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說,到底怎麽樣才能讓女孩子跟你說話呀?”林森撐着自己的下巴,有些煩惱的問了一聲李谷。

李谷眼睛一亮,這是要搭個讪的節奏呀。

“買東西給她呀,女孩子嘛,都喜歡那些好看的東西呀。”李谷朝他擠擠眼,出主意道。

林森覺得有些難,嚴頌秋自己什麽都不缺,而且……

“可是,我比她窮很多,我賣的東西可能沒有她平時的東西那麽好,怎麽辦?”林森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擔心。

“啊……”原來還是傍富婆呀,看來這是要倒插門的節奏呀。

李谷一下子就撲到了桌上,“那你一定不要去買東西,你要自己做!自己做的才會讓她覺得珍貴,覺得你很在乎她。”

“可是……”林森側着頭好像有些苦惱,“我會做的很少呀!”

李谷揮揮手,一臉的羨慕嫉妒恨,“你還說你不會什麽,看看,咱們酒樓裏的那些浮雕是誰弄的。你會做的都很少的話,那我完全就只是廢物了。”

林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默了一會兒,“讓我好好想想,讓我想想有沒有更好的主意。”然後就背過身去,繼續沉思了。

李谷:現在人家還沒和你說話,你就如此的重視,這是以後要被女人壓死的節奏呀。

搖搖頭,對林森表示不看好之後,他也走開了。

林森一個人想了很久,愣是拿不出主意。浮雕太普遍了,這酒樓裏到處都是,不能給人驚喜的感覺。而其他的…………

林森抓了抓自己微卷的金發,怪道自己的啓蒙導師,怎麽教的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導師表示自己很無辜,他一個王子的導師難道還去教他如何讨好女孩子嗎?(苦澀臉)

…………

嚴頌秋雖然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但是女孩子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窮矯情,讓她主動去和林森說話,那比讓她和他表白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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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頌秋內心有些焦急,她還是怕那個寫信的人将林森給帶走,到時候她找誰要人去呀。

要不是她現在的年紀還小的話,她一定會考慮将林森強行圈圈叉叉了之後,讓他負責的。

“婆婆,你在做什麽呀?”嚴頌秋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嚴家小院那一間被用來當做繡房的屋子。雲婆婆、戚嬸子還有明氏、林氏她們正拿着一個不知名的東西繡着呢。

嚴頌秋的問話讓一向板着臉的雲婆婆都有些笑意了,“我們在做九妹呢。”

“九妹?什麽呀?”嚴頌秋歪過去瞟了幾眼,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玩偶呀!”嗯,就是個布偶,而且還是一個不好看的布偶。

臉是一片紅綢做的,頭發是墨黑的,身上的衣服确實五顏六色,很是雜亂的樣子。嚴頌秋蹙了蹙眉間,這麽醜的娃娃,晚上要是放床頭的話會不會做噩夢呀。

雲婆婆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嚴頌秋,回道,“九妹不是玩偶,她是……哎,你還小以後再說吧。”

“哪裏還小了,今年你們家頌秋也十歲了,也快了。幾年的時間還不是一眨眼的事兒嗎,我以前還想着日子還長,雲彩還小,躲在家裏躲些日子,那些事兒也就過去了。”戚嬸子細細的眉毛上挂滿了愁思,“現在雲彩都十三了,卻還沒有合适的人家。今年這個比秋慶典,我都拿不定主意到底讓不讓雲彩去。”

“去,怎麽不去呀,你們家雲彩那麽好的人,肯定搶手。”林氏慫恿道。

“還是不要去了。”雲婆婆搖搖頭,看向戚嬸子,“你們家雲彩太腼腆,太單純了些,這比秋慶典裏的人太雜乎了,還是不要去了。免得到時候被人給騙了,還是算了吧。

戚嬸子也有同樣的想法,聽到她們中間見識最廣的人也是這個想法,心裏也就定了下來。

比秋大會又不是只能十三歲參加,有些家裏好點的人家也有把女孩子留到十四五歲的。

嚴頌秋聽見有什麽大會參加瞬間興奮了起來,揚着笑插了進來,“婆婆,嬸子,什麽比秋大會呀,我可以去玩兒嗎?”

雲婆婆晲了她一眼,趕道,“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自己玩兒泥巴去。”

嚴頌秋滿頭黑線,但是為了能去玩兒,還是舔~着臉繼續努力,“婆婆,我也想去玩兒。婆婆……”嚴頌秋扯着雲婆婆的袖口搖呀搖,搖呀搖的,撒嬌呢。

明氏忍不住笑,插了一句,“嚴小姐,那個比秋大會可不是玩兒的地方,等過幾年你就能去了。”

就這麽一個答案可糊弄不了嚴頌秋,她不死心的還在那磨着,最後雲婆婆還是将這事兒說清楚了。

原來這比秋大會比的不是秋,也不是當年的收成,而是比的十三四歲正如花~苞的女孩們。可以說這比秋大會就是一個變相的全國相親大會。

而那個醜陋的九妹則是促成相親的信物。那娃娃五顏六色,代表着女孩子對未來生活的期許。

這五顏六色之中,唯獨缺了金黃色,不是因為皇權限制的緣故,而是因為金黃色代表的是收獲的秋季。

在比秋大會的時候,如果有男孩子看上了女孩,就會将金黃色的絲線塞到女孩手裏。

如果女孩也同樣對他有好感的話,女孩便會将絲線系在九妹的手腕上。如果女孩子不中意的話,便會将絲線系在柳樹枝上。

每個男孩子只有一條絲線,但是女孩子卻可以重複接受男孩子的絲線,但是系在九妹手中的絲線卻只有一條。

嚴頌秋很有趣,趁着雲婆婆在忙自己的事兒,嚴頌秋自己也做了一個醜醜的“九妹”。

還差一條金色的絲線,就十全十美了,嚴頌秋笑得有些花癡。

但是要讓林森自己送她的話,那是肯定不可能的。那咱們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嚴頌秋轉了轉自己的眼珠子,咧唇一笑,那就這樣吧。

…………

林森小心地擺~弄着顏料,這是他托一位常客特意從京城給帶回來的,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力氣呀。

他準備畫一副蛋彩畫送給嚴頌秋,他母親是挺有名的蛋彩畫畫手。再加上他父親熱愛到處去游學,他母親的特長就更能發揮出來了。他們經過一個地方,他母親就會畫出一本畫冊,耳濡目染之下,林森自己的繪畫水平也已經達到了一個比較高的水平。

這一次,他想為她畫一下自己的家鄉,讓嚴頌秋也能見見他從小生活的地上。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便不由自主地想将自己的全部都展示在她的面前。

林森拿着一并從京城遠道而來的畫筆,笑容溫柔得好像秋日的太陽一樣,暖洋洋的。

為了呈現出最好的給嚴頌秋,林森反反複複的修改了幾次才罷休。

臨近要把畫送出去的時間了,林森心裏卻是沒了以往的平靜。怕自己畫技不好,秋不喜歡,更怕秋對蛋彩畫沒有興趣,最後還是不喜歡。

但是,為了能緩和兩人的關系,林森還是覺得自己要努力一把才行。

這天,他故意早早地就回家了。手裏握着畫,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婆婆,頌秋在哪裏呀?”在嚴頌秋最長待的廚房和院子裏都沒有看見她的蹤影,林森更是緊張了,于是便去了繡房問雲婆婆。

雲婆婆正在研究嚴頌秋給的新鮮圖樣呢,頭也沒有擡起來,就直接的說道,“在她自己屋裏呢,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幹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也不見人,只一天躲在屋子裏和雲彩不知道在做什麽。”

林森點點頭,道了一聲謝便鼓起勇氣走到了嚴頌秋的屋裏門前。

敲了兩下門,然後開口說道,“秋,你在嗎?”

正在裏面和手裏的繡花針做着艱辛奮鬥的嚴頌秋沒有意識到是林森來了,直接一聲虎叫,“進來。”

林森頓了一下,還是進去了。

“秋……”林森進去剛一開口,嚴頌秋就感覺到了不對頭。

擡頭一看竟然是林森,她慘叫了一聲,連忙将自己手中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的被子裏,“怎麽是你呀!”

林森一聽,本來微微仰着的頭緩緩地就垂了下,他果然還是令她讨厭啊。他握緊了手中的畫冊,對自己苦笑了一下。

嚴頌秋看着突然沉靜下來的林森,有些不解的睜着自己的那雙大眼睛。

“這是,我畫的,希望你能喜歡。”就算是這樣,林森還是将自己的手中的畫交了出去。

因為他有将自己所有個習慣表示将自己同一時期的作品都裝訂在一個畫冊上,因為緊張他忘了将要送給嚴頌秋的那副畫給扯下來單獨交給她。

“對,對不起,是最前面的那一副,我先把它拆下來吧。”林森有些緊張的動作着。

嚴頌秋看着平時很是嚴謹的他,今天緊張的倒是有些手忙腳亂了,她竟然意外的覺得有些萌。

作者有話要說: 我盡力了。。。。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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