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一個穿着非常時髦的女人,老板娘的內侄女,拜金女一枚。平常不愛和蘇錦說話。一來蘇錦不愛打扮,二來不愛奉承。她們從來不是一個國度的人。除了公事,她倆沒什麽接觸。

楊葭慧也不愛理她,曾在底下評價:“這人,比我還勢利眼。”

“哦,好的,我馬上去。”

蘇錦答應,心下卻是有點詫異的:今天這個女的怎麽親自前來叫她,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對了,蘇錦,那天我們遇上的那位靳先生是你什麽人?看那天他穿的孝服,好像是女婿的行頭啊……蘇錦,你結婚了?”

原來這沈美麗是沖着這八卦來的。

那天喪禮上,靳恒遠行的是子婿之孝,那些來悼念的人,對于他的身份,都是滿懷好奇之心的。蘇錦因為喪母的關系,并沒有向任何人說明他的身份。

那時,她心下也是明白的,等上了班,肯定會有人問這件事。

果然如此。

蘇錦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神情冷的異樣的楊葭慧,不太明白今天葭慧瞧見沈美麗的臉色怎麽這麽臭,思量了一下,才說:

“嗯。等出了孝期,我會請大家吃喜糖的。”

她沒說喝喜酒。

“真的啊,那恭喜啊!”

沈美麗笑的有點假。

“謝謝!”

第二個“謝”字還在嘴裏呢,那沈美麗就語氣又一轉,笑容也變得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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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對了,你那男朋友看着是有錢人啊……你确定到時,真能讓我們吃得到喜糖的嗎?

說完,她又連忙解釋道: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聽說有人想買你半年。你可別為了躲那只惡虎,胡亂把自己送進豺狼嘴裏。我看着那靳先生,好像也不是什麽好人……哪有大剌剌的,在沒有結婚的情況下,以女婿自居的。這種人,也太能毀人清白了……你得小心對付了……葭慧啊,你和小錦關系好,看人頭也熟,好好給小錦把把關,小心別上當受騙才好……”

她好心的勸的一句,就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蘇錦頓時沉下臉來:“這事,她哪聽來的?葭慧,我不在這段日子,公司發生什麽事了?”

楊葭慧自知瞞不住了,輕一嘆,接上話道:

“這大嘴巴先頭聽到了喬總和喬太太私下說話,才知道那個姓于的老不死的想買你半年的事。沒幾天,她就把這事傳的衆所周知了。你在休假,我都不敢對你說這事。那期工程,現在停掉了。”

蘇錦的好心情,一下全被破壞殆盡。

“走吧……先去見老總,他要見你,可能也是因為這事!很難辦的。萬臣房産那老東西,這是存了心害你……另外,還有兩單工程的尾款也沒要過來……說你用了僞劣産品……這事現在是越來越嚴重了……”

楊葭慧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內幕,全捅了出來,這些事,對于蘇錦來說可不是好事。

“本來,老板娘老早想把你叫來處理這事了,考慮到你喪母,老板不忍在這個時候再給你雪上加霜,所以一直單方面壓着。但這兩天,那些客戶鬧得太兇了……所以,老板才想讓你早點回來上工……”

蘇錦的老板姓喬,叫喬大川,五十來歲,是一個頗有經商頭腦的人,為人随和。

蘇錦去了老板辦公室,一進門,老板就招呼起她來:

“小錦,你來了!坐坐坐……”

“喬總!”

蘇錦輕輕喚了一聲,沒坐,只道:“大致的情況,葭慧都和我說了。關于夢香園那個工程,還有風禾一號那幾處樣板房,顯然是有人故

意給我下在套兒。我從來沒說過那樣的話,讓他們用次等品當作一等品來做。那些人肯定是被買通了的。”---題外話---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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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危機起,她被下了套;婚禮,對女人很重要

蘇錦氣憤極了。

她辦事,一不拿回扣,二不偷工減料,一直是按着合同來做的。要是遇上達不到合同要求的情況,一定會第一時間和客戶協商。

重要的是,那些個供貨商,都是和金輝合作了多年的工作夥伴,彼此都是信任有加的。

這一次,他們聯合起來給她玩了這麽一票,與她來說,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

“我也相信你沒幹過這種事,可是,現在老齊他們都說這是你授意的。重要的是他們還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是真的……你過來看看吧……嗄”

喬大川招了招手,将一份證據從文件袋內取出來,推了過去。

蘇錦取過來看弛。

“這是什麽?”

“你拿取回扣的證據。從老齊帳上轉出去的一筆錢的回執單。”

的确是兩張銀行取款和存款的單子。

“不可能。我沒拿回扣,也沒說過讓他們以次充好……”

聲音忽就嘎然而止,她看到了收款人的名字:姚湄。

天吶,老齊怎麽會有養母的私人帳號?

她整個兒驚懵,沒法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喬大川見她驚成這光景,不由得解釋了一句:

“老齊說,為了避嫌,你不讓轉賬,又不想拿現金,因為這麽一筆金額,由你自己拿着去存,太引人注目,所以,就讓老齊直接現存到了你媽媽這個常年不用的帳號上。這裏有兩張單子。一張是老齊取錢的憑證,一張是老齊給你媽賬上現存時的簽名複印件……”

“我沒做過這種事!”

一股狂怒,從心底迸射出來。

可恨!

實在是可恨!

他們竟然拿已死之人大作文章!

天吶,這些人到底有沒有道德底線!

蘇錦怒歸怒,起碼的理智還是保持着的,只是白白淨淨的臉孔全都被氣紅了。

在公司,蘇錦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只要你不去惹她逼她,她一向是最好說話的。可你要是敢挑她的底線,她悍起來也是絕不賣帳的。

像今天這樣氣紅臉的情況,這還是頭一次在老板面前發作出來。

“別激動別激動。冷靜冷靜!”

喬大川見狀,連忙安撫:

“我知道,蘇錦你是個傲骨之人,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我找你來,也是想弄清楚這事。

“你看,這賬號吧,你媽媽的,老齊應該是不認得你媽媽的吧……你到我們公司工作這麽久,你媽媽可從來不到這邊找過你,所以啊,除了我和我太太,一般人和你媽是沒聯系的……

“所以,我覺得吧,老齊有你媽帳號這事應該是個切入點。

“你且想想,這個賬號,除了你媽,還有其他什麽人知道。咱們可以從這個方面入手,排查一下到底是誰想害你!”

喬大川說的話,明顯是站在她這邊的。

這讓蘇錦心裏稍稍平衡了,壓了壓怒氣之後,就凝神想了起來:

是的,媽媽這個賬號,不用很多年了,連她都不知道,老齊那是得了什麽本事,竟能知道這個帳號?

肯定是熟人透露出去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蘇錦想到了一個人。

“誰?”

喬大川問。

蘇錦一字一頓,目光沉沉,吐出一句:

“就是萬臣房産的老總于萬福。”

一停之後,更是加重了肯定的語氣:

“對,一定是他,絕對是他。那個人,以前和我媽認得,他知道我媽以前用的帳號。我記得清楚的,他曾給我媽彙過錢的。喬總,現在事情很明顯了,這一系列事件,根本就是于萬福故意想坑我。”

蘇錦越想越心寒,那個于萬福,怎麽這麽不要臉,竟在她身上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喬大川聽了,不由得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也是這麽想的。”

他拍了一下桌面,又狠狠啐了一口:

“媽的,真看不出啊,姓于的,這一次玩的這麽陰?竟早大半年就撒下了這個網,設下了這樣一個陷井……那線放的還真長啊……”

可不是,那兩個工程都是大半年前接下的,做到最近,才臨近尾聲,公司投了多少人力物力進去,結果……

“喬總,外頭,還有多少尾款沒要回來?”

蘇錦很糾結這事。

喬大川說了一個數字,令她越發頭疼了。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麽多的錢!

蘇錦光想想就急成一團了。

“再加上停工那個工程,總共加起來,金額肯定是小不了的。賠錢,收不到尾款,那是次要的,鬧大了,名譽會大受損害。這不光是你個人的名譽

,還會壞了公司的名聲,這對于以後的發展肯定會有影響……”

喬大川吐着氣,按着太陽穴說。

這幾天,為了這兩件事,他頭發都白了一大半了。

是啊,這事一傳開,她都成什麽人了?

蘇錦想了又想,咬牙:

“我去找于萬福。”

轉身要走。

“回來。沒用的。你已經把他開罪了。估計他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他這是故意要做黑你,讓你混不下去!你要是去找他,難道你能答應了他那種卑鄙的要求不成?別去自取其辱了……”

話是說的沒錯,可要是不去找于萬福,他們還能有什麽辦法,把這件事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蘇錦捏着眉心,心上已急成了熱窩上的螞蟻。

“好了,大致情況我了解了,該怎麽辦,讓我再想想法子吧……蘇錦你先下去,把那天我讓你做的精裝設計給做出來。其他的事,你別管了。出去吧!”

喬大川站在窗口,一手叉着腰一邊在不斷的按太陽穴。

禍是她闖的,哦,也不能說是她闖的,應該說是禍由她生,她要是不能幫公司把這事給擺平了,那她會過意不去一輩子的。

可她能有什麽辦法幫到公司呢?

應聲出去時,她心裏不斷的想着這個問題。

靳恒遠中午飛去了香港,臨上飛機時,給蘇錦來了一通電話,告知了自己的行程。

此去,他是要去打官司的,他的心思全在案子上,身邊還跟了好幾個同事,所以,只簡單和她說了幾句就挂了。

她沒敢分他的心,所以,未把自己身上這一團糟的事說給他聽。

一下午,她一直不在工作狀态。

五點下班時,楊葭慧在得知靳恒遠出差之後,提議聚餐。

蘇錦給暮笙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不回去了,讓他吃了飯,好好複習,別再玩游戲。

三個人去了一處豆撈店,團了一張四人份的美團,圍着吃。

這是自姚湄過世之後,第一次三個人聚到一起。

只是氣氛不太好。

蘇錦自是在頭疼被污陷這一攤子爛事。

這事,現在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楊葭慧跟着直嘆息,有心無力,幫不上忙啊……

“要不你回頭問問靳恒遠吧……

“他是律師,也許會有辦法的……

“如果沒辦法平息這件事,對公司來說,真是一場不小的災難。

“再有,這種私下收取回扣的事一經曝光,你的名譽會一下子被毀個精光。這對你來說,會是一個不小的污點。

“重要的是,要是不把那于萬福擺平了,說不定他還會生出其他幺蛾子來……

“唉,真是一個叫人惡心的老色鬼。”

她嫌惡的直叫。

“嗯,等恒遠出差回來,我就和他說。現在他正事要緊,我就不去擾他了。”

蘇錦點頭,吃着剛挑起來的粉絲。

楊葭慧則往滾沸的湯水裏下了幾勺蝦滑,那是韓彤的最愛。

一會兒,蝦滑等熟了。

“韓彤,你的蝦滑可以吃了……哎,不對啊,你在想什麽呢,怎麽今天一直在走神?”

楊葭慧推了推身邊的韓彤,今天這小妞神情陰陽怪氣的。

“沒什麽,生理期呢……”

韓彤懶懶的回答,捂着肚子,眉頭都皺了起來。

其實呢,生理期不是讓她走神的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她知道了一個讓她無比震驚的真相。

“姐,你和姐夫現在處的怎麽樣啊?說點來讓我們聽聽。”

韓彤提起精神問起了這一茬。

“很好。”

蘇錦想到靳恒遠,就止不住打心裏想微笑。

“姐好像還沒去見過男方家長吧!”她又問。

“嗯,還沒去見。我想緩緩。”

“為什麽要緩緩?”

韓彤尖銳的問,聲音響的有點異樣。

這異樣讓蘇錦為之一怔,看了她一眼之後,才解釋說:“我想多一點時間了解他。不想太早去接觸他們家的人際關系……”

“姐,你這是什麽想法啊?都登記了,那當然是越早見家長越好了啊……是姐夫沒和你提這事嗎?”

前半句帶着急切,後半句帶着試探,那語氣怪極了。

蘇錦疑惑的望了一眼:“提過的。是我想緩緩……”

“那你們可有想過,打算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韓彤又發了一問。

“這事,我們倒是沒研究過。不着急的。小彤,你怎麽比我還要急。而且,依我的想法是,別弄婚禮,又費錢,又累人……”

這想法一經嘴巴說出

,兩個好友異口同聲就叫了起來:

“蘇錦,你腦筋搭牢了吧!”

“姐,你又要犯傻了是不是?”

前一句是楊葭慧瞪着眼叫的。

後一句是韓彤的驚呼。

蘇錦一臉無奈,就不知道她們會反對。

“姐,我跟你說啊,一個女人,沒有舉行婚禮,沒有見過公婆,那在古代就是一個妾身不明的身份……

“現在,你都被他睡了這麽多天了,必須讓他帶着你在他家人面前正了你的身份。

“這樣隐婚,對你沒半點好處。就該讓所有人知道你是靳太太,那才是最正确最明智的做法。

“在我看來,婚禮對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必須得辦。”

韓彤一臉嚴肅,言辭激烈,将自己的反對強烈的表現了起來。

“是啊是啊,小錦,我知道你不太注重這種禮節上的事。可是在咱們中國,禮節依舊是一件頭等大事。

“我告訴你啊,登記了不舉行婚禮,吃虧的是女人。女人一輩子就這麽風光一次。

“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麽:女人,是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皇後,一輩子的操勞。

“女人嫁男人,沒婚禮,那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如果連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試問夫家還有誰會來尊重你?

“到時,倆夫妻要是吵架了,夫家那邊的人要是來幫腔,會說是你死皮賴臉的纏着人家,要不然怎麽會連婚禮都不辦,你還願意跟着的?

“真要那樣,那不是要虧死。

“女人,不能虧自己,絕不能。

“何況,靳恒遠他是有能力給你婚禮的。

“沒能力裸婚,那叫被生活所迫。

“有能力裸婚,那就是輕賤自己。

“重要的是,這婚禮要不舉行,你跟着他就是名不正眼不順。

“總之,婚禮,絕對不能少……”

楊葭慧急忙應和,一句套一句的,說的那是無比的順溜,一時讓蘇錦無言以對……

這婚禮,到底要不要辦呢?

“唉,你們讓我再想想吧!”

與她來說,現在緊要的不是辦不辦婚禮,而是怎麽解決眼前的危機。---題外話---第一更!

☆、122,人心複雜,陰謀在路上,他說想她,暖了她

蘇錦去了洗手間。

楊葭慧支着下巴,審視這個神情老不在狀态的韓彤:

“哎,你今天這是怎麽了?談戀愛了?就算你生理期到了,也不至于這麽不在節奏上面吧!擺明了你肚子裏藏了事兒的。來來來,說來聽聽。嗄”

韓彤腦袋是耷拉着的,嘴巴緊閉,一句話也不想說弛。

“喂!”

楊葭慧捏她臉蛋。

“事關靳恒遠的……”

韓彤拍掉她的手,聲音悶悶的回答。

“靳恒遠?他又怎麽了?”

楊葭慧收笑,描了一眼洗手間那個方向,壓低了聲音輕問。

“他肯定沒向我姐交代家底。”

韓彤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了不滿。

“家底?什麽家底?”

楊葭慧聽得沒頭沒腦的: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啊?”

韓彤張了張嘴,擡頭看到蘇錦去而折回,她突然捂住了腹部:

“我肚子疼。先回家了。你們也早點回了吧!明天見!”

“哎哎哎,你溜什麽溜?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了。”

“姐,我先走了哈!”

韓彤恍若未聞,和蘇錦錯身而過。

“古裏古怪的,她幹嘛?”

蘇錦疑惑的問。

楊葭慧聳聳肩:

“誰知道,可能是談戀愛了。”

心裏則在想:那靳恒遠又出什麽幺蛾子了,竟讓韓彤欲說還休?

“是嗎?小彤那個初戀回來了?”

蘇錦欣喜的問。

“呃……她沒說就跑了……我只是在猜想……有可能也不是初戀。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初戀都是拿來練手的,你且回頭看看,幾段初戀能修成正果?呃,小錦,你別往心裏去啊……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發幾句牢***……我……我去上廁所……”

楊葭慧見她臉色沉下來,就溜了。

韓彤直接回了家,肚子痛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頭疼——靳恒遠讓她頭疼。

家裏沒人,繼父出差未歸,繼弟去他爺爺奶奶家了,母親應該陪着弟弟已睡下。

韓彤的生父叫韓飛,和姚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韓飛随母姓,是個警察,幾年前以身殉職了。

韓彤的父親過世後,她母親已另嫁。現在她和母親以及繼父住在一起。還有一個厭她入骨的繼弟。那家夥見她很不順眼,處處針對她和她媽。

她媽媽的這次再婚,過的并不如意。

繼父因為他兒子在背後時不時的挑撥,對她母親不是特別的好。經濟上頭,他們是完全分開的。繼父除了開支家裏的一切費用之外,在她媽身上很少放下錢來。

好在,她媽媽也不缺使錢,父親過世,曾得到一筆撫恤金。

繼父曾在她媽媽身上動過那筆撫恤金的主意,以投資生意為由,結果被她媽媽拒絕。夫妻倆的關系也是那個時候淡起來的——再婚夫妻,因為是人到中年走到一起的,彼此之間沒有孩子,心上總是隔着一層紗的。

之前,韓彤媽媽和姚湄還是有往來的,後來,繼父因為這事認定她媽媽還念着前夫,和她媽大吵了一架。本來,這種婚姻早該散了。可偏偏那個時候,四十五歲的媽媽在檢查身體時意外發現自己懷孕了。

為了這個孩子,繼父百般哄着媽媽,最後,媽媽到底是把孩子生了下來。

現在媽媽是個全職母親,用一個孩子維持着這個不太和諧的二婚家庭。

為了家庭和諧,她媽媽,打生了孩子之後,就再沒和姑姑見過面。以至于,姑姑生病住院,她媽媽就只去見過一回。平日裏,就差她多多去姑母跟前行孝,聯系感情。

這樣一個家,與她來說,絕不快樂。

自從父親過世,家就不再是

家。

她很想搬出去住,可是不能,那樣的話,媽媽在這個家裏,就太孤立無援了。

韓彤躺上了床,又坐起,在屋子裏來回的走了一圈,重新坐到了電腦前,将百度點出之後,她咬着唇,在上頭打進了三個字:蕭璟珩。

很快,百度上跳出一些圖片,以及文字介紹。

看完那些介紹,韓彤直捏眉心:

靳恒遠竟是蕭璟珩。

知道這事兒時,她整個兒震驚的無法自已。

這事,姐姐肯定不知道,否則她不會那麽平靜。

蕭家那是什麽樣的人家?

她都沒法想象。

有權有勢,同時,人際複雜,神秘莫測。

家族中人,全是軍政商界的名人,任何一個人,說出來都是名聲響當當的。

重點啊,靳恒遠還有個私生女!

這件,姐知道嗎?

夜色如墨。

不夜城,一處彰顯尊貴的會所的至尊包房內,一個身着黑襯衣的男人一臉形色匆匆的走進來。

房內,漂亮性感的按摩師正在替卧在雪白的按摩床上的客人上精油,空氣裏全是淡淡幽幽的精油的清香。

“先生,蘇暮笙被釋放了。張一果被抓,陳綏交代了所有一切。”

來人一臉緊張,将按摩師遣退掉,待門關上之後,報告起來,額頭上有一層細細的汗在冒出來。

床上那人呢,一動不動,依舊閉着眼,好一會兒才道:

“慌什麽?我早知道了,查不到我們這裏來的!”

“可是,先生,是季北勳在查。這個人……只要抓到一點點蛛絲螞跡,就能把一切順藤摸瓜的扯出來,我們不得不防……”

來人無法忽視季北勳的能力,他查案的本事,那是出了名的精湛,一些跨國大案,都能被他破了,這種小案子,怎麽可能難倒他……一旦查出來,肯定會有損先生之名。

床上之人,良久不說話。

隔了好一會兒,才道:

“那就找人把蘇錦給毀了。毀得她沒辦法進蕭家大門,也沒辦法讓靳媛認可。靳恒遠可以不服他父親的管教,可以跟他對着幹,但對他母親,一向孝順有加……現在蘇暮白幾乎是個廢人了,只要讓靳恒遠對她失了興趣,那就一切好辦了……”

來人靜靜聽完,點下了頭:

“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周五,下午三點。

蘇錦上廁所回來,看到幾個同事圍在一起在竊竊私語:

“你們說,這是不是真的啊?”

“錢都到人家賬上了,怎麽可能是假的。”

“那段日子,她缺錢缺的厲害呢!家裏有人生病,花錢肯定似流水一樣嘩嘩嘩出去的。要不弄點回扣,她哪付得起那麽多的醫療費?聽說還請了專家來看過呢!那得花多少錢,你們想過沒有?”

“可這樣也太損了吧!自己的名聲都不顧,還連累到公司。蘇錦要是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兩個工程要賠的錢可不是小數。金輝肯定要被她拖垮,以後誰還敢向我們下單?”

“不是聽說她攀了一個有錢男人嗎?喪禮上那位……她不是說是男朋友嗎?”

“十有八~九是租來的。”

有人在這麽猜測。

有人立刻驚呼:“租來的?不像啊!人家那副行頭擺在那邊呢?”

“切,真貨假貨,你看得來啊?淘寶上高仿的多的過去。”

“那車呢?那男的,還開了一輛陸虎……這陸虎可不是高仿的吧……”

“租個一天兩天,我也租得到的。”

“聽葭慧說啊,雪佛蘭好像是那男人買給她的……”

“哈,事情要真是這樣,那男人肯定不是真男朋友了。”

“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雪佛蘭估計是自己買的,男朋友估計是租的,故意在喪禮上演上那麽一出,這是告訴想向她下手的人,她是有主的,手段挺高啊這人……”

“這些我都不關心,我關心的是,金輝會不會出事。我在這裏待了好些年了,可不想換公司……”

“哎,你們能不能別這麽疑神疑鬼的,我覺得這事肯定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蘇錦姐一直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

“是啊!蘇錦姐一定能圓滿解決這件事的。”

“我們也希望蘇錦是無辜的,就看她接下來怎麽處理了?”

這些人,有看好戲的,有擔憂自己前程的,有興災樂禍的,有力挺的,有表示信任的……一個公司,就像一個小社會,什麽樣的人都有。

“噓,蘇錦來了,散了散了……”

這句話是那沈美麗在轟人。

剛剛也就屬她說的最起勁了。

“蘇錦姐,這事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的。加油,我相信你。”

一個財務部的小姑娘,迎上來給了一個很陽光的笑容。

蘇錦微微一笑:“一定!”

“蘇錦,我也希望這事你是被冤枉的,我姑父這麽重用你,你要是再吃裏扒外,那也太不上路了……”

沈美麗不痛不癢扔下一句,踩着高跟鞋,踢踏踢踏轉身走了。

“小錦,別理她!”

楊葭慧從外頭進來,聽到了那女人話裏的刺兒,馬上過來勸說。

蘇錦臉上的笑,有點挂不住,心裏憋屈的厲害,低着頭,回辦公室,二話沒說又打起老齊的電話。

那可惡的人渣,從昨天到今天,一個電話也不接,根本找不着他人,害得她現在是有冤無處辯。

不過這一回,卻是打通了。

“喂,你好,蘇小姐是嗎?我也正想找你呢……關于你拿回扣的事,不好意思啊,我沒給你瞞下,實在是沒辦法,我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來查。沒對付過去……”

這人,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在撒謊。

蘇錦忍着沒罵,翻臉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老齊,我想和你見個面,咱倆好好談談……”

“哎喲,我們能有什麽好談的?橫堅事情就擺在那裏……”

“下班後,茗味茶館。我請老齊喝茶。你要不來,就說明你心裏有鬼!”

“哎哎哎,蘇小姐這話可不中聽……”

“老齊,我不中聽的還沒說……”

蘇錦聲音冷了起來。

“好吧好吧,六點,茗味茶館。我去一定去!”

挂下電話,蘇錦看到身後楊葭慧站着。

“到時,我陪你去。”

單刀赴會,她哪放心?

蘇錦搖頭:“不用,有外人在場,我估計他會咬定那回扣就是我和他事先約定好了的。”

“既然他是拿了別人好處才來害你的,哪會那麽容易松口?我怕你一個人去會吃虧。”

這個道理,蘇錦哪能不懂:

“可不管怎麽樣,我總歸要試試的。”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楊葭慧點點頭,往外走了一步後,又轉身問:“這事,你有和靳恒遠說嗎?”

“還沒呢!”

“說一下吧!這人道行比我們都深,經驗肯定要比我們足。瞧瞧啊,暮笙這事,多難,他都擺平了。自己男人不好好用着,那是傻子……”

“嗯!”

楊葭慧走了出去。

蘇錦坐下,盯着手機看了好一會兒,心下有點為難,他才給自己處理了一個大麻煩,剛消停,緊接着又冒出了一個來,現在和他說,真合适嗎?

正想着,手機響了起來,上頭跳出了“恒遠”兩字。

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煩躁的心,稍稍泛起了欣喜。

“喂,恒遠。”

“這兩天工作還順利嗎?”

他的聲音,是那麽的溫和動聽。

蘇錦想了想,沒答,只問:“你今天忙嗎?”

“有點小忙。這不才偷出一點空時間,都用來想老婆了。想了還不能,還想聽聽聲音,于是,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老婆,你想我嗎?”

“……”

她從來不是那種成天到晚把“想”字放在嘴邊的人。

“才分開幾個小時,我忙瘋了。沒功夫。”

她輕輕說,心頭還是因為他的這句想,而生暖生甜。

唉,這人,太能哄她高興了。

“啧,小沒良心的。”

他低低在那邊笑。

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他這句罵,透着一股子濃濃寵溺的味道,唇角不自覺就彎出了一絲笑。

“你……今天還在香港麽?”

“剛回了上海,不過,我得去一趟爺爺奶奶奶那邊,可能趕不回來陪你和暮笙吃飯了。特意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說。奶奶不小心摔了一跤,雖然不嚴重,作為孫子,我總該去看看的。”

“應該的。”

“其實,我挺想帶你一起過去的。估計你不願意。那就再等等吧!”

“嗯,謝謝你的體諒。”

匆匆說了幾句,他就挂了,蘇錦沒有提自己遇上的麻煩事。

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電話裏三兩句也說不清楚。

另一邊,老齊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年先生,蘇錦約我見面。”

“嗯,很好。按原計劃進行。”年先生說。

老齊皺眉:“這麽傷害一個小姑娘,你和她這是結了什麽仇?”

“老齊,你只管拿錢,其他事少管。放心,這事,責任追究不到你身上的……”

老齊用手指敲着桌面,想了好一會兒,才道:

“那行!”---題外話---明天見!

☆、123,将計就計,蘇錦單刀赴會,走險棋

下班後,蘇錦驅車去了嘉市市區一處名叫茗味的茶館。

到時五點四十,老齊還沒到,她先打了一個電話給暮笙,告訴他,自己回家可能會有點晚,讓他先吃,不用等她。

六點十分,老齊來了。

這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穿了一件翻領T恤,本是一個厚道之人,為人非常的實在,做的都是本份生意

她想不通啊,這一次,他怎麽就這麽害自己?

那于萬福到底給了他多大的利益,竟令他把自己的良心都給賣了嗄。

“蘇小姐,不好意思。事兒有點忙,來晚了!”

老齊坐下之後解釋了一句,叫了一杯茶。

“沒事,只要能來就好。我剛剛還在擔心,你會因為沒臉見人而直接爽約。要真這樣,老齊你也太不是男人了。”

以前,蘇錦與老齊他們見面,都客客氣氣的,時不時還會聚桌,畢竟大家都是利益相關的合作夥伴,把關系處好了,這有利于工作的開展,像今天這樣一開口,話中帶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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