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石莎離開蕭家的時候還依依不舍的看着蕭嘉和, 回來還蠢頭蠢腦的問母親, “阿媽, 我們能分擔蕭伯伯的傷害嗎?”

石媽媽盯着女兒, “你是想讓我在分擔了你的蠱蟲反噬傷害後,還要再分擔蕭嘉和父親的傷害, 你是想讓我死嗎?”

石莎趕緊道“不是的, 不是的,就是嘉和看樣子很難過……”

石媽媽覺得心口冷,“那他為什麽不答應替他父親分擔傷害呢, 那是他的父親,分擔更加天經地義, 名正言順!哼, 如果你想替他解憂,我先把話說在前頭,你和我的身體都還沒好呢,你願意挺身而出,結果也是死路一條。我不指望你将來給我養老送終, 但你若果真要為了旁人奉獻你的命, 我也攔不住。”

女兒的蠢相讓石媽媽心寒,假如石莎一直這麽執迷不悟,她這個做母親的又該怎麽辦?

蕭家的氣氛現在一點都不好, 保姆幹完活都不敢出現在他們面前,分擔傷害的請求是蕭嘉和提出的,但是他自己并不願意當那個承擔者, 所以當蕭父滿含希望看着他的時候,就讓他十分難受。

蕭母一早就把自己摘了出去,她淚水漣漣道“我不是不願意,而是實在害怕,我不敢想象我的身體裏會出現那種蟲子,我真的怕……嗚嗚嗚嗚……我會吓死的。”

蕭父嘆氣道“你們也聽到了,得自願才行,嘴上說同意,心裏還是不願意那恐怕也沒用,讓我靜一靜,你們都出去吧。”

蕭嘉和說學校缺的課太多不好,然後就去了學校,蕭母受不了家裏的氣氛,也走了。

等到蕭父想找人的時候,保姆過來道“少爺和太太都出去了。”

蕭父一言不發,等保姆走了,他把手邊的杯子狠狠的摔了出去,很快他就面色慘白的捂住胸口,好大一會兒才恢複過來。

蕭嘉和覺得還得讓石家母女承擔傷害為好,這是她們引起的,當然要讓她們負責到底。可是不能逼迫,畢竟還要依靠石媽媽才能轉移傷害,那麽就只能從石莎入手。

蕭嘉和把石莎約了出去,動情的表白,然後慢慢引誘她,讓她去和石媽媽說要分擔蕭父的傷害。

石莎哪怕喝了愛情水,對蕭嘉和處在盲目的熱戀中,也沒一傻到底,“嘉和,不是我不願幫,而是上一次的反噬,我和我阿媽的身體還沒恢複呢。再分擔的話…我們會受不了的,阿媽說我們會死。”

蕭嘉和不能直通通的讓石莎就去死,他捂住臉,“那怎麽辦啊,我爸爸……他是無辜的!”

石莎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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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蕭嘉和也沒能說服石莎自願轉移蕭父身上的傷害,他甚至都有些惱怒了。

最後他尖銳道“你不是說愛我嗎,那為什麽眼睜睜看着我爸爸因為你媽媽的原因受苦也無動于衷?你對我還是真心的嗎?”

石莎痛苦極了,她覺得蕭嘉和說的不對,但是她又無力反駁,蠱蟲是誰的?是阿媽的。哪還有什麽可說的!

石莎被蕭嘉和逼的無處可躲,冒出了一句話,“可是,我阿媽沒讓你去把噬心蟲放出來啊。”

蕭嘉和一臉的受傷,“你這是在怪我?那這麽危險的蠱蟲你媽媽幹嘛要帶過來,帶來了就應該有預防措施,現在是我爸爸在受苦!莎莎,我覺得我們倆應該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石莎覺得自己心裏難受的不得了,“嘉和,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相信我!我就是願意替伯父分擔傷害,但是我阿媽要是不同意,那也沒辦法啊。”

蕭嘉和道“你自己不會嗎?你也會用蠱,你自己動手不就行了?”

石莎搖搖頭,“這種蠱蟲得自己培育,我從來沒學過。我現在讓阿媽教我,她也會起疑心的。”

兩人糾纏了許久也沒個結果,蕭嘉和是太想當然了,覺得喝了愛情水的石莎會對他言聽計從,但是愛情水畢竟不是降智水,如果是蕭嘉和中了噬心蟲,石莎估計能抛棄一切非要救他,現在可不是蕭嘉和中蠱,而是蕭父,這關系畢竟遠了一層。

愛屋及烏也不會為了那個烏把自己的屋給拆了吧。

蕭嘉和最後說要冷靜一下,然後獨自離開了,留下石莎一個人在咖啡店裏傷心欲絕。

此時彭麗娜帶着花槐過來買甜品,她絮絮叨叨“這裏的咖啡一般,幾樣甜品還是挺不錯的,等下你嘗了就知道。”

她們兩個湊在一起研究甜品,石莎獨自坐在一邊垂淚。

花槐無意中一回頭,就看見被一股淡淡的粉色霧氣籠罩着的石莎,花槐見過石莎的照片,她的記性還不錯,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花槐想過去,彭麗娜正要和她商量要買那些甜品,就一把抓住了花槐,“你說要哪些甜品?”

花槐沒回答彭麗娜的話,用下巴指了指石莎,“那個女孩子,看到麽,好像就是蕭嘉和的女朋友,她似乎中了什麽巫術。”

彭麗娜馬上來了興趣,“哪裏哪裏,哪個哪個?”

順着花槐指的去看,她興奮道“人長得還不錯哎,就是有些土氣,沒想到蕭嘉和還喜歡這種。”

花槐道“她中了巫術,好奇怪啊,這個巫術似乎并不害人。我過去一下。”

彭麗娜哪裏會拒絕,她跟着過去了。

花槐是好奇,她有着上千年的見識,妖術和道法幾乎都知道,就是石莎身上的巫術她從沒見過,所以要去了解一下。

石莎見到兩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子過來,慌忙抹了一下眼淚。

花槐和陌生人打交道的本領為零,彭麗娜熱情的招呼了一句,“你好,我們是蕭學長的同學,我們見過你的照片,你是她的女朋友吧?”心裏默念一句,之一。

石莎有些慌亂,“嘉和的同學?哦哦哦…是的。”聽到旁人說她是蕭嘉和的女朋友,她心裏有些甜蜜,可一想到蕭嘉和剛才的态度,她又覺得傷心。

花槐直接道“是你給他下了蠱吧,他是因為蠱才和你在一起的?”

石莎面色煞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要走了!”

花槐道“我從不多管閑事,不過是看你身上有巫術的痕跡,所以過來問一下,你們兩個真有意思,你給他下蠱,他給你下巫術,你們這是在交換嗎?”

石莎如遭雷擊,“你說什麽,什麽巫術?”

花槐歪頭道“你不知道?讓我看一下。”

她虛虛的向石莎眉心中點了一下,然後仔細觀察了幾分鐘,接着花槐嗤笑了一聲,“故弄玄虛,比巫術差遠了。”

彭麗娜興奮道“是什麽,是什麽?”

花槐道“唔,說不上來。打個比方吧,你要是喜歡上了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但是你一時間得不到他,就用這個東西讓那人使用,然後對方就會因此迷障,從而會對你言聽計從,嗯,這個只對人有效果。”

“不過弊端也很大啊,要是對方心志堅定,那是沒用的。還有,一旦對方有所察覺,這個巫術也就不奏效了。可要是像她一樣。”花槐指了指石莎,“她原本就對蕭嘉和有感情,還想死攥着不放,這個巫術的效果就會被放大,等于是蕭嘉和提的任何要求,她都會無條件答應。”

“不是什麽好東西,騙騙傻瓜是足夠的。”

彭麗娜嫌棄道“咦,還有這種惡心的巫術啊,那蕭嘉和讓她當牛做馬她也不會拒絕了?就這麽賤,甘願當一條舔狗啊!”

花槐客官的評論,“一半一半吧,她自己也是願意的。蕭嘉和這法子要是用在你身上,那是半點效果都不會有的。”

彭麗娜覺得驕傲,“那是,這種渣男,我一萬個看不起!”

花槐和彭麗娜當石莎不在面前一樣評論着,然後花槐站起來道“好了,我們走吧。”

她看出石莎身上已經有了孽債纏身,這個小姑娘終究是自己害了自己,當初不是她一念之差給蕭嘉和下蠱,後面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事,又或者她能及時清醒,不迷戀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石莎一開始說起來也挺無辜的,是蕭嘉和先招惹的她,但是人的一生都會有波折,理智的面對,或者及時止損,那才是生活正确的态度,一味的鑽牛角尖,最後只能自己受傷。

失戀不可怕,傷心一陣子,振作起來還是一條好漢,千萬別被垃圾人攪亂了自己的生活才是真的有智慧。

石莎茫然的看着離開的兩個姑娘,她腦子裏翻騰不休,花槐的話她都聽懂了,但是她一時間拒絕去理解。

離開咖啡館,石莎在街上游蕩,她現在才開始動腦筋思考,她跟着蕭嘉和來到這個城市裏,她得到了什麽?

以前不在意,現在想想,蕭父蕭母看她的眼神有過半點慈愛嗎?沒有,他們一直的輕蔑的,鄙視的,看不起的。

蕭父讓她下蠱對付的人,那些人無辜嗎?肯定啊,商業競争靠陰私手段取勝,能說光明正大嗎?而她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反噬。

阿媽曾經說過,蠱只是個工具,好壞全在人心,但是你對無辜的人用蠱,你就得做好被反噬的準備,蓋因蠱蟲連接因果,你種下惡念,就絕對不會收獲善果。

石莎一邊走,一邊淚流滿面,這麽長時間,她到底在幹什麽,拖累了阿媽不說,還甘願被蕭家踩在腳底下。

今天蕭嘉和的目的,一開始她身在局中不知道,現在回想一下,多麽的昭然若揭啊,他就是希望自己和阿媽分擔蕭父身上的傷害!

蕭嘉和喜歡過她嗎?或許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過,随後她給他下蠱,然後他再找過來,這份喜歡早就消失不見了吧,只有她蠢的看不出來,還以為蕭嘉和回心轉意了。

誰會喜歡一份脅迫的感情呢?

阿媽知道自己給人下了癡情蠱,就說了這不對,癡情蠱是用在雙方都願意的夫妻身上的,不是用在情侶身上的,她卻什麽也聽不進去。

石莎回到她和母親的出租屋,看見頭發花白的母親正在淘米準備煮飯,腳邊是從市場上撿來的人家不要的蔬菜,旁邊還有一些碎肉末,這是準備放進炖蛋的碗裏炖了給石莎吃的。

母親一直生活在老家,生活雖然不富裕,卻是十裏八鄉被人尊敬的蠱師,她辛苦勞作,活的自由自在,現在為了她被困在這裏,還要拖着分擔了傷害的身體找工作養活她。

她怎麽能如此不孝呢!

石莎抱着石媽媽哭的嗚嗚咽咽,“阿媽阿媽,我錯了,我錯了!我跟你回去!”

石媽媽抱着女兒,母女兩對着哭了一通,發現女兒确實清楚了,石媽媽抹着眼淚道“那我們就走,不過蕭家的事還是要解決的。”

石莎道“可是噬心蟲的幼蟲我們也控制不了啊。”

石媽媽拍拍女兒的手,“不是這件事,這個是蕭家自作孽。我不會攬在自己身上,是蕭嘉和身上的癡情蠱,你得收回來,這是你的事。”

石莎羞愧的點點頭,女孩子一生只能培育一對癡情蠱,中了以後再拿出來,這一對蠱蟲就徹底死了,她從此再也沒癡情蠱了。

石媽媽收拾好了一切,等到蕭嘉和休息天,她和石莎一起登門。

蕭家從外表上看還是和以前一樣,氣氛卻截然不同了,蕭父雖然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動怒,不能激動,可現在的發生的事,怎麽能讓他省心。

朱家在圍堵蕭家,股東們不停的詢問蕭父,這是為什麽,蕭氏企業的股票都在斷崖式下降了。

家裏,妻子和兒子就怕他抓着他們分擔傷害,常常跑的無影無蹤。

蕭父原本健壯的身體,和年輕人媲美的容貌都在一夜之間離他而去,現在的身體不能受刺激,不能動怒,也不能大喜大悲,和一個垂暮的老人有什麽區別?

容貌的話,原來滿頭黑發,精精神神的,現在已經夾雜了白發,連皺紋都加深了些許,看起來老了十幾歲。

聽聞石家母女前來,蕭父心裏一喜,覺得她們是有了解決的辦法,馬上就按住胸口,告誡自己不可激動。

蕭嘉和晾了石莎好幾天,知道她們來了,還以為石莎勸說好了石媽媽,所以面上就有了幾分得色。

蕭母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

幾人見面,還來不及寒暄,石媽媽就道“我這女兒不懂事,當初給令郎下了蠱,癡情蠱不傷人命,卻不能濫用,這是我們的錯,這次莎莎就是來取出蕭嘉和身上的癡情蠱,這也是她應該做的。”

自從石莎對蕭嘉和言聽計從說一不二的時候,蕭嘉和就不大把癡情蠱放在心上了,不過能從體內把蟲子拿走,這個也不錯啊。最起碼将來就不用受制于石莎,反而能更加盡情的利用她了。

蕭父也不能阻止他們,只能等兒子身上的蠱蟲解決了,再來說自己的。

取蠱的過程很簡單,石莎碎掉了自己體內的癡情蠱,一陣絞痛之後,她從小培育的癡情蠱母蠱就此死去,很快蕭嘉和吐出了一條玉白色拇指長的子蠱,子蠱一動不動,也死掉了。

石莎擦掉嘴邊的血,低聲道“好了。”她收起子蠱,這個只能留作念想了。

蕭父還想問一下自己的事,石媽媽道“今天只能這樣了,莎莎受了傷,我要帶她回去休息一下。”

蕭家父子不敢阻攔,蕭嘉和因為掣肘沒了,心裏正在高興呢。

石家母女了了這段孽債之後馬上就離開了,原本她們就沒什麽東西,石媽媽把帶過來救女兒用的東西收拾了背走就行。

母女倆回到老家,左鄰右舍紛紛前來探望,他們對石媽媽非常友好,看見石莎都面帶微笑。

石莎覺得以前自己真的很蠢,愛上一個男子沒有錯,愛的失去了自我這就愚不可及了,她為此受到了很深的教訓,現在她只想留在母親身邊,照顧母親調養身體,以後有機會向曾經被她下過蠱的無辜人道歉。

雖然那時候石莎是在蕭父的指揮下對那些人下蠱,但她是個人,不是蠱蟲,不能自己把自己當成工具看待,她結下了因,必定得她承擔果。

蕭家在幾天後才發現石家母女不見了,查下來只知道她們回了雲南,不過雲南這麽大,只要她們不再露頭,那就怎麽也找不到她們。

當初蕭嘉和找過來也是石莎主動出現的,要不然他一樣找不到。

蕭家現在籠罩在一片陰霾中,蕭父得知石家母女離開了,又急又氣,偏只能死死壓住。

蕭嘉和因為自己已經解了蠱,倒是沒怎麽驚惶,就是有些不大相信石莎是自己走的,畢竟她還喝了愛情水呢,估計是石媽媽把女兒強制帶走的。

蕭嘉和有些可惜,石莎這麽言聽計從又有點能耐的女人不好找啊。想了一會兒他捂着嘴咳嗽了幾聲,也不知道怎麽搞的,他居然得了感冒,他已經很長時間沒生過病了。

蕭父已經沒精力去管企業的事,他得照顧好自己那脆弱的心髒。

可一直這樣也不行,他年紀還不大,不想就這麽将行就木下去,于是蕭父還是找到了玉清觀,希望他們能救一救他。

連專門用蠱的石媽媽都沒辦法,玉清觀自然也沒辦法,玉清真人通過李越把花槐找來了。

花槐查看了一番,她有辦法,純玄教她的道術裏面還有丹方,那些丹方拿到現在來講那都是極品,煉成的丹藥也就的極品丹藥,用這種丹藥治個蠱蟲那還不是小問題。

可是花槐憑什麽給蕭父煉丹呢?這是他自己結下的因果。

花槐看了一下石媽媽留下的方子道“這個方子很巧妙,就是針對你目前的身體,你只要好好保重身體就行,別喜怒無常。”

這不等于什麽都沒用麽,蕭父開始了漫長的求醫路。

一個企業的領頭人無心生意,外面還有朱家專門針對他,蕭氏企業垮的非常快,不過半年,就已經停牌整改了,股東會議上解除了蕭父總裁的職務,給了他一些養老的股份就把他從決策層趕走了。

蕭家落寞下來,蕭嘉和的身價也暴跌,只有不谙世事的人還覺得他是個富家公子,其餘人都知道蕭家敗了。

蕭家的生活水平縮水了一大截,蕭嘉和的豪車限量版鞋子等等全都成了昨日黃花,現在每月的零花錢簡直慘不忍睹。

其實正要對比起來,蕭嘉和的生活條件沒有跌入谷底,達到要救濟的地步,畢竟蕭父手裏還有股份,蕭家還住着大別墅。

這要和以前是不能比的,以前,蕭嘉和攢個局只要揮揮手打個電話,放假了全世界都能去,出國就像串個門,現在他連攢局的資格都沒了,也別提什麽動不動出國的話。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老祖宗的話是至理名言,蕭嘉和忍受不了這種落差。

簡單的生活檔次下降還能忍,不能忍的是原先平等論交的人,現在看他是高高在上的,原先對他鞍前馬後拍馬屁的人,現在嘲諷的看着他,這是蕭嘉和無論如何忍不了的。

他還欠缺在逆境中求生存的能力,家境突變,沒讓他變的有擔當,反而讓他變本加厲的玩弄女同學,以顯示他的魅力還在。

結果就是幾個女孩子同時找上了門,發現蕭家沒有蕭嘉和吹噓的那麽豪,轉頭告到了學校,最後越鬧越大,最後蕭嘉和被學校勸退。

勸退回家的蕭嘉和除了啃老一無是處,他連工作都不願找,一般的工作他蕭少爺看不上,高薪的工作他蕭少爺沒有專業技能,他除了一張臉能騙騙女孩子,其他什麽本事都沒有。據說以後的以後,蕭嘉和迫于生計,成了一個牛郎,他從玩弄女性變成了被女性玩弄,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

至于蕭母,她也得為自己考慮,眼看兒子成了一灘爛泥,丈夫成了個藥罐子,她還不算老,不能跟着這條破船一起沉沒,她跑的最快,從家裏收羅了能收羅的所有財産,然後一拍屁股出國了,蕭氏父子以後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

蕭父一直茍延殘喘的活着,他手裏還有一些股份,用這些錢他要吃藥,要生活,還要養一個沒用的兒子。蕭嘉和一開始不習慣如今拮據的生活,于是去借高利貸,最後高利貸過來追債。

蕭父不能忍受高利貸無休止的恐吓吵鬧,只能把手裏剩下的股份賣了替兒子還債,然後告誡他,再欠錢他就不會管了!

蕭父握着最後一筆錢不撒手,蕭嘉和一氣之下就跑了。蕭家就此一敗塗地,朱總裁看着兒子遞上來的文件夾,他翹起嘴角,笑了。

這些事離花槐很遠,都是彭麗娜當八卦告訴她的,最後彭麗娜總結,“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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