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的女孩倒成了整個宴席的擺設,不禁暗暗為自己的安排感到得意。
言雪彤完全不明白段景晟為什麽要特地帶她來參加這個家庭聚會,不但要她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甚至跟王家小姐談笑時,也要她在旁邊當花瓶。
“言小姐,”段夫人突然喚了一聲,眉眼有着輕蔑之色,“你的食量還真不小。”
經她這麽一說,言雪彤看到其他人以吃驚的眼光看着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只顧着氣惱段景晟的蠻橫,竟不自覺直往餐盤上堆菜,眼前的小山與其他人盤裏盛着貓貪似的菜量相比,她餐盤上的“菜山”的确驚人。
她怯怯地往四周溜了一眼,雖然說過要讓段景晟顏面無光,但她根本沒有惡作劇的本領,現在她只覺得困窘。然而,當她看到段景晟“等着看戲”的神情時,愠怒頓生,立即對得竟的段夫人露出無辜的微笑。
“這菜太好吃了,我……我想拿回去分享……”她暗暗絞着腦汁思索該怎麽說。
真是沒教養!這樣厚着臉皮想連吃帶拿,景晟也真沒眼光,居然帶這樣見不得世面的女孩回來丢臉,她這當大媽的可得好好教訓這個野丫頭不可!
“噢,你該早說,省得堆這麽一大盤,我等會兒就替你打包。”段夫人的笑有着極度的鄙夷,“這麽有孝心,你爸媽的口福還真不淺呢!”
“可是……我……”言雪彤遲疑地住口,為做壞事的罪惡感不發,但段景晟嘲譴的淺笑令她怒火從生,當下脫口而出,“我不知道這些菜對公園的流浪狗會不會太油膩?”
公園的流浪狗?虧她想得出來。一旁的段景晟暗暗忍笑,見段夫人的臉色陡變,更有大笑的沖動,但拿這整桌人與狗相比就有點……
在段夫人發笑的臉垮下來以前,段景晟悠然出聲道:“瞧你忙着夾菜,連頭發也要湊熱鬧嗎?”
他說着便伸手将言雪彤垂蓋臉頰的長發往後撥,然後溫柔地撫着她的耳頸,戲龍的眼光閃着一經絲不易察覺的愛憐,迎視那對盛着錯愕的明眸。若不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他還真想俯下身飽嘗她的芬芳。
言雪彤怔怔地望着段景晟,從他手掌傳出的溫熱貼燙着她的頸動脈,似乎連血液都要沸騰起來,心髒顫抖得厲害,她簡直無所适從,動彈不了。
這是他的游戲!她惶惑地告訴自己,他是掌控游戲規則的貓,而她是受他擺布的鼠,她不要他這種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親昵動作,她寧願看着他可惡的一面,也來得自在些,她寧願……
“你的脖子有點燙,大概又感冒了。”他說得很自然,順勢牽起她的手,起身轉向其他人,“各位,我得先走一步。王董,我們再聯絡,你們回美國以前,我一定要替你們一家人好好餞行。”
一場段家大夫人刻意安排的餐宴就這樣草草結束。
“今晚你表現得可真好。”車子剛駛離那幢華宅,段景晟帶着勝利的口吻低笑着,“省了我不少力氣,解決不少麻煩。”
原來他早就打算要利用她破壞這場宴席!言雪彤頓感一陣受挫的惱怒,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反而幫了他的忙?
聽見段景晟得意的低笑聲,她不禁冷冷譏刺,“董事長的贊美真讓我無地自容。”
頓時,段景晟眉心蹙起,她冷淡的嘲諷惹起了他心中的不快,就着昏暗的光線,他迅速準确地攫住她的雙臂,與她面對面。
“別以為我會容忍你的冷嘲熱諷。”他冰冷的聲音是她耳邊飄蕩,“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性!”
在這樣的幽暗中,他可以感覺到她如前的氣息似有似無地拂過面頰,在這瞬間,他幾乎要沖動得擁她入懷,恣意飽嘗她肌膚的幽香。
“喔?”她依然故我地繼續嘲諷,“原來你對女人也有耐性?我真意外!”
聞言,他的濃眉攏上陰沉,正想發作又想到什麽似地一頓。随即邪邪一笑,“你說得對,我對女人是沒耐性。”
段景晟立刻俯下身重重吻住她的唇,舌尖在她來得及抗拒前,靈活地鑽進她的口中,怒意吮嘗那花般的芬芳,有力的手掌熟練地扯下她背後的拉鏈,粗暴地靈索着她胸前的柔軟。
從沒有人膽敢如此挑釁他的權威,所經歷過的女人何其多,哪個不拜倒在他威赫氣勢與金錢之下,唯獨眼前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子對他擺出又臭又硬的架子,以為他當真會将她當當聖女供奉着嗎?
段景晟的暴力舉動來得太快不及防了,言雪彤登時臉色大變,本能地奮力掙紮,仍舊無法脫離他強悍的箝制,心頭的惶駭頓時化成淚水無聲地墜落,激烈的抗拒也轉為木然的承受。
那被壓下身下激憤的抵抗,着實撩起段景晟熊熊的情欲,完全沒有發覺這種竄流在血液裏的征服興奮,是第一回被猛烈挑起,但言雪彤驟然的松手卻立時澆熄了他的欲火。
“怎麽,不反反抗了?”段景晟見她木頭人似地任他侵陵,不禁冷冷嘲弄道。
“你非要用這種方法對付我,我又能怎樣!”她抽泣的聲音充滿憤慨。
段景晟頓時心頭一凝,愠怒随即攏上來。好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言雪彤,竟用這種方式譴責他,難道忘了她充其量不過是他的附屬品嗎?
“你是不能怎樣。”他修長的手指惡意地撫弄那細致的頸項。低啞的嗓音有着危機四伏的陰郁。
“在未來的六個月裏,你就是我捏在手上的玩偶,我要你笑時,你就不準哭,要你哭時,你就不能笑。”
他到底要她怎樣才甘心?言雪彤止不住心悸地想。自己究竟是什麽地方欠了他的?為什麽非要受他這種活罪不可?
“今晚的事,”只聽段景晟的聲音像來自地獄般地再次響起。“我就不追究,下回再犯,就別怪我連你周遭的人都不放過。”
第二天一早,段景晟便出國考察,因此言雪彤的日子算是平靜。
過了一個星期,邱小姐突然出現在這頂樓住所,任務是将言雪彤裝扮成能供人觀賞的洋娃娃,因為晚上要在一個慈善會場跟段景晟碰面。
段景晟回來了!在會場看到那颀長健壯的身影時,言雪彤的心頭失去幾天以來的平靜,取而代之的是待宰羔羊似的不安。
為什麽他的出現總會令她的心無法控制地狂跳難安?身體也不聽指揮地惶惑顫抖。她在恐懼什麽?言雪彤暗暗自問,卻毫無答案。
雖然知道邱顧問能很完美地将言雪彤呈現在他面前,但每次看見她剎那,段景晟的心裏總不由自主地漾起驚豔的贊嘆,今晚也不例外。
當他看到那完美的身影穿着湖水線絲緞仿古襖裙出現在會場時,有那麽幾秒鐘腦子一片空白。眼瞳映滿了那抹綠色述霧似的倩影。也許是多天不見,這時聽見身旁傳來衆人的贊嘆聲,他竟有股沖動想将她帶離會場。
這嬌嫩動人的綠色迷霧只能屬于他一個人的!
然而,當言雪彤亭亭玉立在他面前時,段景晟硬是壓抑滿腔的驚豔與欣悅,只淡淡地點個頭,讓她入座後,又轉頭與別人談笑風生,整個晚上沒對她說過一句話,不願承認其實自己最想的,就是将她擁入懷中,恣意**那誘人的純潔。
晚會結束後,他們才剛并肓瞳出會場,一陣陣鎂光燈就緊迫盯人地亮起。這原本是他預料中的事,豈料,言雪彤立即拿起手中的小提包遮住臉,迅速躲在段景晟身後。
言雪彤不敢想像這一幕曝光的後果,要是這樣的場面出現在八卦報導上,她将沒臉面對家人。
聽得相機快門喀噤不斷的聲音,她只求這難堪的一刻趕快結束。
盡管媒體記者的碎然拍照令段景晟不悅,但這些年來的歷練,已讓他對記者們這種刺探隐私的作為習以為常。甚至有不少在他身邊打轉過的女人,曾因此而展開了她們銀色的演藝事業,更有些新星和過氣的女星為求知名度的提升,想盡辦法要與他在這樣的場合裏有親密舉止,風風光光出現在諸家媒體的報導上。
但是他從未見過身邊的女人會像言雪彤這樣,竟像通緝犯被抓似地狼狽躲在他身後,仿佛跟他在一起是件見不得人的恥辱,令他不禁怒氣頓生。
“請問段董,您早先和這位小姐相繼抵達會場,就是為了不讓她曝光嗎?”
不知是哪個不知趣的記者發問,只見段景晟臉色更加冷峻,毫不答腔,等司機将座車駛來,随即拉起言雪彤,粗魯地推開忙着拍照的記者,迅速坐進車內,這輛豪華的賓士房車也随即将這群猛追窮拍的記者抛得遠遠的。
車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