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陌生

霍振南看着自己弟弟的眼神突然就有些陌生。

他的弟弟雖然沉默卻善良,可如今的模樣卻陌生的有些讓他看不清他了。

霍振南搖了搖頭,道,“振北,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會對一個女子做些什麽的。”

“呵。”霍振北極低的嗤笑了一聲,然後垂下頭,讓兩鬓落下的頭發掩住了自己的神情。

他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兄長想到哪裏去了,我不過就是随便說說而已。”

霍振南抿了唇,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霍振北道,“你……。”

霍振北打斷了他的話,他笑了一下,“好了,兄長不用擔心我了,我在那邊也不是沒有人照顧,倒是你這裏,我看公主似乎生氣了。”

“公主那邊你不用擔心。”

他和公主話不投機,幾乎碰到一起就會争吵,他現在幾乎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狀态,回去之後不過也就是卧房的碎瓷又多了一堆而已。

他想到公主說的話,又忍不住問道,“那個照顧你的人……”

公主雖然有時嬌蠻不講理,但卻不是個空穴來風的,他剛才說的話霍振南心裏還是有幾分在意。

霍振北于是還把和父母說得那套告訴了他,并告訴他父母也已經見過人了,要是他不放心可以去找父母問一問。

霍振北知道兄長大概是不會找父母去問的,把事情推給父母後,他便一身輕松的離開了,只是想到兄長剛才對他提議之事的态度,他的臉色還是免不了有幾分陰沉。

兄長到底還是重感情,還有幾分迂,可他卻決不允許兄長再這樣受着公主的折磨了。

到底要怎樣兄長才會想通呢?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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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振北想着,晏姝那張臉就不自覺的浮現在他眼前。

不!他不能讓兄長先犯錯。

心裏惦記着這件事以至于他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那個女人的蹤跡。

廚房沒有動過的痕跡,書房也沒有人在的樣子。

這一瞬間他幾乎要以為那個女人趁着他不在的時候離開了。

雖然他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并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離開,但是不知為何他心裏就總是有這樣的擔憂。

他最後臉色陰沉的站在了晏姝的門口。

若是……若是她連這裏也不在……

這麽想着他連門也沒敲便直接推開了。

房間裏傳來細碎的呻-吟,霍振北順着聲音,在床上看見了一個蜷縮着的身影。

霍振北心中的石頭落下的時候,又皺了眉,有幾分不解的問道,“你在做什麽?”

原本背靠着床裏面蜷縮着的人,聽見聲音立即震驚的轉過了身。

“公……公子?”晏姝的聲音帶了幾分不确定。

雖然公子說他很快就沒回來,但晏姝也沒料到他居然當天就回來了。

她趕緊從床上起來,掩住了身體的不适,盡量讓聲音正常的問道,“公子用過飯了沒有,我現在立即去準備。”

霍振北此時才看清楚了晏姝蒼白的臉色,以及幾乎被她咬出牙印的嘴唇。

“你……怎麽了?”他問道,聲音裏暗含着幾分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擔心。

“沒事,就是剛好躺下了而已。”晏姝說着就故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想往廚房去。

她此時有些慶幸她因為難受連衣服也沒脫就躺到了床上,不然現在這樣子一定十分尴尬。

霍振北看着她這副樣子眉頭皺的死緊,他直接抓住了晏姝的手,把要離開的人攔住了。

“沒事?沒事連飯也沒吃?”霍振北問道。

“我……”晏姝不知道霍振北是怎麽知道自己沒有吃飯的,但她确實沒吃,她被問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到底怎麽回事?”霍振北的語氣已經帶上了幾分質問的意味。

晏姝知道一般公子這樣就意味着他下一步恐怕就要生氣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原因。

她這兩天小腹就有些墜墜的疼,等公子離開不久她就發現自己來了月事。

因為從小都是父親帶大的,他對這些也不懂,加上她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所以她從剛來月事起,月事就不太準,每次還都十分疼痛,而她住在公子這裏的這幾個月竟然一次月事也沒來過,她有些慶幸的同時,不免還是有些擔心,一般她若是長時間不來月事,那來的時候必然是剜心割肺的疼,而事實證明了也确實是這樣。

其實晏姝現在覺得肚子裏似乎有個人拿着刀在一寸一寸的割她的肉,她只恨不得剖開自己的肚子,看看究竟是什麽,但在霍振北面前她還是只能忍着不适,她更不知道該如何和對方接受這種情況。

霍振北見晏姝不說話,眼神越發的暗沉了。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有事瞞着他。

霍振北直接把人用力一拽,就拽到了自己面前。

晏姝被拽的踉跄了一下,最後還是被霍振北扶穩的。

剛才因為痛的幾乎沒有知覺,她也沒怎麽注意,現在才發現對方居然從剛才起就一直拽着自己的手沒松開過。

晏姝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她掙紮着想把自己的手從對方手裏抽出來。

還沒動了兩下,就聽到對方低沉的聲音說道,“別動!”

晏姝頓時就不敢動了。

然後又聽到對方說,“擡起頭,看着我。”

晏姝有些不好意思擡頭,但是也不想違背霍振北的話,她用一種極慢的速度擡起了頭,幾乎就在視線相對的那一刻,她立即就低下了頭。”

“擡起來!”對方的聲音又在她的頭頂響起,這次命令的意味更濃了。

晏姝只好忍着羞意,擡起頭,但視線卻不敢跟他對視,只是落在他的下巴上。

霍振北能感受到這個女人掌心的冰冷,看着她這副并不打算跟他解釋的樣子,不知怎麽的,心裏就有些煩躁,于是對着晏姝的語氣也越發的不好,“這才多久就敢不聽我的話了嗎?你答應過我什麽都忘了,還是那只是你随便說說而已?”

“沒……沒有。”晏姝低聲道。

“就……就是……女人家的正常情況。”知道公子不知道答案是不會罷休了,晏姝還是忍着羞意說了出來。

說完她臉紅的幾乎可以滴血,這次是再也不好意思擡頭看着霍振北了。

霍振北卻是被晏姝的答案說的一頭霧水,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什麽?”他問道。

“就……就是……”晏姝咬着唇,說不出話了。自己都已經說得這樣清楚了,到底還要自己怎麽說啊。

霍振北卻像是似乎沒有感受到晏姝的難堪似的,繼續道,“我不希望你有事瞞着我。”

看着對方幾乎是咄咄逼人的樣子,晏姝有些絕望,她閉上了眼,破罐子破摔般低聲喊道,“是來月事了啦!”

霍振北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月事”是個什麽東西,一瞬間他的臉色也有些尴尬,在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耳尖悄悄的紅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又恢複成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本正經道,“既然這樣,你就好好躺着吧。”

和公子說了這樣私密的事,晏姝覺得自己臉都已經不屬于自己了,對于霍振北的話她現在除了順從已經沒有別的反應了。

她立即就點了點頭,然後就坐到了床上,脫了鞋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裏,整個頭都埋進了被子裏。

“衣服!”霍振北看着她連外衣都不脫就躺了進去,皺了眉頭提醒道。

“我知道了。”晏姝在被子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在感覺到對方還沒離開後,她才繼續說道,“公子,你先出去好不好?”

雖然已經有過被對方脫外衣的經歷,但那時她是睡着的,讓她在清醒狀态下被公子看着脫外衣,說實話,她做不到。

等感覺到腳步聲離開的聲音,她等了一會兒,從被窩裏探出了頭,見對方果然不在了,她松了一口氣。

感受着腹部傳來的陣陣疼痛,她用兩只手緊緊的捏着自己的肚子,臉色又再次變得蒼白起來。

剛才被公子弄得暫時都忘記了疼痛,現在房間安靜下來,這股疼痛便好像加了倍的奔襲而來。

晏姝忍不住嘴裏發出了悶哼聲,她時而用手掐着自己肚子上的肉,時而又用拳頭輕輕捶着,但這都收效甚微。

晏姝忍不住半坐起來,試圖緩解這種疼痛。

霍振北端着一個碗進門時看到的便是晏姝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亵衣亵褲半坐在床上的樣子,她甚至還彎着腰,把頭埋進了膝蓋裏,手卻一直放在肚子那裏,似乎連腰那裏露出了半截春-色也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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