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為現在才剛剛二月份,天氣還不大适宜。而且種藕很小,才長出很短的一節多,還不适合種入水中。所以就算那一大缸子的種藕被擡了來,嚴頌秋也沒有急着将它種下去,只等着三月份水溫升到合适的溫度,再投放進去。
樹也種完了,只需要每一個月去澆一次水。而小湖那邊的事情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慢慢張羅,嚴頌秋就将那邊的事情放下了,然後一心開始關心她的枕頭。
雲婆婆針線活很是熟練,第二天就把枕套和枕頭袋還有紗袋給縫好了。昨天李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她和雲婆婆說起荞麥,他馬上說道,他家有很大一堆放在柴房的櫃子裏沒有動呢,如果她們要的話就可以送給她們。
嚴頌秋也沒有矯情,連忙說自己需要需要。結果他立馬沖回去将一袋子荞麥給拖進了嚴家。
現在東西一做好,嚴頌秋立馬就拿起紗袋将幹燥的荞麥給裝好,然後又讓雲婆婆拿出一些棉花來放在紗袋和枕頭帶之間,讓枕頭能軟和一些,最後才套好了杏色的枕頭套。
嚴頌秋把它拿起來左右上下拍了拍,想讓枕頭蓬松一些,然後放在床頭上,誘.惑着對雲婆婆說道,“婆婆,你要不要試一試上去躺躺?”
雲婆婆對于自己做成的奇怪枕頭還是有些信心不足。面無表情地搖搖頭,回道,“還是算了吧,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可經不起折騰。”
嚴頌秋哪肯放過雲婆婆呀,直接将她推到床.上去,剛剛好頭下面就是她們剛剛做成的軟枕。
雲婆婆的頭剛剛一觸及軟枕,就陷了下去。荞麥做的枕芯兒沒有彈.性,但是因為那一層鴨絨,而格外增添了幾分柔軟。腦袋輕輕一動,那些荞麥也跟着她的頭移動着發出沙沙沙的輕響。而且那些移動的荞麥還能接觸到雲婆婆的頭皮,讓她本來有些緊繃的神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來。
聞着荞麥特有的香味兒,雲婆婆有些昏昏欲睡,連平時硬生生的語氣也變得慵懶了起來,“這東西真是個好東西,頌秋你的腦瓜也真是靈活呀。”
嚴頌秋在一旁偷笑了一會兒,才挺着自己的胸膛,一臉不屑地表示,“婆婆,你等着看吧,我可是要發大財的人。我哥哥讀書上聰明,可我在這些道道上比他可是半點不差的。”
雲婆婆僵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看好她。
嚴頌秋趁着她高興,連忙趴在雲婆婆的耳邊得寸進尺地說道,“那婆婆你就不要回胡府了吧,以後我發了大財,我養你,好不好呀。”雖然嚴頌秋和雲婆婆才生活了半個月不到,但是她是真心喜歡這個面冷心熱的老婆婆。
雲婆婆突然怔了一下,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她卻擡起了自己長滿老繭的手,細細地摩擦着光滑的枕面。
有了第一個範本,剩下的很快就做完了。可惜的就是那這次荞麥不怎麽夠,讓嚴頌秋有些急了。
雲婆婆想了想自告奮勇道,“要不然我去城裏走一趟吧,不然等那個李家小子回來的話,黃花菜都可能涼了。”雲婆婆和嚴頌秋生活了這麽一段日子,那榮辱不驚的性子也沾染上了一些嚴頌秋的潇灑急躁。
Advertisement
嚴頌秋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但是現在還缺一樣東西呢。她還指望着借她哥那一陣東風把這些好東西換成錢呢。
嚴頌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會兒,才說道,“婆婆你明天再去吧,等會兒你去崔家找找崔順,讓他幫我做樣東西。”這些天崔順和李谷幫嚴家挖樹坑,嚴頌秋經常會叫雲婆婆去送點吃食去。
崔順為人活潑開朗,很有幹勁,雲婆婆很喜歡這個後生。而且這崔順他父親崔老大還是做木匠手藝的,而崔順自己也琢磨了一手雕刻的手藝。
嚴頌秋在書房裏忙活了好一陣就讓雲婆婆帶着東西去了崔家。
等雲婆婆走了,嚴頌秋又回到書房,開始斟酌着給嚴頌卿寫信。
大意就是,親愛的哥哥,妹妹知道你正直高考,呸,會試複習最重要的時候。妹妹一個人在家好吃好喝的有點于心不安,所以就研究了一個東西,“醒枕”。它能讓你早上早點起來讀書,不存在賴床喲。
最後,如果你要是看見有誰在你們學院門口賣這個東西的話,記得跟你們朋友誇幾句,回來妹妹重重有賞。哥哥加油喲,考試完了回來,妹妹給你做好吃的。
第二天,雲婆婆就帶着讓崔家老大做的警枕和一個紅色枕套,暗金色裹邊的荞麥枕頭去了城裏。
…………
“什麽?雲嬷嬷回來了?”胡夫人正坐在鏡子旁邊梳妝了,猛然聽見自己送出去的雲嬷嬷回來了,還有些驚訝呢。
梅姑姑尖着嗓子,回道,“是呀,說是那個嚴家小姐有東西要送給夫人呢。”
胡夫人并沒有因為梅姑姑話而開心起來,而是皺緊了眉頭,一臉不悅地撥.弄着自己頭上的金簪子。
梅姑姑自認為已經摸透了胡夫人的心思,連忙說道,“哎,雲嬷嬷那人就是太善良了,什麽香的臭的就敢往夫人面前遞。就算那嚴家相公是老爺太太屬意的姑爺人選,但是嚴家那個村姑也不可能和我們家小姐相提并論呀,更別您了。沒想到那嚴家小姐居然還敢和夫人您來攀交情,也不知道是誰教的。”梅姑姑意有所指地往門外面睨了一眼。
胡夫人想了一下,然後吩咐小丫鬟道,“叫雲嬷嬷回去吧,她拿來的東西……”哎,說到底這嚴頌卿還是老爺看上的未來姑爺,還是留些情面吧。
“讓人留下來,讓管家把東西給處理好。”胡夫人翹.起蘭花指,開始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描眉,“嗯,還給她五兩銀子,讓她好好照料嚴家小姐。”
“是,夫人。”那個小丫鬟默默地退了下去。
梅姑姑看她雲嬷嬷還是沒能進得了府,又得意了起來。扭着屁.股,笑着谄媚,“夫人,讓奴才來幫你描吧,奴才給你描最近京城最時鮮的遠山眉。”
雲婆婆在門外等了很久,沒想到只等來了一個和她不和的管事将東西收走了,然後扔給了她一塊銀子。
雲婆婆看着胡府緊閉的後門,心裏的悲涼越來越濃重。但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提步走了。
走到位于城西口的學院時,剛好正是中午,學院大門開放。
雲婆婆登了一下記,門口那人一聽她說是來找嚴頌卿的,馬上說幫她去把嚴頌卿給找來。那熱情的态度,那飛快的身形,讓雲婆婆喊都喊不住。
“雲婆婆,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兒嗎?”嚴頌卿一頭霧水地被人拉了過來,一看到雲婆婆那張嚴肅的臉,就聯想到了家裏不安分的妹妹,胸膛裏那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沒有的事。”雲婆婆斜了他一眼,然後就将嚴頌秋交給她的東西,“咚”的一下子就放在了他的懷裏。
“嚴相公,這是頌秋在家給你做的東西,還有一封信,她叫我專門給你帶來的。”
嚴頌卿一聽是妹妹專門給他的,本來冷清的臉龐都快笑出一朵花兒來了。
“真的嗎?”嚴頌卿簡直要壓不住內心的小怪獸了,立馬就想拆開包袱想看看妹妹到底給自己帶了些什麽。
旁邊的人連忙都伸長了腦袋朝他的包袱裏看,嚴頌卿一下子将本來拆了一半的包袱又合上了。
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父子布置的作業,你們做完了嗎?居然還有時間出來晃蕩。”
其中一人不怕死地說道,“我們不是還有你這個明鼓縣第一人嗎,怕什麽呀?”
“是嗎?”嚴頌卿的丹鳳眼微微的眯了起來。
另一個比較識趣兒的連忙将人拉走了,邊走還邊說道,“頌卿呀,我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和家裏人說話了。”
看那兩人走遠,嚴頌卿才又問道,“雲婆婆,我妹妹在家還好嗎?”
雲婆婆見他如此關心妹妹,心裏兩兄妹的感情有些羨慕。臉色有些緩和,“頌秋她在家吃得好,睡得好。她叫你好好學習,不要擔心她。”
“那就好。”嚴頌卿笑着點點頭,“哦,對了,你把這些錢帶給我妹妹吧。”他将拿出一個灰色的錢包,然後遞給了雲婆婆。
“請雲婆婆給我妹妹買一些衣服吧,都是我這個哥哥想得不周到,妹妹正在長個子,以前那些衣服都已經小了吧。希望雲婆婆多費費心,這剩下的錢就當做給婆婆你的謝禮吧。”嚴頌卿說道。
雲婆婆沒辦法推脫,只得收下。
出學院的路上,她心裏已經想着要去扯些什麽樣的布,做什麽樣式的衣服給那個主意多多的小姑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茶壺基本可以固定在晚上21:10更新了。
啊,明天考試求祝福!
☆、第 20 章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卧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嚴頌卿一個人回到了學舍,拿出妹妹讓雲婆婆捎帶來的“警枕”。見其上刻着一行字便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讀完過後他只覺得全身的鮮血都在倒流,那股熱流直往腦門沖。
摩擦着光滑的圓木枕頭,嚴頌卿覺得自己想得還是太狹隘了。他讀書不應該只為了父族的仇恨,為了一個他根本沒有記憶的逝去的家族實在是有點空曠,缥缈。
從今天開始他應該為自己而努力,也是為自己這個小家努力。在以小家築大家,以大家衛小家。
想清楚了自己真正該努力的方向,嚴頌卿的精神也好了一些,下午學習起來特別認真,讓那些哥們兒都頻頻側目。要知道,嚴頌卿雖然是學院各項的第一名,可是他從來都是低調到極點的人呀。
妹妹送給他的醒枕,他也是馬上用了起來。每天一早,剛剛一睡滿,他的腦袋就“砰”地一下子砸到了床板上,讓他不甚清醒的神識馬上一片清明。他一刻都沒有耽擱地就起來溫書了。
吓得和他一個學舍的哥們兒,眼睛一個個瞪得都很夜貓子似的。要知道,以前嚴頌卿可是從來不會第一個起床的。用他的話翻譯過來就是,太早起床讀書,會顯得智商很低。以前他們聽到這一番話,他們會這樣在心裏默念:
錢百萬:我傻,但是是那種讓人喜歡的傻——錢多人傻……
曹鑫:學神了不起呀,我爹是曹剛(明鼓縣大儒)。
周作:不過就是比我聰明一點點,俊俏一點點,還比我高冷一點點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嘁。(突然眼冒桃心)帥鍋嫁我吧……
可現在,學神崛起,學渣們只能淚目…………
怎麽辦?學神已經不滿足他目前的地位了,要開啓學霸模式進行全面虐渣了。求解救,求放過。
李夫子明顯地感覺到,嚴頌卿對于學習的積極性高多了。以前他是被動地跟着他講的走,而現在他變得主動了起來。
雖然他堅信這次鄉試的會首一定會是嚴頌卿,但是也不妨礙他當着人的面誇自己的得意門生。
頌卿勤之,為師甚慰呀!
衆學子一聽,紛紛議論了起來。他們的學院之光嚴頌卿從來沒有被夫子誇過“勤”呀,一般都是“慧”,“智”,“敏”。
大家後來一打聽,原來學神最近換了一個神奇的枕頭。
有一些比較在乎學習的學子就直接攔路問他:頌卿兄,不知你所用何枕,竟能讓你如此勤勉?
嚴頌卿白衣揮袖,只留下兩個字:醒枕……
那學子一拍腦袋瓜子:哦,那枕頭應該有能讓人靈臺清醒的威效吧。遂四處打聽,此枕處于何處。
巧的是,剛好學院外頭就擺了一個攤子,兩個少年就在外頭賣這醒枕。很多學生都圍着那小攤,但是看的多,買的人基本沒有。
有心急的人跑過去直接來了,“你們這枕頭是和嚴頌卿出自一家嗎?”
崔順出來的時候嚴頌秋就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現在自然是信心十足地回答道,“那是當然,他那枕頭還是他家人親自上門來求的。因為要的急,還不如我們現在賣的好呢。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找他來問問,咱們先說好,這枕頭只賣五十個,賣完了可就沒有了。”
“此枕可是由我家東家精心研制的,還請了那些不世的好人們賜過言呢。”這每一個醒枕上都刻了一句話,那些都是嚴頌秋仗着自己是個穿越女直接從那些唐詩宋詞三百首裏抄的。
那人聽他中氣十足,當下就信了,又拿起一個醒枕,看到了那上面那一行氣勢恢宏地詩“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挂雲帆濟滄海。”
那人只覺得胸臆中生出一股氣勢。爽快地問了價錢,然後放下錢拿起東西便走了。
終于賣出去一個,崔順和李谷松了一口氣。
“哎,你說這些人還真.相信人,都不求證一下,直接問了我們就買了。說起來這枕頭也不便宜,一錢銀子呢。”李谷見識得沒那麽多,所以心中的疑問也多些。
崔順靠進去,和他咬耳朵,“這些學生家裏可都是有錢的主,一錢銀子,那都是個屁。況且,他們買的可不是枕頭,那買得可是前程。”
有一便有二,站在一旁圍觀的人看見有人買了,也不再猶豫了。反正就一錢銀子,還不夠他們平時吃一頓飯呢。
于是你一個,我一個便開始搶了起來。其中有人注意到了放在旁邊的荞麥軟枕,順手摸了一下,便問了起來,“咦,這是什麽枕頭,挺新奇的。”
李谷大着膽子回了一句,“這是我們東家特質的養生枕,要是每日枕着的話有清火排毒,還有明目的功效,家裏有老人和小孩的都可以買回去試上一試,這也是咱們的一片孝心和關愛呀。它比咱們找大儒題過詩的醒枕便宜些,大人要不要來上一個。”李谷這話也說的極為藝術,那人聽舒服,也就一揮手,就買下了。
誰家沒有一兩個老人小孩呀,後來這荞麥軟枕但是比那個醒枕還買的多些,可可壞了李谷和崔順了。
中途還是有人拉來了嚴頌卿,嚴頌卿是認識崔順和李谷的,一看是自己村裏的人,心裏也有了譜,笑着對邊上的人說,“我家裏人光想着我了,怕是沒有在他家買一個軟枕頭。等會我也去他家買這個吧,給我妹妹和婆婆都捎帶這個。”
錢百萬一聽,知道這家沒得假了,馬上說了一句,“嚴兄,你就別去了。等會我去幫你買回來,也算是給你妹妹和婆婆的一個見面禮。”然後“跐溜”一動朝着崔順他們跑去,揚起了漫天煙塵。
嚴頌卿笑着搖搖頭,沒有開口阻止他。話說這厮讓他做了多少次功課卻沒有付錢了,只希望妹妹能把那枕頭的價錢弄高些,也好幫哥哥讨回一些辛苦錢。
哎,被拖欠了工資的農民工,真沒人權。
有了嚴頌卿的暗捧,崔順和李谷那裏的生意又好了很多。
午休時間過了之後,崔順和李谷也沒有在學院旁停留了。不然等會兒要是院長帶着人來趕人,那時候面上可沒光。
就中午這麽一個時辰,崔順,李谷兩人可是大豐收呀。李谷憨憨地數字包裏的錢子兒,“這賣枕頭還真掙錢呀,這可比種田什麽的,錢來得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呀。”
崔順也不知道怎麽說自己這個腦筋不靈活的小夥伴了,小心地将銀錢放進包裏,白了他一眼,“你就別想了,這枕頭又不是什麽難做的東西。我跟你說,不出三天,肯定有人會仿我們的,到時候這價錢肯定是要降下來的。”
李谷急了,粗着嗓子說道,“那怎麽辦?嚴小姐是個好人,這東西是她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可不能就這樣讓別人給偷了去。”
崔順拍拍滿滿的荷包,說道“這事兒嚴小姐早就想到了,不然她也不能說這個醒枕只賣五十個。至于那個養生枕,要相信嚴小姐的這裏。”崔順指指自己的腦門,笑得開心。
李谷無奈,只得低着頭将整理好的東西背在後面,然後就跟着崔順回去了。
經過一番清算,今天一個時辰共賣了三十六個醒枕也就是三兩六錢銀子。而一個五十文的養生枕倒是賣得多,整整賣了七十個。這樣算下來,嚴頌秋今天可是賺了七兩零一錢銀子呢。
嚴頌秋笑得眼睛都快找不見了,語調歡快地說道,“多謝崔大哥和李二哥了,這是咱們之前說好的報酬,一個醒枕我給你們三文錢,而一個養生枕我給你們兩文。”
嚴頌秋低下頭人認真的數錢給他們,然後再分成了兩份塞給了他們。
崔順掂着手中的錢,有些心驚,“這也太多了吧,我們這一天拿八文都有些多了,畢竟我們只幹了一個時辰。”要知道現在他手裏的錢,可是比在碼頭上幹一個月還多呢。
嚴頌秋揮揮手,“咱們這個是計件的,能者多得,你們幫了我這麽大一個忙。”
“如果你們不收的話,我哪裏還敢讓你們再幫我呀。”嚴頌秋看他們還是一副“我是雷鋒,這錢太多拿了我半夜會良心不安直接猝死”的樣子,沒辦法,便只有這樣說道。
兩人一聽一直伸着地手立馬往自己這邊縮了縮,“那好,這錢我們就收下了。嚴小姐你要是有事的話,便直接叫我們兄弟兩就是了。”李谷跟着應聲蟲似的,嗯個不停。
嚴頌秋将錢袋子往空中一甩,然後又利落的接住,挺着小胸膛自信地說道,“明天我還需要你們繼續去學院的門口賣枕頭,不過這次你們去早點,趁着那些給學子送飯的小姐夫人都還在的時候就去。那個醒枕咱們說賣五十個就賣五十個,第三天還是沒賣完的話就直接找一個你們看着順眼兒的人送了,別留着。”
崔順和李谷一聽馬上又燃起了鬥志,都握緊了拳頭回道,“诶,我們明天一定會賣的更多的。”
小老板嚴頌秋一看他們這精氣神十足的樣子,很是欣慰,就想着伸出手去拍拍他們的肩。
站在她身後的雲婆婆看她又想動手動腳,連忙咳了一聲。嚴頌秋這才想到男女授受不親這回事,只得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手給折了回來,打了一個響指。
“這就對了,少(sao)年們,懷挺!美好的未來就在前方。”
作者有話要說: 茶壺終于考完了,明天回家要坐一個下午的車。
濕胸給我來一打傳送符,我要直接傳送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