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樸仁讓範家關門拉窗簾, 電燈也不開, 點了一溜的白蠟燭, 然後利用範嘉能把謝馨的鬼魂引來, 他就能出手處理。

範嘉能呼喚了謝馨幾句,謝馨果然上當出現, 這屋子裏能看見她的只有範嘉能, 範嘉能面露恐懼,哆哆嗦嗦道“大師大師,她來了!”

樸仁揭開了一個遍布符文的銅缽的蓋子, 人眼看不見,謝馨看到了一個男鬼忽然出現, 一出現就直奔她而來, 露出尖牙利嘴,一把抓着她就開始撕扯。

謝馨掙紮不開,向範嘉能求助,範嘉能恐懼的躲在大師身後,腦袋都不敢露一下。

男鬼把謝馨拖出了這個房間, 謝馨的哀嚎讓範嘉能不寒而栗。他看出來大師這是放出更厲害的鬼要把謝馨吞吃掉, 可他就是一句放過謝馨的話都沒說出口。

原本謝馨就會這麽被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鬼給吞吃了,但是因為這件事花槐經過手,她要麽不管, 要麽就不會管半截。

範家既然說了要結冥婚,她就會看着謝馨得償所願回到地府,為了防止謝馨在這段時間內不守規矩胡亂騷擾生人, 花槐一直讓桂花陪着謝馨。

嚴格說來,這兩個女鬼假如活着的話年紀可能差不多,可是桂花就覺得謝馨很蠢,活着的時候盲目相信一個不知根底的男人是蠢,談朋友,不要說祖宗十八代都要摸得一清二楚,基本信息你總要了解吧,什麽都不知道就敢堕入愛河,你怎麽就能肯定遇上的都是良人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老祖宗的訓誡呢。

男人跑了,發現懷孕私自堕胎更是蠢,哪怕回家告訴父母呢,頂多挨一頓罵,父母難道會看着你死?咬牙扛過來,當做人生中的一道坎,邁過去,誰的人生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

現在弄得自己死了不說,還讓父母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

既然死了,你要報複範嘉能,那也說得過去,可謝馨做了什麽?還是一心一意想要嫁範嘉能,除了蠢,還有什麽可形容?

鬼和鬼之間也有道不同不相為謀,桂花覺得自己和謝馨是沒什麽好講的,不過姐姐吩咐了,她得盡責任。

所以當謝馨被撕扯的時候,桂花很快就發現了,她是鬼修,比一般鬼厲害的多,哪怕遇着厲鬼,桂花也有手段應付,她一看到撕扯謝馨的厲鬼自己居然還認識,那就更不客氣了,手訣,口訣并出。把兩個鬼團吧團吧一起帶走了。

樸仁的銅缽沒了感應,他心下一慌,面上還是裝的若無其事。

等了半天,發現範家那個鬼沒了蹤跡,自己放出去的鬼也沒了痕跡,他強撐着道“行了,範少還能見到這個女鬼嗎?”

範嘉能探頭探腦了半天,試着呼喚謝馨,也不見回應,他露出驚喜的笑容,“沒了,不見了!大師,你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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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仁不知道哪裏出了錯,他也要回去找解決辦法,于是故作高深道“這是第一次作法,那女鬼或許會卷土重來,但是已經不足為慮了,還請範總放心,下次我再來,就可徹底解決。”

範父心裏忐忑,也只能先道謝。

樸仁就這麽匆匆離開。

花槐看桂花夯回來兩只鬼,她正在喝水,差點噴了一地。

等到桂花說明情況,“範家請他——”她指了指男鬼,“要把謝馨給吃了。”

花槐皺了皺眉,不意外啊,有些人就是這幅德行。

仔細一瞧,這男鬼居然是趙向東,當然現在的他魂魄極其難看,像是被撕碎了再拼起來的。

趙向東也認出了花槐,面上露出恐懼,抓他的女鬼他都打不過,可這女鬼似乎還是聽花槐的,他難道做了鬼也要被花槐弄死嗎?

花槐問道“你是怎麽回事?”

趙向東的死是咎由自取,對于活人來講,人死債消。花槐也不會對他的魂魄做什麽,就是對趙向東死後的事比較好奇。

趙向東啊啊啊的叫了幾聲,忽然他用爪子扒拉自己的喉嚨,一雙鬼眼開始反插,桂花忍不住理他遠一些。

花槐出手如電,在趙向東的魂魄煙消雲散的檔口用一根牙簽釘住了一絲從趙向東魂魄裏分離出來的紅絲。

桂花半張着嘴,“姐姐,這是怎麽回事啊?”

花槐對趙向東魂魄消失毫不在意,她回答道“啊,趙向東徹底沒了,他的魂魄被完全打散了。他是被人給控制的,你看這根紅絲,就是他後面的人控制他的東西,這玩意我見過。有趣,沒想到這裏面居然還有你的手筆呢”

桂花道“誰啊?”

花槐手一揮,紅絲輕輕的漂浮起來,桂花覺得一股寒意襲來,忍不住再退後幾步。

花槐道“我看看,這玩意究竟是什麽,你離遠些,它能控制鬼魂的。”

花槐剛把牙簽佛走,那根軟噠噠的紅絲突然就暴起逃逸,花槐大怒,兩指如劍,劈向紅絲,只一下,紅絲就被劈的灰都沒剩下一絲。

桂花眨巴這眼睛,鬧不清狀況,花槐有些懊惱,“哎呀,出手重了。”

桂花小心翼翼,“那……”

花槐搓搓手,“沒事,我就是好奇想仔細看看,既然不讓看,那就不看了,下次遇到了直接劈了就行了。”

桂花“……”姐姐你威武雄壯!

兩個人這才去看謝馨,謝馨其實并未受到太大傷害,桂花出手及時。

可她現在一股魂不守舍的模樣,不停的嘟囔,“嘉能怎麽不救我,他就眼睜睜的看着我被帶走……”

桂花狂翻白眼,沖着謝馨道“你醒醒好不好!這個要吃你的鬼,就是範家找來的,範渣男在你活着的時候騙你,死了也想弄得你魂飛魄散,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麽,你怎麽不想想你爹媽啊!我真是看見你就來氣!你爹媽就是生個肉丸子,也比生你這麽個自甘下賤的女兒強!”

謝馨就開始嘤嘤嘤的鬼哭。

花槐冷冷道“我救你一次,不會次次救你,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馬上去地府,範嘉能對你做過的事肯定會有報應,你現在去地府也能投個好胎,下輩子別這麽糊塗就行了。二,你馬上從我這裏滾,你想幹嘛幹嘛,以後我絕不管你,範家能找一只鬼來吞吃你,就能找到第二只,你好自為之吧。”

謝馨茫然的擡頭,她沒有徹底糊塗,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死了也去糾纏範嘉能,但是她不甘心啊。

活着的時候自己窩囊,死了就是不甘心,所以才追着範嘉能不放,可這一次,要不是花槐,她已經被剛才那個男鬼給吞吃了吧!

原來有錢人什麽都能做,自己活着的時候被他逗着玩,死了也能把自己弄得魂飛魄散。

謝馨擡頭,鬼眼發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桂花沒好氣,“你不甘心什麽,不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桂花那時候是沒法自己選,老爹做主把她賣了,婆婆把她沉塘,她根本沒有掙紮的能力。

範嘉能确實很可惡,但是再和謝馨交往過程中,她難道一點異常都沒發現嗎?

男朋友不告訴她自己家住在哪裏,不告訴她家裏有什麽人,連工作她都不清楚,手機也不讓她看,平時只是甜言蜜語的哄着她,但凡有半絲警惕心,她也能發現一些端倪,就這麽寧願傻傻的被他騙。

除非遇到一個專業級別的騙子,否則只要腦子清醒一些,不被表象和甜言蜜語迷惑,總能發現一些不對勁的。

就好像有些PUA的套路,先吊着你,等你上鈎了貶低你,打擊你的自信心,接着他再溫柔的說自己會包容你,幾板斧下來有些女孩子就懵逼了,你要是帶腦子想想,這不和馬戲團馴獸一個套路麽。

謝馨不是沒發現男朋友的不對勁,但是她選擇視而不見,所以桂花才說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謝馨沉默了半晌,“他,真的會得到報應嗎?”

花槐道“你去了地府自己找判官申訴去,我會通知範家,盡量給你父母一些賠償。現在就看你的選擇。”

謝馨通紅的眼睛慢慢恢複,她站起來,“我是真的蠢啊,活着的時候看不透,死了還要追着他,可他不配啊!我願意去地府,我的父母就麻煩您了!”

花槐招來陰差,把謝馨帶走了。

謝馨一到地府就向判官喊冤,她寧願放棄下輩子投個好胎的機會,也一定要範嘉能孤苦終老。

花槐找了範嘉安,一句話就把人給說懵了,“你那個堂哥,他們家不願結冥婚,請人作法要滅了謝馨的魂魄。現在謝馨已經去了地府告狀,冥婚一事作罷。我和你說一下,你們範家有個準備吧。”

這句話解釋下來就是明明可以私下解決的,現在範嘉能一家變卦,沒辦法只能走官方了,謝馨去了地府,接下來範家運勢恐有變化,花槐負責任的提醒一下。

範嘉安回去告訴大伯範總,範總差點氣歪鼻子!冥婚是不好聽,可這種事也不會宣揚的人人都知道,你家兒子混蛋,害死了人家女兒,一點賠償都不願承擔,真有福報也被這種鼠目寸光給折騰沒了,更何況還可能連累整個範家,不能忍啊!

範總冷笑道“随他們去,又不是什麽親兄弟,那裏管的了這麽多。嘉軒,你走一趟吧,去謝家賠個禮道個歉,告訴謝家,之前範家不知道這件事,以後範嘉能一支與我們無關了。”

走這一步主要是看在花槐面子上,要不然範總也不會替範嘉能受這個氣。

當謝馨的父母看到過來道歉的範嘉軒,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老兩口抱頭痛哭,一個勁的說謝馨傻,“有什麽過不去的啊,你回來和爸媽說啊,你就是以後不嫁人,也好過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哭的凄慘無比,範嘉軒非常尴尬,他這可得代人受過。

哭了一通,謝家兩老對範嘉軒道“不是你的責任,用不着你來道歉。我們還要感謝你告訴我們實情,小馨走了,我們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麽,現在總算知道了,你回吧,人作惡自有天收,他們一家晚上不做噩夢就行!”

範嘉軒看着被推回來的錢發愣,謝家兩老沒有遷怒,也沒有借機敲詐,得知不是範嘉軒做的事,就堅決不收錢,“我們鄉下人,辛苦一點不怕,自己賺的錢用的踏實,人不是你害的,這錢我們絕對不能收。”

範嘉軒懇切道“我知道您二位心裏難受,也感謝二老沒有把我趕出門,這些錢也不能彌補二老的喪女之痛,但這個是應有之儀。謝馨要是活着,也不希望二老過得如此辛苦,也讓我們彌補一下過失。”

謝爸爸道“那這個小畜生為什麽不來?”

範嘉能苦笑,“不瞞您說,家父知道後早就敦促他們前來道歉,沒想到他們并不願意。他們家和我們家也遠了一層,一開始家父不好越俎代庖,可不能眼看着您二老一直悶在鼓裏,所以就讓我跑了一趟。但一筆也寫不出兩個範字,他也是範家人,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理。”

謝爸爸沉默了一會兒,從範嘉軒手裏拿了一半的錢,“我感謝你告訴我們這一切,既然不是你們家幹出來的缺德事,錢我也不能全拿,就拿一半吧,夠了!”

範嘉軒見好就收,沒有硬把錢全留下,安慰幾句後告辭離開。

謝家父母當天去給女兒上墳,告訴她,“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覺得憋屈,就去找那個小畜生,旁人是無關的。”

樸仁到最後都沒等來自己放出去的鬼,他心裏忐忑,好在範家那個女鬼也沒再回來,都銷聲匿跡了,範家膽戰心驚過了大半個月,範嘉能沒再見到謝馨,他才徹底安了心。

範父給了樸仁一大筆錢,樸仁這一次的目的倒是不在錢上,而是想搭上範家,雖然這件事的經過出了差錯,結果還在預料之內,就是交給自己的那個鬼沒了,他得回去解釋,這可怎麽辦?

其實用不着他解釋了,趙向東的魂魄就是被幕後之人給毀掉的,他察覺到趙向東已經被控制,自己收不回來,就只能毀了他,那根紅絲他還沒有收回,就被花槐給劈了,幕後之人還吐了一口血呢。

範嘉能一家都認為這件事已經解決了,甚至範總都沒來過問一聲,那麽事情就是過去了。

等到範姐姐發現自家絕對控股的食品加工廠爆出原材料以次充好的事出來,她一開始都沒太在意,這種事幾乎年年檢查年年都有風聲傳出來,最後還不是好端端的。

可是這一回的事情走向不對勁了,往年只要風聲一傳出來,公關部門走一圈就結了,今年似乎按不下了。

等到範姐姐特別關注的時候,食品廠已經面臨停産整頓了。

範姐姐開始急了,上下疏通關系,食品廠停産意味着一大批訂單交不出來,範家的産品直接投放各大超市和便利店,人家不會空着貨櫃等你産品來,以前是代理商求着他們供貨,經過這件事,産品形象受到了打擊,以後反過來求代理商拿貨都困難。

而在這節骨眼上,你還不能說用庫存品頂一頂,食品有保質期,你的庫存品敢拿出來嗎?以前周轉快,放一放倉庫沒問題,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敢拿庫存品,就會被人查死。

範姐姐馬上就覺得不對勁了,範首長還沒倒呢,誰敢這麽不給範家面子。

她上上下下竄了一通,才明白原來範首長這一支不管他們了!甚至範總親自給食品檢查方面的人通過氣,告訴他們食品衛生一定要嚴格檢查,絕不姑息,誰的面子都不用看。

這些當官成精的人很快就領悟到了其中的真谛,親兄弟都會阋牆,範首長這一支看不順眼範姐姐他們了,那就上去啃兩塊肉呗。

範姐姐懵的啊,他們從來不敢對範總他們不恭敬,每年範首長過生日,或者範總母親的忌日,還有逢年過年,他們家都是非常隆重對待的,從未有過陽奉陰違。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範姐姐肯定是個通俗易意義上講的女強人,她一發現是範總對他們有了不滿之意,馬上就帶着禮物,先去看了範老首長,然後懇切的問範總究竟發生了什麽。

範總對這個侄女以前也是挺欣賞的,現在覺得她也一樣糊塗,倒是沒和她繞圈,直截了當道“那個叫謝馨的女孩子,我讓嘉軒去見了她的父母,人家女兒沒了,作為罪魁禍首的家人,我不能看着不管。你們既然不想擔責,我也就沒驚動你們。”

出了這種事,又沒上升到什麽刑事案件,女孩子也是意外身亡,道了歉賠些錢就能解決,範姐姐家又不是出不起這點錢,非得小家子氣的捂着蓋着,範總都發了話,他們還能不當回事,那人家何必把你們當回事。

範姐姐面如土色,狼狽的離開。

回到家父母還要問她怎麽了,她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範首長自己都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都成家立業了,生下的孫子孫女一大串,願意照顧他們這一支就是看在大家都姓範的份上,且他們也一貫識趣。

萬萬沒料道被他們嫌棄是因為弟弟搞出的破事,現在想想,确實啊,即便結冥婚,那也是弟弟先對不住人家,給人家一個名分怎麽了,人都沒了,不過是讓人家父母好過一些罷了,偏偏就搞成現在這幅不上不下的模樣。

要是弟弟這個事沒經過範總,他們做了也就做了,明明範總給了明确指示,他們還是陽奉陰違了,範姐姐是知道範總這個叔叔有多不喜這種表面答應,轉頭自顧自的人。

現在人家徹底不搭理他們了。

範嘉軒甚至親自去了謝家道歉,這讓範姐姐臉上火辣辣的疼。範總看她的眼神,她明确看到了嫌棄,因為他還說了一句,“你也是女人啊……”

對啊,範姐姐也是女人啊,難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即便實在不願結冥婚,人家父母那裏道聲歉總是應該的吧,他們呢,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解決了範姐姐一家,範總還不放心,不敢再去找花槐,去找了正陽門的廣明掌門。

廣明仔細問了一遍,然後道“無礙了,與你們這一支是無關的。長輩積攢下來的福氣小輩也得珍惜啊,要不然早早的揮霍光了,也不過落得一地雞毛。”

範總還打聽了花槐,廣明苦笑道“花道友年紀輕輕,道法高深,說實話貧道也是生平僅見,她許是天道特別眷顧的那類人,交好肯定比交惡好。”

範總深以為然。

範姐姐還在苦苦思考自己家的出路,範嘉能卻有些不知人間疾苦,他甚至嘟哝,“他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管我家的閑事幹嘛!”

範姐姐氣的直翻白眼。

範總不願出手,範姐姐手裏的食品加工廠就沒人肯拉扯,連帶着家裏的多個食品品牌都受到了牽連,猶如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塊塊的倒下來。

範姐姐當機立斷,決定整體抛售,回籠資金再說,要不然會被牽涉到更深的泥潭裏去。她簡直是心頭滴血才做的這個決定。

但是範父堅決不同意,甚至想要去見範老首長喊冤。

範姐姐終于發現這些年自己在家裏做牛做馬半點不值,家裏已經搖搖欲墜了,結果能看清這件事的居然只有自己。

而父母的意思也很明确,這些都是弟弟嘉能的,你說抛棄就抛棄,抛棄了弟弟将來繼承什麽?讓你留在家裏是替弟弟看好財産的,不是敗家的!

範姐姐這才發現原來父母放心讓她進企業,原始股票不給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請外面的人當經理人一樣要花錢,還要防備人家有歪心。

自己的女兒怕什麽,她又是招贅的,替弟弟看着家産多穩當。等到兒子大了,股份全部交給兒子,還怕兒子掌控不了企業?

範姐姐苦笑不已,原來覺得別人傻,自己的弟弟範嘉能更是傻上加傻,到頭來最傻的居然是自己!

要是沒經過這件事,等到弟弟拿了股份把自己踢出企業,到時候自己就是個大笑話了。

最後範姐姐當機立斷,不管了,辭去一切職務,帶着丈夫和孩子火燒屁股一般出了國。

範姐姐這一走,還能撐一段時間的企業頓時就失去了頂梁柱。範嘉能猶在氣憤不平,覺得姐姐毫無擔當,拍胸脯自己出來挑大梁。

這大梁一下子就把他的瘦胸脯給壓塌了,要是一開始依了範姐姐的話,還能有一大筆資金回籠,不管幹什麽都游刃有餘,就這麽拖下去,工人發不出工資都開始上訪了。

最後範家經營了三代的食品公司徹底垮了,主動放棄和到最後不得不放棄,這其中差別很大,最後廠子被封掉,進入破産狀态,一大攤子設備土地和員工全部易手。

範嘉軒忙的課也上不了了,範總雖然不管範嘉能一家,但是不會看着這麽一大塊肥肉落入旁人嘴裏,給企業瘦瘦身是可以的,刮下一些肥肉喂飽一些人也行,反正不是自己的産業,但是拱手讓人絕無可能,這可是範家支持下的産業,拐個彎範家收回就行了。

到最後一切塵埃落定,就範嘉能一家一落千丈。

俗話說破船還有三斤釘,範嘉能一家哪怕破了産,也不會立馬就喝西北風了,家裏還有各種房産首飾車子什麽的,想要舒舒服服的生活是半點問題都沒的。

但是俗話還說由奢入儉難,從金字塔頂端跌下來的感覺太不好受了。

原本這一家子出去處處受人恭維,範嘉能更是被他的朋友們一起捧着,現在完了,範母看上一件首飾,原本說買也就買了,現在不行,這件首飾超出預算了。

這還是能忍的,不能忍的是他們一家被排斥出了原本的交際圈,範嘉能出去沒人理會了。

住的地方沒變,還是花園小別墅,可是人際關系變了,他們成了格格不入的一夥人。

原本的朋友圈子沒了,範嘉能聚集起了另一波朋友,這一波更沒底線,勾着範嘉能溜冰。

範嘉能原本以為自己王霸之氣一震,就能讓企業起死回生,哪料到在他手裏企業死的更快了,他心情郁悶,就被人撺掇吸兩口,然後他找到了人生的真谛。

到了這裏範嘉能的結局都不用特意提了,總之最後範父範母管不住兒子,想要女兒回來幫幫弟弟,範姐姐拉斷了一切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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