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還是廢柴

“前鋒支援小隊注意,既然3點坐标已經沒有威脅,現在立刻趕回原地!”公頻裏突然傳來團長命令的聲音,前鋒隊員們這才暫時放下疑慮,招呼着隊友,準備往回趕。

梅景見童酒一聲不吭的悶頭跟着往前走,他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小酒兒,你不累嗎?”

“不累,怎麽了?”童酒奇怪的看向他,不知他問這個幹什麽。

“我累。”梅景又極其自然的搭上她的肩,大老爺們一樣靠在她身上。

“我不動手了,我要先休息會兒。”梅景湊到她耳邊聲音略微低迷,說完人就暈了過去,看起來還真像那麽回事,但童酒直覺這人很可能是在裝模作樣。

童酒拍了拍他的臉,身邊的人毫無反應,她平淡的表情有點繃不住。

童酒偏頭想了想,走到後勤隊另一個隊員面前,依葫蘆畫瓢的也搭上他的肩,然後頭一偏,也閉眼暈死了過去。

梅景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扯了扯。

那後勤隊員被兩人的操作弄得一臉懵逼,他被兩人壓的直不起腰來,好不容易扶住了,才開口驚呼道:“喂!喂!你們兩個醒醒!你們怎麽回事??不帶這麽坑人的啊……”

他見叫不醒兩人,對着前方準備離開的前鋒隊員喊道:“喂,他倆暈倒了!”

“什麽?暈倒了?!還以為又有兩大戰力,能早點結束呢……,算了算了,你就負責把人帶回去吧。”

“啊?”那人看看左右暈的死死的兩人,只能認命。

接下來前鋒隊兩個小時就結束了戰鬥,對付那一群沒有多少變異喪屍的屍群他們是游刃有餘,所以并沒有造成什麽人員傷亡,這一夜總算又安然度過了危機。

第二日上午,梅景和童酒不出所料的又被帶到了異能檢測儀前接受再一次檢查。

面對同樣的結果,大堂裏站着的衆人十分費解。

團長走到劉季面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儀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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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季也摸不着頭腦,他眉頭皺的死緊,但他肯定地說道:“不是儀器的問題,我也測試了其他人,結果完全符合異能表現。”

“那就是這兩人的問題了。”

團長說完走到兩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問道:“你們兩個有異能?”

“沒有。”異口同聲的回答,梅景略微嚴肅,碎發下露出的薄唇緊抿,童酒則面無表情,略顯呆滞。

“沒有?那你們昨晚使出的技能如何解釋?你們自己總該知道吧。”團長打量着兩人,也是十分好奇,昨晚監視器裏兩人的行動,實在出乎人的意料。

“回團長,我們也不知道……”梅景認真的答道,童酒聽了楞了一會兒才贊同的點點頭。

團長看着兩人一唱一和,有點無奈,他直覺懷疑梅景話裏的真實性。

“那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會這些技能的?”團長思考了幾秒,又繼續問道。

“幾歲我們就會了,只是不是很熟練。”梅景依然面目嚴肅,回答的十分正經。

“嗯。”童酒接着點頭。

“幾歲?”那不是跟異能者覺醒的時間差不多……,可是這異能檢測結果又确實擺在那裏,并且兩人使用的技能又不能歸于任何哪一類有記錄的異能,想到這裏,他腦海裏突然閃過童使出的雷電,好家夥,差點忘了這個。

“你別說話,你來回答我的問題。”團長命令梅景閉嘴,他直覺從這人嘴裏無法得到能解開衆人疑惑的答案,他直接走到童酒面前,探究的看着她,還是這丫頭看着順眼些。

“你昨晚使的是雷系異能吧?”

“嗯,這不是異能。”童酒擡頭直直的看向面前站着的人,她微思考了幾秒,才緩緩回應道。

“那這是什麽?”

“這是雷法。”

“喔?雷法?這如何解釋?”

“招雷取電,為我所用。”童酒說的一臉平靜。

“……”怎麽感覺無法溝通??團長默默在心裏嘆了口氣。

“那你還會什麽?”團長想到在監控裏看見她又飛又跳,又電又火的,着實好奇這怪丫頭還會什麽。

“嗯,我能通神。”童酒想着就說最厲害的吧,雖然梅景昨天夜裏提前告訴她若是今天遇到這種情況,讓她都聽他的,但是他現在都不能說話了,那還是按她自己的意思來吧,她決定做個誠實的人。

梅景聽了她的話,轉頭看她一眼又無言的轉了回去。

一瞬間詭異的安靜,緊接着團長控制不住地咳嗽了起來,他彎下身拍了拍童酒的肩膀,心想着這丫頭原來腦子不怎麽好使,看來更無法溝通了。

衆人聽了童酒的話,也都同團長想的一樣,看着童酒的眼神有鄙夷,有同情,還有好笑,各種各樣,十分覆雜。

“神?”,那是什麽玩意兒,神這個字在他們腦海裏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遠古傳說而已。

“哈哈哈哈……”下方控制不住壓低的此起彼伏的笑聲。

“我就說吧,那女的就是個神經病啊,神?有毛病吧,現在誰他媽信這個啊,回家吃藥行不?”

“哈哈……,神?這個字啥意思,你們給我解釋解釋?”

這個世界對于“神”這個字就是一個象征性的意義,或者說就是一個簡單的百科解說而已:神話中有超人能力的一種人物或者是一種模糊的強大力量的概念。

神已經被人類遺忘的太久了,末世以來的教育重點都在異能及生存學習上,有關于神的傳說這些在他們眼裏不入流無價值的東西,更是早就完全摒棄了。

所以大家不了解,不知道,不相信都很正常。

童酒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她才敢這樣回答,爺爺曾告誡她不能輕易讓人知道自己修習的是道法,但從山裏出來半年了,她才發現爺爺思慮過甚,這個世界,除了他們自己,恐怕已經沒人還相信神的存在了,更不要說道法了,幾百年前的絕對封禁,道法在這個世上存在的所有痕跡幾乎都被抹殺了個幹淨,唯一還幸存下來的“餘孽”應該就只有童家了。

世上沒有另外一個人知道什麽是道法了,哦不,有一個人是例外的,想到這裏,童酒偏頭看了看梅景,瞳孔黑白分明,幹淨純粹。

雖然相對于她修習的道法,梅景屬于邪魔外道,但他确實是除了她以外,唯一一個還了解道法的活生生的人了。

梅景微擡下巴示意,雖然他的眼睛大部分被頭發遮住了,但不妨礙他知道童酒在看他。

童酒再看了看衆人嘲笑的臉,把頭正了回去。

團長見問不出什麽,又想接着撬梅景的嘴,至少這個還能溝通不是?

“你可以說話了。”

“……”

“你還會什麽?”

“回團長,沒了。”

“……”團長被梅景一本正經的回答噎的說不出話來。

“你倆可以啊,敢這樣光明正大的诓我是吧……”團長粗犷的聲音愈加低沈了下去,面上倒是和善而平靜,但更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兆。

梅景聽了反常的沒有如剛才一般裝模作樣認真應對,他突然扯出了個笑容:“團長,我們哪敢诓您,大概只是天生比較特殊吧,其實之前我們也認為自己可能是異能比較另類,但是自從入團檢測結果出來後,我們也只能認為自己只是個異體者而已,對于這些能力,也确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個檢測結果讓我們現在還很難受呢。”

衆人微微鄙夷:難受?他們怎麽沒看出來?

“你……”團長還想說什麽,卻被一個低沈的聲音打斷了。

“團長,可否讓我與這人單獨聊兩句?”來人從大堂門口進入,步伐穩健,不疾不徐,他臉上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整個人透着一股難言的儒雅,他膚色偏白,五官平平無奇,但衆人的目光卻無法從他身上移開,他仿佛自帶一種氣場,衆人也在猜測着他的身份。

之前喪屍襲擊,他便出現在了二層的總控室,卻全程未說一句話,團長對他也算客氣,不知這次他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什麽?

“……,當然可以。”團長看着他走近,表情從探究到了然,看來這人選恐怕已經有了。

團長也不再追問下去了,既然人都要走了,那到底有什麽特殊或者秘密,也與3區無關了。

他帶着衆人走了出去,童酒看了看梅景,見他點頭,也轉身離開了。

梅景走到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又招呼金絲眼鏡男過去,這才開口問道:“說吧,你找我想聊什麽?該不會又想問我使的是什麽?”

“我對你的技能沒有興趣。我想知道的是,你求什麽?”男子端正的坐在梅景對面,臉上的表情卻是輕松舒展的,但一雙眼睛卻透過薄薄的鏡片探究的打量着梅景。

“你這問題倒是新奇,我求什麽與你何幹呢?”梅景就沒這麽認真了,他散漫的坐着,一只手撐在下巴上,微偏腦袋,迎視着男子的目光。

“無論現在處于怎樣的世界,人活着,求的不外乎那麽幾樣,那我這樣問吧,你可求權?”

“權?嗯……,雖然我其實對這些不感興趣,但繞來繞去好像也還繞不開。”梅景想了想,有點苦惱的樣子,然後又吊兒郎當的随意道:“這位大哥,你還真是直來直往的可愛。”

男子第一次聽人這麽說自己,也不感到無禮,若是早幾年可能他會立刻打斷這人幾根肋骨,看來自己這幾年确實修身養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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