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狼狗先生#1

從前一提起軍婚, 許多女人就一臉避之不及。因為軍婚難離, 一不小心可能就把一輩子都搭進去。

但實際上,在二線城市以及往下,訴訟離婚四個字幾乎就是一個笑話。

夫妻雙方如果都同意離婚, 便可以去民政局預約。但如果其中一方不肯, 就得沒完沒了的打官司。

——但哪個男人肯放過免費的保姆呢?

吸丨毒也好,出軌也好, 哪怕是家暴到致使女方身體殘疾,法官都能在清晰的敘述完暴行之後,稱男方是‘一時沖動’,男女雙方‘仍有感情維系’, 然後一錘定音, 開啓漫長的訴訟冷靜期。

蘇絨看着盧強全身夾板的走回家,像個木乃伊一般動作滑稽,突然就想起了當初苦苦哀求他離婚的宿主。

“蘇絨。”盧強坐在了她的對面, 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疲憊:“我是認真的, 我們離婚吧。”

他知道自己玩不過她, 就連找兄弟們過來都能被反教做人。

他懶得去追問這女人是從哪裏學的手腕,只想消停兩天,哪怕等手好了以後按時上班賺錢都行。

蘇絨擡眸看着他, 半晌都沒有出聲。

“桃子愛跟誰姓我都不管了, ”盧強被看的渾身發毛,偏生又不敢亂動,只得硬着頭皮忏悔:“蘇——蘇絨, 從前是我對不住你,我不是東西,不該打女人。”

“咱們不鬧騰了,好聚好散,你也去找個好男人過日子,成不成?”

要不是自己兩只手都被打夾板了,他真的能跪下來給她磕一個。

“就不。”

蘇絨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走向他,吓得盧強開始牙齒打架:“別別別碰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他受夠了全身跟木偶一樣被拆來按去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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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下一秒,蘇絨的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的指尖冰涼,帶着刀鋒一樣的寒意,劃過脖頸和肩膀,讓盧強在炎熱的下午都開始冒冷汗。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喊救命有用嗎?!

報警肯定不會被管,可是她的手放到哪兒,自己都有種要被大卸八塊的恐懼感。

還沒等蘇絨再開口說句什麽,盧強直接猛地站了起來,拔腿就跑!

這孫子跑路的速度,不亞于當年投胎,噌噌兩下就沒影了。

“他往宿主爸媽的那個方向去了。”二狗子迅速判斷道:“桃子還有三個小時放學,你過去看眼?”

蘇絨摸了摸爪子,揮揮手表示知道了。

沒想到盧強真跟受氣媳婦兒似的,跑到岳父岳母家裏哭去了。

先前那幫親戚們又不怕事的湊了過來,一個個明面上是來勸他安慰他的,其實都看着笑話呢。

這沙碧鎮上,他怕是頭一個這麽慘的男人了。

盧強坐在岳父母旁邊,連哭帶嚎的正起勁,一眼看見人群分出一條道來,那個女人到了。

蘇絨活動着手腕,瞥了一眼滿屋子的人,慢悠悠道:“嗯?又都來了?”

這一次,沒哪個大嬸敢再領頭開口。

盧強這上下的夾板擺在那,蘇絨這氣場也霸道的跟個黑社會似的,誰還敢當出頭鳥啊。

“姐,大爺,祖宗!”盧強這時候沒眼淚都得拼命擠出點兒來:“我求求你了,以前是我不對,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放我一馬行不行!我什麽都不要,什麽都給你,求求你離婚吧!!!”

兩年前一模一樣的臺詞,如今換他說了。

蘇絨似笑非笑的坐了下來,涼涼的瞥了眼噤聲的大媽大嬸們,開口道:“勸和的呢?”

“一個都沒有?”

有人雖說滿肚子的話,卻也不敢跳出來。

沒辦法啊,熱鬧不能錯過,也不能被這婆娘盯着借錢不是……

“我當初孩子都被打掉的時候,勸我的人挺多的啊。”蘇絨看向開始發抖的盧強,慢悠悠道:“咱們不是兩口子麽?你這不忍忍?”

盧強見岳父母還不敢開口,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半坐半跪的用胳膊抹眼淚,用絕望的語氣開口道:“我真過不下去了,債也不用你幫我還,你就說吧,怎麽樣才能離,我都依你成不成?”

你還有什麽能給我?

蘇絨揚起笑容,看着沉默的所有人,不緊不慢道:“既然都不說,那我替你們說。”

“這是一時激動才動了手,不會有下次的。”

“這孩子還在呢,沒爸爸了多可憐啊?”

“這不是知道錯了嗎,和為貴,家和萬事興,好好過日子別鬧騰了,行不?”

“哎你看那個王家的媳婦,就忍了幾十年,現在不日子過得好好的?”

“挨打怎麽了,又不是往死裏打,忍着點!”

一句句熟悉的臺詞,愣是說的在場的人都臉上發燒。

還真有個沒腦筋的,怯生生的開口道:“要不,桃子他爸,你別鬧了,跟小蘇回去過日子去?”

盧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如同被迎面打了個耳光,當即暴跳起來,對着那親戚怒吼道:“你還是人嗎!!!我都這樣了你還和稀泥!!!你這個狗東西!!!”

蘇絨愣是拖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裏,盧強越來越焦慮,越來越神經衰弱,幾乎時刻都擔心自己哪根骨頭又被卸掉。

哪怕蘇絨不經意的站在他旁邊,他都能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直到蘇絨看夠了他被逼瘋的樣子,才慢條斯理的點了頭,跟着他去離了婚。

沒想到這貨色為了擺脫她,還沒等蘇絨提條件,房子和所有能給的全給了,自己帶着父母去鄉下避債去了。

有趣的是,在他們這對夫妻終于離婚之後,整個鎮子的離婚率開始瘋狂的往上竄。

所有被家暴的女人像是突然睜了眼睛,看得清楚自己過得都是什麽日子,一個個跑去找她學怎麽對付那幫畜生。

哪怕一個人去外省自力更生,也好過在這裏不人不鬼的過日子。

當女人的,想要報複一個家庭,是何等容易?

哪怕不會功夫,就在粥菜裏拌點巴豆,都可以讓那死鬼腹瀉到虛脫。

捆起來再拎把刀子,心平氣和的談談呗?

“任務完成了麽?”蘇絨目送着小桃子蹦蹦跳跳的去上學,心情難得的好起來。

“早就完成了。我看你不願意離開而已。”二狗子頓了頓,提示道:“總共681點成就點,你想怎麽加?”

蘇絨愣了下,也跟着想到了這茬。

“格鬥值點滿,會怎樣?”

“解鎖所有冷熱丨兵器使用經驗,并且擁有海軍陸戰隊的體術能力。”

“那就給我升滿。”

『是否消耗375成就點,解鎖全部格鬥技?』

确定。

『肌肉記憶注入中……』

『解鎖完畢,剩餘成就點:306』

蘇絨摸了摸下巴,思考再升級點什麽好。

媚術?她都當了這麽多年老司機……用不着。

廚藝?做飯什麽的……算了吧。

“加財力吧。”她的目光鎖定在菜單上的其中一欄:“這個是怎麽弄?”

“可以根據您的要求,在每個世界給予額外的資金幫助。”二狗子解釋道:“而且是任意形式的。”

“就這個了,點滿。”

『是否消耗250成就點,解鎖三級財力?』

确定。

『相關輔助解鎖中……』

『解鎖完畢,剩餘成就點:56』

X世界就是方便啊,任務一做完,金手指說開就開。

可惜這都是隐藏任務,不負責滿足她對老公的要求……

“走吧,去下一個世界。”

難度——SS級。

這一次在黑暗中的等待時間,似乎額外漫長。

蘇絨等了半天發現還沒搞定,茫然道:“你們系統垮了?”

“并不是……”二狗子解釋道:“在為你進行語言系統的整合。”

“什麽意思?”她愣了下:“不是中文環境嗎?”

“這次的任務,是在意大利的羅馬。”

還沒等二狗子再多說一句,耳邊突然傳來了冰冷的機械音。

『投放世界準備——』

下一秒,視野便亮了起來。

蘇絨眨眨眼:“哈?”

她好久沒有見過這麽奢華的裝飾了。

這一個個世界穿來穿去,都是中産階級往下的主兒。

可現在,她正躺在kingsize大床上。

鹿頭挂飾高懸,四處都是卷草與郁金香紋的浮雕。床褥厚重柔軟,手感一摸便知道是高檔次的絲絨。就連若隐若現的鈴蘭香氣,都讓人放松而安逸。

她緩緩地坐了起來,半晌都沒有回過神。

這種洛可可式裝修的莊園,讓人感覺自己像穿越到歐洲宮廷裏一樣。

老天,就讓我呆在這裏,哪兒都別去吧……

雪白的帳幔正随着微風緩緩飄搖,遠處的落地窗可以望見湛藍的海。

不用系統提示,蘇絨便相當自覺地握住了床側垂下的花結,随意地拉了一下。

在隐約的鈴铛聲中,一個女傭面帶笑容的推着小車進屋,輕聲問候道:“夫人,就在這裏用早餐麽?”

蘇絨伸了個懶腰,點了點頭,任由她端着小桌一樣樣的布置起來。

難怪一個個女星急不可耐的想嫁豪門。

啥都不管,安心當個闊太太多爽啊,這生活也夠滋潤的。

羊角面包、卡布奇諾、烤扇貝配豌豆泥。

她慢條斯理地享用着早餐,順便吩咐二狗子把資料調出來。

看到選項的時候,蘇絨下意識地點了下婆婆。

信息頁一片空白。

唔,看來已經去世了?

她指尖一掃,滑到了老公的那一頁。

——安布羅奇奧·波吉亞。

蘇絨怔了下,頗有種拍電影的感覺。

這個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六七歲。資料頁裏只有一張近照,冰藍色的眸子和銀發都帶着不真實感。

他的臉龐帶着日耳曼人的典型特征——鼻梁高挺,眼神深邃,光滑的皮膚在燈光下是完美的象牙白。

那雙眸子如同油畫中被刻意點染過一般,哪怕僅僅是不經意間的抓拍,都透着桀骜不馴的意味。

——這貨是我老公?

蘇絨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的身體好像小了一圈。

不……變矮變瘦了。

蘇絨放下啃了一半的羊角面包,光着腳踩上了駝絨地毯,找到了不遠的落地鏡。

她現在,只有二十歲了。

依舊是中國人的臉龐,稚氣未脫又發育良好。長發及腰,下巴尖尖的,符合典型的亞洲審美。

蘇絨下意識地用雙手托了托挺翹的胸部,感受睡衣下頗為不錯的手感。

年輕就是好啊。皮膚都光滑的像剛剝出來的雞蛋一樣。

“你在幹什麽?”冷淡的聲音響起,是地道的米蘭口音。

“呃,我……”蘇絨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看到了門口的安布羅奇奧。

高大而又冷峻,宛若巡視領地的頭狼。

他的眼眸猶如酒液裏的冰塊,帶着寒冽的光。

這種氣質,可不是尋常富人家的少爺能擁有的。

似乎僅僅是路過而已。這個男人僅僅瞥了一眼,神情顯得冷漠而又厭惡。他并沒有等蘇絨再跟他搭話,便直接大步離開了。

看來還是挺複雜的啊。

蘇絨趴回松軟的床上,抿了一口咖啡,開始梳理問題。

這個姑娘才二十歲,估計大學都沒畢業呢,怎麽就結婚了?

還有,這老公到底是幹什麽的?

二狗子檢測到她的意念,自動打開了新的資料頁。

首先跳入眼簾的,是黃底紅牛的家徽。

“波吉亞家族,僅次于美第奇的名門望族,曾于十五和十六世紀影響了整個歐洲。”二狗子将過去的油畫和教皇的畫像一幅幅的展現出來,緩緩道:“作為西班牙裔的意大利貴族,波吉亞家族在文藝複興時期,可以說是呼風喚雨般的存在。”

權力、財富、宗教。每樣凡人可望不可即的東西,都是這個家族的掌中玩物。

這個古老的家族誕生了一任任的教皇與統治者,在幾百年前便被威名與醜聞纏繞着,緩慢的傳承至今。

蘇絨頗有種重新上歷史課的感覺,她擡手暫停了二狗子的描述,用意念問道:“那這個家族,現在在做什麽營生?”

二狗子沉默了幾秒,語氣略有些尴尬:“在……轉型。”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意大利還能用槍械和規矩來解決各種問題。

在過去的很多年裏,黑手黨還是一種頗為有信仰的存在。

他們的處事風格,在《教父》中都可見一斑。

當初的教父深謀遠慮,拒絕了毒品交易,可時代的潮流是無法抵抗的。

“現在,是黑手黨禮崩樂壞的時期。”二狗子緩緩道:“每個街頭青年都可以持有槍械和毒丨品,從前的秩序也不再能用老規矩維持了。”

軍丨火生意和毒丨品生意,哪怕仍舊是一本萬利的選擇,也只能算下策之舉。

蘇絨琢磨了一刻,皺眉道:“你是說,這個家族現在從黑道轉成白道了?”

不就是用資本重新建立起影響力和控制力嘛……随便找幾個公司融資風投什麽的,從前的大佬教父不就都變成董事了。

所以,這跟宿主這個中國姑娘有什麽關系?

那個銀發青年明顯是這個家族的太子,怎麽說也肯定會為了家族,來一發政治聯姻吧——

難道說?!

她突然變得身體僵硬,難以置信的開口道:“這個安布羅奇奧,跟我是商業聯姻?!”

“不錯。”二狗子的語氣也非常複雜:“中國現在的影響力,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無論是技術的更疊革新,還是強悍的基建和商業能力,中國現在都如同一匹無人能駕馭的黑馬,在整個世界奔馳。

一帶一路的政策開闊着整個中東的商業市場,非洲的肥水也盡數圈下。

美國和日本,都曾因為過剩的産能接受一次次的經濟危機。

而中國,選擇了将自己商業的觸手,擴展到整個世界。

“宿主的父親,就是攸乾集團的歐洲分區總負責人。”二狗子提示道:“你應該知道,通信業的掌控,在這個年代有多恐怖。”

攸乾的手機不僅在中國暢銷,在歐洲也已經殺出了一條血路,如黑洞般吞噬着市場。

蘇家和波吉亞家族的聯姻,是狼與虎的結盟。

合法的暴利正在成為現實。

冷靜。冷靜一點。

自己老公不是黑手黨……只是商業合作夥伴而已……

蘇絨深呼吸,試圖讓自己恢複理智。

冷靜個毛線啊!他那個要殺人的氣場就是黑手黨好不好!!!

哪怕在轉型也暴露的很明顯啊!

她僵硬的找到了拖鞋,不顧傭人的擔憂詢問,徑自找到了自己的換衣間。

嗯,整整五十平方,還是隐藏式升降展示臺。

從禮服到旗袍,所有款式都應有盡有。

“夫人,這是遙控器。”女仆不知道蘇絨怎麽有些焦躁,壓小聲音把遙控器交給了她。

蘇絨随便按了一個,玻璃櫥窗裏的一排高跟鞋便再度開始升降,每一款都是直接從時裝周裏掃下來的。

“私人訂制的都已經聽您的吩咐,歸類到隔壁房間了。”

蘇絨漫不經心的點頭,随便挑了一雙杏色的小羊皮高跟。

實際上,這豪宅的第三層,左邊兩百平米全都歸她。

專屬的試衣間、廚房、書房……

右邊則全部都是那個太子的領地。

“诶等等。”蘇絨衣服試了一半,突然反應了過來:“這對夫妻怎麽分床睡啊。”

“那個安什麽什麽的,對宿主很有意見?”

“請昵稱他為安珀,”二狗子簡短道:“目前來看,他只是把你當做寄生蟲而已。”

宿主雖然模樣不差,性格也沒啥大問題,但是終歸是異鄉人。

波吉亞和蘇家相談甚歡,巴掌一拍就定了這門婚事,直接把他們兩跟木偶似的拎去教堂結婚去了。

主婚人還是這一代的主教,可以說相當鄭重了。

安布羅奇奧原本就是個挑剔又冷漠的性子,單是蘇家這麽決定,都足夠讓他心生不滿。

這種情緒,讓他看這姑娘橫豎不順眼。

“卧槽,這家人還真的搞過幾十年的軍火生意啊。”蘇絨看了半天資料,懵道:“我怎麽覺得這老公能單手擰斷我脖子?”

“也許真的可以。”二狗子笑眯眯道:“原宿主本身不參與公司事務,財權都在哥哥們那邊。她嫁過來之後,就安心當闊太太了。”

而這,就是安布羅奇奧更難對她産生好感的原因。

這個少爺在為了家族的複興,犧牲所有的精力和時間,乃至婚姻。

但是她作為他的妻子,安逸的如同被圈養的貓。

安珀想要的,是與他不相上下的妻子,而不是這樣幹巴巴的女人。

“你的任務,是緩和他們之間僵硬而冰冷的婚姻。”二狗子提示道:“在所有世界裏,你的所作所為,在之後都會寫入宿主的記憶裏,讓她以為都是自己做的。”

也許,這些記憶還會潛移默化的,改變宿主本人的認知。

蘇絨琢磨了一刻,挑了條寶藍色的裙子,又任由女仆們過來幫忙搞定妝容發飾,拎着包便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裏?”二狗子看着她順着指引找到跑車,出聲詢問道:“需要導航嗎?”

“你是說,這個宿主現在就跟米蟲一樣,”蘇絨把玩着車鑰匙,慢悠悠道:“每天吃吃喝喝玩玩,就沒有別的事情幹了?”

“确實……”

“帶我去找我父親。”蘇絨發動了跑車,慢悠悠道:“先去找個大學讀着玩吧。”

安布羅奇奧正在會議室裏主持着會議,手機裏突然跳出來了一條短信。

那個女人……托關系去了羅馬大學?

他略微皺眉,把手機按滅。

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蘇絨這一走,一個星期都沒回家。

家裏的一摞傭人都懵了。

老爺雖說在美國忙着談生意,偶爾打兩個電話回來。

但是這兩天少爺回家的時候,臉都黑了好嗎……

到了第十五天的時候,安布羅奇奧終于感覺到哪兒不對勁,直接推了應酬,開車去了大學。

他的手下一直盯着這個女人的行蹤,但每天的報告都正常到詭異。

她就像個留學生一般,按時上課下課,偶爾去喂喂鴿子曬會太陽,然後在附近的公寓裏住下。

就連行李都沒有帶多少,好像已經準備在學校附近常住了。

這個時間,剛好是她聽完講座,準備回公寓的時刻。

安珀一眼就在人群中望見了那個小個子姑娘,默不作聲地遠遠跟了過去。

離開喧鬧的人群,走過漫長的回廊,再穿越樹下的小徑。

他現在……非常不爽。

就好像飼養的家貓突然跑了出去,并且連個爪印都沒有留下。

眼看着距離越來越近,他定了定神,直接擡手按在了她的肩上。

下一秒,那個受驚的女人直接回手扣住他的上肘,肩部和腰胯同時猛地發力,直接把他摔了出去!

安珀幾乎是憑借從小訓練的本能,在落到草地上的時候勉強撐住,沒有滾的滿身草葉。

怎麽會?!

安布羅奇奧·現任太子·董事會高層·冰山·波奇亞,單膝跪在草坪上,直接懵了幾秒鐘。

“為什麽要跟蹤我?!”蘇絨在看清面容的那一刻,聲音裏充滿了錯愕:“安——安什麽來着?”

她剛剛……是不是不小心,把自己老公給過肩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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