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忘情水
早飯時期,玉思嫣将自己打探的所有消息全盤托出,木飄飄想到自家師父的武功心法居然在冥虛大師,真是感慨命運的嬉鬧感。
寒淵心法還在應天教那裏,寒晚揚到是不急脫口一句:“光有寒淵心法是沒用的,若是應天教裏有人妄練心法,短時間內是能武力大增,但若是沒有另一種心法相輔相成,三個月內一定會經脈逆行而死。”
“另一種?”玉思嫣單手托腮看着寒晚揚。
木飄飄道:“師父和我說過,明泉心法便是輔助寒淵心法的內功,後來經過師父修改,已經可以和江湖上大部分武功融合了。所以江湖上練過明泉心法的人基本上都會認為這種心法平庸。”她轉頭去看池赫銘:“冥虛大師傳給你的半卷,你已經融會貫通,過幾日我把下半卷傳給你,也算是将這明泉心法發揚光大吧。”
寒晚揚道:“明泉心法,我也會,不用他發揚光大。”
池赫銘掃了一眼寒晚揚:“有本事咱們再比比。”
木飄飄笑着按上寒晚揚已經泛起寒光的劍刃:“行了,你們兩個別鬧了,只練半卷明泉心法十分危險的,而且按照嫣兒的說法,當年的心法圖被分為六份,就算冥虛大師把所有的東西給你,只怕也是有殘缺的。”
一大早就在喝酒的只怕也就只有關天韻一個吧,他嬉笑的指着兩個人:“哪池赫銘豈不是聖姑的師弟了。”
木飄飄卻笑:“瞎說什麽。不過……”她看了一眼池赫銘:“你要是願意給我師父磕個頭,我想師父會很高興的。”
安靜了半晌池赫銘才開口:“我知道了。”
玉思嫣看着蓮池又開口:“行了,認親什麽的等等再說,咱們呢如今就只能等,等到我的探子有消息回來,咱們就能上應天教了,這剩下來的日子裏面,大家自便呗。”
木飄飄道:“我可能要去一趟少林,去冥虛大師那裏把家師的心法拿回來。”
“早日回來。我帶着你和寒晚揚一起去吃好吃的烤鴨。”
在少林拿回心法後,兩人回到憂南山下,正好遇到打算外出游玩的三人,五人立刻結伴往之。
或許是心情的問題,幾人沒有玩的很盡心。
終于到了上應天教的時間,那天池赫銘殺了池赫元拿回失去的一切,關天韻也殺了當年的殺父仇人,似是精神崩潰的他,提起劍就往一旁飛去。
“飄飄,快追上去,關天韻有些不正常。”寒晚揚拉着木飄飄的手腕就飛身上了樹。去找關天韻的行跡。
可身後聲嘶力竭的吼叫将木飄飄的視線拉回,那個應天教的長老大喊着,大周萬歲!
也許是她的多慮了,晃了晃繁雜的腦袋随着寒晚揚的腳步追上關天韻。
兩人是在山腰的河流旁發現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關天韻,兩人把他扶起來去探他的脈,木飄飄去看他的臉,他的嘴角殘留着一點黑色的藥水,心頭立刻緊張起來,果真在草堆裏面發現了那個裝忘情水的瓶子。
木飄飄把瓶子拿給寒晚揚看,有些擔心的問:“這個東西我們都沒有實驗過,他會不會喝出什麽問題啊。”
寒晚揚皺眉:“不算很好,他常日酗酒,郁結在心。經過剛才一番刺激,脈象很弱,估計……”木飄飄焦慮的握住寒晚揚的手腕:“咱們把他帶去給安鵲看看吧,他是冷冽的弟子說不定有什麽辦法。”
“可能,來不及了……”寒晚揚有些惋惜的看着木飄飄。
關天韻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有雨燕,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好像那些都是七年前年的事情吧。
如今日日在醉生夢死中沉淪,不願醒來徹悟,一面渴望真相。可是真相一旦被揭露他居然發現,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東西,可是他答應了雨燕不能自盡,手邊的忘情水入喉,沒有什麽特別,甘甜如泉水又含着藥香、失去意識前關天韻又見那粉衣女子,她将手裏的紅色發帶遞過來,單純的笑着:“你看好了這個才是紅色,你送我的頭繩和我衣裳的顏色差不多是粉紅色,你可明白?”
關天韻越笑越凄涼,不是說這是忘情的嗎,為什麽卻将關于她所有的記憶都想起了呢。
神志愈發模糊,可雨燕的音容笑貌卻愈加清晰,仿佛一伸手就能觸碰到,關天韻一發聲卻發現自己已是泣不成聲,他尋求安慰的往雨燕那方走去:“雨燕,抱抱我,我好累。”
背着昏迷不醒的關天韻回到應天教,木飄飄只看見跪了一地的應天弟子和呆站在原地的池赫銘,順着池赫銘的眼神看去,只看長天浩闊,山林深靜,張望了一會兒木飄飄發現玉思嫣不見了。
看着怔楞的池赫銘,木飄飄轉頭去看跪了一地的應天教衆:“我早就提醒過你,不應該放手。”池赫銘沒有理她而是走到死去的袁長老身邊,從他懷裏拿出一個錦囊,打開後是三張漫長年歲流傳下來的羊皮碎片。他将錦囊扔到木飄飄的手裏,別過頭不去看他們:“我自有打算。”
木飄飄看着那染上血跡的錦囊,心頭五味雜陳,拉着寒晚揚,這三人也下山了。
下山時日已西移,左看去是農家老牛馱犁的模樣,牛腳帶起的泥漿濺在農民的膝蓋,小腿上,時間久了,泥土幹涸在皮膚上和衣料上,他們赤着腳向着下一個耕種的土道上前進。
二人下山的路途比想象中緩慢,昏迷中的關天韻喃喃叫道:“雨燕。”
“要是咱們早些見到冷冽和關天韻,他口中的雨燕會不會還活着?”木飄飄看着水苗頗為感懷。
寒晚揚也看過去,不知名的鳥兒飛過遼闊薄雲的天際:“若是你我師父當年沒有分開,這一切的故事也許都不會發生,你我也不會相遇,玉思嫣和池赫銘只怕此生都不會相識,關天韻也不會是九門堂的門主吧,也遇不到雨燕。”
“也是……”
農家村口正是吃飯時間,幾個稚童嘴裏唱着民謠,感覺那種半暖熏人的時光,可以拉的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