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她:“……”

她男人棒不棒,和她欣賞胡歌,不矛盾吧!

他,不會連這種醋也會吃吧?

要真的,那也太恐怖了點!---題外話---謝謝訂閱,明天見!

☆、107,花海中,有他的愛情,有她的處~女作

回善縣,是一件很具風險的事。

可他不可能把蘇錦永遠留在上海,留在他身邊。

她有她的工作,她的社交圈,現在的她,不可能離職在上海找工作,也不可能收心來做他的全職太太。

雖然,那是他最盼望的事嗄。

但他不能強求。

一切只能順其自然。

她要回,他只能陪。

未來的命運将如何,他不知。

因為,主動權不在他手上。

在愛情這個世界裏,誰先動了真心,誰就先失了陣地。

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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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的是,盡可能的守着她。

在現階段,以不變應萬變,是他必須持有的态度。

從上海回到善縣,五點,時正值下班高峰期,道路上漸漸呈現擁堵之态。

快入城的十字路口,一直在聽歌的蘇錦叫住了靳恒遠:

“天還早,我想去一個地方走走,你陪我好不好?”

聲音娴靜甜美,側臉請求的模樣,是那麽的柔情似水,眸光更透着一股子殷殷之色。

靳恒遠自是欣然同意的:

“當然好了。太太最大,太太說去哪,先生一定鞍前馬後,伺候到底。”

唉,那張嘴啊!

蘇錦暗自搖頭。

還說自己不會說甜言蜜語呢,這人,分明就是個中行家。

她無奈笑了一個,心頭莫名就甜絲絲的,心下嘆:女人的耳朵,真是軟。

“想去哪?說!”

靳恒遠笑着問。

與他,看到她心情漸漸變好,慢慢走出了喪母的陰影,他的情緒,自然也變得極好極好。

“往北去。”

蘇錦指了指方向,頗有深意的目光在他臉上一掠而過,看到他眼底有異光閃了閃。

雖然只是一個方位,可這人心思敏捷,也許已經猜到她想去什麽地方了吧!

“哦,往北啊……”

等了一個紅綠燈,靳恒遠馬上轉了一個彎,沒進城,而是往鄉下地方駛了去,嘴裏則漫不經心的問:

“那邊有什麽好地方玩嗎?”

“去了你就知道了!”

蘇錦把車窗放到底,笑的神秘。

他在裝!

很好!

她樂意奉陪。

心情莫名好輕快。

五月份,天氣不冷不熱,斜去的陽光,餘溫尚在,晚來的風,不涼不燙,打開車窗,迎風馳騁的感覺,既酣暢,又清爽,特別特別的惹人為之心醉。

一陣陣輕悠的音樂,往外飄蕩了出去。

氣氛是極好的。

靳恒遠若有無思的盯着她瞟了幾瞟,心下其實已經明白了,她這是想去哪裏。

沒說破。

只是心情,有點複雜。

不出十分鐘時間。

蘇錦叫停,蓮花指,輕輕一點窗外:

“停。就那邊。”

兩排郁郁蔥蔥的水杉後面,是一片五彩缤紛的花海,此刻,沐浴在淡淡的柔光閃閃的晚霞下。

城市的喧嚣遠去了。

農莊的安谧悄然而至。

連空氣也變得芬芳甘甜了。

車,在路邊停下。

蘇錦下了車,舉目而望,頓覺一片心曠神怡。

花徑之上,有些聞香來客,在靜靜的欣賞這沉浸在淡靜晚霞中的美麗景色。

有拍照的,有在寫生的,更有人對着那圍着白色鐵栅欄圍牆內的漂亮小別墅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的議論傳了過來:

“這好像在在某某電視劇中見到過……”

“遺世獨立,獨辟蹊徑。很奇妙的建築。”

“是啊是啊,也不知是誰家的,真是漂亮。”

“可惜鎖着門,進不去。”

感嘆聲飄蕩在空氣裏。

蘇錦走在這花海,深深的吸氣,沁入心脾的芬芳,好甘甜。

入眼,花團錦簇,綠葉如墨。

花上還沾着晶瑩剔透的水珠。

不是下過雨,而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每天有定時噴灑澆水,從而把這裏經營成了一處自然景觀。

而那別墅,成了通幽處的雕梁畫棟。

當建築和花草互為映襯,那便成了一處迷人心魄的絕美景致。

“美嗎?”

她轉頭,問身後緩緩跟着的男人,白襯衣黑西褲,左右在張望,神情閑适。

“美。”

靳恒遠點頭,睇着這片景色,有種跌入記憶的感覺。

好久沒來這裏走走了!

重游故地的滋味,這一次,是最最美的。

美的,自是心境。

“這邊,本來有個花農承包了一些地,種着花花草草,用以養家糊口。

“後來有個有錢人在西北邊買了一塊地皮,又把附近一大片莊稼田全都承包了下來,種上了花啊草啊樹啊。

“幾年下來之後,這裏成了一處風景。

“它吸引了不少人在節假日裏來此放松心情。

“我也喜歡在心情煩躁的時候來此走走。

“大片的綠樹,大片的花草,最能沉定亂成一團的情緒。你覺不覺得?”

她饒有興趣的介紹着,最後反問了一句。

靳恒遠輕輕淡淡一笑,點頭:

“我也喜歡在情緒差的時候,在花間在樹底下走走。看來,我們興趣挺投。”

其實,他沒有太多和女人相處的經驗。

哦,應該說他沒有太多寵女人的經驗。

跟着他工作的女性,都必須得有那能力跟得上他的節奏。

除了家人之外,從來是女人們在配合他,而他從來不會琢磨她們的所思所想。

像今天這樣,放下一切,傻傻的跟着一個小女人,在花粉裏漫步,好些年來這算是第一次。

不過,感覺還是不賴的。

嗯,惬意極了!

“知道嗎?”

她突然站定,睇着正前方那幢漂亮的小別墅:

“我剛剛發現這處花海時,那邊還沒有造別墅。

“後來它落成了,我很幸運的成為了這座別墅軟裝部分的設計者。

“這樣一份幸運,至今想起來,仍覺得不可思議。”

笑容在她臉上淡淡的浮現開來。

“裏面的顏色搭配,家具的組合,窗簾的款式……每一件可移動的東西,都是在我獨力、或是在導師的指點下完成的。

“那是我學生時代最完美的作品……

“三個月時間,我曾花了無數心血在這裏。

“那時,我有很努力的将我對家的想法,融入其中。

“我竭盡所能,想讓它體現出一種溫馨的主題……

“創意是被認可的,可我從來沒見過它的主人。

“一次都沒有。

“聽說裝修完之後,這裏就被鎖了起來。

“你說,那人是不是錢多到成傻帽了?

“花了那麽多的錢,僅僅只是想讓它在這裏成為風景的麽?

“這種人,想法好奇怪,你說是不是?

她在輕輕嘆息。

至于,她為何而嘆,靳恒遠不得而知。

他因為她的話,唇角狠狠抽了一下。

傻帽?

他是傻帽嗎?

好像是吧!

一個為一段無望的感情投入了全部的傻子。

蘇錦沒有多留意他,早已飛快的往前奔了過去。

一欄之隔,承載着她最初的一份收獲。

完工那天,她曾盼望這家主人可以親自來驗收。

從清晨到日落,她等了一整天,想把手上的鑰匙交還。

可結果呢!她到底沒等來他(她)。

最終,她把鑰匙放在了客廳的鑰匙碗內,趁着月色離開了這座凝聚了她心血的小樓。

“靳恒遠,我想進去看看!”

在感覺到他走近之後,蘇錦輕輕吐出一個請求。

“……”

靳恒遠眨眼,一時不知要如何接話。

蘇錦沒轉頭看他,一徑往下說:

“這些年,我一有不如意就會來這裏,每一次見到這小別墅,就會想:什麽時候能遇上這裏的主人?什麽時候能再讓我進去看看那個由我親手設計出來的最初的小家。

“那是我的……***作。

“還有,我真的挺想知道,關于這個設計,你到底有什麽不滿意,所以,一天都不曾入住?

“花了這麽多的錢在這裏造了這麽一幢別墅,卻不用,我不明白,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終于,她問出了心頭最大的疑惑。---題外話---第一更!

☆、108,那一年,他選擇了守護,而不是掠奪

靳恒遠挑了挑眉,欲笑未笑,神思恍惚了。

記憶的潮水,好像一下子将他帶到了很多年前。

在一個很糟糕的日子裏,他帶着一身的憂傷,從千裏之外趕來嘉市,一來,為了看望生病的奶奶,二呢,為了療傷弛。

他在奶奶病床邊待了好幾天,足不出戶,悶頭看書嗄。

奶奶說:“小遠,別老待在家,出去走走。”

嘉市,雖是他出生的地方,小時候打鬧玩耍的地方,可自從正經讀書開始,這個地方,漸漸就與他陌生起來了。

父親不在這裏了,母親另嫁了,這個家早空了,守巢的老人,也只有在每年的春節才會和生活在異地的兒女聚上一聚。

可他不想讓奶奶擔心,還是開車走了出去。

無處可去。

只是漫無目的瞎逛。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善縣近郊一處花田。

滿地菊花,幽香疊蕩。

很美。

他想下車去探幽尋香,花田裏走來兩個人,一高一矮,一女一男。

高挑的女子,長發披肩,美的娴靜雅致,就像一副水墨畫,韻味幽長;稍矮的是個男孩,十三四歲,學生模樣,笑容明亮……

“有什麽了不起的?只是摘了他兩朵花,就把臉板成這樣?小氣鬼!”

男孩撇着嘴,回頭瞪了一眼驅趕他們的花田主人。

“每個人都來摘我一朵花,我還要不要養家了?走走走!”

花田主人很不耐煩。

女子拉上不服氣的男孩,加快了步子:“暮笙,別鬧,摘花本來就你不對。花是用來賞的。人家還得做生意呢!”

他們從他車邊走過。

“姐,以後,我們還來嗎?”

“來,偷偷來,這裏這麽漂亮。不過,你可不許再淘氣了。看看的話,他們還是讓的。摘花,就等于斷他們財路,他們當然生氣了。”

一陣暗香襲來。

是淡淡的女兒香。

靳恒遠嗅到了,也看清了女子的長相。

是她,蘇錦。

那是曾與他結緣,并且也已經緣盡的女子,在那樣一個懶懶的初秋的午後,一身娴雅的在他身邊,擦身而過。

他很想下車叫住她,和她打個招呼:

“嗨,小書,還記得我嗎?二斤。我是二斤。”

沒有。

他沒有下車。

反光鏡內,另外出現了一個帥氣男子,笑吟吟從一輛車上下來迎上了他們:是蘇暮白——蘇錦的男友。

很快,他們驅車離開。

他下了車,走進花田,坐在長滿綠草的田埂上,忽就愛上了這裏的寧靜,遠離了塵世的複雜,留下的只是花草的幽香。

後來,他在花田的西北方位,通過關系,買下了一塊地皮。

那年秋冬季,一幢小別墅在那裏悄然建成。

第二年春天,他承包下了別墅附近的田地,雇傭原花田主人,将這裏全都種上了花草。

那時,他手頭很拮據,所有的經費,全是向母親借的。

這是一筆有出無進的賬,沒利潤可圖,可他還是任性的把錢投了進去。

陽春三月,蘇錦成了這幢小別墅的軟裝設計師……

……

“恒遠,你在想什麽?”

蘇錦見他走神,不由得叫了一聲。

靳恒遠回過神,面前的她,彎彎的大眼睛,流露着濃濃的疑惑。

他搖了搖頭,輕笑而嘆,上前,扶住了她的肩。

這丫頭竟這麽快就發現了電腦桌盒子內的鑰匙了。

出乎他的意料。

“沒有。我沒有不滿意。我很喜歡。”

他低低糾正她的臆測。

這事,他必須說明,否則又要起誤會了。

“偶爾,我也會來這裏小住兩天的。不過我的工作實在很忙很忙,成天跑在外頭的日子,比坐在辦公室的日子遠遠要多的多。閑下來時,我還得去爺爺奶奶那邊住一住,又或是去陪我媽幾天。哪分得出太多時間跑來這裏?”

這個說法,蘇錦是信的。

做律師,的确會常常出差。

做一個出名的律師,那自然會更忙。

“不信?”

他輕問。

“信。”

她說。

他微微一笑,回頭睇了一眼這個小家,很美的一個地方:

“想進去是嗎?我找人開門。”

“你沒鑰匙?”

“我不常來,就扔爺爺奶奶那邊了……這邊有人在定期打理。”

他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一個中年男人急匆匆趕來,走近後恭敬的叫了一聲:

“靳先生。”

把鑰匙遞了過來。

靳恒遠只簡單和人家說了兩句話,就重新走回了蘇錦身邊。

一共兩把鑰匙,大鐵門上一把,別墅門上一把。

開門,一切一如當初蘇錦離開時一樣,纖塵不染,明窗如鏡,房內并沒有因為長久沒住過而發黴的味道,相反,還泛着一股子淡淡的幽香,那是白天通過風,花香薰染造成的。

“照顧的不錯吧!還是嶄新嶄新的。”

靳恒遠說。

蘇錦走上樓梯去,一間一間的看着。

這裏每一處,都體現着她對家的溫馨理念的追求,所以,一切都是用暖色調的。

她認為女主人會喜歡這樣一種暖暖的感覺。

而男主人,如果愛女主人,也一定會喜愛這樣一種別致的色彩搭配……

“嗯!”

她點頭,嘆息:

“的确照顧的相當好。”

那是自然的。

他人不常過來,但心常到,自然有叫人好好養護着這裏。

“恒遠。”

她突然轉頭抱住他,有種感動,莫名就在心頭泛濫了……

這一抱,讓他驚喜極了。

“怎麽了!”

“謝謝你!”

靳恒遠明知她在謝什麽,卻故意問:

“為什麽要謝我?”

“謝謝你在我大二的時候,拜托導師來指導我;謝謝你給我這菜鳥機會,大膽的設計了這裏的一切;謝謝你在背後默默支持我……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張如山都告訴她了:當年他之所以會答應學校那邊的邀請,做一年專業課的導師,是因為靳恒遠求他的結果;他之所以那麽關照她,全是因為靳恒遠授意的。

“不過,你的作品,也的确是最好的。對于家的見解,你比任何人都成熟。”

這是張如山說的。

但她不懂的是:為什麽當初,他選擇在暗中為她做這麽多的事,卻不願和她見一面?

靳恒遠只笑,不說話,把她抱得緊緊的,心頭有酸酸的滋味冒上來,多年的苦心,默默付出,那時他從來不求回報,只盼着她一切安好,幸幸福福的,圓圓滿滿的。

“可我不明白,那時,你怎麽一次都不肯見我?你到底是什麽時候認得我的?那些畫,我都看到了!”

蘇錦脫口問,擡頭凝睇。

“那時,你有男朋友。”

靳恒遠放開了她,雙手插袋,往後退了一步,定格到一個相對的距離看着:

“我不想打攪你。”

此刻的她,是美麗的:

長發飄飄。

膚白如玉。

眸瞳晶亮。

寧靜美好。

讓他恍惚記起了那一年,她站在這裏看風景,而他輕聲來到她身後,看着她和這個她親手布置的家,融為一個和諧的整體。

那一刻,他真想将她留下。

可他的男友,卻已悄然來了。

在樓下一叫,她就像歡快的春燕一樣,飛奔了下去,而他只能躲起來。

在她下了樓梯之後,他隔着窗,望着他們離去,他去開了一瓶紅酒,對着夜空說:

“蘇錦,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

只要她快快樂樂的,他可以只做一個局外人。

此刻,他睇着面前的容顏,憶想當時,便有感慨萬千,含淡笑,繼續往下說:

“離你遠,我就沒了念想。走的太近,我怕我會忍不住來争來奪,那樣做,一定會給你帶來困擾。所以,我站在外頭看着就夠了。”

那樣一個距離,能讓美,無限放大……

所以,他選擇了守護,而不是掠奪。---題外話---明天見!

PS,推薦晨的完結文:《冒牌老婆很神秘》《大愛晚成,卯上天價老婆》

☆、109,相處融洽,他讓她快樂,是知音人

蘇錦呆了好一會兒。

絲絲縷縷的感動,像蠶絲一樣,一層複一層的纏住了她。

她被他這一種設身處地為她着想的寬廣心胸折服了嗄。

她不得不由衷的表示感激弛。

感激他沒來介入。

因為沒介入,所有才有了今番這樣一種感動。

想那個時候,她和暮白,愛的是那麽那麽的深。

深到已根本沒辦法将他從自己的精神世界拔除。

在她的生命裏,除了暮白,任何一個男人,都沒辦法揉入她的眼睛。

其實,從小到大,她不泛追求者。

一個個,或陽光的,或冷峻的,或聰慧的,對她懷好感的,大有人在,只是,她的心,一直一直被暮白占滿,看不到其他任何人的好。也不願給別人機會。她是一個很專一的簡單女孩。

當然了,暮白也是真的好。

如果那個時候,出現了靳恒遠來向她表達追求之意,她會怎麽做?

她會淺淺淡淡的給以一個微笑,婉拒:

“謝謝,我有男朋友了。”

靳恒遠是一個驕傲的男人,想來也是預料到了這樣一個結果。

在這種前提下,他仍有兩種選擇。

一,繼續死纏爛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蘇錦覺得,這個男人骨子裏肯定有這種特質在。

只是,他可能會以另一種形态來表現他這種個性。

而這種選擇,誓必會嚴重打攪到她。

二,選擇放棄,淡淡退出。

他不想打攪到她,所以選擇将一切扼殺在最初。

不見面,不結交。

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是一種無聲地守護。

她咬了咬唇,感動的同時,實在又是不懂的:

為什麽,他要待她這麽好?

這種好的根基在哪?

她想問。

他先她一步問了一句:

“今天打算在這邊住嗎?”

靳恒遠又走了回來,雙手扶上她的腰,将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此刻,他心頭呈現的是一片柔軟。

相隔六年,誰能想過,有一天她會回來他的世界,回到這裏,成為他的妻,成為這裏的女主人。

兜兜轉轉的命運啊,竟會給他帶來這樣一份意外的驚喜。

“之前,有人在給我解釋設計稿的創意主題時說過,你設計的這個家,從女性角度出發,更容易得到女主人的喜愛。現在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小蘇,你想留下感受一下那張你為我挑選的床的舒适度嗎?今晚上,我們可以在上頭滾來滾去……”

他笑得輕快,用極為動聽的聲音,在她耳邊誘惑,話裏透着挑逗的味道。

蘇錦連忙伸手捂住了那張壞壞的嘴巴,感動的氣氛被破壞光了。

她有點無可奈何的睇他:

“你……你怎麽就這麽愛逗我?”

因為,我喜歡你臉紅生羞的模樣。

這話,他沒說。

想曾經,他是那麽的嫉妒蘇暮白!

那個男人,曾擁有她最甜美的笑容,最羞澀的臉紅,最生澀的親吻,最嬌軟的身子……

而現在,他已然接管了所有,自然也得物以致用。

“要不要留下住?”

他只說了這麽一句。

柔軟的手心捂在唇上,讓他心神泛起層層蕩漾。

他牽起,在手背吻了一下。

“晚餐怎麽辦?還有,這裏能睡嗎?我的意思是說……”

生怕誤會,她急着想解釋。

“能睡,能住,更會有

晚餐。之前我有讓老姜他老婆幫我曬洗了這邊的床上用品,簡單的食物儲備也應該有準備妥當。”

“你能未蔔先知嗎?知道今晚我們會過來?”

蘇錦有點驚訝。

“要是真能未蔔先知就好了。

“我只是覺得,我們在上海住不久。

“回來之後要是再去睡那幢租來的小公寓的話,我有點不習慣。

“太小了。

“早點帶你來這裏,會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所以我就打電話讓人安排了。

“只是我沒想過我們會這麽快過來。

“剛剛老姜接到我電話時,也是滿口吃驚……”

說到這裏,他一頓,接着又感慨了一句:

“這邊,我已經很久沒來了……走了……下樓去,看看廚房那邊能有什麽好吃的……”

靳恒遠牽她往樓下走,滿臉的興致盎然。

廚房冰箱內,果然塞滿了新鮮的食材,還有酸奶。

靳恒遠說,那是給她準備的。

蘇錦正好肚子有點餓了,打開來喝,味道好極了。

“你要不要來一瓶?吃晚餐估計還得過一會兒。”

“好!”

他笑着湊過來吻住她,舌頭一卷,搶走了她嘴裏剛吸進去的。

那有力的舌頭啊,怎麽就那麽那麽的霸道。

“好喝極了!”

滿意的笑,挂上了他好看的眉梢。

“……”

這人一天不耍流氓,他就皮癢吧!

蘇錦臉紅的瞪起得意洋洋的他。

結果,瞪着瞪着,她忍不住微笑,伸手掐了他的臉孔一下:

“厚臉皮。”

這是她第一次碰他的臉孔,骨感十足,肉很少,指間的肌膚有點粗厚。

靳恒遠一楞,而笑,放下手上的刀,摸了摸自己的臉。

除了家裏那幾個女人,這可是第一次被異姓捏臉。

“沒人敢這麽捏我的。靳太太,你膽兒肥起來了啊!”

他一派笑吟吟。

蘇錦有點小小的羞澀,挑眉道:“你剛剛也說了,我靳太太,太太當然能捏先生的臉了。”

“其實,我比較喜歡被你親……”

“……”

“什麽時候,你要是願意偷着親我,我一定比被捏還要高興。”

“……”

“臉紅了臉紅了……”

他好以整暇的笑着逗她。

她噔噔噔跑上了樓。

哦,這個流氓,真是太能使壞了。

但,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他倆之間的相處,真的是越來越融洽了,總有一股子淡淡的溫情在彼此之間流淌。

每每面對他那笑容可掬的臉孔,她的心情會跟着好起來。

是的,他讓她快樂。

即便是最簡單的事,他都能讓她從中體驗出一種非比尋常的愉快。

晚餐後,靳恒遠拉上蘇錦去散步。

在皎皎夜色裏,聽夜風陣陣,夏蟲低鳴,感受花蕾悄然綻放的寧靜致遠,那是一種閑适的享受。

“你怎麽會畫畫?”

她終于問起了這個問題。

那一室的畫,将她畫得那麽的栩栩如生,沒一個十來年的畫功,是養不出這種高水準的。

她難免會驚訝。

“以深說過的,我險些做了建築師。

“曾有過那段一段日子,我對畫畫非常癡迷。

“後

來一些事,改變了我,讓我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我有專門拜過畫師的,潛心修練了大約有四五年的光景吧……

“如果當初跑去學了建築專業,我想,如今的我,應該會是一個很出色的建築設計師。

“那麽現在的情況會是:我造房子,你裝修……那将是業界一段佳話。

“到那個時候,各大媒體會說,誰誰誰設計了某某市的标志性高樓大廈;誰誰誰又是那大廈的室內總設計者。他們是夫妻檔,厲害的不得了……”

蘇錦發現了一個現象:

他吹牛的本事,也不是蓋的。

“你怎麽就這麽自信?”

她聽着輕輕笑,搖頭。

“我是誰?你老公啊,不出色,怎麽勾住你!”

多神氣的調調。

“你,真的好臭美!”

蘇錦掩嘴低笑。

“只臭給你看。”

靳恒遠笑着揉她頭。

她依舊笑,嘴上嘆:

“你那些畫,畫的真好看。”

居然只學了四五年。

他也太有能耐了。

“那當然……你的模樣都印在我腦子裏了。以後有時間,我們出去旅游。我帶上銀行卡,你帶上畫架,去你想去的地方,畫你想畫的畫,用心畫,要畫很多,然後,開個畫展……你說好不好……”

一副美好的未來,被清晰的勾勒了出來。

那曾是她夢想擁有的未來。

是的,小的時候,蘇錦有一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背着畫板去旅行,一路畫下被自己認為最美的景色。

曾經,跟着養父養母,她去過好些個地方,也曾用畫筆,畫下了他們一家人一起走過的足跡。

在蘇家,她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畫室,小小的空間,擺着她的畫紙、畫筆,各種顏料……

後來,她放棄了畫畫,鑽進了室內設計這個領域。

因為她清楚的認識到,無名小卒的畫,不值錢;名人手跡,才能在繪畫市場上一畫千萬金。

比如張大千、吳冠中等著名畫家。他們手上一張畫,拍賣價可過億。而更多的畫手,只能用這門專長勉強養活自己。

選擇軟裝,一,她對家有着一股子難言的狂熱;二,繪制軟裝設計圖稿,可以延續她對畫畫根深蒂锢的情感。

這幾年,她總是忙碌。

但為一鬥米而折腰,是無數人的人生現狀。

偶爾清閑了,她才會拿出畫筆,畫一幅自己喜歡的畫。

重拾舊好,常令她感慨萬千,總會覺得自己的畫功生疏了。

蘇錦記得的,距最近一次作畫,是四個月前。

那天,她陪母親去公園,在那裏畫下了:《暖陽之下,母親漫步花間》。

蘇錦喜歡蘇暮白,因為他懂她的心,懂她的畫,懂她的藝術,懂她的世界。

蘇錦總覺得,自己再難尋找到這樣一個知音了。

人在精神上,都需要一個可以為之共鳴的人。

那人會是知己。

而得夫為知己,那将是人生一大幸事。

四年前,離開蘇暮白,她總覺再無知音可尋,于是畫性懶散,難成意境。

這是近年來她很少再作畫的原因。

今天,她赫然發現,無意當中,自己好像又找到了一個難能可貴的知音人。---題外話---第一更……

☆、110,小矛盾,争出了一種小幸福……

“你确定,我們開畫展,會有人來看?有名氣的才開得出來。我這種半調子,還是少拿來獻醜了……”

蘇錦才不像他那樣,狂的厲害。

“謙虛了是不是?靳太太當我不知道你得過很多獎的是不是?過份謙虛,那就是驕傲……我相信,只要你願意用心在畫畫上頭,肯定能畫出名堂來的。說真的,我挺希望你能重拾舊好,別埋沒了自己的天份才好。”

靳恒遠牽她的手,往前走着弛。

蘇錦輕輕一笑:以前,她的繪畫老師也這麽說過。

“荒廢太久了,很難再恢複到當初那個狀态了。畫不好的。開畫展,肯定會笑掉人家的大牙。”

靳恒遠卻不是這麽想的。

他認為:只要她肯融入畫中,她的狀态,還是能被調整過來的嗄。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不過,興趣會随着年歲的漸長,而有所改變,那倒是真的。

“你要不想開,那就當作是信筆塗鴉。”

他笑着說:

“小蘇現在喜歡室內設計是不是,要不要出國再去進修一下?對啊,這主意不錯,我們可以去國外住一陣子,你有那方面的才能,趁年紀輕,還可以把自己的能力再往上提一提……說不定有朝一日,可以成為像‘梁志成’那樣的頂尖設計師。”

梁志成,那是香港十大頂尖設計師之一。

拿她和人家“梁志成”作比較,那還真太擡舉她了。

“以為那是很搖遠的事嗎?不遙遠的,只要你去進修,未來,設計界,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怎麽樣,要不要嘗試一下……我們一起去英國。學校這方面的事,我來聯系。”

靳恒遠游說着。

以他的角度來看,要真能把她送出國去深造,與他們的婚姻,大有好處。

“當然,這得把暮笙弄出來之後……”

他又補充了一句。

前景很美好,但是,她覺得好虛幻啊……

“還是不用了。”

她輕嘆:“我喜歡自己養着自己。不想被你慣的連最起碼的生活能力都沒有了。不進修了,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雖然收入不是很高,但已經可以自給自足。幹的時間長了,經驗上去了,薪資方面還是有發展潛力的。對了……”

說到薪資,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說。”

“什麽事兒?”

“媽過世花了多少錢,我讓你列個清單給我的,包括之前你在媽身上另外花下的醫藥費,你一直沒給我一個明細!走,現在我們回去,你馬上把清單列出來。我手頭還有幾萬塊錢,先還你一點……”

路燈下,男人的臉孔立刻沉了下來,本牽着她的手收了回去,抱起胸來,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盯着,原本溫和可親的聲音,一下子也變得清冷了:

“蘇錦,你破壞氣氛的本事真夠頂尖的。”

“我……”

收笑的他,臉孔很冷,冷到讓人覺着無比陌生。

“之前說好要AA制的……”

蘇錦悶聲說:

“我知道你不在乎這點錢,可我在乎……你要是不肯列,明天我自己去拉單子……”

她轉身,往家的方向走。

那倔脾氣,一下子全彰顯了出來。

眼前人影一閃,很快,她被攔了去路。

“我是你什麽人?”

他眯眼逼視着:

“說。”

蘇錦自是知道他意思的,瞟以一眼之後,很不情願的答了兩字:

“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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