在了一條線上,為了生的希望,自然不會對林雨薇客氣。

現在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林雨薇繼續尖叫,“救命啊!殺人啦!慕國公府的姨娘要殺人啦!!!”幾個姨娘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要逃跑的林雨薇。

空間狹小,對方又人多勢衆,林雨薇哪裏是對手。

一下子就被捉住,捂住了嘴巴。

“趕緊找東西。”錢月柔有些擔心這個女人的叫聲,真的把獄卒給引來。

原本她還想端着架子,自己在邊上下命令,看幾個姨娘動手。

但現在時間緊迫,她也顧不上了。

蹲下身來,就在林雨薇身上一通亂摸。

錢月柔,左摸摸,右摸摸,上摸摸,下摸摸,還是沒找到。

幾個姨娘也是如此。

“說,你到底把休書藏哪裏去了?”錢月柔有些焦急。

她似乎已經聽到了獄卒有節奏的腳步聲。

“嗚嗚嗚……”林雨薇被捂住了嘴,哪能說話呀。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對方的目的是休書。

她還以為她們要直接弄死她,然後告訴獄卒她畏罪自殺,并把罪名推到她身上。原來剛才白緊張了。

捂着林雨薇嘴巴

的姨娘見狀,松開了捂住林雨薇的手,示意林雨薇交代休書到底藏哪兒。

林雨薇一得空,便又開始新一輪的尖叫。

錢月柔:“……”

衆姨娘:“……”

一直穩坐釣魚臺的慕老太:“……”

以前怎麽沒發現她這麽能呢。

敢情以前都是裝的不成?

“你們瞎嚷嚷什麽!”這時候,女獄卒姍姍來遲。

林雨薇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剛才她們搜她身的時候,她是又緊張,又想笑。

很癢的好嗎?她忍得夠嗆。

林雨薇盯着一頭雞窩頭,還有一身淩亂的衣服,對獄卒哭訴道,“她們,她們想殺我……剛才捂住我的口鼻,一定是想捂死我!”

林雨薇指着剛才下手的幾個姨娘,一臉的控訴。

錢月柔瞅着這情狀,氣的肝疼,她還不知道更讓她肝疼的還在後面。

“她們指定想把我弄死,然後把罪名推到我身上……這樣就死無對證了……”對方想捂死她,是林雨薇之前猜測的,但後來才發現原來只是想要休書。

反正肯定沒想幹好事兒,林雨薇誣陷起她們來,可一點都不心虛。想把休書弄走,還不就是想害她。

衆姨娘跟慕老太:剛才怎麽沒直接捂死她!

衆姨娘懊悔不已,她們怎麽沒想到這個好方法,捂死多好,一了百了。然後說一切都是她幹的,她是畏罪自殺!

此時的錢月柔聽了林雨薇的話,勾了勾嘴角,之前還沒想到畏罪自殺這個好主意呢,沒想到對方這麽蠢,直接提醒這個好辦法。

那可就不能怪她們了,要怪就要怪她自己蠢。

但是林雨薇會這麽蠢嗎?當然不是,她這麽說也是有目的的。

跟這群女人孩子待在一起,還不會知道會發生什麽意外。

所以林雨薇才往嚴重了說,想從多人間,換成單人間。

“大人,不是的,夫人她說的是假話,明明是她自己發瘋弄成這個模樣的……”幾個姨娘哪敢承認啊,連連辯解。

女獄卒仔細打量了她們兩方人,最後不耐煩地道,“行了,屁大點兒事兒,瞎叫嚷什麽。”

這大牢裏頭,什麽妖魔鬼怪都有,女獄卒自認為練就了火眼金睛,一看她們就知道誰是誰非。

顯然是人多的那方,欺負這邊單個的。

不過她就是知道了又怎樣,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難不成人人都要管不成?

她又不是吃飽了撐得慌,管這沒有油水的事兒,女獄卒罵了兩聲,就打算離開。

沒想到正當她打算離開的時候,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大人,且慢。”

開口說話的是林雨薇,她迅速拿回藏起來的金簪子,借着袖子的掩蓋,其他人倒也沒有發現她拿的什麽。

林雨薇撲到欄杆前,伸手想扯住獄卒。

獄卒見狀,心中一怒,想直接甩開林雨薇的手。

卻發現林雨薇的袖子裏,有根明晃晃的金簪子。

在昏暗的煤油燈下,那金簪子泛出迷人的黃暈,女獄卒全幅心神都被金簪子吸引。

腿不疼了,腰不酸了,人也精神了,心想說,終于有個上道的了。

她們這些地位低下的獄卒,一個月壓根就沒幾個錢。就指着有點額外的油水,貼補貼補家用。

“大人,您看,他們是真的想對我不利。求求您行行好,讓我獨自一個人待一間牢房吧?跟她們在一起,我怕

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林雨薇說的可憐兮兮的,彷佛女獄卒不答應,她就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似的。

衆姨娘簡愕然,以前她們自己為了争寵,什麽不要臉的事兒沒做過。

而夫人,無論她們争成什麽樣子,她都是一副任他東風壓倒西風,我自巍然不動的樣子。

這乍然見到夫人這麽不要臉,還真的有點不适應。

錢月柔是氣的牙齒咯咯直響。

想她錢月柔,在娘家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怕是嫁給慕世傑做姨娘,那也是掌家的姨娘,要多威風有多威風,從來沒吃過這種虧。

以前沒發現夫人是這般人啊。

難道是接二連三遭逢巨變,性子大變了?

角落裏的慕老太見狀,也是氣得直揉胸口。

“賤婦!胡咧咧什麽!還不趕緊過來!”她這婆婆還沒死呢,可輪不到她放肆。

“呸!我現在可不是你兒媳婦!你哪兒涼快上哪兒去。黑心肝的老太婆!”都打算謀害她了,她裝個屁,忍個頭。

怎麽爽,怎麽來!

這種情況,實在适合性情大變,不變白不變,省得以後裝得更累。

林雨薇內心對着慕老太翻白眼,就沖她當時罵她的熟練度,這老家夥,以前肯定沒少磋磨原主。

她又不是傻子,還聽這老太婆的話。

“大人,我已經被丈夫休棄,跟她們不是一家人,她們要是狠心弄死我,我這剛進牢裏,當天就死了,您也不好向上頭交代,求求您,就讓我單獨一間牢房吧。”

女獄卒借着袖子的掩蓋,伸手就把林雨薇藏在袖子中的金簪子拿到了自己的手裏。

掂了掂分量,還挺沉。

女獄卒這才扯開一抹微笑,“這人多了是容易鬧事。這樣吧,我跟上面提一提,上面要是說行,我就讓你單獨住一間,但是上面要是說不行,那我就沒辦法了。”

雖說她只是個普通的獄卒,單獨給犯人開一間牢房,還沒這麽大的權利,只能向上級打報告。

但誰讓她的姑姑是牢頭呢,只要她好好說說,倒是能給開一間單獨的牢房。

不過嘛,就這,少了點,不夠。

“麻煩您了,麻煩您了。”林雨薇趁機抓住獄卒的手,又往獄卒手裏塞了一根金簪子。

女獄卒的笑容是越發大了,這還差不多。

她們這一行,自然有這一行的規矩。犯人給的錢財,無論多少,只要當班的,都能分到一點。不過當事人可以拿到最多,其他人就是沾點邊。

就這會兒她收到的這兩根金簪子,換成錢,也能值個好幾十兩。她們幾個當差的獄卒分一分,也能分到不少。

“行,你回去吧。”對方既然這麽上道,她多少得出點力氣才行。都兩根金簪子了,獄卒估計林雨薇身上也快榨不出油來了,便回道。

林雨薇也沒指望對方立馬就給她開一個單間,畢竟她只是個普通獄卒,要是是牢頭,說不得還能給她開一間。

只能說自己走運,也不走運了。

不走運的是,來的不是有權力的牢頭,走運的是這個獄卒貪財,而且看樣子,不是那種拿了好處不幹事的人。

對方既然說了行,那換單間的事兒應該能成。

跟這群陌生的女人共處一室,林雨薇有種群狼環伺的感覺。

一個搞不好,就有可能被她們弄死。

這慕國公府已經妥妥的抄家了,未來也就拿三種可能,砍頭、發賣、流放。

砍頭對林雨薇來

說,是最嚴重的。

要是被判砍頭的話,她還真不好脫身。不過林雨薇仔細想了又想,國公府,只要不犯謀反大罪,應該不可能被抄家滅族。

另外兩種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無論是發賣,還是流放,林雨薇都已經做好了打算,到時候自有脫身之策。

此刻,牢外的芙蓉帶着婆婆塞給她的兩個玉镯子,上了自己娘家。

芙蓉以為,她再怎麽落魄,只要她身上還留着她爹的血,她爹就不會不管他。

哪知道,她連後宅都沒進去,直接被後娘給攔住了。

她後娘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有嫁出去的女兒回娘家常住的。她既然已經嫁給慕國公的嫡長子,那就生死人家的人,死是人家的鬼。

家裏可還有待嫁的姑娘呢,可不能被她這抄家又和離的壞了名聲。

傳話的小丫鬟,給了芙蓉一包銀子,就把她請了出去。

芙蓉能有什麽辦法,又不是自己親娘。

再說,就是自己的親娘,也不見得見到她回來,還歡天喜地的。

只是原先她以為,至少會給個院子住,給口飯吃。

沒想到,直接不讓進。

只好拿着銀子,離開了娘家。另找別的住處。

她記得她奶娘的兒子,住在荷花胡同。天已經黑了,暫時先去那兒落下腳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那朵雲的地雷,總算感覺順一些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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