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沒有什麽不可能
“……”沐輕音神情嚴肅的看着火候正旺的煉丹爐，手上拿着一棵碧綠色的藥草，看起來是準備把藥草放進去的樣子。
“嗯，火候正好，溫度正好，融合度也正好……”沐輕音忽的就轉過頭看着她身旁的千尋晚晚，一本正經的說:
“阿尋，我真的要放聚靈草下去了。”
千尋晚晚聞言艱難的說道:“……小輕音，這是你——第三十三次這麽說了。”
沐輕音讪笑，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回答:“我這不是為了謹慎行事麽？畢竟聚靈丹想要成丹可是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千尋晚晚扶額，“是啊，對于成丹失敗了三十三次的你來說，不小心謹慎行事感覺就等于對不起上天對不起鄉親父老對不起父母啊。”
“……本來就是啊。”沐輕音不滿的喃喃:“失敗是成功之母嘛。”雖然這句話很老套，老套到爺爺奶奶輩的長輩們都掉了牙，但是真理就是真理。
……不是，怎的扯着扯着就扯遠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千尋晚晚表情突然就變得憂郁，傷感起來。纖纖玉指指着沐輕音手中持着的聚靈草，又說:
“這是最後一棵聚靈草了吧小輕音？”
從絕望森林出來到星羽國南部邊境，沐輕音身上帶着不少的可以治小病小痛的藥草。可是這一個星期以來，為了煉成聚靈丹，她身上的藥草已經被她自己用得差不多了。
……輕音妹子，恭喜你榮獲「藥草破壞王」的稱號。
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但是沐輕音用完了聚靈草，她竟然用在夏侯拍賣行所拍賣得到的錢財全都用來買聚靈草了，結果可想而知——她現在有窮到沒米下鍋了有沒有！
……輕音妹子，恭喜你榮獲了「敗家女」的稱號。
“……”沐輕音聽到千尋晚晚說出了她最不想承認的事實，身體一時僵了僵。
千尋晚晚看着沐輕音這個模樣，心裏也有點無力。是啊，這個世間哪裏有這麽容易煉成丹藥？若真是這樣，那麽這個世界的煉藥師豈不是比靈使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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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強，果然需要的努力，需要的精力，需要的財力果然不是她們能夠承受得起的。可是，那又怎樣呢？
——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攔不了她們變強的決心和腳步！
“小輕音，把聚靈草投下去吧。”千尋晚晚這麽說着，接着她伸開雙手，把靈力輸到那煉藥爐中，把煉藥爐撐了起來。
千尋晚晚自從和沐輕音契約後，她就多出了一種屬系靈力——火。千尋挽挽原來是一位水系靈使，現在她是水火雙系靈使。
“……”沐輕音愣了愣，接着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千尋晚晚這個星期陪着她煉藥，已經可以很好的掌握着火候了。沐輕音不知道自己身體變異後是一個什麽屬系的靈修，可是她目前可以使用火系、音系和風系三系靈力，至于還可不可以使用其他系的靈力，她并不知道。
千尋晚晚這般做，她在向沐輕音無聲的說明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她都陪着沐輕音接受結果。
沐輕音并不是一個害怕失敗的人，即使她已經失敗了好多次，可是在她的字典裏從來沒有放棄這個詞。
她向着火候正好的煉藥爐伸出拿着聚靈草的手，道:“——就是現在！”
話畢，她猛的把手中的聚靈草投入了煉藥爐。
聚靈草被投入煉藥爐，以最快的速度和煉藥爐裏的幾味藥迅速的融合了在一起。而沐輕音，也趁着這個時候，催動了體內的火系靈力，和千尋挽挽一同對着煉藥爐釋放出火系靈力煉藥。
“嗡——！”就在這個時候，煉藥爐傳來了一股不小的能量波動，而裏邊的藥汁竟然在靈力的托舉下緩緩浮向上空！沐輕音知道，這是要成丹的現象！
沒有時間讓沐輕音為煉藥成功而高興了，她對着千尋晚晚叫道:“阿尋，加快靈力輸送。”這麽說着的的同時，沐輕音視線放在了即将成丹的緩緩漂浮向上空的藥汁:“接下來要做的至關重要，若是失敗了成丹也就算失敗了。”
“所以阿尋，你可明白？”
“嗯。”
千尋晚晚也知道接下來要做的是很重要的，當下也是馬虎不得，集中注意力後她立即加快靈力輸送。
“轟！”
那漂浮着的藥汁突然發出一道刺眼的青色光芒後，面積正在逐漸減少，到了最後竟然變成一顆向玻璃球般大小的青色丹藥。
沐輕音看着這顆剛成丹不久的聚靈丹，心中的愉悅怎麽都遮掩不住。她下意識的收回靈力，接着把聚靈丹用靈力吸過來，看着手中的聚靈丹，沐輕音心中突然就釋然了——她先前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
“咔——咔咔——”
千尋晚晚無意中看到煉藥爐漸漸出現的裂痕，一時迅速的收回了靈力輸送。
“玩大了，小輕音——快點遠離！”千尋晚晚向着沐輕音伸出手，想要抓住沐輕音的手臂好拉開她一起跑離這裏。
“遠離？為何要遠離……！”
沐輕音話還沒有說完，千尋晚晚也沒有來得及拉開沐輕音，那煉藥爐就突然間無比歡樂的——炸了！
“轟——噼裏啪啦！！”
一陣煙霧過後，沐輕音和千尋晚晚身上臉上盡是挂了彩，彼此看了看，都在雙方的眸中看到了狼狽的自己。
“噗哧！”不知道是出于什麽樣的心理，沐輕音忍不住開口笑了出聲來，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真是的……”千尋晚晚見沐輕音這般模樣，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過她不是很在意，視線放在沐輕音手中的青色丹藥聚靈丹上，她開口說:“雖然在這其中我們吃了不少苦頭，不過聚靈丹能煉制出來這一切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
聚靈丹，初級中品丹藥，其丹藥效果是能夠讓七到九星準靈者服用直接晉級靈将，幾乎沒有什麽副作用。而九星準靈者服用卻是最佳的選擇，因為就算聚靈丹有什麽副作用，對準靈者的最高級九星準靈者是沒有什麽影響的。
沐輕音來到了這個千年後的雲瀾大陸之後，身體變異實力衰減，但是她的倉庫中除了有三張強制召喚卡之外，竟然還有着聚靈丹藥方。這說明了什麽？沐輕音一開始或許不明白，但是現在嗎……
說這是游戲系統特意安排的也不為過。
“阿尋，麻煩你為我護法。”沐輕音頓了一下，說:“我現在還是把聚靈丹服下的時候了。”
……所以沐輕音相信，只要她晉級靈将，說不定系統也會完全修複了。系統一旦完全修複，沐輕音在雲瀾大陸也不會這麽被動了。
“好。”千尋晚晚笑道:“有我守着，小輕音你就放心好了。”
沐輕音看着淺笑的千尋挽挽，不禁也對着她淺淺一笑。
“那麽——我開始了！”沐輕音把聚靈丹拿起，接着沒有絲毫猶豫地把聚靈丹吞了下去！
“……”千尋晚晚的目光并沒有離開過沐輕音，她想見證沐輕音——她的偶像的變強的每一時每一刻。
“……”沐輕音也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麽，她在等待着她身體的變化。
這一刻，沐輕音和千尋晚晚都心有靈犀的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
可是……
這樣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後。
“……”沐輕音的身體沒有發生變化。
又這樣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後。
“……”沐輕音的身體沒有發生變化。
還是這樣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後。
“……”沐輕音的身體還是沒有發生變化。
“……”沐輕音和千尋晚晚對視着，對視着對視着……
“啊小輕音你是怎麽跑到這個陰暗的角落裏畫圈圈的！？”千尋晚晚看着背對着她蹲下畫圈圈的、畫風又開始變得逗逼的沐輕音，一時都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開始吐槽了。
“突然就召喚出第二人格真的好嗎！？畫風突然就發生了這麽大的改變你真的沒有什麽問題嗎！！”
“……”沐輕音似是沒有聽到千尋晚晚說的話，依舊沉浸在自己那酸爽到不能再酸爽的世界中。
沐輕音口中一直都在喃喃着什麽，千尋晚晚表示她聽不懂這些勞什子語言。看着沐輕音越來越幽幽的氣場，她一時有沒有什麽話可以說的了。
這樣看着沐輕音消沉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在千尋晚晚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沐輕音的身體突然發生了一些突變。
——只見她的身體開始散發着碧綠色的光芒，顯然卻是不刺眼。
而沐輕音身體突然的變異，除了一開始她有些愕然外，接下來她卻是很平靜，對于自己身體上的變異，沐輕音很是清楚這是往良處發展的，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她不僅不用擔心，身體變異的感覺她竟是感到很舒服，這種感覺是沒有錯的了——是晉級靈者的感覺！
“叮——！”一個聲音突然在沐輕音的腦海中響起。接着，那系統對話框頁面竟自動彈了出來，高清晰的浮在她面前的上空之中。
【叮——！
《雲瀾之穹》系統自動修複完成！
叮咚——！
《雲瀾之穹》新手玩家沐輕音，成功升級到靈力十一級，為一星靈者！
正在為玩家您更新個人資料，請稍等片刻……
——叮咚！
人物：沐輕音
身份：玩家新手
種類：人族
等級：十一級（一星靈将）
經驗值：百分之二十一（滿百分之一百後可晉級）
靈力屬系：火、風、音（暫定）
攻擊能力：百分之十一
防禦能力：百分之十一
治療能力：百分之十七
靈力技能：風卷蒼穹、赤焰之怒、幻音之鈴（靈力技能暫定）
輔助技能：眷念之思，視靈之眼（無等級限制，可使用）
可用物品：「強制召喚卡」一張，「絕地全攻卡」一張，「生命之泉」三瓶，眷念鈴。
目前任務:任務一:參加星羽國皇都人才選拔賽（任務完成之後可獲得三十經驗值）
任務二:參加光明神殿的招生（任務完成之後可獲得五十五經驗值）
已完成任務：啓用「聚靈丹」藥方煉出聚靈丹（任務已完成，已獲得三十經驗值。）
……】
“……”沐輕音看着對話框彈出來的內容給一愣，然後她笑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只要她升級了，系統就會完全修複了。系統會出現問題的原因她是不知道，但是這麽久了系統還是沒能完全的自我修複，肯定是有什麽原因的。之前她只是懷疑系統沒能在她需要的時間修複和她升級有關，而現在她已經無疑的得出了結果——她的懷疑是正确的。
“……竟然這麽巧？”千尋挽挽訝然的開口說道:“原來煉制聚靈丹是小輕音你晉級的關鍵嗎？”
“我倒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麽巧合的事，我覺得在《雲瀾之穹》游戲系統在沒有完全修複之前，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被它安排的也說不定。”沐輕音可是沒有千尋晚晚這麽好忽悠，況且這事還是她已經肯定是事了，她更不相信這所謂的巧合了。
【叮咚——！
沐輕音玩家，恭喜您說對了！】
“……”沐輕音和千尋晚晚被突然冒出來的漂浮在她們倆眼前的半空中的對話框給愣住了。
【系統我雖然在穿越了時間之後出現了問題，但是指導能力還是有的。
關于玩家您身體縮小和實力退變的問題，由于玩家您等級不夠，所以請恕系統的拒絕回答。
玩家您可是需要什麽幫助麽？】
“小、小輕音，它、它竟然會思考……”千尋晚晚看着系統這般人性化的一面，突然就失态的叫了出來。
那系統沒等沐輕音說話，就不滿的反駁千尋晚晚了:
【系統當然會思考！
系統以前沒能升級，所以才會機械化，現在系統升級了當然可以思考啦！
系統不僅可以思考，還會很多其他的事哦～！】
“小輕音……”千尋晚晚實在是太吃驚了，她的表情讓沐輕音倒是哭笑不得。
“我倒是忘記了，即便雲瀾大陸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但是這裏和中國古代幾乎沒有什麽變化的。”
沐輕音搖了搖頭，道：“可是雲瀾大陸又是特別的，它也有比較西化的表現。”
“不過它再怎麽特別再怎麽變化，也沒有和現實世界所能比拟的發達的科技技術。所以阿尋會這麽吃驚，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
沐輕音心中雖然是這麽想着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另外的內容:
“你是智能的？”沐輕音這是問系統了。
【系統一直都是智能的啊，不過在玩家您玩了這麽久游戲沒有激發出來而已。】
“哦？是嗎？”沐輕音說得有點意味不明。“你說我等級不足，所以有些問題不能問是或不是？”
【……是的。】
……真是可疑的停頓。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的等級範圍你可是沒有限定來着。”沐輕音頓了頓:“既然你是智能的，你一定會知道的。而我，也只需要你的回答而已。”
【……若是等級不受限制，玩家您可以提問。】
……又是可疑的停頓。不過，系統表示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它的這種感覺也确實沒有錯，因為沐輕音已經開口問了。
“——我怎麽才能回到現實世界？”
【……】系統沉默了。
若是系統真的是一個人，現在額頭上怕是細汗不停的留下了。
系統真的是被沐輕音問得吓住了……怎麽辦？要怎麽回答？那個人可是要它什麽消息都不可以透漏的，不然就把它毀了啊……它才剛剛得到智能，它不想被毀掉啊……既然如此，那麽也只能這麽回答了……
【十分抱歉，關于這個問題……因為玩家您目前的等級不夠，恕系統不能回答。】
“……”沐輕音突然就怒樂了。什麽等級不夠，在開什麽國際玩笑！？
沐輕音越想越是氣憤，直接在系統上面開始劃來劃去，看樣子似乎在找着什麽，而她也确實在找着她需要找的東西。
【呃……玩家您……您要找什麽？系統很樂意為您效勞的……】心中不好的預感啊真是越來越大了。
誰知沐輕音冷笑:“你不是說我等級不夠麽？我可使用不起你這座大佛。”
“一問三不知，一無是處的你，還是卸載算了，至少不用占這麽多空間。”
這個系統不是主系統，自然可以“清空”，這個系統也不算是系統，只是一個引領的智能程序。
【——！！！】
卸載！？這位玩家竟然要把它卸載！？
要是其它的玩家把它卸載，它絕對不會有什麽意見。可是沐輕音不行，她不可以把它卸載啊！它被沐輕音卸載比它透漏出那個人的消息更嚴重啊！要是被那個人知道它被沐輕音卸載了，它可就沒有任何存在的理由了……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沐輕音把它卸載！！
【——玩家系統我錯了——！不要把系統卸載！系統告訴你、系統全都告訴你啊不要卸載系統——！】
沐輕音這才滿意，系統會妥協是她預料之外的。系統受人威脅妥協……沐輕音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為什麽她覺得她會被困在這個游戲世界中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呢？
【玩家您想要退出游戲其實很簡單，其實您只要……】
【——達到滿級之後就可以退出游戲了。】
“就這樣？”沐輕音還是有點懷疑。
【是的。】
“……”沐輕音愣了愣，雖然系統回答得毫不猶豫，可是她還是很懷疑。
“輕音你……”
“？”千尋晚晚的叫聲讓沐輕音一頓。
“……還是選擇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