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被賣進深山的蘇半仙#4

不用二狗子幫忙開天眼, 她都能猜到這對野鴛鴦之後會怎樣。

不過……倘若小薛和孟月好上了, 那平日裏為她前後出力的餘哥,又會怎樣呢?

蘇絨瞥了眼床邊的糖罐,垂眸淡笑。

她的這些大白兔奶糖, 都一日一日的快散了個幹淨。

小孩們如同麻雀般四散着, 作她的耳目,聽了幾句碎嘴都悉數同她講。

而相對應的, 他們的父母們也巴不得從她的嘴裏聽見更多的隐秘消息,自然會時刻問兩句又發生了什麽。

蘇絨在外人面前,就像個大度又好說話的普通女人,她對小孩子幾乎沒有戒心, 基本上問什麽答什麽。

羅家母子生怕她發達以後想法子跑出去, 可見慣了蘇絨這安分又不愛活動的性子,也緩緩放下了戒備。

薛家要麻煩她的事情,不單是考研的這一件。

蘇絨推說自己算卦不靈, 他們也不強求, 反而拜托她幫自家看看流水進賬。

薛家經營着山村和鄉鎮的幾家小鋪子, 相較于其他種地的山民而言,已經算發達了太多。

他們雇了表家的親戚來一起打理各種肉店、糧油店,但這賬單如何都總對不上, 明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 不知道貪去了多少油水。

蘇絨雖說沒有會計功底,但從前當小桃兒媽媽的時候,還是跟着做了一段時間的財務工作, 她拿着賬本琢磨驗算了幾個小時,倒還真找出來了是哪裏有問題。

薛家雖說找她幫忙,也怕這女人使詐,還是叫小薛在旁邊聽着。

但無論是分析進出盈虧,還是給他們看其中的漏洞,蘇絨都坦誠的如同對自家兄弟一樣。

小薛聽了半天,反而還沒跟上其中一二的計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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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夫婦在确定她說的是真的之後,一邊嘀咕着埋汰那個窮鬼親戚,一邊對她反複道謝,留她中午在家裏吃頓飯。

蘇絨倒也沒推辭,客氣了兩句便跟着去了飯廳。

“咱們這種小地方,地價租金便宜,可物價也便宜!”老薛感慨道:“聽說城裏的肉價都漲到多少了!我這連開了三四家店,還沒人家縣城裏一家的進賬多!”

“你也不想想,人縣城一天有多少人來往,你這兒每天來來回回,客人不就那麽幾個!”薛嫂啧了一聲,安撫道:“別在孩子面前說這個了,免得他壓力大。”

“你是不知道啊,小花,”老薛滿不在乎的揮舞着筷子,繼續唠叨道:“要不是這孩子回來準備考研,我跟我婆娘真住鎮子裏了——鎮子裏房子還沒裝修好,聽說有那個甲,甲什麽玩意?”

“甲醛。”小薛終于回過神來,小聲道:“聞多了有白血病的。”

“你這孩子,之前都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是不是讀書讀傻了。”薛嫂嘆了口氣,心疼道:“媽回頭給你炖點骨頭湯,補補身體。”

“這知章村啊,和瓊壁鎮中間還是隔太遠了。”老薛吃了一半又停下來,琢磨道:“要不我還是去鎮子的鋪子裏住,沒事多盯着那幾個夥計點?”

蘇絨像是想起了什麽,佯裝無意地開口道:“等明年修完了路,會好走的多。”

薛家夫婦對視了一眼,仿佛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消息。

“小花——你這消息,是從哪裏知道的?”

蘇絨愣了下,擺手道:“忘了……當我沒說。”

“這樣啊。”老薛給媳婦使了個眼色,不再多過問,愣是安靜着吃完了這頓飯。

等蘇絨被送回羅家以後,老薛下了摩托,匆匆把埋頭打毛線的婆娘叫了過來,不管旁邊小薛在看書還是發呆,激動道:“你聽了小蘇先前說的嗎?這村裏估計要開始修路了!”

“她說的話,你還放在心上?”薛嫂不以為意道:“那我還說豬肉要漲五塊錢哩!”

“你這個傻婆娘!”老薛恨鐵不成鋼道:“你忘了嗎,這小蘇之前跟誰走得近?”

“誰?”

“孟鄉長啊!孟鄉長那個秘書,不是三天兩頭去她家找她寫東西嗎?”老薛搓着手道:“這姑娘剛才怕是跟咱說了實話!”

“那也好啊。”薛嫂愣愣道:“這路修好了,你往來也方便多了不是?”

“你懂啥?”老薛不以為意的嗤笑了一聲,壓低聲音道:“老孟家,又要靠這個撈油水了。”

小孟原本還在回味之前的那段記憶,聽到這話時也愣了下,明顯放在心上了。

“你這麽想,這鋪路的沙石要錢吧?雇人打樁壓地要錢吧?每天管吃管住要錢吧?”老薛是個生意人,腦子轉的還是相當的快:“這一趟下來,咱們受的惠,還沒這孟家畢家嘴上蹭的油多!”

“嚯,”薛嫂也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這畢主任家的房子,能修的那麽講究!”

“別說一二十萬,五十萬的回扣拿走,那都是商量商量的事情。”老薛擺了擺手,突然看見小薛還在豎着耳朵聽,一拍桌子扼腕道:“娃兒喲,你還不快去讀書?”

“你這不出息點,咱們家沒法子出頭,活該一輩子養豬賣肉啊。”

等小薛再找空子摸去孟月家的時候,已經是三四天後了。

兩個人小別如新婚,哪裏顧得上說什麽話,勾着脖子就天雷動地火的滾上了床。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等都癱在床上氣喘籲籲了,小薛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家裏聽得傳聞。

他打量了眼一臉嬌羞與飨足的孟月,突然發現枕邊有個手機。

“三星的?”小薛拿起手機擺弄了下,看向她:“這牌子不錯啊。你哥給你買的?”

孟月原本心裏有點小慌張,聽他一問立刻順坡下驢,羞澀地別過臉去,輕聲道:“我也不知道,還是你懂這些。”

鄉鎮裏的老款式,對于學校裏見慣人手一個蘋果機的小孟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他索然無味的把這手機放下,連多擺弄一會的興趣都沒有,開始打量附近的改變。

這一看不知道,孟月家的東西,确實這幾個月裏在悄悄的變。

不管是喝的茶葉,還是擺放的水果、佛像,幾乎每個角落都有了些變化。

果然是她哥家要發達了。

“這山村裏太悶得慌,還是在鎮子裏住着好。”他嘆了口氣,悶悶道。

“我哥也說,要不把我接去那邊的舊屋住來着,也方便照應。”孟月心頭一晃,忙不疊道:“到時候,咱們見面也方便了。”

孟鄉長又要換房子了?

小薛心裏有了底,便擺出懊喪的神情來。

“我這哪怕考得上大學,也沒法子出去長見識了。”

“怎麽了?”孟月一愣,緊張道:“這讀書是好事情啊。”

“我爸媽說了,要我留下來看着豬肉鋪子。”小薛又嘆了口氣,翻了個身道:“學費和城裏的各種開銷,起碼要三四萬,我們家供了我四年,現在真付不起了。”

孟月原本打心裏覺得小薛比餘哥好,就是在于他更有文化,說話見地都比那個男人高一截。

可這樣的好男人要是成了個賣豬肉的屠夫,她心裏那點小虛榮哪裏還放得下?

孟月心裏轉了兩遍,開始琢磨從哥哥那借點錢。

他們家又是買車又是換房子的,倒是從來沒顧及過自己。

“行了,你也別着急了。”小薛欲擒故縱道:“我原本想着,等我畢業賺錢了,再迎你去見我爸媽……”

“你這說的是哪裏話,”孟月正動着小心思,一聽他說這種話,心裏的天平登時傾斜了:“我……我是個晦氣人啊。”

“晦氣什麽!盡瞎說!”小薛摸着她光潔的小臉蛋,故作認真道:“我要對你負責的。”

兩個人各懷着彼此的心思和算計,索性又滾在了一起。

另一頭,蘇絨把寫完的文檔保存好導在U盤裏,随手交給了旁邊等着的小餘。

“真是太感謝了,要不是你幫着我,這孟鄉長又得找我麻煩了。”小餘一臉感激道:“你教了我好多東西,我都該喊聲師父了。”

“別,聽着怪老氣的。”蘇絨擺手道:“以後記住這個字體和格式,別犯錯了啊。”

她目送着小餘着急離去的背影,還沒喝口熱水,門外的毛嬸也跟着打量着匆匆離去的小餘,擡腳進了院子:“小花啊,我這家裏的一畝秧子好像都出了問題,你幫我看看?”

蘇絨回過神來,跟着她去了田裏,三言兩語便交代了法子。

“你說這村裏幾個小夥子,也都可憐,條件這麽好都娶不到媳婦。”毛嬸同她坐下來休息了一刻,絮叨道:“就剛才從院子裏出去的那小餘,放在十年前,那可是家家姑娘都搶着要嫁的熱乎人啊。”

“餘哥好像有喜歡的人家了。”蘇絨眨了眨眼道:“他性子腼腆,像是一直開不了口。”

“真的假的?這說的什麽話?”毛嬸倒是閑的發慌,忙不疊道:“這事兒交給我了,我去跟他說道說道——追女人的事情,不就是要豁得去臉皮麽!”

蘇絨笑眯眯地聽她噴了半天唾沫星子,推說家裏還有事,慢悠悠的回去了。

小餘得了毛嬸的慫恿,越發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溫吞了些。

他又在兜裏揣了份禮物,趁着蘇絨埋頭寫稿子的時間,騎着摩托去了孟月家裏。

那頭孟寡婦才送走小薛沒多久,剛把內衣褲穿好,臉上都微微的發着紅。

小餘見門虛掩着,便直接推門而入,笑着道:“月兒——”

他一進屋子,就瞥見孟月正斜倚着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就兩件內衣,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全都看見了。

“餘哥?!”孟月心知這是個誤會,又抹不開面子解釋,慌亂道:“餘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餘被毛嫂教訓了許久,腦子裏全是女人欲拒還迎的那一套,索性心一橫便脫了外套,直接把她強摟進懷裏,開始沒頭沒腦一頓親。

女人的抗拒與聲音越來越微弱,後來便成了斷斷續續的喘息。

“孟月跟小餘借錢了?”蘇絨佯裝在聽羅家兄弟講話,低頭把零碎的雞內髒拿去喂那兩條大狗。

“是的,借了五萬,”二狗子繼續道:“她跟他撒謊說……”

“別說了。”蘇絨打斷道:“我對這些人的破事不感興趣。”

目的達到了就行,別的都無所謂。

二狗子識趣的閉了嘴,不再談論相關的事情。

蘇絨謀劃的很清楚。

孟月心裏傾向于小薛,必然會琢磨着幫他籌錢。

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哥哥那不受待見,餘哥也未必能幫她借到錢。

他大概率會把自己的存款給她,或者直接挪用孟鄉長昧下來的錢。

縣裏的撥款已經打了下來,畢竟修路這事四五個月前就在規劃,只是鄉下行政工作效率慢,開工的也慢而已。

若是孟鄉長有意吃油水,大可以讓刁叔那邊工程進度拖慢,再去縣裏哭窮求錢。

“二狗子,你幫我盯着。這錢是從哪來,又到了哪裏去,只要有變動,都要及時跟我講。”

然而這并沒有讓蘇絨等很久。

小餘本身每個月工資才一千出頭,壓根拿不出來這麽多錢。他雖說心裏确實有幾分認真,但不至于把老婆本全交代給這個女人,索性在幫忙處理賬務的時候,暗中挪走了五萬塊。

——反正這孟月和孟建國是兄妹兩,哪怕真的查出來有問題,他又能把自己親妹妹怎樣?又能把親妹妹的男人怎樣?

小餘面上對孟鄉長畢恭畢敬的,但是心裏卻多了幾分不屑一顧。

孟月拿到錢以後,自然焦慮了一陣子,索性直接給了又來求歡的小薛。

她雖說書沒讀幾本,做人倒八面玲珑。

在小薛面前,她的哥哥一直是大度體貼,還說要把她接進鎮子裏去住。

在餘哥面前,他的哥哥又開始不通情理,連給她修修窗棱梁柱的小錢都不肯給。

孟月只覺得這些男人都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從前的苦悶和寂寞都消散了個幹淨,現在一想起他們,心裏只有無盡的快意。

五萬塊的現金紮成捆,說沉不沉,說輕不輕。

小薛在接到錢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他只是試試,沒想到這傻女人當真從哥哥那要了錢回來,還全都給了他。

他雖說是個去城市裏見過世面的大學生,可哪裏懂這些個人情世故,這錢簡直跟燙手山芋一樣,搞得他心神不寧。

帆布袋子被帶回了卧室裏,藏在衣櫃深處,不敢給爸媽看見。

憑着薛家夫婦日常嘆氣哭窮的濡染,小薛都做不到拒絕這筆錢。

可是……該怎麽跟他們講呢?

真把那寡婦帶過去?

小薛抽了根煙,心情頗為複雜。

什麽過門不過門,不過都是随口諾言而已。

城裏的女生,比她會打扮的多。不管是那嫣然的嘴唇,還是時尚的裝扮,跟着山裏的小寡婦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他是個要做大事的主,斷然不可能栽在這種娘們身上。

罷了,以後發達了,五萬塊一分不少的還給他。

碰巧鮑家的人帶着小孩兒來走親戚,還沒等小薛把事情想通透,老薛便招呼他下來招待客人。

小薛應了一聲,匆匆出了卧室跟親戚們打招呼。

他們把牌桌一擺,便各自抽煙聊天去了。

小薛坐在客廳裏,又開始不知不覺地發起呆來。

旁邊的小胖子玩了會兒他的手機,忽然好奇道:“小薛哥哥,你們在學校裏是不是很有錢啊。”

“是上學又不是上班……”小薛哭笑不得的道:“花錢都來不及呢。”

“可是,我聽那個蘇姐姐說,”小胖子昂起頭來看他,眼神相當認真:“她說學校裏都會發錢的。”

“那是——”小薛說了一半,愣在了那裏。

那是助學金和獎學金。

對啊,他為什麽不提這一茬?

自己爸媽都沒上過大學,也不清楚這其中的門道,這五萬塊錢權當做之前大學結下來的獎學金就是了啊。

“小家夥,真有你的!”他一把揉了揉小胖子的腦袋瓜,叼了根煙就上樓去了。

當天晚上,薛家上下都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拿獎學金了,恨不得放幾挂鞭炮熱鬧下。

小薛自己心裏知道其中的秘密,還是再三叮囑父母,這村裏人個個都是見錢眼開的主,平日裏就沒少試探他們家,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薛看着兒子一臉謹慎的樣子,心裏相當滿足。

這兒子長大了,既會賺錢又知道體諒家裏人,自己這輩子沒白忙活。

孟建國開完會之後,心不在焉的從會議室裏走了出來,身後的小餘邊走邊補着筆記,忙的不可開交。

“小餘啊,”孟建國納悶道:“你說這段日子,誰還進過我辦公室?”

餘銳愣了下,心裏當時就慌了。

“沒見過啊,我這幾天都在山裏陪蘇絨寫政府文件……”他試探着轉移矛頭問道:“畢主任來過嗎?”

“這可說不準。”孟建國滿腦子都是自己藏着的那一摞錢,昨晚偷摸着數結果發現少了不少,現在整個人腦子都糊在一起了。

“對了,縣裏現在急着催那份報告,你等會就回村子裏,跟那小蘇再催一下。”孟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煩躁道:“你下午就去,晚上把東西帶回來,聽到沒?”

小餘巴不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連午飯都沒在單位裏吃,騎着摩托就回了村子裏。

那五萬塊錢,還是趕緊讨回來好了,免得最後真查出來是自己拿的,又是一通折騰。

搞不好這老孟六親不認,直接把自己這妹夫給趕走了。

“找小花啊?”撕着蘿蔔幹的羅老太太愣了下,忙不疊道:“小蘇去小孟家了——好像是貓病了?”

小餘愣了下,心想這也是趕早不趕巧,點了個頭便又發動了摩托,七拐八彎的又去了孟月那邊。

門口站着一個人,似乎徘徊着不敢進去,餘銳眯起眼一看,發現是一臉忐忑和尴尬的蘇絨。

“到都到了,怎麽不進去?”他停了摩托,随手把頭盔摘了下來,好奇地問道。

蘇絨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聲音小一點。

“怎麽了?”餘銳靠近了門口,忽然臉色一白。

隔着院子,他都能聽見男女歡愛的聲音。

蘇絨焦慮不安的搓着手,低低道:“我這來的不是時候……這就回去。”

餘銳哪裏還有心思管他,他覺得自己頭都要炸了。

這小婊丨子還養了別的男人?!

還肆無忌憚的叫的這麽歡實?!

操他媽的,自己連工作都不要了這樣幫她,這女人還在這浪丨叫?!!!

“轟!”餘銳一腳就踹開了院門,殺氣騰騰的就沖了進去!

床上的孟月正吟哦着沉浸在快感裏,聽見屋外像什麽炸了一樣,還只當是小孩在放野炮。

她滿打滿算這餘哥每天都下午三四點才過來,兩個男人斷然見不着面,哪裏會想其中的變故?

餘銳沖進房間的時候,孟月正摟緊了埋頭苦幹的小薛,兩條大白腿都架在他的腰上,別提有多妖嬈。

“賤人!”餘銳吼道:“你他媽還要不要臉!”

小薛整個人都懵了,他連餘銳的臉都沒看清,就直接被一腿踹到旁邊,拳頭直接劈頭蓋臉的砸下來,疼的人直接在他地上縮!

孟月慌慌張張的扯過被單,整個人往床角裏退:“餘哥,餘哥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餘銳扯着小薛的衣領,一拳頭就砸的他鼻子流血,扭頭如同發怒的獅子般吼道:“你告訴我他娘的還能扯什麽!”

孟月見他身後還站着惴惴不安的蘇絨,心知如果這碎嘴女人把事情傳出去,自己沒辦法在這山裏混下去了。

這麽短的時間根本不夠她思索太多,自保的本能已經開始支配大腦。

名聲重要還是男人重要?

占理重要還是良心重要?

“是他!他強丨奸我!!”孟月一臉痛苦絕望的看向餘銳,用手指向被打的都開始喘不上氣的小薛,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這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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