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 27

白栗接到媽媽的電話,說是外婆不小心摔傷了,躺床上動不了,讓她回來看看外婆。

老人不比年輕人,摔一下是很容易挫傷骨頭折了的。所以,白栗也是頗為焦急,也不管媽媽是說——怕外婆悶,讓她回來陪聊的。

回了大宅後,意料之中的,又連連吓到了一堆人。

舅母一臉驚訝:“小栗怎麽剪這樣的頭發,跟個小太妹似的。”略高的聲調,含着淡淡的嘲諷。

而白媽媽則是傻了兩秒,才說:“我先去跟你外婆說一聲,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別吓着她了。”

白栗略無語。上樓後,被外婆好好一通笑話,還壞心地揉了好一會她的狗頭。原本她的頭發天生就有些自然卷,剪短了就更明顯了,頂着一頭毛毛躁躁的卷毛,到處亂翹。玩夠了,外婆就趕他們去吃飯,待會再滾上來繼續逗狗。白栗表示……

下樓,正好看見大舅回來,擡手就要打招呼,卻發現——他身邊站着一個熟悉的修長身影。

次奧!沈墨怎麽又在?!

剛對上視線的一瞬,她飛速掉頭就往樓上逃竄。在她後面下樓的白媽媽看見,一把拉住她教育:“你這孩子,怎麽那麽毛躁,一會摔倒了怎麽辦?”

白栗一時沒掙脫,反手就咻的躲到媽媽身後,縮成一團。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怎麽了?”

“……下面有客人。”

白媽媽失笑,“現在知道怕羞了?剛剛是誰嚣張地頂着一頭亂毛到處招搖?”

再怎麽不願,也是要下去吃飯的。誰讓她剛剛和客人君打了個照面,不出來打個招呼多失禮啊。

大舅鐘亦恒簡單給他們介紹了一下,說是公司的合作夥伴,年輕有為啊。

而介紹家人這邊時,輪到白栗,她扒拉着額前的短毛,雙手默默遮臉,就哼了一聲當回應。鐘亦恒微微皺眉,正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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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嘴角隐含笑意:“你的頭發怎麽了?”

那抹淺淡的笑,讓鐘亦恒微微一驚,脫口道:“你們認識?”

沈墨輕嗯了一聲。

白栗則是越發把臉往下埋,抓頭發,堅決否認:“不認識!”

惹得衆人一陣好笑。這家夥,都快成鴕鳥了。

席間,餐桌上的氣氛略有些怪異,或許是有客人在,鐘亦恒和沈墨聊了些比較正經的話題,其他人則自己吃自己的,鮮少話語。畢竟沈墨性格比較淡漠,難以搭話。過了一會,餐桌上莫名安靜了一下。

白栗毫無所覺,仍舊埋頭努力把碗裏的胡蘿蔔一點點都挑出來,放到旁邊的小碟子上。

鐘亦恒含笑道:“……沈墨你也不喜歡吃胡蘿蔔啊。”

白栗聞聲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果然發現他的小碟子裏也堆起了一座小胡蘿蔔山,忍不住偷笑。鐘家人都知道白栗不喜歡胡蘿蔔那股怪味,但還是堅持要煮,胡蘿蔔營養高啊。而且,看她被外婆逼着吃胡蘿蔔,那一副嫌棄苦逼的樣子,特別逗。

衆人撲哧一笑,桌上的氛圍輕松了不少。

鐘亦揚一臉好笑:“你們兩個的動作真統一,莫名喜感。”

Charles則說:“看着很可愛啊,很有夫妻相~”

鐘笑笑瞥他一眼:“你這中文在哪學的?快去找老師退學費吧。”

沈墨微微一笑,神色莫測地看了Charles一眼,淡淡道:“學得挺好的,發音也很準。”

Charles得意狀。

吃得差不多了,白栗放下筷子,滿足地擦擦嘴。

“小栗。”

沈墨微微側身,看向她。白栗歪頭困惑。

“那天電話裏的男人是誰?”

“什麽男人?”

他微微皺眉,“……你的手機有借給誰嗎?”

“沒有啊……哦,對了!上次韓裏把我的手機扔給了一個美女……橋度麻袋,你剛剛是說男人?!”

沈墨點頭。

卧槽卧槽!這信息量略大了點啊——我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哈!

被狠狠SHOCK到的白栗表示,她要好好消化一下,先上樓看外婆去了。

後來,沈墨離開,特助來接他時,他一來就很直接,“Eric,追女人追得怎樣啊?順利嗎?”

沈墨往後靠坐着,微微昂頭,淡淡道:“是溫柔強勢的人比較讨人喜歡嗎?”

林深挑眉:“對方喜歡這種類型?”

“她好像對這種性格的,又長着我這張臉的男人挺有好感……不、也不能這麽說,那也不完全是她……”沈墨單手托腮,聲音低沉如同自語。

林深表示完全聽不懂,只能道:“男人吧,的确需要有點強勢。Eric你做生意厲害,但感情方面還真有點木。我一度懷疑你是不是機器人……”說到一半,在後視鏡對上某人冷淡淡的視線,咯噔一下,才反應過來,抽着嘴角幹笑,“哈、我剛剛說什麽了?我是建議你用直覺呢,很有用的!你在生意場上的直覺和這些事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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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沈墨找他哥喝酒,順便聊了一會。

沈越随手開了瓶不錯的紅酒,倒了兩杯,倚靠着沙發,悠悠哉地喝了一口:“小墨,怎麽一副慘兮兮的樣子?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哥哥我開心一下啊~”

沈墨臉色淡淡,瞥了他一眼,繼續專心喝酒。

“真是不可愛。”沈越伸手想捏一下他的臉,被躲開,就靠回沙發托着下巴撇嘴,“老是這麽裝逼,擺出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總有一天你會栽的……”

沈越忽然想起什麽,眼一亮咧嘴笑:“哦,那白家的小姑娘呢?怎麽還沒醒麽,小金不行哦,會不會人家不願意來這邊的世界啊~”笑眯眯,晃着手指饒有興致。

沈墨眯眼,“是不是想來個紅酒淋浴啊?”揚起手裏的酒杯,作勢要倒。

沈越連忙攔住,“小小年紀別沖動啊,沖動是魔鬼知道嗎?有話好好說,我這可是白襯衫不好洗。”

“然後?”沈墨一臉無謂,黑黝黝的眼珠微斜,滿滿的不屑,“關我屁事。”

“噢——噢噢!你說髒話!”沈越瞪眼,故作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然後勾唇輕笑,“你這樣子肯定沒讓白家小姑娘看見,裝逼啊~”

沈墨眉眼間隐有不滿,冷哼:“你就有把自己的另一面展現給她看?”

“沒有啊~”他笑眯眯。

“那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沈墨喝完杯裏的酒,把玻璃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輕哼一聲。

沈越挑眉,笑着轉移話題,“話說,你從小對什麽都沒太大興趣,怎麽偏偏對白栗這麽執着?”

他歪倒在沙發扶手上,懶懶地眯着眼,一手搭在額頭,有些疲倦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習慣了吧?從小就在一起。”習慣了她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像是所有物,只想緊緊攥在手心。

“習慣?這回答太扯了吧。”沈越喝了口紅酒,翻白眼,“我跟你簡直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沒見你對我這麽執着?騙誰啊。”

沈墨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對你……”上下打量幾秒,“這樣子的家夥?我是自己找虐麽。”

“我這樣子的怎麽了?!”沈越不滿,但也被損得多麻木了,敲敲桌子轉回正題,“你還真是小屁孩一個呢。幸好我們的家訓在——看上了什麽,不去想太多,先抓在手裏再說。想東想西的,什麽都錯過了。”

沈家也算是性情中人?憑感覺做事,從不隐忍委屈自己,想要什麽就用盡手段得到。至于為何想要,對那個人抱有什麽樣的感情——都先不管。以後有的是時間。

現在沈墨對白栗,正是感情暧昧,不過像個小孩對長久以來執着的心愛玩具,要放在身邊,伸手就能抱住。

沈墨用手蓋住雙眼,薄唇微抿,臉上幾分倦怠,幾分困惑。

沈越一派長兄姿态,上前揉亂他的一頭黑發,輕笑着:“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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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眯眼,“你這話,和我哥說得有點像……”

林深聽了一笑:“像你哥哥?多謝擡舉了啊。不過,我要有你這麽一個木頭弟弟,真得急死。”他愣了一下,“哎,話說,你有哥哥嗎?你不是獨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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