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示自作自受
東方若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很讨厭自己已經逝去的母親。
她讨厭母親早早的離去，讨厭自己父親的無情，讨厭自己家族的人那虛僞的笑容……她讨厭東方世家的一切。
可她也知道，自己即使再讨厭，她卻還是東方世家的人，因為她也姓“東方”。
她的母親早早就逝去了，剩下她和長姐以及弟弟東方睿在這個吃人連骨頭都不剩的家族中……茍且偷生？是的，他們姐弟們真的有那麽一段時間是這樣過來的。
——特別在那個無情的父親娶了那個姓葉的女人之後，那一段生活真的是她一生之中最難以忘懷的記憶了。
他們姐弟三人逐漸長大，勾心鬥角的事情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手上早已沾滿了鮮血。
沒有人知道她第一次殺人那一種恐懼感，更沒有人知道，如果她沒有殺了那個人，那麽死的将是他們姐弟三人！
這麽想着的時候，她心裏不再害怕了，身體不在顫抖了。于是，她毫不猶豫的用長劍刺穿了那個人的心髒，鮮血沾得她滿身都是。可是，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害怕，心中反而有着一閃而逝的狂熱！
于是她覺醒了靈力——風系靈力。她的靈力能夠化為利刃，只要有靈力，她就可以凝聚成任何的風刃。那風刃很銳利，削泥如鐵。
很快，長姐也覺醒了靈力，她是治愈系的水系靈力。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血緣繼承的原因，連小小的東方睿都覺醒了雷系靈力。
也就是在那之後，他們才從地獄中爬了回來。那個繼母葉氏也确實不敢怠慢他們姐弟三人了，可是更忌憚他們了。
她的長姐為了變得更強，在十五歲那一年去參加光明神殿的招生考試了，她通過了。而她也跟随着長姐，十五歲的時候也參加了光明神殿的招生考試，她自然也是通過了。
她這一離開，就是三年。雖然這三年她和東方睿這個弟弟一直有在用紙雀在聯系，可是她還是十分的思念他。不是她和長姐不肯回去，而是……為了讓這個弟弟能在更好的環境下修煉。
三年了，她終于還是見到一個從小就一直背負着沉重的責任的弟弟，這一次沒有人能夠在支配他們姐弟的命運了！因為，他們是強者！
“二姐姐，好久不見。”
“阿睿，我們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了。”東方若臉上盡是說不盡的溫柔，可是她卻漸漸紅了眼——雖然有點兒丢臉，可是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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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若站在東方睿的面前，看着這個比她将近高了半個頭的弟弟，說:“我們有三年沒見了，我家的阿睿都比我這位做姐姐的要高了。”
“……那是因為我是真的長大了啊。”他确實是真正的長大了。不然怎麽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中能安然無恙的一直活到現在呢？他确實真正的長大了，他已經成為了一位強者，再也沒有人能左右他的人生，沒有人能夠左右他們姐弟的人生。
東方睿看着東方若，眸中沒有平時的漠然，甚至還有這難有的柔和。他在心中默默對着東方說：
“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在保護我，現在——換我來保護你們吧！”
東方若緊緊的看着東方睿，像是怎麽看也看不夠。她的這個弟弟，當真是“長大”了。成長的不僅僅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心，他的靈力。
三年前的東方若，不過是四星靈師，到三年後的今天也不過是五星靈王罷了。現在她看到弟弟東方睿那九星靈師的實力，而且似乎有要突破的痕跡——敢肯定，不出一個月，她的弟弟就要突破靈師，成為靈王了！
十五歲的靈王，這當真是天才中的天才！而這種靈力天賦，在那天才如雲的光明神殿的靈力天賦排名榜中，她的弟弟絕對可以排得上前十了！
果然，下一刻秦銘就感嘆了：“若師妹，這就是你口中連說話都離不開的時常惦念的弟弟吧？”
“靈力天賦真是不錯，都快比得上我們玄靈殿的彥師兄了。”玄靈殿的彥師兄，是他們的五師兄柳彥，他也是十五歲來到光明神殿的，當時已是一星靈王。這個柳彥，是真正的天才！
秦銘顯然的對東方睿很是贊賞，把他的名字記下來後，有感而發說了幾句。
東方若聞言很是高興，“那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弟弟！”東方若的臉上雖然時常帶着笑容，可是那笑容從來都沒有到達眼底。可是現在正在笑着的東方若，連眼睛都有了笑意。她長得本來就是傾國傾城了，這真心一笑倒是讓秦銘看呆了眼。
在東方若和秦銘對聊的時候，東方睿的眼睛一直都看着沐輕音。
說實話看到沐輕音，東方睿有那麽一瞬間是訝然的。他沒有想到，沐輕音竟然這麽快就破解了虛魂之境。但他可能更不知道，沐輕音是第一個破解虛魂之境的人，他的訝然一定可以看得出來。
“……”沐輕音沒有避開東方睿的視線，反而和他對視起來。“恭喜你通過第一次考核。”東方睿顯然在沐輕音的神色中看出了這個意思。他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你亦是。”——他這樣回應。
其實沐輕音對于東方睿能這麽快破解虛魂之境是她預料之中的。在陷入虛魂之境的時候，東方睿想必想提醒他們，他們将要陷入虛魂之境之中，心中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幻境中的一切，即使這是你自己再希望的。她确實該好好謝謝東方睿的……這個外表看起來冷漠無情的少年啊，其實是一個意外溫柔細膩的人呢。
“唰唰唰——”就在東方若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虛魂之境的破解的靈力波動再一次傳了出來。
三次還想說什麽的被打斷的東方若：“……”
“若師妹，我們接下來可是有工作做了，這陣勢看起來破解虛魂之境的人不少呢！”秦銘其實想笑的，但看到東方若那快冒火的眼睛，他終究還是不敢笑出來就是了。
“哎，誰讓這是我們的責任呢？”東方若笑得燦爛，這讓秦銘抽了抽嘴角。秦銘表示，他為接下來通過考核的新生默默地點一只蠟燭。
“秦師兄，讓我們好好幹一場吧！”
秦銘：“……”
不能怪他思想太龌蹉，實在是因為若師妹的話太讓人聯想翩翩了。好吧，他承認他想的美了。
第一次考核是有時間限制的，而這個時間也只有一夜罷了。沐輕音突然有種特別恨自己這麽早就通過了考核的感覺，當然了——在她将近等了五個半時辰之後，她的心中早以在問候了蒼天的祖宗十八代了。
沐輕音實在是無聊透了，為了打發這種無聊，她倒是清算了一下五個半時辰中通過第一次考核的人數，包括她也不過是一百七十多人罷了。
不過沐輕音實在想不通，虛魂之境這個考核并不是這麽難的考核吧？
“不，要是真的是人心中最想要見的，這個考核的難度真的挺可怕的。”沐輕音在心中如此想着，心中沉了下來。
當初造夢獸牙牙把她困在虛魂之境中，若不是心中絕不允許她最重要的、最在意的人是虛僞的存在，或許她真的要敗在牙牙的虛魂之境當中了。
畢竟那是多麽美好的場景啊，那也是她小時候一直的想要實現的願望。要不是她在十五歲就斷了這個念頭，她怕是就要沉迷于幻境的他們的笑容之中、他們給予她的溫暖當中了。
精神系的靈力，遠比自然系的靈力要可怕多了。
這麽想着，對于這個考核的難度也就釋然了。
可兩百多個國家、接近兩千多個考生，只有這麽一百七十多個人通過考核，這連兩成考核通過率也太差吧？
可沐輕音又哪裏知道，今年第一次考核通過的人數比以往通過的人都要多！不是每個人在見到了自己最希望見到的場景後，都可以像沐輕音一樣選擇放棄。
是人，總該有七情六欲的，在虛魂之境中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尋蹤球的顯示！
不過難得的是，今年通過第一次考核的一百七十多個人當中，包括沐輕音在內，一共有五個星羽國的人通過了第一次考核。剩下這四個星羽國的人，無非就是東方睿，南宮奕，西門徹和北城焱。沐輕音是在一個時辰之後才見到南宮奕的，西門徹和北城焱她都是在兩個時辰時候才看見的。她倒是不為他們三個擔心，畢竟沐輕音知道他們都是實力派的。
沐輕音收回自己的思緒，看着聊得愉快的西門徹等四人，也沒有想要加入他們的意思，她就安靜的聽着他們四人在愉快的交談。
而一夜的時間，終于到了結束的時候。
“光明神殿招生考試第一次考核到此結束！”秦銘用靈力把聲音擴大到每一個人都能聽清的響度，他的話讓第一次考核畫上了句號。
“恭喜一百七十八位新生通過第一次考核！”
“……”沐輕音沉默了，竟然和她料想的竟然相差無幾——第一次考核通過的人數竟然不到參加考核總人數的兩成！
“不過先別開心得那麽早。”秦銘笑容加深，“雖然你們一共有一百七十八個人通過第一次考核，但是真正通過第一次考核的人數絕對不可能會有一百七十八這個數字。”
“！？”
“什麽？！這位大人你在說什麽啊？什麽叫真正通過第一次考核的人不可能是一百七十八這個數字啊？”
“大人你給我們說清楚啊，我們不是有一百七十八個人通過第一次考核了麽？”
“就是說啊，明明就有一百七十八個人通過第一次考核，怎麽說通過考核的人沒有這麽多人呢？”
“說什麽都無所謂了，反正我通過了第一次考核，成為光明神殿的人指日可待！”
……
秦銘對這些新生的議論紛紛沒有多在意，他只是搖了搖頭。即使這群人當中真的有真正通過第一次考核的人，那這個人以後的前途看都看清了——
不成熟、沖動。對于在光明神殿進修靈力來說，這是一個致命的弱點，沒有之一。
“你們現确實有一百七十八個人通過了第一次考核，但至于你們是怎麽通過的……”東方若開口了，她的聲音柔柔的，可是衆人硬是感覺到了一股靈力威壓。“怕是只有你們自己知道了。”
“你什麽意思！？”其中有一個長相較為漂亮的少女不滿的開口質問東方若，“你在嘲笑我們不成！？仗着自己漂亮就可以随意欺辱我們嗎？”聽着嬌蠻的語氣，想來這個少女是被家中的人寵壞了。最重要的是，這位少女嫉妒東方若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你——再說一遍試試！？”一股靈力威壓直接讓少女臉色猛然蒼白，她這是被東方睿給壓制住了。
東方睿的處事态度之中，從來沒有不允許自己不可以打女人。不要以為他平時總是板着臉就不會生氣，恰好相反，東方睿一生氣起來就特別的粗暴。
他說過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家人，他人欺辱自己的姐姐，他不生氣也太對不住他自己的天才之稱了。天才怎麽了？天才就不可以生氣麽？天才生氣就規定不可以打女人麽？錯！欺辱他家人的，他定要好好的“還一份大禮”！
“阿睿，莫生氣。”東方若失笑的看着突然變得暴躁的弟弟，哪裏還有平時那一番沉穩的模樣？
“……”東方睿看着失笑的東方若，沉默了一下，雖然欲言又止的一副模樣，可最終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她叫他不生氣，他就不生氣。為這種愚蠢的人生氣，真心不值得。
“喲，有情人為你出頭就很了不起啊？”見着風華絕代的東方睿，少女更加嫉妒的看着東方若。
“……”東方睿差一點兒沒忍住就給了這個少女一個拳頭。
“我了不起或是沒有了不起我不知道，但是你很了不起我倒是曉得了。再說……”東方若一點兒生氣的跡象都沒有，她的笑容很燦爛，簡直要閃瞎了少女的美眸。“我有情人又怎麽了？你羨慕了？你嫉妒了？還是你羨慕嫉妒恨了？或許你都有。但那又怎樣？你看不慣就來咬我啊～！”
“……”東方若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全場寂靜。
“……若師妹這是哪門子的沒有生氣了？”秦銘在心中默默的為那位得罪東方若的妹子點一只蠟燭。
“原來這位師姐這麽彪悍……”沐輕音在心中默默的吐槽:“不過這樣做倒是給這個被父母慣壞的女生一個下馬威了吧？真是的，明明弱得要死，卻還作死。”沐輕音想到這裏，搖了搖頭。“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你這個賤人！”那少女果然氣瘋了，大罵一聲就直接帥手掌——顯然打算給東方若一個耳光。
“住手！”就在那一瞬間，秦銘卻是緊緊抓住了少女的手，冷冷的看着她，接着把她的手給甩開。“還沒有真正的加入光明神殿就對師姐大動手腳，你的教養真是有夠差的。”
“我……”少女想反駁說些什麽的時候，可秦銘根本就不想聽她的什麽爛借口。
“我不想聽廢話！現在你也不應該做這種事！”秦銘冷冷的開口:“無論你或是你們是否有真正的通過考核，你們都應該知道考核的要求。”他頓了頓，又說:“帶領你們來參加光明神殿考核的人想必都已經和你們說過了，在第一次考核中，是不被允許使用靈力的。”
“也就是說，在第一次考核過程中，你們之中凡是動用靈力的，都将取消加入光明神殿的資格。”
“……！！！”聽了秦銘的話，在場的大部分的人幾乎都變了變臉色。
“你們之中确實有一百七十八個人通過第一次考核，但是有資格留在光明神殿參加第二次考核和第三次考核的人，不多。”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個冷漠的聲音給他們投下一個十分震驚的消息。“只有八十三個人而已。”
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不是其他人的，而是澈王司羽澈的。
“！！！”聞言的衆人都怔住了。
“我、我在考核的時候沒有動用過靈力，那八十三個人當中定是、定是有我的名字！”
“我也是啊——我也沒有動用過靈力！我沒有、沒有！”
“我也沒有！我也是啊！”
……
沐輕音聞言卻是無情一笑，心中卻是嘲諷的。“真是有夠蠢的，這王的說辭不正好暴露出自己有動用過靈力的舉動了嗎？”
沐輕音挑了挑眉頭，她似乎還看見了一個很有趣的人也在其中呢——那個剛才和東方若争執的少女。
“至于沒有資格留在光明神殿的人，你們也應該——”司羽澈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人，他直接從靈戒中取出尋蹤球。
“看看自己是怎麽通過考核的吧。”司羽澈在尋蹤球中輸入靈力，瞬間他的上空就出現了一個個新生的考核的整個過程，連沐輕音都看到了自己的。
“你們有沒有動用靈力，在尋蹤球的面前，都會顯現出來。”
“……”聞言之後，大部分的人都開始絕望起來。可是司羽澈是不會對他們起恻隐之心的，因為這些人根本不值得。
他和其他引領的人，都告訴他們在考核過程中不允許動用靈力，可是他們不聽，這就是他們的事了。他們不過是在自作自受罷了，早知今日又何必呢？
可是司羽澈連傷心的機會都不給他們，又開口說道:“都看清楚這一場考核的整個過程了吧？那麽現在就請——”
他一揮衣袍，一道綠光閃現，那綠光瞬間化作一只只綠色的靈蝶，那靈蝶翩翩起舞，美麗至極。
然而當靈蝶停在第一個人的肩膀上時，那個人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就從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第一個人，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人……那些在第一次考核中動用靈力的人，就被靈蝶停在肩膀肩膀上，下一刻就消失了——連絕望的機會都沒有。
“從哪裏來就會哪裏去吧。”司羽澈冷漠的如是說道。
看着越來越少的人還繼續站在這裏，直到只剩下可以繼續現在這裏的人，秦銘一副“我佩服你”的模樣看着司羽澈。“啧啧，真是一點兒情面也沒有要留的意思啊。”秦銘頓了頓又說，“澈師兄，你這般做法，當真是要「從哪裏來就會哪裏去」啊。”
說到這裏，秦銘的心中顯然都是一片感慨:“連‘瞬蝶’都動用了，把人家直接傳送回滄舟上了。澈師兄是不是和他們都有仇呢？好歹給人家一點兒反應的機會啊。”
“……師弟，這是光明神殿的規矩。”
誰知秦銘卻是笑着回答:“規矩是死的，人是過的嘛。師兄你就是太較真了點兒。”
“……”司羽澈聞言竟無言以對。沉默一會兒，司羽澈想到自己的責任已經完成了，所以他——轉身、邁步、離開。
“哎師兄你怎的就走了？”秦銘看着司羽澈離去的身影，顯然在明知故問。“師兄，這第一次考核通過了，可是新生們還有後續呢。你怎的就要離開了？”
司羽澈頭也不回，但是還是回答了秦銘。“剩下的後續，就交給師弟你和若師妹了，羽澈就不奉陪了。”
“……”就知道欺負師弟師妹！
秦銘撇嘴，“……這是什麽師兄啊，一點兒兄弟愛都沒有！”東方若失笑，看着郁悶的秦銘搖了搖頭。“師兄，我們還是快點兒吩咐下去，然後讓新生們解散吧。”她心中滿是笑意，看着已經等了一夜的沐輕音等人，他們一定也累了。
“也是。”秦銘不再郁悶，對着新生們道:“聽着，你們雖然通過了光明神殿的招生考試的第一次考核，但是還不能說是光明神殿的一員。”
“通過了明天的第二次考核和第三次考核才算是光明神殿的一員。”
“所以你們不要開心得太早，成為光明神殿的一員還要繼續參加考核。”
“若是第二次考核和第三次考核沒有通過，那麽你們就應該像澈師兄說的那樣——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
“……”衆人沉默了。誰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他們是看過不尊重師兄師姐的後果的。
“今天的考核先到這裏了，相信你們都累了。”東方若笑着開口:“随我來領取你們在光明神殿居所的編號吧。”
“……”衆人沒有說什麽，也沒有什麽意見，畢竟他們真的需要休息了。所以，他們沒有任何猶豫的跟了上去。
“……”沐輕音沉默，緊跟随上去。不過，沐輕音在心中默默的吐槽着:“這兩個人……一個□□臉一個唱白臉——這就是傳說中的甩一巴掌再給一顆糖麽！？”
千尋挽挽要是知道了沐輕音這個心裏念頭，一定會回答她說:神發現。
“我這樣就算半只腳踏入光明神殿了吧？”沐輕音看着前方前行得人，心中如是想着。“我能通過第一次考核，那麽——”
沐輕音微微仰望天空，東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拂曉已經降臨。明明一夜沒有休息，但是沐輕音一點兒困意都沒有，精神反而挺好的。
“我定也能通過第二次考核和第三次考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