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抱着好像……更舒服

“老大,你确定了嗎?”

邢紹注視着童酒的方向眼睛都沒轉一下,他過了很久才微搖頭,不夠,這一次,他不能允許自己的判斷出任何差錯,絕對不能。

梅景看着童酒的身影,微微笑了笑,這時候的小酒兒真是魅力弗邊,招人稀罕的很。

一道天雷,解決了幾乎所有的普通喪屍及大半的變異喪屍,有那麽幾只具有防禦異能的喪屍,躲過了天雷的攻擊,它們躲過天雷的第一反應,依然是朝着活人攻擊,而眼前的活人就只有童酒一個。

這幾只異能喪屍大都是防禦系的,有四土,一水,一金,剛才天雷降下,這幾只喪屍就是憑借土系的防禦才招架住了。

異能喪屍雖然也沒有智慧,但它們對自身異能的使用,有着一種本能,它們會在恰當的時機使出應對的技能,也會利用一切異能能利用的東西。

童酒估摸了一下敵情及自身情況,她祭出幾張黃符将其燃燒殆盡,又腳踏罡步在四周看似無規律的走動,當這幾只喪屍再朝着她撲過來時,有兩只喪屍被地面上突然出現的金色大鐵鏈,交叉着牢牢束縛在了地上。

兩只喪屍在地上瘋狂的掙紮扭動着,卻撼動不了鐵鏈分毫,緊接着從童酒的背後飛出了兩柄透明的長劍,那長劍發出輕微的嗡鳴,然後擋住了再向着童酒攻擊過來的土系異能喪屍。

那兩只土系異能喪屍會遁地,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這種喪屍用破地七星劍對付最簡單方便,況且七星劍是寶具,本身就具有靈氣,使用它們并不會耗費童酒多少炁。

七星劍追着兩只土系喪屍,很快就将兩只喪屍斬于劍下,現在就剩下兩只金系和水系的喪屍了。

梅景見童酒的行動,眼眸一深,摸了摸下巴:“看來他昨晚真是過分了,小酒兒現在還未恢覆,之前又使天行罡耗費了大量的炁,剛才又是一個召喚天雷的大招,看這樣子是在硬撐呢。”

邢紹也發現了童酒不對勁的地方,她的動作明顯比之前慢了,用招也好像有些顧忌,邢紹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梅景跳下了高樓,不引人注目地走在街邊,緩緩挽起暗黑色作戰制服的兩側衣袖。

童酒确實感覺快撐不下去了,梅景采炁對她的影響實在很大,她本就沒有恢覆,剛才已是強行運炁,現在不僅炁耗費的差不多了,連行氣都隐隐受到了反噬,很多術法她現在都不能施展了。

這兩只異能喪屍不是簡單就可以解決的,結界陣法也只能暫時拖住他們,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童酒不靈光的腦子,正要光速運轉起來時,她突然看見梅景一手挽着袖子,姿态閑适而優雅的沿着街邊向她走來,微風吹起梅景額前的黑發,童酒看見了他微微帶笑的漂亮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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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這一眼,童酒輕呼出口氣,她覺得自己可以不用想了。

童酒收回視線,在兩只喪屍一前一後攻擊她時,沒有采取一點行動,連衆人常見的儀式性動作都沒有,她就這樣傻站着,衆人都以為她是有後招,屏息等待着。

邢紹見她那樣,再看兩只朝着她攻擊的異能喪屍,他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衆人只見在一前一後兩只喪屍的異能即将傷到童酒時,在她的身前身後同時出現了兩人,兩個男人,為她擋住了金屬利刃及冰刃的飛速攻擊。

在童酒身後,邢紹也使出土系異能,完全擋住了水系異能喪屍的冰刃,而在她的身前,懶散的站着一個頭發幾乎遮住了眼睛,臉上好像還有點淡淡青瘀的男子,男子身前是一層層銀色又帶着點透明的屏障,屏障完全擋住了金屬利刃的攻擊。

男子突然往下一撐地,他的雙手衣袖挽起,露出的小臂膚質白皙,肌肉卻線條分明,只見那屏障突然在空中,變形成了透明的尖銳錐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喪屍而去,那喪屍躲閃不及,直接被無數的尖錐刺成了窟窿,釘在了牆上。

眼睛還圓睜扭曲着,就好像死不瞑目一樣朝着那男子的方向。

衆人忍不住驚呼出聲,幹淨利落,出手狠厲,好像還挺……精彩?

這戰鬥又血腥又優雅,總覺着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刺激。

衆人這才仔細打量那男子,赫然發現這不就是童酒身邊從來不怎麽說話,也沒什麽存在感的人,這人原來這麽厲害?

是防禦系?但剛才他的防禦居然也有攻擊能力,還這麽強?

邢紹也幾下解決了那只水系喪屍,正在這時,其餘兩個組的人也趕到了。

童酒腦袋有些暈,她踉跄了一下,有兩只手同時上前想扶住她,童酒左右看看,有點摸不着頭腦,梅景眉峰微壓,看了一眼邢紹,将人直接給攬到了懷裏:“童酒?怎麽樣?”

邢邵将手收了回去,也沒再看梅景,就只是盯着童酒。

“沒事,就是好累。”

“你……,你身上怎麽突然煞氣這麽重?”童酒往他身上靠了靠,她雖然有點神志不清,但是對這些氣息的本能感應,讓她忽略不了,這來自于梅景身上強烈的煞氣。

“哪有?小酒兒你暈糊塗了。”梅景挑挑眉,忽悠。

“我沒有,我能感受到,你……,你是怎麽回事?”童酒掙紮着想起身,卻被梅景按着只能困在他懷裏。

“乖,累了就睡吧。”梅景按着她,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童酒再抵抗不了身體的疲憊,不由自主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閉上了眼。

梅景見她這樣子,對他這麽放心?

他不受控制的微勾嘴角,聲音微不可查的更輕柔了些。

“我在這裏。”

童酒像是聽見了一般,緩緩放開了手,很快就沈沈睡去。

另外兩個組的人也都差不多趕到,戰場上的局勢瞬間發生變化,童酒昏迷後,她所設下的結界便自行解開,之前擋在街口的喪屍又都朝着人群飛撲而來。

在前方200米處的廣場上,本來屍群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卻沒想街口又湧來新的屍群,衆人大都有些精疲力盡,但這一次大家卻并不恐慌,因為另外兩組的人已經趕到了。

三個小組的隊長互相打了招呼,不同組的組員們也在人群中尋找着自己或認識或在意的人,看是否安好。

邢邵退到了街邊的角落,他不時會往童酒的方向看一眼,見梅景一直将人攬在懷裏,童酒安靜的靠在他胸膛上,他便收回了目光,不再看過去。

這時一個略顯嬌俏,帶着淡淡喜悅卻又含着埋怨的聲音,在邢邵耳邊響起,一個身影站到了他面前,比他差不多矮一個頭。

“邢邵,你怎麽到這裏來也不告訴我一聲,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女子雙眸明亮,披散着一頭齊肩的順滑黑發,她看着邢邵,眼裏流光溢彩,整個黢黑的眼珠裏都是他的臉。

“南珈,你怎麽來了。”邢邵看着眼前的女人無奈嘆口氣。

“邢邵,你這什麽意思,我來你不樂意?你不希望我來是不是,哼。”南珈有些生氣,她滿心歡喜的上趕着來找他,他卻原來是故意躲着她?

“你來幹什麽,簡直胡鬧!”邢邵看着南珈雖然生氣,但依舊滿心滿眼都是他的臉,他心裏那種淡淡的愧疚又浮了上來,當初是他心軟了些,也是他太心急了。

“我來幹什麽,你明明知道的。”南珈見他滿臉都是責怪,一點也沒有像她一樣高興的情緒,她是真有些難過。

不,不止難過,她還害怕,她知道他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她一方面希望他能找到那人,畢竟他惦記了這麽多年,惦記到當年一開始會将她錯認,只因為她與那人有一點相像的異能。

但潛意識裏,她知道她怕,她怕得要命,要是他真找到那人,她就再也沒機會了。

邢邵見她低下了頭,本以為她是在哭鼻子了,正猶豫要不要安慰她兩句,南珈又突然擡起頭來,打了雞血一樣突然上前來抱住他的胳膊,然後站在他旁邊賣乖的道:“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你了,你一定也想我的,我知道,邵哥哥,你一直都最疼南珈了不是嗎?”

南珈讨好賣乖時就會叫他邵哥哥,這種時候,邢邵便會想到自己死去的托他照顧點南珈的唯一好友,會對她更遷就一些。

邢邵無奈的看她一眼,他剛開始任由她靠近只是因為那點私心,但後來發現她不是,他便只把她當做朋友的一個乖巧妹妹,只是南珈卻并不只是把他當做哥哥而已。

邢邵将手抽了回去,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南珈看他這樣,生氣卻也無可奈何,早知道她就不告白了,至少紹哥哥不會像現在這樣疏遠她。

算了,再從長計議吧,只要他還沒找到那人,她就有這個信心。

南珈在心裏不斷地給自己加油打氣。

“好了,你該回你們組了,既然來了這裏,要随時注意警惕,這裏可不像你的實驗室那麽安全,知道了嗎?”邢邵提醒她,該回去好好完成任務了。

“我知道,紹哥哥,你別忘了,我也是攻擊系的。”南珈聽了他的囑咐,又開心了些,說完才一步兩回頭的往她所在的組跑去。

幾個小組都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傷亡,但現在還不是可以讓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另兩組的人見還有一群喪屍,還有體力的便都加入了剿滅喪屍的戰鬥,這一次完全是壓倒性的作戰,很快便解決了三分之一的喪屍。

梅景攬着昏迷不醒的童酒站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他一只手穩穩的箍在童酒的腰間,童酒的側臉正好貼在他溫熱緊實的胸膛上。

他一直注視着前方的戰場,手指無意識的在童酒腰間輕點着,這是他思考時的慣用動作。

看了一會兒,他攬着童酒的手往上掂了掂,童酒貼他更緊了,梅景捏捏她的臉,嗯,捏着舒服,抱着好像……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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